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疯的很

34、第 34 章

　　同样的天花板，同样的不眠夜。
　　晏晏给许成留了空间和时间，他那样的性子，现在也很难表达清楚什么。
　　许成也不负所望。他不知道是不是晏晏早知道了他的取向，不知道晏晏为什么会喜欢他，不知道晏晏为什么今天突然表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反应，什么反应？是接受了吗？有男朋友了？是晏晏？好乱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是周六加上许成睡的晚，晏晏起来买了早饭，就等着他自然醒。
　　许成出来时看着桌旁的晏晏，昨天的无措感又涌了上来，急忙到了声早就去洗漱了。
　　晏晏低头玩着手机，他也想看着许成，但…真的会被吓着吧？虽然已经吓到了。
　　听到晏晏一声低笑许成还以为是他怎么了，还好还好，他在看手机。惊喜总是惊在前，四目相对时许成赶紧低头继续扒拉早饭。
　　“你今天没什么安排吧？”
　　“…啊？没有，怎么了？”，许成边说边嚼左侧脸颊鼓起的地方一动一动，不抬头也不是抬头也不是。但其实对视时又顾的溺在其中，哪有他想。
　　“那别回学校了，一会儿咱俩去超市买点菜吧。”
　　许成其实也没想起回学校的事，他真的一直都懵懵的。
　　“中午的吗？”
　　“多买点吧，以后也得吃。”

　　“你不爱吃鱼…银鳕鱼要不试试？我煎给你，很好吃的”，
　　“好，确实还没吃过”，许成自觉现在的关系得多说一些话，且其实他本来心里总也想说出来，就是没个合适的人、合适的时机。
　　“我妈不太会处理鱼，我…就更别提了”。
　　晏晏俯身认真挑拣，之前许成一直对这些日常的家务事不甚上心，但晏晏和他说该怎么挑，怎么做的时候，和他曾想望过的情节一样。
　　两个人在超市为每天的柴米油盐做着打算，即使蹦跳的小孩儿也变得可爱，佝偻的老人不再是无望市井的模样。也许他们以后也可以像这样，相互陪着，伴着走过世俗烟火。
　　“拿一些吧”，“我可以打下手”，“这个味道的好吃，你试试”，“你还记得，好，那下次做”。

　　晏晏躺在床一侧，不由想着晚上。
　　应该可以睡在一起了吧，不过阿成会不会不习惯……怎么办呢，先准备好吧，换个床单被罩…
　　晚上要不要做些夜宵，阿成给学生补课回来一定会饿。
　　衣服！出去买些换洗的贴身衣物，怎么能忘了这个，得让他舒服住下来才行…
　　还是商量商量吧，对！躺在一起好说话……

　　最后确实是晏晏主动提出的。也许是两人关系的突然转变，也许是双方的小心翼翼。得先让小动物放下戒备才会露出肚皮给你摸。
　　晏晏靠近倚着许成，安静倒也不显尴尬。许成侧了侧身，“嗯…晏晏…”，越说好像还越没底气，带着贴挤，“我知道现在是我们，所以…更应该我们一起承担，这个房租…一人一个月好不好？”晏晏仰起头，呼吸可闻，带着讨好意味地又低头用额头蹭着许成下巴。
　　“嗯，房东是半年一收的，到时候我一起给…”
　　一句搭一句的，晏晏先打起了哈气，本想就这样靠着睡的，许成挪了胳膊。
　　虽然对着的是个眯阖着眼不太清醒的人，但许成还是很抱歉为难。
　　“那个…我…我一个人睡惯了，可能还得一段时间…”，晏晏倒也有心理准备，听着清醒了些，“嗯，那你好好睡…”蹭了蹭就拉远了枕头仰面躺着要睡了。
　　依稀感觉到许成好像并没有睡着，总是有轻轻地挪动。最后好像终于下定决心，调过了身。
　　两个人小心而珍重，一起摸索着生活中的乐与忧。一定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