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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我的家开始门庭若市。杨乐闻风出洞,隔三差五的出勤率渐高,红玫瑰,白百合,绿仙萝……家里闲置的花瓶终于排上了用场。
碰到刘果,两人打着哈哈,只当没那回事,这个弟弟关键时刻,脸皮可以厚过唐昊唯。彼此给点台阶,见面时,分外客套,互递香烟,一扭脸,背上的汗毛都分外眼红。
两只雄性动物,暗暗较量,只差每人在欧阳清妍门口各留下一点痕迹,以明确自己的□□权。
隐约地,相对于刘果之间的那份客气,清妍和杨乐倒是说说笑笑的,打游戏,听CD,看影碟,聊聊时下的一些时髦玩意。
我暗叹刘果毕竟不年轻了。
唐昊唯隔岸观火,拉着我这边风景独好的悠哉,问他是否打算收复失地,续写三国演义群雄逐鹿中原?
他淡然地说,我既不是曹操,更不会是刘备,天下最终落在谁手里,与他无关,要紧的是,谁才是那个后杀而出的司马氏。而后又说:我要是唐明皇,绝对的三千宠爱容一身,你要不要做个杨贵妃?
我轻蔑的一笑:这可是一出悲剧,留着你自己唱吧。
在没有外人的骚扰下,我和清妍关起门来,享受着平静如水的小日子。她总拿着抹布擦擦这儿洗洗那儿,地板明堂堂,窗户亮晃晃。
原先我习惯随手乱放的的家什,也都被抻平堆码,光亮如鲜的列队方阵,我行我素没多久,也便不好意思再让她追着收拾,只好自觉地按她的意思码放原位,苦恼地看着她,开始抗议:“欧阳大小姐,如果连毛巾都要横竖对齐,我会疯掉的。”
她乐陶陶的说:“你随意丢好了,我再收拾。”
她开始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卧室,我警觉地问:“干什么?”
她手持方巾一块说:“这是最后一块失地了。”
我立刻向自己的领地冲去,依旧被她一脚拦住,于是,最后一面卫生流动红旗也挂在了我的门框上。
照旧,吃过饭,点起一支烟,开始聊起天,这功课于我不再那么陌生,听她大话天下,八卦人生,时常跳将出掩藏不住的聪慧与顽皮,冲淡往日里那层淡淡忧郁,听得有趣,我一笑,她狡黠的目光一略而过,带着几分玩味,还有几分自足。
望着她洁净、美好的面容,常常一聊就忘了时间,累了身心,还要被她督着把碗洗干净方可回房睡觉。
我们偶尔会一起逛街购物,女人们不都这样?虽然我对购物略有抵触情绪,以往只是应季添置,从不花大把心思去钻研,但与她相比,可也算是有了新认识。
她往往能在眼花缭乱,价格各异的小店里,随手一翻,便能找到好东西,砍起价钱来也颇坚韧,真难为她。
在我频频夸赞的目光里,她开心的笑着,似乎说,学着点吧,这叫本事。
我很少在这样的小摊位上买东西,毕竟这把年纪了,总得讲究点面料、剪裁,可不好意思总让她迁就我去那些品牌店,她倒不以为忤,在一大堆名牌中,几下里一搭配,倒比我自己设想的好。
她偏爱冷色调,而这,也恰恰是我的首选。我们会同时抓起一样东西相视一笑。
彼此都很适可而止,买到可心的东西,会带着好心情小吃一顿,再看场好电影,手机通通关闭,托着爆米花,你一口,我一口,跟着所有人一起哈哈大笑,或者忍着眼角的泪花以防身边的人偷看了去,小声议论几句,也随着她八卦起人生来。生命里,有些东西原来可以这样的生动。
我们偶而也有争执,每次外出的费用,她尽量样样与我平摊,直到她把我送的围巾推还与我,我真的有点生气了,一天不和她讲话。
自从她的围巾失而复得,便收藏起来不戴了,也没有再去买新的,空荡着脖子缩瑟在冷风里。
第二天上班前她围着新围巾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只说:“要是再弄丢了,我就把你丢到大街上去。”
她笑得很甜蜜,松动松动脖子说:“嗯,睡觉都带着,这成了吧。”
楼道里的灯总是憋坏,黑暗中,我们互挽着,一阶一阶地,只闻得她细腻微促的呼吸声,我说:“不知道暖气烧的旺不旺,真够冷。”
她说:“咱们家还是挺暖和的。”
她说咱们家,我心里一跳,什么时候,我和她,已是一家?
又一个周末,整天阴着脸的天终于在傍晚攒出来密密麻麻的小雪珠。
四人出了电影院,唐昊唯欢快的吹了一声口哨。街两边五光十色的霓虹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眼前,均是上了色的闪着亮的晶莹,沙沙的在耳边密语。层层叠叠的柔白细软,瞬间而落,瞬间消弭,瞬间冰冻。
我们四人都静静地站在影院门口,一时间,却也忘了身在何处。
清妍一声轻轻的“呵——,真美——”,嘴中呼出一团白气,融在雪里,转瞬间又弥散了。她伸出带着蓝手套的手,迎着天空接着什么,我笑她:“只是些雪粒子,都化了。”
铃铃——手机响,清妍匆匆接起来,一展笑颜:“嗨,是啊,下雪了。哦,刚才在看电影,关机了,对,在一起,不用担心,有车,呵呵,好的,拜。。。”
她的声音很温柔,神情很舒畅,不会是杨乐,她从来不会对杨乐这样的温情,亦或身边其他的男人。
唐昊唯说,她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了,可我想,她的电话里,总有些朋友,是我们这些朋友不知道,谁也不会孤单到,连个朋友都没有。而且,显然地,她的朋友,比我们与她,更为熟络和亲密。
我看着她,心思动了动,漫不经心地问:“这么晚了,朋友?”
她看了看我,笑笑:“同学。”
我故意很三八:“男的?”
她又一笑:“不告诉你。”
风吹得毫无力道,冰凉点点,我的脸滋润在一片沁凉中。
刘果开心地往前跑去,嘴里喊着:“清妍,来啊——”
啪地一下,很隆重地摔了出去,站起来,十分对的起观众,再跌下去。其余三人,开怀大笑。
扑通、扑通,人群三三两两走出影院后,都显示了摔跤的好成绩,没摔的,小心翼翼也防不了一个一个趔趄,尖叫声、笑声此起彼伏。定睛一看,整个地面均铺上一层薄冰,昏黄的灯光下,很难留意到。
我们三人迅速调整位置,我和清妍紧紧拉住唐昊唯,亦步亦趋的往前走去,几个脚趾都分外努力扣向地面,就这样,唐昊唯还是有摔落的迹象。
清妍轻唤“杨笑”,递来一个调皮的表情,我十分配合的与她同时松手,唐昊唯的双臂在空中凌乱的挥舞了几下,便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咧着嘴指了指左边,又指了指右边。
不远处的刘果终于释怀大笑。
我和清妍手拉手,再也不分开。刘果将友谊之手伸到唐昊唯面前:“来啊,昊唯,我靠的住。”
唐昊唯打开他:“你要靠的住,母猪都上树。”两个大男人各自摇晃着,跟在我们身后。
路面上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中的糟糕,本以为坐在车里,可以安枕无忧了,所有的路仿佛被冰雪施了咒,只可用来看,不可以走的。车轮在上面无谓的打滑,却不见丝毫的动力,四周接二连三地传来嗡嗡的摩擦声,打火声,甚至突然失去方向的碰撞声,整个城市,交通瘫痪了。
唐昊唯高度紧张地把着方向盘,避免我们的车滑向别人,躲避着别人的车滑向我们。我们除了小声叮咛:慢点,小心点,到后来,大气也不敢再出。
唐昊唯的额上冒出了汗。公交车上很多人纷纷弃车涌向行人道,大有老子走回去你耐我何的气势。
刘果开始提议:“要不,我们干脆走回家去算了。”
真是一句废话,总不能将车丢在马路上吧。唐昊唯不错眼珠盯着前方说:“好啊,你下车,我们三个继续战斗。”
刘果看了看我们,重又摆出有难同当的样子。
三环主路上一个爬坡,前面的车子突然纷纷向后滑来,一辆桑塔那急于避开我们,大屁股稳稳的吻上了隔离墩,我们带着无限感激和万分同情的目光从它身边滑了过去。
唐昊唯一发狠劲,车子蹿出好几米,清妍抱头扎在我的怀里一个劲地问:“过去了没有?过去了没有?”
我拍拍她:“过去了,没事了,我们冲过去了。”
前面的车,依次有滑下来的,唐昊唯冲刘果命令道:“下车,哥们,帮着推过去。”
刘果“啊——”,唐昊唯横他一眼:“不想睡马路上,就下车推。”
我想都没想,第一个打开车门冲了下去,整条马路宛若一个冰场,已有不少人在推着车做最后的努力了。
清妍与我一边一个,刘果站在车尾,唐昊唯一发动,我们便玩命的向前使劲,力量似乎消耗于无形了,只道我们白费了力气。雪珠簌簌而落,很快便湿了头发,冰凉凉地贴在脸颊旁。
唐昊唯每发动一次,泥浆四溅,我可怜的日式新款大衣,不忍低头亲睹,那份狼狈,全没有刚才赏雪时的浪漫与旖旎。
追寻着清妍深蓝色的新棉服,小小的人影仿佛被吸进了无边的墨色中,我喊了一声:“你上车去,不要管了。”
一张开心的笑脸从车旁探过来,好象玩的正是带劲,脆脆地一声:“不要,一起才有意思。”与我的狼狈相比,她真是玲珑有趣,夜晚的精灵般。
到了家,已是凌晨2点半,平时20分钟的路程,今天却花了4个小时,还好,我们没有比其他人更倒霉,车安好,人也安好。
人困马乏,两个男人被迫要留守此地了。
两个女人先洗了澡,清妍不顾一头湿漉漉的便冲进厨房煮了锅红糖姜汤,热气朦胧中,我绻在客厅的沙发里,刚才一场冰上恶战,我已软手软脚。直到将热气腾腾的姜汤喝下去,暖到胃里,我才长吁一口气:“好险,差点回不了家。”
唐昊唯擦着头发坐在一旁,接过姜汤,默默地喝着。卫生间里,传来刘果哗啦哗啦的冲洗声。
我的房里,从没有如此奇异的这番景象:凌晨3点半,屋外冰雪纷纷,屋内橘黄色的灯光,两个浴后穿着睡衣的女人,一个浴后湿漉的男人,围着一锅冒着热气的姜汤,等着即将出浴的另个一男人。
而后,两张床,一个沙发,我们怎么睡?空气中流动着一抹道不明的暖色,让人心莫名的不安起来。
黑夜已深,白昼将近,我们就当脱去暗昧的行为,带上光明的兵器。——《罗马书》13:12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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