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合水蹊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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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商冷笑，悠哉悠哉往下走:“你刚刚同小二说什么？要什么？”
她心头一惊，眨巴眨巴眼睛重新喊过:“小二，不要……酒了。刚刚说错了，把你们最好的茶端上来，两杯！”
说完她起身装模作样的用衣裙给他擦了擦板凳:“师兄，你坐。”
暮商高傲的抬着下巴:“不必了。”
她以为他的不必了意思是，他才不要坐在这，心想，你不坐在这里更好，我还不喜欢你坐在这呢！耽误她喝酒。
赶紧走！
却没想到他手掌悬空往长板凳一抹，板凳立刻干干净净不着一丝灰尘。
她被气笑。
嚯，嫌弃她擦得不干净？！
他心情甚好的坐下，抬眼看她满眼入她眼那便是一种深深的挑衅。
她嘴角微微抽动，她可不会输。
千万别让她抓住机会报复回去！
“两位，你们的茶水过来了，上好的龙井，今年最好的新茶。”小二热情道。
茶水热腾腾的在桌上冒热气，茶香四溢，看上去的确是今年的好茶。不过她可不是真的在这喝茶的。
她望了望四周，神神秘秘的扯住小二的衣袖，将他拉近一些:“小二，你们这今年大水刮了几次了？”
暮商望向她。
小二皱着眉细想:“算一算，今年镇子上前日的那次应该是第五次了。这还是不算合水那边的大小水。”
“半年刮了五次？”她惊道。
“不不不，不是半年，是一个月。镇头的大水是上个月才开始刮的。”小二道。
“什么？！一个月刮五次？！”她更惊了，惊到她都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暮商，一时难以消化。
暮商沉默不语，只是示意她继续问。
她压下心里的震惊，想了想继续旁敲侧击:“你们这合水地势如此，刮大水其实也不巧，就是一个月五次太频繁了些，而且看着这大水刮得着实有些不小。”
“的确不小！”小二说到此有些苦不堪言之感:“每一次都得死上一些人，镇子里的人出不去，镇子外的人进不来的。你说我们怎么这么难！”
“我看你们镇口还立着旱魃雕像，那看来这旱魃也是没什么用处。”
“这……”说到旱魃，小二似乎有些言语吱呀，语气也变得含糊:“本就只是立着……立着便立着……”
落阿月见他如此也不追问，只是心里有了些底，她详装不在意，四处张望着客栈，然后又往桌子上放了一块银锭子，问:“你们这客栈看着挺新，不过我听一路过来的客栈老板说你们这也开了好些年了。合水又好发大水，每年修缮得花不少银子吧。”
店小二也是个懂事的，笑呵呵的拿起桌上的银锭子，用肩膀挂着的白布擦了擦，塞进自己裤腰带，这下回答起来就乐意真诚了不少:“那可不是，一次大水就得关门休整，今天你们是有些气运，刚好碰见我们开了门。”
暮商右手食指与中指第一个指节轻扣桌面:“你们掌柜呢？”
他语气不轻不重，像是随口一问。
店小二便也没多想:“掌柜去了镇头家。”
落阿月赶紧接话:“你们这个魁拔雕像立了多久？”
店小二有些云雾不清:“今年年初刚立……”
暮商闭了薄唇不再开口，指腹捏起茶杯，轻嗅茶香，一副泰然品尝的模样，仿佛他真的就是来品茶的。
落阿月看他如此，冲店小二挥了挥手，客气道:“辛苦啦，你先下去吧”
店小二:“好嘞，两位有事再唤我就是。”
兴许是到了饭点，小二走了没多久，客栈楼下就出现了许多的人，大多都是食客。一时间原本还算安静的客栈热闹起来。
不过这正是她喜欢的。
人一多，能听到的闻到的自然不会少了。
她捏着茶杯，“看着店小二提及旱魃支支吾吾的样子，我就越是好奇越想知道这旱魃雕像有什么稀奇，莫不是……”
暮商抬眼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莫不是雕像偷工减料有他的份？”
暮商:“……”。
她在说什么呢？
落阿月晓得他听不懂，笑嘻嘻解释:“那雕像雕刻原料是用的一块和田玉石种，造价不算便宜。不出意外应该是整个镇子筹集银子雕塑的。也不知道是谁负责这个雕塑，要是留个心眼造点什么假，从中也能牟利不少！”
暮商不语，只看她的眼神多了看傻子一般的东西。
她慢慢道:“合水镇年年刮大水，还能把客栈经营得如此之好。虽说镇口立了块旱魃像，但其实这里的人对旱魃还是灾兽。这个客栈的老板却大大方方把客栈牌匾刻上“旱魃”二字。”
“不知是虚张声势替自己驱灾还是因为别的。”
她现在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个什么客栈老板了。
客栈老板没回，端月元月便是晦气一脸匆匆忙忙入了客栈，一个两个都是有话不说，甚至连一贯作风端正直来直去的端月也疙疙瘩瘩。
暮商问:“如何？”
其实看他们的样子就已经心里有数。
落阿月磕巴着桌上的瓜子，有滋有味，一边等着听他们的打听到的东西，一边在心里想着刚刚坐下这许久从这些食客嘴里说的一些东西。
元月拱手:“暮商师兄，此事还请让二长老知晓，若让他听了原委只怕会气到他老人家。”
落阿月转动眼珠，侧耳听去。
能气到二长老的原委。
那她可得好生听仔细了。
端月看她，冷面道:“首秋师妹，也请你守口如瓶。”
她耸耸肩，算是回应。
“我们不周不是今日回来几位师兄弟，告知了我们合水大水之事嘛。他们说他们斩杀了长右灾兽，合水却一夜被大水淹了大半。我们刚刚跟着那群人想将此事好好打听一番。却没想到，那些人一看到我们这身不周派服便脸色大变，甚是凶恶。好似，他们的大水是我们引发的一般。”
“竟有这种事！”落阿月惊叹，有些幸灾乐祸:“不周派不是走到哪都受万人敬仰吗？出趟门还要求全部穿着派服呢！”
暮商警告她一眼，她乖乖闭嘴。
他对这元月淡淡道:“你们继续说。”
元月眉头紧蹙:“那些人别说让我们打听了，就是我们在那多留片刻也是不让。我们没办法便只好先行离开。路上碰到一个老妇人，帮她提了一路大米，这才从她嘴中问出些东西。”
“那老妇人说……”
落阿月急问:“说什么？”
这关键时候卖什么关子？
“那老妇人说，当时几位师兄弟要闯合水之时，合水镇镇头怕他们将事情越闹越严重，都是拦着他们不让闯的。但是几位师兄信誓旦旦，还是将那长右斩杀。合水镇百姓现在大多觉得是因为那几位师兄弟贸然斩杀了长右，这才惹得河神发了火。”
端月接话道:“而且，不同回来的几位师兄弟所说。合水镇近日最后一次发大水并不是昨日，而是，一个月前。”
“所以，打听来打听去，我们自己人也有所隐瞒。”落阿月磕着瓜子看向暮商。
暮商对此不置一词，只问:“还有其他的吗？”
端月点头:“我们回来时，有许多镇民都急匆匆往一边去了。我们细细听了，好像是要去什么镇头家，商量关于“魁拔”雕像的事情。”
“看来这这合水镇的百姓真的不是一般迷信，他们不仅信灾兽还信河神。”落阿月将一盘的瓜子嗑都嗑了个精光，其实还未过瘾，便见暮商起了身往外走。
她抄起命剑跟出去。
跟在后头叨叨:“师兄，我原本就奇怪着，这合水镇发了那么多次大水，有没有外来人口，结果我们问一家客栈就一家客栈没客房了，哪里来那么多客？”
“原来是因为如此原因。”
见暮商不搭理她，她也不在意，接着道:“师兄，你说那几位师兄弟为何要撒谎？”
听到她语气里的嘲讽，他这才转了头看她。
他冷哼:“你说为何？”
她说:“没什么原因呀。”
这是真心话。
虽说合水镇第五次的大水却是因为他们斩杀了长右才刮大水的，但是左右心是好的。何必撒谎？
“自然没有原因。若说有原因，那也应该在这合水镇找。”
“那此事真的不告诉二长老？”
“牵连甚广，必须得告知。”
“可是你不是答应了元月师兄了吗？”
他翻手施咒，冲着“旱魃客栈”打去，阵法没入整个客栈的四周和占地，此时已是傍晚，天地光线早已暗下。一道道光线笼罩其外，飞速转动而后隐匿。
“搜灵法阵？”她不太确定。
怎么他施展的与她如此不同？
他这才看她一眼，有些讥诮和隐约笑意:“是你答应的，不是我。”
落阿月:“……？”
？
？
此人怎的也有如此无耻一面？
她嘟囔:“告知就告知呗，反正不是我告知……”
虽然气二长老这种事听上去很有意思。
“自然也不需要我亲自告知。”
她满脸疑惑。
这厮又卖什么关子？
结果，一切都是不出他所料。
两人刚进客栈便看见二长老面色铁青发白的甩袖就往二楼上去。
元月委屈巴巴，满脸自责。
她好奇，怎的这个元月刚用保密，自己又眼巴巴的告诉二长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合水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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