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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吃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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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例怎么想也想不到他的舍友又是这个神经病。
昨天在奶茶店见了他一次,今天又成了同班同学,还是同桌,现在到好,又要成室友了。还真是冤、家、路、窄。
顾恒独本来在写作业,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河硕南来找他,结果一开门发现这是早上某个早上江名例不理人的小奶猫。
他挑了挑眉,双手抱胸靠着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他比江例高了大半个头,江例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后,转头,往楼梯口走了。
江例快走到楼梯口时,后面那个靠着门的开口问他:“你去干嘛?”
“换宿舍。”
“就我这一间了。”
江例转过头盯着他,脸上明晃晃写着你看我信不信你。
顾恒独把抱胸的手放下,来到江例身边,提起他的行李箱往宿舍走,边走边笑着说:“你别不相信,真的只有这间了,不信你下去问问宿管。我的可信度就这么低?”
“对啊,就这么低。”江例懒洋洋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但他还是跟顾恒独去了宿舍。
宿舍是两人间,两张床摆在两侧,两张桌子摆床在中间,两个衣柜,一个放杂物的柜子,一个卫生间。
玉兰中学的宿舍环境是出了名的好,有单人宿舍,然后就是双人宿舍。每个学期宿舍都满员。江例之前都是住单人宿舍,顾恒独也是,但这次他们申请住宿都晚了,没其他单人宿舍空出给他们了。这倒让他们阴差阳错成了舍友。
江例从顾恒独手里接过行李箱整理东西,顾恒独去洗澡了。他整理好东西,顾恒独也洗好澡了。
从洗手间里出来后,顾恒独便一直盯着江例看。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江例看起来很困,应该是感冒的原因,但他昨天在奶茶店里见他,那时他也很困的样子,现在只不过看起来更困了而已,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看起来这么困。
江例受不了他的目光,皱眉看向他道:“干嘛?”
顾恒独嘴角弯了弯,说:“我好像见过你。”他刚刚看江例时在想自己是不是认识他,这会江例问他,他就直说了。
“你如果见过我,你现在应该不会那么完好无损的站在这。”江例面无表情地说。
“长的那么可爱,怎么说出这种话啊,唉,真是令人伤心呢。”顾恒独假惺惺地叹了口气,毫无演技可言。
江例用一种关爱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他们好像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
顾恒独把头发擦干,又套上校服外套,看样子是要出去。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要出去。
江例:“你去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想说就不说呗。”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江例这张脸,顾恒独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一点委屈。江例的声音也的确是偏向软软糯糯的,因为困,还有点恹恹的。
他心一下子就软了,说:“去学生会开会。”
“嗯。”江例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还真说了,象征性地应了声。
顾恒独出去后,江例盯着宿舍门,思考怎么才能让这个神经病进不来。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他太困了。
顾恒独开完会准备回宿舍时,突然想起了某只感冒的小奶猫,临时拐了个弯去校医务室买了包感冒药。
结果他回去时就看见某只小奶猫绻缩在被窝里。他把感冒药和从宿管阿姨那要来的一杯温水放桌上,走过去隔着被子推了推江例。
江例一推就醒了,但他还处于茫然的状态,眼里蒙着一层水雾,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顾恒独,像小鹿一样,可爱极了。
顾恒独忍着想捏捏他的脸的冲动,对他说:“起来,喝感冒药。”
“嗯。”
顾恒独没想到没睡醒的江例意外的听话。他走到桌边,把药到进水里,搅均了递给他。
江例拿塑料杯眠了一口,苦的。
他已经清醒了,知道这药是顾恒独买的,虽然不喜欢苦的,但他还是喝完了。
喝完后他转向顾恒独,问他:“你还有糖吗?”
顾恒独下意识回了句:“你要糖干嘛?”
江例指了指塑料杯,说:“苦的。”
“你不喜欢苦的东西?”
“准确来说应该是我讨厌苦的东西。非常讨厌。”
这没什么不可说的,他就直接说了,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
顾恒独觉得,他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看了江例一眼,他回到自己床上,找了颗奶糖给江例。
“谢谢。”拿到糖后,他道了声谢谢,这让顾恒独受惊若宠。
“你居然会说谢谢?”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他还是保持着他那笑眯眯的表情,非常欠揍。
江例只是自顾自地含着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算是他的习惯,就算对方之前把他打进医院过,之后帮了他,他照样会说谢谢,谢谢过后再找他算账,不过这个假设不成立,没人能把他打进医院。
江例睡了一觉又喝了感冒药,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但那种很困的感觉还在。至少写作业是没问题的了。
作业写完后他们就各自洗漱,睡觉去了。
“起床了。”顾恒独第11次说出这句话后,江例忍无可忍,把枕头丢向顾恒独。
“滚!”
顾恒独起来后发现江例没有起来,想着一个宿舍的,他应该叫叫人家。结果发现这位小奶猫事是真的多,没错,江例有起床气。他挑了挑眉,继续叫。
经过顾恒独的不懈努力,江例最后臭着一张脸起了床,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直径去了洗手间洗漱。
顾恒独平时起的早,他俩经过早上的事不仅没迟到,到教室了返而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林虎带着黑眼圈正在赶作业,他昨天通宵了。中途他休息,抬起头看了一眼,结果,他刚好看见……江例……从门口进来……
林虎盯着门,表情跟见了鬼似的,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拍了拍旁边的人的肩膀,用一种不敢相信的语气问:“狗子,刚刚从那进来的谁?”
“恒哥和江……大佬啊,怎么了?”同样昨天通宵了刚补完作业的彭苟说。
林虎和彭苟都是自来熟的性格,前天两人聊了两句就加了好友,昨天一起通宵打了一晚的游戏。
“我觉得吧,我俩都眼花了,改天我们一起去配幅眼镜吧。”林虎说。
彭苟的表情从疑惑转变成了难以言喻,他用一种老父亲的语气对林虎道:“虎啊,我觉你不用配眼镜,你应该去看看这里。”说完,他用手指了指林虎的头。
“滚滚滚。”林虎把他的手拍掉,低头思考。
他记得江例起床气很重,一直是压点上学,无一例外,当然,现在有了。林虎不懂他为什么一定要压点来上早自习然后睡觉,是在宿舍不好睡吗?他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能让这大佬提前醒来,结果,只要一个顾恒独就能让他提前醒来?!!
想起江例的起床气,林虎突然有点佩服顾恒独,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请教一下这位学神。
“笃笃”,正在思考的林虎听到响声,回过神来,对前面的人打招呼:“顾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找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顾恒独。
“同学,你好像和我同桌很熟?”顾恒独边说边指向角落里那个后脑勺,江例跟他来到教室后又趴桌上睡着了。
“啊?还行吧,高一在一个班的认识的。”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困吗?”
“啊?这个我不太清楚,听他说好像是后遗症吧?”林虎挠挠头,抱歉地说。
“哦,谢谢啊,加个微信吧,以后好联系。”
“哦哦,好。”
顾恒独转身准备回坐位去,林虎又问他:“唉,顾哥,你怎么叫醒他的。我记得他起床气非常非常非常重。”他连用了三个非常,看得出来江例的起床气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重。
“叫八十九十次总能叫醒的。”
“顾哥真牛逼。”林虎说着朝他竖了个拇指,还郑重的点了点头。
顾恒独对他这反应哭笑不得,说:“没这么夸张吧?”
“有,真有。我第一次去……也是最后一次去叫他,都给我留下心里阴影了。”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来是真的留下阴影了。
这短暂的对话结束后,彭苟问他:“江大佬起床气真有这么重。”
林虎瞥了他一眼,说:“你去叫一次,看看会不会给你留下阴影啊!我宁愿写一吨作业也不去叫他。依我看也就恒哥能叫醒他了吧。”
“算了,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