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cer》啾啾x

60、陆杰cp

　　晚饭时间。
　　“过来吃饭了。”陆柯热好了家里备好的饭菜。
　　他看着蒋思杰左瞧瞧，右看看一副顾虑的模样：“怎么了？”
　　蒋思杰：“你爸爸妈妈…不回来么？”
　　他笑道：“我以为你将我的事情调查得很清楚。”
　　蒋思杰憋红了脸，一个劲的摇头说：“没有。。。”
　　陆柯：“好了，不逗你了，他们这个月排的夜班。”他顿了顿，又说：“嗯，他们不在，你…晚上都可以来我家。”
　　他笑了：“谢谢哥哥。”
　　陆柯微微别开红着的脸，手抹着脖子想掩饰那种不自然：“好啦，快去洗手，吃饭了。”
　　“嗯。”

　　不一会儿，他俩吃着吃着就听到隔壁房间门被打开直至摔上。
　　蒋思杰默默吞了一口饭。

　　“叩叩叩…叩叩叩…”
　　“我去开门。”陆柯放下筷子。
　　“哥哥。”蒋思杰稍急促不安的眼神紧紧的跟着他。
　　“放心。”他站了起来，只是开了一条缝。
　　“什么事？”
　　一个大汉发着粗哑的声音问他：“我家小子在你家吗？”
　　“不在。”
　　蒋思杰躲在饭桌边边上，脸色逐渐发青。
　　大汉试图通过他打开的缝，窥探屋里的情况，可惜陆柯把身后的空间护得死死的，他只能再次狐疑得问：“真的不在？”
　　“没见过。”
　　大汉吃了闭门羹，只好骂骂咧咧的走了。
　　陆柯关了门，返回饭桌上：“继续吃饭。”
　　蒋思杰只是拿着筷子，一动不动，眼里失神。
　　“听话，吃饭，别愣着了。”陆柯看着他。
　　“嗯…”

　　晚上。
　　蒋思杰蹑手蹑脚的走进陆柯的房间，发现他在整理自己的床铺。
　　他又蹑手蹑脚的坐在光滑的地板上看他。
　　“你坐这干嘛？”陆柯有点好笑的看着他。
　　“睡觉啊。”蒋思杰说。
　　陆柯回想起了下午他说的那句“我可以睡在地板上。随便有一个地方睡觉就好。”他摇了摇头，把人从地上扯了起来。
　　“意外的轻”他心想。
　　“到床上和我一起睡，有没有问题？”陆柯问他。
　　蒋思杰：“可？可以吗？”
　　“嗯。愿意就乖乖躺下。”陆柯揉了揉他的头。
　　半晌，两人都闷进了被窝。
　　陆柯并没有把眼睛闭上，而是在琢磨着某些东西。
　　蒋思杰呼吸很轻，几乎跟不存在一样。
　　他又给他盖了一下被子。其实就是往上拉了一下。
　　蒋思杰却醒了，奶声奶气慵懒的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陆柯诧异他的觉浅，答：“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你睡你的。”
　　蒋思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以前，也这样过，然后我就被带回家了。”
　　陆柯也翻了个身，面朝他：“被带回家，然后呢？”
　　蒋思杰看着他：“然后…然后…你们不都知道么…都在说我家的事儿，我知道的。”
　　陆柯：“所以你的脚也不是自己摔的？”
　　蒋思杰：“是摔的，只不过不是我自己摔的，是被那个人丢下去的时候摔的。”
　　他翻了翻身不去看他：“他们不敢，也不想管，那个人一来敲门，我还是得回去的。”
　　“回去后呢？”陆柯心里暗暗问，心疼得很。他把手覆盖上他的眼睛，温声哄着：“睡吧。”
　　他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手心，湿湿的…
　　蒋思杰抹了抹鼻子：“谢谢你。”
　　“安心睡吧。”
　　一夜无梦，他睡得很安稳，依旧很安静，就跟不存在一样。
　　半夜，陆柯睁开眼，借着窗外的路灯去看他单薄的身子，他小自己一岁，穿着自己的衣服，更显得他那不正常的瘦弱的身体。
　　他在背对着自己。
　　陆柯叹了叹气，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到卫生间去换裤子。
　　之后他没进房，拿了个小毯子，到客厅的沙发睡去。
　　第二天陆柯醒来还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左手居然麻掉了。
　　他抱着不太清醒的脑袋看向自己的左手，蒋思杰正靠在自己边上睡着。
　　“思杰。”陆柯用缺水的嗓子问着他。
　　“唔？”蒋思杰抬头，揉了揉眼睛看向他。
　　“怎么睡这里？”陆柯收起被压麻的手，左右扭了扭。
　　“…”蒋思杰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了头。
　　“算了。”陆柯心想。
　　他强忍着左手的麻意说：“洗漱去吧，我去给你拿新的，来，跟我来。”
　　“嗯。”他站了起来，过长的衣袖把他的爪子收了起来。
　　陆柯：“来，抬手。”
　　他懵懵懂懂乖乖照做。
　　陆柯认真的一下又一下的反着衣袖：“来，另一只爪子。”
　　直到他的两只爪子都露了出来，他才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

　　蒋思杰盯着他，在他转身后，不经意露出了一丝笑容。

　　等蒋思杰洗漱完回到房间时，他正看见陆柯在清点他前几天收来的“保护费”。
　　蒋思杰敲了敲门。
　　陆柯应声望过去：“进来。”
　　他没有动。
　　陆柯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蒋思杰：“我没有钱…”
　　陆柯：“什么？”
　　蒋思杰低下头，在门边小声的说：“我没有钱交你保护费…”
　　陆柯偏过头去笑了两声。
　　蒋思杰：“我…我…那我还是…还是走吧。”
　　陆柯：“等等。”他站起来，朝他走去，逼近问他：“我什么时候给你留了这坏印象？”
　　蒋思杰：“我看到你，在巷口，收他们的钱…”
　　陆柯又笑了几声，跟他解释道：“那是舞蹈班的学费，我只是代收而已。”
　　蒋思杰抬头看他：“那你怎么这么凶？”
　　陆柯：“有么？”
　　他点点头：“有。”
　　陆柯想不起来了，便说：“可能那天心情不好吧。”
　　蒋思杰终是愿意挪着步子走进来，又问：“你爸妈？”
　　陆柯：“待会回来，委屈你一下，得在我房里待着，如果不想在这待着，也可以到外面去，刚好今天我没有舞蹈课。”
　　陆柯又问他：“你什么时候来学校？”
　　蒋思杰：“我么？后天。星期一。”说完，他又朝着白花花的墙壁看：“可能上学了，就会好起来了。”
　　他好一阵心疼…他揉了揉他的头说：“嗯。”

　　周一
　　陆柯破天荒的没有吃完早饭就拔腿往学校跑。
　　他出了门，还在楼梯口处等了一小会
　　“卡塔”对门里面的木门的锁轻轻被扭动，紧接着是外边的铁门。
　　“陆柯哥哥？”蒋思杰诧异的看着他。
　　“早上好。”陆柯微微一笑。
　　“早。”
　　“一起上学吧？”陆柯询问道。
　　“嗯，好！”蒋思杰莞尔。
　　“喏。”陆柯把一直捂在怀里的牛奶拿了出来：“我不爱喝，给你。”
　　“啊，谢谢。”蒋思杰手忙脚乱的接过陆柯帮他插好吸管的盒装牛奶。
　　“走吧。”

　　一路上，蒋思杰只问过他一个问题：“你们学舞蹈，一般要多少钱啊？”
　　陆柯目视着他，回答：“好几千呢。”又问：“怎么？你想学？”
　　蒋思杰：“没有，我就瞎问。”
　　陆柯回过头，自嘲般扯着嘴角说：“在我们这片地，学舞蹈也只是谋求生路，学习搞不好，就特长上。”保持着这样目的去跳舞的他，他腻了。
　　蒋思杰聪明的小脑瓜怎么可能听不懂这话，但他只是“唔。”了一声。
　　沉默片刻，他又对陆柯说：“不会这样下去的。”
　　转眼间，两人已走到楼梯的分叉口。周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他们眼中似乎并不存在。
　　直到上课铃的第一次打响
　　陆柯回过神：“行了，到教室去，第一天就迟到，像什么样儿？”
　　蒋思杰：“好，哥哥再见。”
　　陆柯把双手放嘴边，对刚跑开的他说：“中午，一起回家。”
　　蒋思杰回头，笑着朝他挥手。

　　“不会这样下去的。”
　　这句话，在他们当地这学校的期中排名出来后，陆柯才懂得他这句话的含义。
　　今天，是期中考试放榜的日子。
　　陆柯掐着点跑出了课室，往楼下公布栏飞奔。
　　他要看的不是自己的排名，他考成什么鬼样，他心里清楚。
　　他要看的，是蒋思杰的。
　　当他急急忙忙跑到公布栏看到排名那一刻，他笑了。
　　“这孩子，几乎满分位居榜首，甩别人不知道甩了几条街。”他心里想道。
　　他跑到蒋思杰的教室，人不在。
　　他随便抓了个人问：“同学，你们班的蒋思杰在吗？”
　　同学：“哦，你说他啊，他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了。”
　　陆柯听了，又立马踏着他欢快的小步伐走去了办公室。
　　可刚走到转角，他就听见几个老师在质问他：“说，你有没有偷取试卷？”
　　蒋思杰冷冷的说：“我说过了，我没有。”
　　旁边的“目击者”却说：“没有，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他往办公室偷偷摸摸的跑，肯定是来偷试卷，不然，怎么可能这么高分！？”
　　蒋思杰：“呵。”
　　直笑得让人心里发毛。
　　陆柯沉着脸走出拐角，说：“他天天都会往这边跑，因为他得来找我，怎么了？有问题？”
　　蒋思杰看到他，眼神的攻击性却没来及收敛，让陆柯心里咯噔一跳。
　　陆柯假装淡定的说：“这破学校，哪哪都不好，唯独，练舞室的监控好得很。那位说他偷试卷的同学，你说说，你是几点看到他往办公室这边走的。”
　　那位同学慌了，支支吾吾的说：“大，，大概，，大概是晚上6点左右。”
　　陆柯抱着玩味的眼神看着他：“哦，6点左右，你不走，赖在学校里，干什么呢？”
　　那位同学：“要…要…要你管？关你屁事？”
　　陆柯收回那副神情，看着老师们说：“6点多，麻烦老师们自行查监控去吧，要没事，我们就先走了，思杰，过来，回家了。”
　　蒋思杰敛起了攻击性，换上了那副纯良的表情，捡起地上的书包，往他走去。

作者有话说

　　军训还有4天，好难熬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