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赵总他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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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之后，整整一晚上过去了，姜舟的微博再无任何动静，事情发酵，众说纷纭，不少人按捺不住都开始了离谱的猜测。
直到第二天下午，网友破案了。
【惊！果然是花瓶的套路！他不可能对赵总死心的！有人拍到了他在海晏河清剧组试镜的照片】
【赵氏投资的S+剧，大导演加金牌编剧磨了好几年的戏，白影帝还要去客串的，他一个黑料花瓶做梦吧想进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懂得都懂】
【姐姐还真是死性不改呢，果然他还是那个他，为了接近赵总不择手段】
【好不要脸，希望导演歧视他，狠狠歧视他，其他演员也都要一起鄙视他，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招人嫌】
【花瓶又开始作妖喽，这回有好戏看了】
半小时前，剧组试镜大楼。
姜舟跟着兴哥一到等候的大厅，看到一屋子精致打扮的俊男靓女，就觉得自己朴素得像捡垃圾的。
听到他进门的动静，所有人都同时抬起头看来，都露出同一种惊讶中又有点嫌恶的表情。
好像他来了这里，就是脏了剧组的名声一样，压根没人搭理他，只偷偷拉远了椅子生怕沾染上他一样。
兴哥浑不在意，带着姜舟到位置上坐下，低声问：“微博怎么回事，又搞哪出？”
“不搞哪出，我想开了，做人还是踏踏实实好，男人什么的，只会害死人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出车祸啊。
这话说出来兴哥大愣，但完全不信，正要再追问，忽然一转声：“梁粲来了。”
梁粲是《海晏河清》的男主，年仅26岁的他已经拿过不少实力奖项，难得是娱乐圈里流量演技颜值都在线的演员。
大明星那张脸就是帅得不一般，还有那气质，也不能说是高傲，就是那种冷淡感，很让人觉得他带着距离。
怎么说呢，像星辰，闪耀又遥远。
但他没在外面多停留，直接进了会议室。
人刚一走，等候厅就开始窃窃私语，正若有所思的姜舟的耳边却飘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他刚才是不是在看你？”
“……”这观察力，姜舟服了，“你也发现了？”
“你完了，他肯定也嫉妒你的美貌。试问有哪个男主能容忍区区男配抢他们的风头？”兴哥焦虑起来，越说越害怕，“他见你好看就要死死打压你，说不定以后你都将永无翻身之日啊。”
“想开点，没那么严重。”姜舟试着安慰兴哥，主要他还没那本事。
“那眼神……”兴哥似乎听进去了，但依旧神色恍惚，“除非他看上你了。”
“那我宁愿他打压我，死死地打压我，让我永无出头之日。”姜舟冷笑着自暴自弃，立马放弃了安慰对方。
正说着话，忽然有工作人员推门出来喊姜舟的名字，兴哥警惕：“怎么就到你了，没那么快啊。”
示意兴哥安心之后姜舟跟着进了会议室。
里面负责试镜的有正、副导演和编剧三人，如今又多了一个梁粲也坐在里面，姿态随意，像是路过来旁观似的。
姜舟试镜的角色是一个后期才会出现的人物——苏锦灿，惊鸿一瞥，是剧中女主白月光，没活到大结局就舍生取义。
导演让姜舟试一段苏锦灿决胜千里之外时，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戏。
这段戏主要是眼神表现角色内心的波澜，说实话真有难度。
试镜几人一看是姜舟，便随意了许多，只当他就是来走过场的，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但紧跟着，姜舟的表演让几人严肃了起来。
姜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生嫩小年轻，坐在江氏老总的位置上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睥睨自若的眼神信手拈来。
所有人几乎眼前一亮。
这场戏不长，姜舟神色收放自如，入戏之后仿佛真的变了一个人，自信从容，高高在上，戏完之后他又很快出来，脸色轻松自如。
“表现还不错。”率先开口的是编剧宋青苹。
她扎着低马尾，有一张十分知性的脸，认真用很专业公平的语调评价：“不过眼神还是太强势了，悲悯天下的苏锦灿应该要更柔软一些，你有好好看剧本去揣摩角色吗？”
她说完之后副导也跟着点头：“不贴人物性格。”
姜舟发誓，就算是为了兴哥的唠叨他也有好好看剧本，但奈何时间确实有些紧，他又并非专业演员，能有这个结果已然是不错了。
其实这个结果他也不意外，不过导演还没发话，他静静等着。
导演徐构却是在看着棋盘，忖了片刻才说：“这局棋我已经摆了很久了，但真的能下起来的只有你，你会下棋？”
刚刚他看着江舟落子棋盘，不是演戏不是随意乱下，是真的在自己跟自己对弈，这让徐导有些意外，毕竟他还是今天第一个这样做的人。
姜舟说会，徐导走过去望着棋盘专注地观了一会棋局，点点头，忽然抬头：“来一局？”
于是两人捡好棋子，对坐而弈。
许是生意场上太多尔虞我诈，江氏又有一堆不省心的股东，姜舟习惯自我调节，他不喜欢浮躁，所以养出了不少修身养性的爱好。
围棋就是其一。
于是对面剩下的三个不懂棋的人，就这样坐着等了近一小时。
坐在最边上的梁粲沉默着，似乎是想降低存在感所以一直没说话，此刻目光也忍不住落在姜舟认真的侧颜上。
眼前这人，确实和网上传言的不大相同
一局毕，姜舟先欠身：“承让了。”
棋盘上是场和局。
但徐构眼底的欣赏却已十分明显。
等姜舟出去之后，徐构依旧站在棋盘边研究了好一会棋局，点头：“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少有会下棋的，他这一局……不错。”
“他确实不适合演苏锦灿。”徐导转头看向宋青苹，“这棋风倒是有几分江逾白的内敛傲气。”
要下赢一局棋并不算难，但要故意下这样一局和棋，从落子第一步就开始布局，步步为营步步算计，这是本事，也要足够自信。
“你是说……他适合江逾白？”宋青苹懂了徐导的意思，她诧异，犹豫说，“虽说人还未定下，但他这张脸不适合演面目平平无奇的江逾白。”
想到姜舟往日风评，真进剧组那不鸡飞狗跳，副导也赶紧说：“况且他是新人，男二戏份很足，他来这位置恐怕有点勉强。”
“他挺合适的。”在三人各执己见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梁粲终于说话了。
三人看过去，梁粲说：“徐导之前不是说了吗，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徐导先看了宋编剧，有什么心照不宣，两人眼神微妙地交接了一下，他才继续看向梁粲，认真问：“你觉得他合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合适”两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提醒什么。
“我知道，我觉得他很合适。”
徐导意味深长，宋编剧心有灵犀，也没再反对，而是说：“不过他外形条件太出色了，那这个人设……”
“给他改。”梁粲说。
宋青苹看梁粲很有见解的样子，忍不住想征寻一下他的意见：“你觉得改成什么样的合适？”
“难度不要太大，在保证剧本和谐度的前提下，”想了一下，“往花瓶那边靠吧。”
宋青苹：……？？？
他是救过你的命吗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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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舟没什么压力的从试镜的会议室出来，毕竟他对这次试镜没抱任何希望，来也是不想让兴哥失望。
见人出来，外面等得焦急的兴哥立马上前去，压低声音：“再久点，外面的人都在怀疑你在里面整活了，怎么回事，这么久？”
姜舟就把里面的情况跟兴哥说了一遍，没在意其他人眼里的揣测和轻蔑神情，和兴哥一起往外走。
在外面等电梯的时候，兴哥还在琢磨：“导演真没骂你？我记得徐导脾气不好，看了你的表演都不骂人，或许还有戏？”
这话也不知道是夸人还是安慰人，姜舟无言，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他并不适合苏锦灿。”
梁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人很高挑白皙，冷冰冰的，就从后面朝电梯过来。
有梁粲这句话，一时兴哥都不敢说话了，这大概就是大明星自带的威压。
梁粲没看任何人，电梯来了，梁粲走了，留下姜舟和兴哥还在原地面面相觑。
“我就说他嫉妒你的美貌吧。”
不然为什么针对他家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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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受打击，下楼的电梯里兴哥摆烂地看手机，发现微博上骂姜舟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忍不住再次问：
“说真的，你怎么舍得把微博清空的？你以前不都是恨不得打印出来贴墙上天天反复欣赏那些爱情笔记吗？”
这倒挺像原主能干出来的事，姜舟想到了原主卧室那些羞耻的照片，有点窒息。
他知道，以原主对赵殊的迷恋程度，他不管说什么都没人会信他对赵殊死心了。
姜舟想到赵殊那个狗东西，唾弃了两秒，尽量想让兴哥成为第一个相信自己已经痛改前非的人：
“我真的想开了，不做梦了，以后我努力赚钱，好好演戏，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可赵总那样的真不好找，他不是你天菜吗，没有他你的人生不完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兴哥反问。
姜舟没法，决定如实相告，说个可信的，遂言：“赵总他那方面不太行。”
话音未落，电梯门开了。
赵殊正在外头。
气氛有瞬间尴尬。
赵殊不是一个人，他后头跟着助理和几个下属，没有人是聋子，听到了刚才姜舟的话，都忍不住偷偷往自家老板身上看：这是能乱说的吗？！
“姜舟。”赵殊冷冷盯着电梯里的人，声音里含着警告。
这里遇到姜舟，赵殊毫不意外，这人堵自己不是一次两次了。
果然，之前装正经是他欲擒故纵的手段。
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在成功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之后，会开始矫揉造作地表白，然后哭哭啼啼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揩油？
想到这些赵殊忍不住皱眉后退半步，正要开口喊人叫安保来，姜舟却只是冷淡看了他一眼，然后冷淡出了电梯冷淡绕开他冷淡离开了。
真的就那样走了。
姜舟和兴哥走得不快不慢，后头赵氏的人还能听到两人嘀嘀咕咕的聊天声。
姜舟：“要是一晚两次都费劲，你觉得这个男人怎么样？”
兴哥：“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是看不上的，你以前不都在小作文里写你们大干一天一夜昏天黑地天崩地裂，再不济也要一夜七次生不如死吗？”
姜舟：“所以说啊，我失望啊，心痛啊，一晚上两次还要歇半天的男人，我不要。”
直到两人都走远了，赵殊身边的气压依旧很低，视线还没从姜舟离开的方向收回来。
电梯来了，赵总不动都没人敢上去。
最后是助理忍着尴尬开口的：“他是来剧组试镜的，要不要跟徐导那边通知一声？”
“不用，徐导根本看不上他。”赵殊冷道。
作者有话说第3章 赵总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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