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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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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轻衣正在院内喝茶看账本,许显神色匆匆的赶来说到:“阁主属下有要事禀告!”
楚轻衣放下账本说:“有什么要事你说吧!”午饭后的时间楚轻衣平日是不许他们打扰的,因为饭后她总还是可以小睡一会儿。
许显神色凝重,低着头说到:“阁主,暗眼来报,不知为何有一支隐密的暗卫悄悄进了五苏城,不是我们的人,现还不知是何人所派?”
楚轻衣听后眉头紧蹙,心里也很是担心付巽之的安危,便说:“你让黑煞盯紧他们,他们一直没有行动,定是还没有寻到目标!”
说完提起笔墨写了几行的字,许显接过说:“这个还是我去一趟吧!再到那里看看什么情况,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给你消息的。只是你一人在京中,旁边没人照顾,自己要小心些!”
“不!你无需去,按我说的做便可,另外你还有事情要去查”
“可?是阁主!还有何事要交于我?”许显要去救付巽之并非因为心里有多想救,而是担心楚轻衣会亲自去,现在看来她是非去不可,但为何不带上我?
“我且问你现京中食盐的价格如何?”
“禀阁主现在的食盐价格日渐上涨,主要我们虽有盐务通关可贩盐售盐,但朝廷现控量控价,我们也只得调整价格,知事还一度让买不起食盐的百姓,到我们盐庄以物易盐,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楚轻衣想了想说到:“这个没有关系,等到食盐贵到百姓买不起的时候,他楚玄礼便会让百姓都买的起了,只是上次我让你去查私盐,可有了些眉目?”
“有是有!我们西伊有盐务通关的只有那么几个贩盐大户,其它的都是犯法的,但我们查到有个组织和官府勾结私放了很多食盐,数量大到我们加起都不如。”
“这就是了,皇帝卖自己家的东西谁会拦,盐的价格让他们不用担心,如果食盐降价厉害,我们便也跟着降,亏就亏了,你让他们多余的人去留意今年的粮食,趁庄稼还没成熟便去和农户们签字,付定金,收成后便立即去收。”
“是!粮食的事定会尽快办妥,可如果皇帝想收了盐业直接收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这么大费奏章?”
“这岂是他想收便收的,一是钱的问题,二是皇帝忌惮其它盐户定反对,他们的人脉哪有如此简单,没有靠山关系是不会做这个生意的。他现如此做,等到大家疲惫时他一口口的吃掉,才会消化!不过盐国家管理也是及好,这样的话价格会统一稳定,于我们只是少了些收益,于百姓却是幸事。”
“那阁主你留我在这里是还有其它事吗?”
“事还是这件事,你要通知各地粮务确保把今年的新粮弄到手,但给农户价格一定要合理,待售卖时也不得涨价!惦记这件事的定不只我们的,但有了这些粮食他楚玄礼想有动作还是得想想!”
“可这些必须我去吗?”
“必须!巽之的命便在这些粮食上!”
许显一向知道楚轻衣行事。便答应着出去了。
待许显走后楚轻衣简单的收拾了行李,把白衣红披风换了一身简便的行装。刚出大门,一名黑煞随后跟在了他身后,楚轻衣迷惑的回头问:“嗯?我好像没有唤人跟着我吧?你这是?是有何事?”
这名黑煞原来是以前给楚轻衣送消息的青年,他拱手低头回到:“禀阁主,你是没有唤在下,但是许堂主走时吩咐我,如阁主要出门让我务必跟着您一起。”
楚轻衣看了一眼这个黑煞,看上去年龄并不大,模样还挺清秀,却也有些眼熟,便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阁主在下名唤李层楼”
“层楼!好!既然许堂主吩咐了,你就跟着我吧!”说完便上了一匹马,李层楼也赶紧上马追去!
他们的目的地便是五苏城,那些隐卫楚轻衣虽不知何人所派,也不知是否是寻付巽之,但是一个小小五苏竟惊动这些人,绝没有那么简单!只是皇帝并没有动作,这会是何人所为?难道是我忽略了什么?还有谁要寻付巽之?楚轻衣此时一头雾水,心情沉重着急,他们只是随意吃了些干粮,到了驿站便换了马继续走。
天快黑时李层楼对楚轻衣说“阁主您已经一天没有休息了,要不我们寻家客栈休息一晚吧!”
“不行!我们这是小路,寻客栈又要花费时间,找个地方随便休息一晚便可!”
“是阁主!”
他们到了一条小河旁,李层楼捡些木材生了火,在篝火旁给楚轻衣搬了块较平整的石头,并把自己的衣服铺了上去,准备好后就去寻楚轻衣,发现楚轻衣在河边发呆,便去轻声唤了她,楚轻衣来到篝火旁坐下了,李层楼把包袱里的干粮拿出来,有一些牛肉和馒头,只是馒头太硬了,他就找了木棍清洗了,串着馒头架在火上烤着。
楚轻衣笑着说到:“层楼主意到是很好,只是这样馒头~”
“阁主一会便知,这样的烤馒头有多香,我儿时玩耍饿了跑回家,饭还没好母亲便喜欢给我烧馒头吃~”李层楼说着突然哽咽就没说下去。
楚轻衣吭吭两声说:“把水拿来吧!”
李层楼便去马上取水拿给楚轻衣“阁主按我们这样的走法,再过两日我们便能到五苏,只是我总觉得我们这一路有人跟着”李层楼说着把烤好的馒头外皮撕下,留了里面给楚轻衣,自己拿起剩下的馒头弹了弹灰便吃了吃来。
楚轻衣笑了笑接过馒头,边吃边说:“自我们出了门便有人跟着,无事!我们只管走便是!”楚轻衣心想这是有人钓着我去五苏呢!他的目标不只是他还有我,只是这人是谁?怎会知我没有死!他想要付巽之威胁我做些什么,哎算了!只要他付巽之没死,只要我还有隐弈阁,想要我们性命的又何止这一人?
次日天蒙蒙亮楚轻衣和李层楼就起来收拾赶路,快马加鞭没敢耽搁时间。
到了五苏城后楚轻衣便和李层楼进了香纹坊,李层楼和掌柜说了几句,掌柜急忙把他们邀到二楼宾客间。
楚轻衣走到窗前,透过缝隙看到楼下前后皆有人监视,心中只想着怎样摆脱他们,她坐在桌前,松了发髻改成男子的装发,对李层楼说到“待会你先下去,假装与老板闹矛盾,把架打到外面去,声音大些,最好有多些百姓围观,把这香纹坊闹的越乱越好!”
李层楼会意“是阁主!只是阁主出去后定要小心!留下记号,甩了他们我便追去!”
李层楼下去后假装和掌柜争吵,还砸了店里好些东西,几个伙计追着他打,店门口围了好多看热闹的,前门的路都快给堵了,那些隐卫只能在外面瞎转悠,楚轻衣换了男子的衣服,趁乱跑进人群里,还跟着起哄“打!好!打的好!”。不一会儿街上的巡逻兵来了,百姓都散开了,楚轻衣趁此时也跟着人群溜了,那些隐卫干着急也无用。
楚轻衣买了一匹马跑出城外,向付巽之的住处赶去。
楚轻衣到了院外,把马系在树上,轻声走过去,发现院门是开着的,心中有些疑惑且有些着急,赶忙跑到院中喊到:“巽之!巽之!”
谁知付巽之正在院中悠闲的晒药材,楚轻衣愣了一下站在哪里,直直看着他!
付巽之也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说:“轻衣姑娘不是回西伊了吗?这么匆忙来此是有何事?”付巽之嘴里虽然说出话来不冷不淡的,其实这会儿他见到楚轻衣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喜悦,自从他上次与楚轻衣相见,脑海里便不断出现她,只是支离破碎的记忆还无法使他记起一切,但眼前的这位姑娘却让他日夜惦记。
楚轻衣深呼一口气,在心中默念到要理智,要克制,不能再连累他,她盈盈一笑说:“噢!路过此地!过来看看,哎?小园姑娘怎的没有在家?我上次得她照顾还没来得及感谢,这次路过特意来谢谢她…嗯~还有你。”
付巽之请楚轻衣坐下,沏了茶给她:“这些都是举手之劳,轻衣姑娘不必挂怀,看到姑娘如今身体康健,这样便是最好的,小园师妹这会出门了,估计要一些时辰才能回来,这是今年的新茶,轻衣姑娘喝喝看,是否还合口?”说着给楚轻衣倒了杯茶。
楚轻衣心想她该怎样和他说隐卫的事?怎样让他离开,来时想好的话到了嘴边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说本是不难只是愧疚又让他卷了进来…楚轻衣想着出了神,答应着伸手去接茶水,没有注意茶碗直接落了下去,付巽之见状立即伸手去接,楚轻衣反应过来也赶紧去接,“磅!”的一生两人额头撞在了一起,两人赶紧抬头,鼻头又碰到了一处,付巽之此时身体僵硬不听使唤,眼前这个姑娘让他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他心里知道他爱上了她!
楚轻衣赶紧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嗯!嗯!两声说:“不好意思先生,刚出了神没接住茶杯,要不这个破了的茶碗我赔你吧!”
付巽之笑着站了起来说:“一个茶碗无妨!只是我有些东西好像丢了,不知轻衣姑娘愿不愿意帮我?”
楚轻衣昂头说:“什么东西?只要我有的都会给你!”
付巽之走到她跟前贴近了她的耳边说:“心丢在姑娘那里了,姑娘可还愿意还?”
楚轻衣一惊,这句话以前付巽之就是这么对她说的,现在的他虽表面看上去改变了许多,比以前沉稳,冷漠,但实际还是那个调皮,善解人意的付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