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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击鞠赛 ...


  •   萧明湫正修剪着盆栽上多出的枝丫,就听见远处若隐若现地铃铛声。晨时出,晚间归,到底去哪玩了?接着一股浓厚地酒味袭来,萧明湫眉头一皱,接着身上感到沉重感,并伴随着萧明浮的声音:“啊…哥,小,小少爷酒量不行啊,才喝五瓶就,就醉成…這样……”萧明浮进到庭院就昏昏沉沉地靠到一旁的墙上。

      萧明湫抱着身上的少年,一吸气,全是酒味,略感嫌弃道:“你们到底喝了多少酒?”萧明浮醉醺醺地打了个嗝,道:“十瓶应该有了……”说完還晃了晃手中的酒瓶。萧明湫把朔风源抱了起来,转身走向房屋:“趁你现還没醉,快滚回你屋!”萧明浮慢慢悠悠地站起来,脸上略带委屈道:“哥……”“嘭!”地一声关门响,把萧明浮吓了一跳。

      随后萧明浮于庭院里走了走,缓缓神。房内传来了微弱又断续地声音:“……放开……啊……疼……”萧明浮脑子瞬间清醒了半分,捂着脑袋快速地逃离這個“残忍”的地方。

      房内。萧明湫抱着朔风源刚走到床边,朔风源就疯狂地扭动:“你放开本少爷……!!”萧明湫直接松手,朔风源翻滚着落到床上。朔风源慢慢地爬起来,靠着墙,把腿盘起来,手撑着腿,大喊道:“萧,萧旻!你個讨厌鬼……呜呜……”眼泪哗哗地从眼眶中流出,“本呜……本少爷……呜……你看你……這……咬了這么大個口……呜啊啊啊……”边说边把衣服拉开,指着今早萧明湫咬的咬痕喊道。

      边哭边抱怨,早上的开心如今都是过往云烟:“這還疼……”朔风源抬起头,充满泪水的大眼睛看着萧明湫。萧明湫背过身,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朔风源慢慢解开身上的腰带,衣服:“热……”萧明湫听见动静,转头问道:“你在作甚?”

      “热……脱衣服……”朔风源蠕动着身子,想尽快地把衣服脱掉。萧明湫立即站起身,用衣服裹住朔风源,吞了吞口水,道:“把衣服穿上,别脱。”“可热……”朔风源双手不停地挣扎着。萧明湫直接抓起朔风源的手,“小屁孩闹够了没有?!”萧明湫冰冷冷地说道。朔风源害怕地点了点头,随后把自己藏进被子中。

      第二天早晨是被疼醒的。朔风源刚翻个身,头部就传来阵痛感:“啊……”朔风源表情痛苦地坐了起来,扶着脑袋使劲地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

      萧明湫推门而进,朔风源立即抓起被子裹住身子,盯着进门的人。“醒了?”萧明湫捧着药碗向朔风源走进。朔风源缓缓松开手,迷迷糊糊地答道:“是。”朔风源接过萧明湫给的解酒药:“昨,昨夜……”

      “今日薛王爷举办了击鞠赛,你可否要同吾前行?”萧明湫问道。“击鞠赛?”朔风源的眼睛里突然有了星星,“本少爷想去!”萧明湫拿回碗,道:“穿好衣裳,片刻后出发。”

      “哥,小少爷今日走的甚是好啊。”萧明浮碰了碰萧明湫的手臂,笑道,“你是不是不……哎哟!”“行”字未出口,萧明湫直接往萧明浮屁股上踢一脚,萧明浮差些摔了個狗啃泥。萧明湫放慢脚步,把手中的浅露给朔风源戴上。“這是?”朔风源扶了扶浅露。萧明湫帮戴好后,把纱布整了整,道:“戴上便是了。”

      朔风源被萧明湫小心翼翼地扶上马车。萧明浮脚刚踏上车板,被萧明湫一句话立即缩了回去:“里面无位了。”萧明浮咬了咬牙,“嘁”了一声,骑上车前的马,怨道:“小少爷還未过门,就先把小爷赶出来了。”

      朔风源掀开白纱,左右看了看,问道:“這不是還有位吗?”萧明湫把外袍脱下,放到旁边:“无位。”朔风源懵懂地放下白纱,规规矩矩地坐好。随着车子地颠簸,朔风源手中的铃铛微微响动。“哥,這条路颠簸地程度比之前還大,你和小少爷坐好了。”萧明浮于外喊道。

      车子颠簸的程度愈来愈大,车子滚过一块落石时,车身一歪,朔风源没坐稳,直向萧明湫扑过去:“!!”车子恢复平稳后,朔风源抓着萧明湫的手臂坐了回去:“失,失礼。”“无妨,慢些。”白纱下的朔风源害羞得咬着嘴唇,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旻儿能来本王的击鞠赛,本王倍感荣幸啊。”薛祥笑着走到萧明湫面前。萧明湫回笑道:“不敢不敢,薛王的邀请才是让萧某倍感荣幸啊。”薛祥拍了拍萧明湫的肩膀:“请!”“薛王请。”薛祥和萧明湫谈谈笑笑地走去马场。

      萧明浮一脸无奈地看着薛祥的背影,手搭在朔风源肩膀上:“唉……小少爷,你认识薛王吗?”朔风源看向萧明浮道:“略有耳闻。”萧明浮点了点头,拉着朔风源就走。

      过了许久,薛祥站在台上,拿起酒杯,说道:“感谢各位能来参加本王的举办的击鞠赛,本王在這向各位表示感谢了!”坐在马场外的人纷纷鼓掌。薛祥接着说道:“本次击鞠赛胜者可得一百两银子。那本王以此酒为开,祝各位今日玩得愉快!哈哈哈哈……”说完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锣声一响,场中的球就从未停过,马蹄踏入沙中,震起尘灰,蹄声阵阵,杆间斗争。几场过后,萧明浮下了马,擦了擦汗,道:“這些人真是不如小爷啊。”

      几個不服气的富贵少爷下了马,言道:“萧二少爷乃将军之子,此赛对于二少爷而言,那叫個轻而易举啊,那咱们便是這衬托红花的绿叶。”此话传入萧明浮耳中,转身喊道:“你们這些富贵小儿,整日于府吃喝玩乐,好色好赌,来這哪是观赏玩球,八成是来巴结王爷的。输了几球便拿小爷家世做借口,你若是将军之子,直接乱棒打死!”

      “你,你!”几個富贵少爷面面相觑。“放肆。”萧明湫站起身,把头扭向萧明浮,“身为将军之子,怎可如此出言无状。”萧明浮低下头,退到一旁。萧明湫对着富贵少爷行了一礼,道:“贤弟出言莽撞,伤害了各位,萧某在此替贤弟道歉,望各位能宽宏大量,饶过贤弟這一回。”然后又对着薛祥行礼,“薛王爷,方才的争吵扰了各位的兴致,望王爷海涵。”

      薛祥一甩袖子,笑道:“各位,马场之上,无为家世背景,都是凭本事说话,萧二少爷還小,童言无忌,萧大少爷既已赔礼道歉,那此事便一笔勾销,莫要为了小小之事扰了各位的兴致。”说着拿起酒杯,饮下口,“那咱们比赛继续。”

      “等等。”某位富家公子走了出来,行礼言说:“王爷,各位,余某于此斗胆一句。方才咱们是给了萧大少爷個面子,宽宏大量,当是童言无忌罢了。倘若仍是萧二少爷上场,那這场球赛胜者必是萧府无疑。余某有個提议,把這场球赛乐上加乐。”“哦?”薛祥看着余府的公子,问道,“余公子大可直说。”

      “各位公子都带着随身侍从,不如下场比赛,就让参赛者带着侍从同赛。若一人坠马,则为淘汰;最后的胜者,非但能得薛王爷之奖,余某再奉上几匹上好的布匹。王爷,您认为此议如何?”余府公子向薛祥问道,脸上露出势在必得之笑。薛祥背着手想了想,道:“余公子此提议本王准许。”

      萧明湫眉头一皱,手拦住萧明浮的去路,道:“方才你也听了,若你硬要上场,可是要夺個以大让小之名?”萧明浮抓着萧明湫的衣服,道:“可哥……”萧明湫向前一步,道:“各位,下场比赛由萧某替贤弟上场。萧某因事多年戴着白纱,年纪也与各位相仿,也莫来大让小之说,各位也莫要觉得是欺残,萧某只为一個公平。也同王爷所说,此赛,凭的就是本事。”“既然旻儿开口了,那各位便准备准备。”

      萧明湫先行上马,然后把朔风源拉到自己怀中,让朔风源拉紧缰绳,隔着白纱说道:“拉好缰绳,别松手。”朔风源听话地点了点头。萧明湫一手环着朔风源拉绳,一手拿着球杆,静静等候。

      锣声一落,球便滑过沙面,于球杆中穿梭。“驾。”萧明湫把缰绳一拉,马儿便奔跑起来,听声辩位,球正朝萧明湫的方向冲来,萧明湫一挥手,球便转换了方向,落到了友方杆下,友方再一挥,球距离球门仅几米之距,萧明湫一个快马,杆的奋力一挥。“好球!”薛祥笑着鼓起掌。朔风源透过白纱,看着球落入杆下又极速传递,又极快地入了球门,甚是惊讶,又感高兴。“怕吗?”萧明湫轻轻问道。“无妨,好玩。”朔风源笑道。

      萧明湫把马转了個方向,面对着余府公子。余府公子眼神凶狠地看着萧明湫,紧抓着缰绳:“驾!”锣声再起,萧明湫的马刚跑几步,余府公子便悄悄地放了几粒珠子于沙面,珠子虽未像地面般滑,但马踏过时還是会略感不适。萧明湫的马于珠间游走,蹄子微感疼痛,几次险些把马背上的两位摔下。

      时间流逝,场上仅剩余府公子和萧明湫。“萧公子,一球定胜负吧。”余府公子说道。萧明湫把头靠于朔风源肩上,问道:“還能坚持吗?”“无妨。”朔风源在马上来回旋转,竟有些晕马?!萧明湫点了点头,同意了余府公子的提议。

      萧明湫拉紧缰绳,把球杆猛地往球一打,球迅速地穿过余府公子的马直朝球门冲去,余府公子立即加鞭地赶往球门,把球又打了回来。一来一回,双方也尽展疲惫,当萧明湫的球杆刚碰球时,锣声响起。随后响起了阵阵掌声。

      余府公子怀中的丫鬟实是受不了如此激烈地斗争,落下了马。余府公子小声骂道:“废物。”萧明湫带着朔风源下了马,薛祥站于台上热烈的鼓掌道:“真是场激烈的比赛啊。”

      薛祥看向萧明湫,说道:“既然胜负已分,本王也绝不食言,這一百两银子归旻儿了,加上方才余公子说的布匹,也请余公子兑现诺言。”

      “薛王!余某斗胆!”余公子对着薛祥鞠了一躬,“余某认为此赛不公。萧大少患有眼疾,怎会能于场中如此迅捷的纵驰如若非行作弊之手段,那便是萧大少未患眼疾,此乃欺君之大罪!请王爷明查。”说着眼神严厉地盯着萧明湫。

      薛祥皱眉看向萧明湫,问道:“旻儿,当真如余公子所言”余公子如同有了靠山,气势更为汹涌,背着手趾高气昂地看着萧明湫。

      “你個余府之大辱!”萧明浮从身后冲了上来,大骂道,“你方才是把小爷的话当屁吃了吗!小爷上场时,你们就出口成章地说让着小爷,;怎么到家兄上场时,你却出言说家兄是欺君!此条件是你出的,此条件是王爷应允的,你的意思可是王爷要同你一起责罚出尔反尔的一条鱼!呸!”萧明浮满脸厌恶地瞟了一眼余公子。

      余公子气愤地指着萧明浮,颤抖道:“你,你,你個无知小儿!怎能如此之放肆!”“怎么,小爷难道说错了不成?你怎么敢说不敢当啊!”萧明浮转头瞪着余公子。

      “放肆!”薛祥眉头紧皱地看着争吵的二位,“浮儿可是急躁了,余公子也莫与浮儿争吵起来,此事为真为假,待旻儿回答便都知晓了。”

      朔风源满是担忧地看着萧明湫,虽说自己之前也对此事有过怀疑,但是如今此场面,却不禁令人略感害怕。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放到了腿旁,紧紧握拳。

      萧明湫对着众位行了一礼,回道:“萧某记得——上场之前说过自己是因事带上眼纱,也望各位莫要当作欺残。比赛时,余公子也并未把此话当风,怎么到了场下,便换了一种说法”萧明湫把手一背,言说:“若如方才余公子所言为真,萧某并患眼疾,乃一正常男子,此眼纱是否要戴又有何意义呢?那又何来的欺君之罪?道理你我都晓,又何必为了這一场击鞠赛伤了感情呢?”

      “说得甚妙!”薛祥拍手叫好,满意地笑道,“既如此,余公子可還有何话要言”余公子握紧拳头,一甩袖子:“哼!布匹几日内便会送到府上。”萧明湫鞠了一躬:“那就劳烦余公子了。”萧明浮得意地对着余公子一笑,蹦蹦跳跳地跟着萧明湫走到马车上。

      马车上。朔风源崇拜地看着萧明湫,道:“萧瞎子,你方才说的话真是慷慨激昂啊。你没看见,那余公子脸都变得跟個绿……”“咳咳!”萧明湫猛地一咳,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珠。朔风源脸色一变,连忙扶住萧明湫,萧明湫的手颤抖着又紧紧地抓着朔风源的手。朔风源移到萧明湫旁边,把萧明湫的头靠到自己的肩膀上,对着萧明浮喊道:“萧二少爷!去灸药阁!”萧明浮闻声回头,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看到痛苦不已的萧明湫,瞬即咬着牙转过头,把缰绳一拉:“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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