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哪一天》不是绿子

4、第三章

　　砾被妈妈的催促声叫醒，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学生，这个身份她并不陌生，无非就是听听无聊的课写写作业聊聊八卦。
　　她机械的洗漱完，慢悠悠地走到餐桌前坐下，边吃饭边听着妈妈的唠叨：“你看你这懒洋洋的样子，考试最后一天了也不能放松啊！”
　　砾心里一惊——考试？
　　她整理了一下记忆，没有错误的话，今天是——高考第二天，也就是说，砾今天要代替这个学生去考理综和英语。
　　即便复习的东西都在脑子里，砾还是有些慌张，她以前只需要敷衍地过完别人普通的一天，而这一次的日子对她来说未免有些太重要了，砾怕自己搞砸。

　　也许是因为砾发了太长时间的呆，妈妈有些担心地说：“别太有压力了，正常发挥就行。”
　　“嗯。”砾嚼着面包回道，脑海里不停翻阅着记忆，这个学生平常的水平在600分左右，理综平常是240多，英语130，对于砾来说并不难，真正难的，是分清这个学生复习过的知识和自己以前寄居过的人的知识，才能做出一份合适的答卷。平时这些事是不难的，可对于砾来说，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高考，她没来由地紧张，就怕哪里没做好影响了这个孩子一生。
　　卷子发到手之前砾的手心一直在出汗，拿到卷子后她浏览了一下，暗自告诉自己没问题的，接着开始奋笔疾书。
　　做题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距离交卷只剩下半个小时了，还剩一道物理大题空着，砾不是不会写，而是对于这个学生的知识储备来说，这道题不能做对，但是这道题有十来分，按照现在的卷面，她不会超过230。
　　思前想后，砾最终留下了一片空白，直接交了卷。
　　走出考场砾有点沮丧，好像自己已经搞砸了别人的人生，她实在是很抱歉，一出考场看到妈妈期盼的脸，她更加难过了，还得强打起精神说考的还好。
　　下午的英语考试倒没什么意外地结束了，出考场的时候砾感到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这时她真情实感地明白了那些说高考完要通宵游戏的人为什么没有付诸行动，一条一直泡在海水里的鱼，是无法直接跳入淡水生活的。

　　砾暗自记下准考证号，想等到放榜的时候看一看自己的成绩。本来她已经习惯不在意这些人往后的日子了，但这次情况有些特别，她对于这个孩子的人生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参与感，砾躺在床上，想着这个孩子会考多少分，会考上什么学校，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最终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