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要守护的东西》蓝莓芭菲

5、第五章

　　“小银...”女孩还在轻声呼唤着无法回应的他。那只原本垂下的手，也被女孩紧紧抓住，再次贴到了自己满是泪水的脸上。他的血粘上了她的脸，她的泪也顺着他的手流下。

　　女孩像是极力想挽留住什么一样，从身后将银时不再动弹的身体，搂进了自己怀里。她流着泪，贴着他的脸，一直都在唤着他的名字。她多希望，这次他又是在同她开玩笑。就像她问他讨要压岁钱那次，还记得，当时这个天然卷秀出底线的无厘头。结果被她一顿胖揍。然而现在...

　　“小银，你醒醒。”她哭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我这次，保证不揍你。你起来，起来啊。”

　　但是这次，再也没有那熟悉的桥段了，怀里的人始终没有回应。有的只是，女孩自己抱着的，逐渐变冷的身躯。

　　女孩已经哭得浑身发抖，甚至哽咽得都叫不出他的名字了。她抬起手，轻轻帮他擦去了口角的鲜血。男人紧闭双目，躺倒在她的怀里，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可她知道，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他走了...那个满嘴黄段子的银发天然卷，那个吊儿郎当的死鱼眼，那个万年欠债的废柴大叔，还有...那个一直护她周全的坂田银时。

　　“是你害死他的。”对方冰冷的话语，字字如刀一般，狠狠戳进了女孩的心窝，“如果你不来找他，他也不会死了。”

　　“还给我...”女孩充血的双眼，瞪视着面前的杀人凶手，喉咙里也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把小银还给我！”

　　一声怒吼，她冲向了面前的黑斗篷。

　　一片漆黑的世界里，银时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远处，好像有谁一直在叫着他，听不太清楚…身体像是漂浮着一般。这是一次不知道目的地的旅程。然而眼前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在这一片漆黑的世界里，格外耀眼。

　　那个光源体，似乎离着自己，越来越近了，同时那呼唤声也变得清晰起来了。

　　“银桑！银桑！！醒醒！醒醒啊！”

　　银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叫他的人，正是新八。少年看到他醒转，才抬手擦了擦红红的眼睛。

　　“新八唧…你小子哭什么？”他说话还是没什么力气，感觉很累的样子。

　　“银桑，你刚才…”新八刚想解释，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啊，看样子是赶上了…”一个秃头大叔也一齐凑了过来，那标志性的光头，银时一眼就认了出来。

　　“星海坊主？”

　　原来新八还是担心银时，夜里又折回来看他。结果，却看到浑身是血的他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神乐暴走。女孩被“夜兔之血”控制，完全投入了战斗的疯狂。她脸上，虽然是张狂的笑容，但却满脸都是泪水。即便是这样的神乐，依然不是对手，眼看着她的身体也即将成为战斗的牺牲品，新八想阻止她。可现在的神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星海坊主，就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他的伞里射出了两颗特殊的子弹，据说是专门对付亡灵的弹药。那两颗子弹打进两个黑斗篷的体内，瞬间就让他们烟消云散了。

　　“神乐呢？”银时此时还是挂心那个女孩，侧头却见到了她也同自己一样，正躺在地上。

　　他心里一紧，挣扎地想要坐起来，却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一口血腥直接从嗓子里涌了上来。

　　“银桑！”陪在旁侧的少年，也是一阵紧张，“你怎么样？”

　　“喂！小子，先别起来！”星海坊主看着银时痛苦的样子，眼里也是不忍，“你刚缓过来，也伤得不轻呢。放心吧，那丫头只是晕过去了。”

　　听到星海坊主那么说，银时才稍微安心了一些。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衣服大敞，胸口和小腹，似乎涂抹着某些不知名的蓝色液体。

　　“这是？”

　　“我叫它‘胶水’”。秃头大叔掏出了剩下半瓶的药剂展示给对方看，“可以修复粘合任何受损的身体组织…”

　　银时安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像是星海坊主这般，遨游在宇宙中的斗士和旅行者，身上肯定带着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会有这么厉害的伤药，也就不奇怪了。

　　“银桑，你感觉怎么样？”新八担心的询问着。“好多了…”银时的确觉得，伤口没有之前那般疼了，只是浑身还是没什么力气。

　　“会越来越好的。”秃头大叔收起了药剂，“顺便，你的手臂，我也有处理，会一并好起来的。”

　　“谢了。”银时轻轻回应着，侧头又看到了躺在那里的女孩。

　　女孩满脸都是泪水。很显然，她十分地伤心。

　　“那丫头，我要带走。”星海坊主的眼睛在银时和神乐脸上，来回转了好几下，最后还是吐出了这句话。

　　之后，因为虚弱和无力感顿生，银时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昨天晚上闹得那番大动静，但医护人员却偏偏迟迟到来。让他一度以为，这医院已经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了。

　　然而，这却是那两个怪物布置下的界境，为的是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的行动。哪怕后来，他们被星海坊主解决后，这霸道的界境，还是存在了一段时间。

　　此时，医生正在为银时换药，胸膛和小腹的伤口虽然还是会疼，但是比起刚受伤的时候，这种疼痛已经十分微不足道了。

　　虽然医生在处理这些伤口的时候，表情严峻，伤口看起来也是很吓人的样子。但其实，伤口里面早就长好了，现在只是些表面的皮肉伤罢了。这都要感谢，星海坊主那厉害的伤药。

　　不是大家担心银时，非让他留院治疗。银时自己说不定早就回去万事屋疗养了。回想着昨晚，星海坊主的话，实力的差距是根本原因。

　　当然，银时并没有被责备，反而得到了夸奖，作为一个普通人类，却敢力战两个夜兔族的亡灵，勇气实在可嘉。若非这般豁出性命地拼杀，或许等不到星海坊主来，神乐就已经被带走了。

　　可这番夸奖，听在银时耳朵里，却格外刺耳。他心里都明白，神乐所受的这些委屈，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无法好好保护她。如果这次星海坊主没有来，后果又该如何呢？即便战死也没能守护住，需要保护的东西，那么这样的牺牲又有何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