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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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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野岭,安静乏味,一阵琴声悠悠传来,接着,人声渐渐进入,整片山林恍如活了一般,蝉声鸣鸣,鸟语花香,湖中的水随着歌声泼动,宛如在给这突如其来的歌声伴奏。
歌声停下,周围又回到了原本的样子。
启锌暮将手从琴键上挪开,叹息:“这琴……害……”
钢琴里头的积的灰还没擦拭干净,灰尘一阵阵弹起跳跃,时不时的影响着旋律。
启锌暮走到窗前,望着对面,这才发现,原以为望到的是绿葱葱山林,没想到是一户人家。对过去是个阳台,链接着阳台的落地窗连同谈蓝色的窗帘紧闭着,望不见里边的情形。阳光照射到里边,一个坐着的人影静静地坐着。
奇怪,大白天关着窗作甚?对阳光过敏?
启锌暮看着入迷,辗转反侧之间,灵感突发,跑进画室,摆好颜料,乘着新鲜快速在纸上行云流水。先是调了个大概的颜色,对着纸画着轮廓,再继续慢慢的修改、加细节。灵感的突如其来,形成了一幅《阳光与我的一窗之隔》。
启锌暮将沾满颜料的上衣脱掉,瞥见窗外的月亮,自己既不知不觉间在画室坐了一天!一天下来,只有早上吃了,现在肚子开始闹腾。启锌暮瞬移到一楼的厨房,简简单单的捣鼓了一碗面,拿起筷子,吃完碗里的面,满足的摸着稍鼓的肚皮,脑袋一惊,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凉凉的没穿衣服。
收拾完碗筷,到楼上拿衣服,进浴室洗澡了。
然而,启锌暮忘了隔壁有人住着,况且还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浴室的门、窗户都开着,在浴室里毫不知情的洗着澡。
隔壁住着的是为长发男人,每到晚上,都会敞开着窗户让月光洒进来。他原来是在书房的书桌上看着一本年代已久的书籍,书桌是靠着窗,对面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一览无余,原先看到对面的一间屋子里,那新搬来的邻居在那作画,接着,邻居貌似画完了,站起身来,把身上那件沾满颜料的白体恤脱掉,漏出白嫩且有型的身形,还有那线条流畅的腰肢,男人越看脸越红,呆滞的把目光放到手中的书上。接着,邻居开始捣鼓晚餐,约摸过了半小时,二楼的某个房间开灯了,长发男人又顺势看去,脸红着看着邻居进了浴室,脱掉身上仅剩的裤子,彻底成了果男。长发男人整个人都膨胀起来,羞涩的将窗帘关上,调息片刻,发现自己冷静不下来,羞愧的跑进浴室冲了许久的凉水澡。
启锌暮洗完,穿好衣服后,才发现隔壁灯火通明,有人住着,此时的他。穿着灰白色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脸上的红晕绵延到脖子根。呆傻的站了许久,清醒后,将家里的灯光全部关掉。
再热的天气,开着空调,室内的温度凉快得多。启锌暮将空调调到十二度,还是感觉热得要命,在床上摆着“大”字,闭上眼睛,努力将睡意召唤来但仍是睡不着,心里头围绕着一件事——我被看光了!!!
而另一边也不好受,脑子里的各种想入非非导致将自己泡在冷水里一整晚,也不怕自己会泡坏。
一向安静的湖面,宛如一阵大风刮过掀起阵阵连波。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一晚上,一人开着冷气吹了一晚上,一人泡在冷水里一晚上,五六面湖翻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开着冷气的人患了感冒,在家里头到处找药,才想起将要带的药箱落家里头了,正给自己老妈打着电话。
启锌暮:“药箱是不是落家里了?”
启母: “还真是,你个兔崽子连这个都忘了,怎么,分别一晚上,生病了?”
启锌暮:“空调开太低了,有点着凉。”
启母:“我一听你这声音就预料到你感冒了,我明天才能过来,你注意休息,多喝温水,保持室内空气流通。叫你别开太低非要开那么低,现在舒服了吧?”
启锌暮无奈的在内心控诉着委屈,但想来想去好像是自己的不对,万一人家都没看到呢?
启锌暮回答:“嗯,舒服了,今晚还继续开十二度。”
启母瞬间爆发了:“开十二度?怎么没把你冻死?谁教你的?长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嘟……嘟……嘟……嘟……”
启锌暮呼出一口阳气,喃喃自语:“希望明天还活着……哈——切——”
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透明的黏稠液体挂在鼻孔连接着嘴唇的皮肉上,启锌暮拿起纸巾喷着鼻涕,想着自己这样不行,得要吃点药缓缓病情。在他辗转反侧之际,厚着脸皮,抱着自己昨天
画的画来到邻居家门前,再三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正当他要敲门时,门打开了。
门里边站着个长发飘飘的美男,黑色的长发扎起趿拉在浅蓝色的园丁服上,脸色惨白,双眼透露着慌张,眼神躲躲闪闪的,像是见了鬼一样。
启锌暮心头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被一大男人看了没什么,还以为是个姑娘。启锌暮爽朗开口:“你好。”
长发美男神色慌张,断断续续的说:“你……你……好……”
启锌暮:“嗯,请问你家有感冒药吗?我昨晚不小心着凉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