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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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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眷是心魔。心魔是什么?生于修士的执念、恶念,以取代修士本尊夺取肉身成魔为生存目的。心魔极擅玩弄人心。
这群人在想什么,傅廷眷只需一个眼神就懂了。
他的诛心之言让宗际天和麓山人几人脸上忽青忽白。
宗际天好歹是一城之主,城府比麓山院的年轻人深得多,很快重整旗鼓:“无论如何违反我们城规,害死无辜平民的事必须有个交代。”
横竖白云城无错,找谁讨债不是债?站在法规和道德制高点上,宗际天不管怎样打牌都是赢。
卫彬被傅廷眷一番暗嘲,恼怒的瞪眼常浩,“此事因常浩而起,该负什么责便负什么责。至于其他,我等回院后会如实上报。”
这语气等同于警告宗际天小惩大诫,不要太过分了。现在他们是不占理任人宰割,但他们回到麓山院里就有了强大后台,如何做需要宗际天掂量着来。
宗际天受此威胁,心情不悦。好歹是一城之主,修为全城最高,势力能硬杠城内玄师家族,也算位高权重了,被一小辈这样怼,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两边都不是好货!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陈、莫、何三家家主带人请见城主。宗际天心道真正的博弈者终于到了。
“他们三家也与此事有牵涉,就请三位家主们进来一谈吧。”宗际天说。
三家的家主带着各自看重的儿子被请入厅堂。莫华冬瞧也没瞧莫霄九,只管向宗际天互相见礼。何家主倒是瞪了莫霄九半天,指着他就骂。
“竖子伤我孙儿,莫家主不给个说法吗?”
潜含义是莫华冬快给老子好处息事宁人!
其他人没来得及说话,倒是陈家主先开了口:“你们两家小儿的小打小闹是该放这种场合讲的吗?我孙儿被人害成那样,甚至不知能否活下命来才该在这里讨说法!宗城主觉得呢?”
宗际天说:“陈少爷也在那里?伤得很重吗?请医师了没?来人,快请医师去陈家府上给陈少爷看看。”
下面的人伶俐的应了。陈家主冷笑一声,并不买账。
姓宗的做做样子罢了。
提到陈家少爷的惨样,听说人不一定活得下来,常浩面上更加没有血色。连卫彬和闵思扬也紧张起来。
闵思扬慌忙问:“不知是陈少爷姓名是?”
他们二人紧张的原因是这次招生一共入选四人,其中两位姓陈,似乎是兄弟。
陈家主打量闵思扬的服饰,是麓山院淡青色校服,立马变了张脸态度温和的说:“我孙儿名叫陈祥。”
卫、闵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均是“咯噔”一下。
卫彬不由道:“陈祥可是日前通过我们选拔的新弟子?”
陈家主点头说是。
卫彬太阳穴突突跳,怒视常浩,“常师弟,院规禁制同门相残、私斗,你连犯两禁,我要立即传讯院内。”说罢拂袖而去。
玄师有传讯器具名为传讯石,作用与修士的传讯符等相似。
闵思扬张张口,没有阻止。
在他们得知殃及了新弟子之一前,麓山院几人话里话外都是保常浩推锅傅廷眷,护短之意不要太明显。一说受害者有陈祥,他们马上不扯皮了,扭头就往上告状。
这下宗际天有点慌了,事情一旦上报回麓山院,那就真把麓山院拖下水了啊。他踟蹰着想要阻止卫彬。
傅廷眷也皱了眉,这么快闹到麓山院上层,恐怕立即造成麻烦。毕竟他捡的身体原主属实没干好事。
想到这里他瞥了眼雪鸮,眼里写满嫌弃不不悦。
雪鸮:“???”您有事吗?
何家主跳出来胡搅蛮缠:“你孙子受伤是事,我孙儿受伤就不是事了?谁叫你家那个没事凑热闹,看人打斗做什么,被误伤真是活该,不就是被选入麓山院了吗,神气什么。”
“陈祥和你孙子自幼一起玩到大,他留在那里可不是凑什么热闹,而是留下替你的孙子善后!”陈家主皱眉反驳,“若不是你孙子在外寻衅滋事却没能耐处理妥当,我孙儿何至于遭此无妄之灾!!”
两个家主吵作一团,不是没有家主风范,实在是何家的没教养说话贼难听。陈家主脾气向来不好,对方说一句他驳斥一句,势必打压何家。
与何家不同,他来城主府讨说法可不是心疼孙子,而是因为陈家极可能损失一个进入麓山院的名额。
宗际天任他们好生吵了会才叫停,装模作样说:“陈家主来得正好,陈少爷受伤之事是因麓山院处置私事而起,本城主正与卫公子和闵公子商议处理。”
结合卫彬匆匆离开前的话,不难知道这个商议处理尚无结果。
陈家主不会像宗际天给麓山院摆脸色表态度,他做出的是万事好商量的姿态,向闵思扬说了好话。
何家主听着听着就觉不对味,忽然道:“陈家主,你莫不是要挟人找麓山院讨好处吧?比如陈祥入院的名额让给你家其他子孙?”
闵思扬愣了下,有点尴尬。这种诉求院里是肯定不可能同意的。
陈家主眼里闪过一丝怨怒,但调节得很快,扔下一句“无稽之谈”不再纠缠。
莫霄九听半天戏,终于寻到机会插上话对宗际天说:“城主大人,不知我们能否回家了?”
他一出声,陈、何两家家主都把目光投过来,当然何家人投来的愤恨的目光。
宗际天温和笑道:“此事尚无裁决,很抱歉不能。”
“明明都是麓山院的人的错,裁不裁决关我们什么事?凭什么不放我们走?”莫霄九直白的说。
宗际天方要开口,莫华冬突然道:“无礼!一个小辈,怎么跟城主说话的?”
莫家人半晌不出声,大家差点忘了还有一拨人在场。
何家主嗤笑:“要不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下打伤我孙儿呢?听说还是勾搭了来历不明的姘头才打赢我孙子,看来莫家的废物不算太废啊,在勾.引男人方面倒厉害。”
陈家主立即问:“那姘头是不是害得我孙儿重伤濒死的人?!”
傅廷眷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