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疯的很

57、第 57 章

　　没有白日的香水烟草味，正如白色的短袖，干净味道。
　　蒋章翙依旧是放任的作派，不迎不拒，即使被紧箍着难受。却不是放纵，只是拍了下胳膊示意，“踏实睡觉”。
　　蒋章徵本就不是抱着要睡的心，还是一个劲儿的用鼻子蹭动。
　　“今天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去给我过生日…”
　　“你不是不愿意让我接触你的朋友。”
　　“那许成呢？你别糊弄我，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嗯。”
　　……
　　“哥，哥…”
　　“睡觉。”
　　“你怎么不抱我睡了…”说着紧了手，一口咬上。
　　蒋章翙使力抽出，“别犯混，做好你该做的事。”
　　“什么是我的事，我的事是不是你的事…哥，别挪了，你快掉下去了…”。
　　蒋章翙自不是听话的人。
　　“但我会拽着你的，掉不下去…”
　　蒋章翙看他听不进话，便留他一人絮叨。
　　“你…是不是不想我拽着你，我只是负累吗…”
　　“你不是最听妈的话了，妈和你说了吧，我们兄弟该是亲密…”
　　“你就是这样，表里不一，见风使舵…我也是这样，谁叫我们是兄弟…”
　　“哥，哥，你没睡吧，你别睡…你不转过来，我就一直说，你也别睡…哥，哥…蒋章翙……”

　　蒋章徵松了手，慢慢躺平。唱起了歌，
　　"Fly me to the m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 on Jupiter and Mars.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见蒋章翙终于给了正脸，蒋章徵回了调笑模样，“怎么，不爱听？那换一个”，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蒋章徵微闭着眼，白亮的光照不下抖动的睫毛，使得开合的唇成为目光所焦。和父亲一样的，饱满的唇珠，甚至连这鼻梁到下颌的收束都像七分。
　　但动容于蒋章翙只会是片刻。“你不睡我就回书房了。”
　　蒋章徵答的慢，就像才听懂搞清一样。
　　“你看，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知道吗…你一定会拍哄着我说快乖乖睡吧”说着还上了手，拽着蒋章翙贴上自己。
　　“蒋章徵！别玩耍酒疯这套，二十多了，明事理！”

　　蒋章徵还是坐起了身，只是片刻又倒在腿上。感觉像是要从脑袋开始流着过熔断的床板，只剩下腿上的麻，蜷起来又支不住。
　　转过拉上了厚布帘，眼不见心自净，虽然晚上的酒被卷出心口。难受。
　　最近戚婧伊大小事都得哄，很累。狗皮膏药终是膏药，扯下来牵着太多。
　　可是也有过曾经，美好的，遗憾的，都记着的。
　　也许十年后就会有答案，自己的归处，身侧，身后。也许只有前面引着的自己，才会是对的方向。

　　是右边，看，又是那个路口，怎么到了黄昏。人们都匆忙的，一人踟蹰，去哪啊，好像不太认得了。
　　错了，是哪里。前面有了山，好美，要去吗，找不到路，不能。
　　想要瞬移到刚才的路口，又是一片黑，那就醒来吧，快点醒来吧。
　　脑中逐渐回清，许成松了抓着晏晏被子的手，却是被五指相携上扣。
　　晏晏也是刚醒，哼声从喉咙闷轰而出，“不怕不怕”，顺着许成耳廓轻声做哄。半会儿清醒后靠过了头，额头靠额头，鼻尖蹭鼻尖，与卢宛不同，晏晏可以给许成一个唇上吻。
　　“不怕啊…继续睡吧，嗯？”
　　多梦的晚上总是思绪不清。许成顺着挨上晏晏，又很快地进了下一个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