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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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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那青衣男子要开口,开口前往他们躲藏处看了一眼,轻笑:“诸位,门外不方便说话,不如我们先进屋子吧。”
木展赶紧回应:“那便进去说吧。”
落阿月“操”了一声就这么看着几个人进了屋,房门一关整个屋子里便一丁点声响都听不到了,更别说她想偷听了。
那还真是干什么都怕碰到同行的。
她没办法,只能不忿道:“聊个天还施法将声音拦下,莫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如此见不得人。”
八舍:“那东西没有找到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守着,等这木萱一个人时再去探听探听。这东西只可能在她手里,别人根本不知道在她那,况且寻常人要了也没什么用。对于普通人不过是一个画工普通的地图,而对于修道之人这东西画的地方又是个不吉利的。”
所以只能是在木家小姐这。
八舍:“要不我进去看看里头再说什么?”
落阿月眼睛一亮:“那你小心些,别叫人发现了。”
“放心。”
说着八舍就变回一条半透明小蛇钻进了屋内,落阿月一个人坐等着,面前便是昨日好不容易断了的冬雪。这雪昨日好停了一会这会儿又开始飘得好看。
大雪从天而降铺天覆地,放眼望去皆是雪白一片,纯净得让人不忍破坏这样的静谧。
她仔细想了想,其实若是同八舍说的那般,天涯海角的他们去哪都好。若是远离纷争,不管尘世。天下之大,总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人生八苦,七情六欲,何须执念?”她低低对自己念道。
正如当初她一心报复暮商,一心让他不好过,最后却又事与愿违,不断承恩。到最后牵扯越多,越难脱身。
罢了。
她想。
等这边孟引歌的事情解决,她走便是。走了好,走了以后所有破事都和她无关。也算圆了八舍这蠢蛇的心愿了。
她等了片刻,门还没开,那八舍蠢蛇就又钻了出来,也不解释二话不说的带她走。
两人遁身而去,跨过虚空她才问:“如何?里头都说了些什么?那小公子是谁?来找木萱做什么?”
八舍“嘁”了一声:“你还说没人打那寻稷山的主意,那人就是来问地图之事。”
落阿月惊到。可是这原来的剧情里的的确确是没有人来打主意的呀!
“那现在如何?”
她又想了想:“如此正好,有人替我们问了。”
八舍也不卖关子了,若有所思的说道:“还有一事,那寻稷山迷阵图并不在那木萱小姐手里。”
落阿月眉头皱得紧巴巴。这里也变了这许多吗?
“那她透露了什么?”
“那面生的小公子问,她便回答说那东西已经不在她手里两三年了。我仔细想想,两三年前不见了,那木萱以前遭了贼人抢劫不就是两三年前吗?兴许就是那时候给丢的。”
“她那容貌应该也是那时毁的。”她点头。
“而后那面生小公子就有些失望,又问:那这图当真寻不到?”
落阿月问:“如何?”
“她说,那图并不算丢,因为她知道那图在哪里。只不过只有她知道罢了。”
落阿月笑:“她不肯说?”
八舍:“的确。她要叫那面生小公子帮她做一件事才肯说出图究竟在哪。”
“什么事?”落阿月不以为然。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大事,最多是麻烦事。虽然她的确也有些怕麻烦。
“帮她寻一人。”
“我们这是自己要的东西还没寻到,又要去帮别人寻人。多事之秋也?”落阿月不太喜欢寻东西,而人也不愿意。这得多麻烦?
“不寻也没办法,不寻那图肯定是拿不到的。”八舍叹气。
落阿月道:“那倒也是。那便寻吧。”
她看两眼遁身四周,“只是这天大地大,谁知道她要寻的那人在哪里?”
“说是一个娇贵公子哥,金丝衣带玉腰环,青丝粉面若含春。字里言间尽是书生气。还有一柄青铜龙纹剑,英雄义气很是仗义。”
落阿月在一旁听着,心里想:这哪里是形容男子,分明比女子还要讲究许多似的。不过这么的形容她微做联想,没有想到别人的,更没有将这什么木家小姐要寻之人的模样想出来。反而是想到了另一人。
谁呢?
暮商可不就是如此吗?
“英雄义气很仗义暂时是看不出来,不过那柄什么青铜龙纹剑倒是有点意思。龙纹好像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吧。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
八舍:“那便寻这柄剑吧。”
他说着割了自己的手掌,挤出一线血滴,血不过刚刚现出便悬浮在半空。六滴鲜红血液六个方位闪动红光。两人脚下是云是风更是人间景象。
涟州小是小,在这半空看着倒也有些繁华。大雪铺地,房檐房顶,大街小巷。仔细看看街上走近屋中时的人还拍拍肩头,发顶和衣襟上的雪。
“依木萱之言,那人也在涟州。如此方便我们寻他得很。”八舍道。
“我布阵寻人,你守阵观风。”
“算了,我来吧。你这刚刚恢复了原形,元神暂时不稳当。我布阵,你守阵观风。”
八舍定定看她,满眼风云,收了法力。显然将她的话听进去了。并不是他怕自己出事或者什么,只是——不想拖累她。
以任何形式任何情况的拖累。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可能性存在的拖累也不行。
落阿月双手结阵,阵眼是她,阵引是八舍的血。八舍血脉特殊,寻人寻路寻物都是厉害极的。像是现在,不过一柄什么青铜龙纹剑,就是青铜烂铁剑他也寻得到的。
“以血为引,上天入地,此物必现。”
“两位,偷听不是好事,还是少做吧?”一道笑嘻嘻男声从两人四周传来,四周都有,辩不出到底来自哪一方。
八舍阴冷在她身旁护着,觉着这样不行又设了一道光罩在她身上。
“是何宵小?为何不现身?偷摸出声是何作为?”
“我再宵小倒也不会偷听。”那人又道,只是这时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很是不把八舍放在眼里。
若是此时落阿月听着了。定然会觉得这八舍也有今天。竟然也有受人奚落的时候。
八舍“呸”了一声道:“就偷听了怎么?”
“你是谁?为何在她身边?”那人不在同他说这事。只有些在意道:“你为何同她在一起?”
八舍原本只是警惕,听他这么说来更是面色不善。显然对于认识落阿月的此人很是忌惮和不喜。
“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