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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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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这个坑开了,慢更。
全是私设和OOC,写着玩,您也看着玩。
羡羡的献舍从一开始就有缺陷,没事儿晕一晕、“死一死”,又弱又A,
汪叽伤痛积郁十三年,经常忍忍疼,吐吐血,又强又惨。
病弱一个,战损一个,同时搞一搞
不要寄刀片给我哦,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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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别走。”
魏无羡来不及去体味自己到底有没有听错,就被一拥而上的蓝氏弟子七手八脚地拽到一旁。
“含光君,含光君……”蓝景仪的呼喊全是哭腔。
“怎么办啊,思追,怎么办?”一众披麻戴孝的少年全都转头看向蓝思追。
少年略修医道,稳了稳心神,给蓝忘机喂了一颗不知是何作用的仙丹,又探了探脉,紧锁眉头道:“似乎情况不大好,先下山就近找个客栈,来不及回云深,我即刻就给宗主和医首传讯。”
“啊?如何,怎么,不好法?不会,要命吧?”蓝景仪吓得连不上完整的话,旁边几个胆小点儿的直接哭了出来。
蓝氏子弟,惊慌归惊慌,该做的事还是分毫不差。一路人马护送蓝忘机到山下寻客栈,一路去迎泽芜君,居然还记得留下两个善后。这善后,一是拜别江澄,二就是处理他。
留下来的小弟子年岁不大,也不知该如何安置这位疯疯癫癫的“莫公子”。其中一个试探道:“这位公子,您是要……”
魏无羡瞅了对面脸如锅底的江澄一眼,生怕孩子说出“离开”两个字。赶紧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扯住蓝家弟子衣袖,哭天抹泪道:“你们家含光君说了不让我走,他醒了若是看不到我,你们可就惨啦。”
蓝家的孩子哪见过这种阵仗,登时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起。被魏无羡扯着衣襟,在江澄反应过来之前,逃下山去。
江宗主保持着一击即中,随后僵立原地的姿势,直到该走的都走了,仍是一动未动。
金凌实在熬不住,埋怨了一句:“舅舅,你还不走,等菜呢?”
江澄仿佛被叫回了魂,一巴掌砸在金凌脑袋上,怒道:“闭嘴。”
魏无羡一路跟着来到山下镇子里的一座客栈,便无人再有闲心搭理他。而他,莫玄羽,作为一个疯癫断袖,该是有些自知之明,纵是千般疑惑万般猜测,也不敢轻易往上凑。蓝忘机被安置在二楼的客房里,蓝氏弟子一部分留在楼上照应,一部分去到镇口接应,余下的便都坐在这一楼厅堂皱着眉头,大眼瞪小眼。
蓝景仪本是跟蓝思追一起在房间里侍候着,实在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被撵了出来。此时,正垂头耷拉脑袋的倚在客栈门边,焦急地张望着。
魏无羡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冒着被揍的风险凑了上去。虽然蓝氏弟子随意动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这个蓝景仪除外,毕竟他那张嘴,扒了衣服谁也不会猜到是蓝家的人。
“咳,咳……”魏无羡象征性清了清嗓子,刷个存在感。
蓝景仪警惕地扫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怎么还在这?”
魏无羡刚想顺嘴反驳,毕竟上辈子他这张嘴怼人就没吃过亏,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又窝囊又被人扫地出门的废柴,气场上顿时矮了三寸。讪讪地道:“我,我这不是不放心吗?岂能白白受人恩惠。”
“你打住。”蓝景仪把眼一横,感情这人打算顺杆爬,缠上含光君。这可怎么行,必须让他立即知难而退。少年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谁不知道含光君逢乱必出,虽是面上清冷,但实际最是宅心仁厚,别说是你这么个大活人,就算是只狗倒在身前,他也会救。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想太多。而且,而且,含光君别说男人女人,他是个人都不喜欢,你不要痴心妄想。”
蓝景仪这如临大敌,生怕自己玷污了含光君名声的架势,把魏无羡心头的阴霾都驱散了几分,不小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含光君都……为了救你这种人,真是,我真是……”蓝景仪见这人还有脸笑,又想到适才房间中看到的景象,瞬间情绪崩溃,一记恨不得落到魏无羡脸上的重拳,忍了又忍,狠狠地砸在门框上,砸得厚厚的木桩都陷进去了几分。幸好客栈大,老板不知道在哪里忙活,不然该是当即就得让人赔钱。
魏无羡蓦地一惊,傍晚意外发生的太急太快,他刚刚清醒,五感还不太敏锐,只是模模糊糊感受到蓝忘机急促的呼吸,隐隐约约看到嘴角有渗出的血迹,人一倒地他便被摘了出去,呼呼啦啦一堆人围着,他连蓝忘机是清醒或是昏迷都未看清。当时虽是惊讶担心,但并不知境况有多么凶险。此时从蓝景仪只言片语里咂摸出滋味,心底如被利刃搅过,又疼又乱。
“你,此言何意?适才不是说救人而已,含光君究竟如何了?”魏无羡顾不得藏匿语气,直直问道。
“若是平日,你这种的,救个百八十个也算不得大事。你可晕的真是时候……算了,跟你说也没用……”蓝景仪心里一团乱麻,想要好好训训魏无羡这个罪魁祸首出气,又觉得其实怨不得他,也不方便提起蓝忘机的情况,只能气急败坏又支支吾吾。
魏无羡待要再问,蓝景仪已经一个高蹿出老远,夜色中两个白衣身影步履匆匆,是蓝曦臣与蓝氏医首到了。
蓝氏家主蓝曦臣一如记忆中的仪态端方,如果忽略那紧紧蹙起的眉头与略显匆忙的步伐。医首青勤君则是风风火火,人未至声已到:“你们是怎么照看的,我明明嘱咐过不可出门,不可擅用灵力,这是嫌命太长了吗……”
蓝景仪老老实实跟在身后,一个字也不敢接。
蓝曦臣与青勤君进门,急急向二楼走去。路过魏无羡身侧,蓝曦臣神色略微迟疑,但脚下未停,直直奔蓝忘机房间而去。
魏无羡跟在身后想要浑水摸鱼溜进去,却被蓝景仪伸胳膊一搪,堵在门外。横竖是混不进去了,魏无羡将心一横,寻了个犄角旮旯藏进去。片刻之后,一个步履蹒跚的小纸片人摇摇晃晃从门缝挤了进去。左右瞅瞅,无人发现,便贴着墙根,一步一步朝床榻的方向挪去。
一堆白花花的身影将榻上躺着的人围得水榭不通,小纸人拼命仰着脑袋,却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蓝思追在向两位长辈叙述着前因后果。侧身坐在床榻边的老医首边听边摇头,手下把着脉,眉间似乎要皱出一座小山来。好不容易等到蓝思追说完,老先生痛心疾首地埋怨:“胡闹,简直是无法无天,不要命了。”
“先生,情况如何?”蓝曦臣也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
青勤君并未立即回答,搭脉的手反复探寻,半晌才沉声道:“寒疾复发,心脉脆弱期间擅自强用灵力,大忌。仙器重击,伤上加伤。血脉瘀滞,金丹损伤……”说到这,老先生挑了挑眉,顿住了,房内众人加上一个纸人,也顷刻屏住呼吸。好在医首停顿时辰不长,否则说不定有人或纸人就要当场憋晕过去。
青勤君缓声道:“情形虽凶险,但积郁似有开解迹象,生机比以往复发时都要强。”
蓝曦臣似颇为意外,追问道:“先生是说,忘机多年沉积郁结竟有松动?”
老医首点了点头道:“其余病症虽凶险,药石多少有些用处,唯此一症,十三载积累,几乎将人拖垮。如今……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将有变数,尚无法确认,还得细细观察。”
收了探脉的手,青勤君起身到桌案处调整药方。床榻边倏忽露出一人宽的缝隙,魏无羡贴着墙皮嗖嗖爬上窗台,正对着床榻顺着空隙望过去。猛地,一片猩红扎入眼帘。蓝忘机玉白的面庞已经被擦拭干净,但榻上身上来不及撤换清理的血渍如一幕猩红的血雨,将他劈头盖脸浇得透心凉。
何种伤病,怎么会吐这么多血,一个人身体里到底能有多少血液经得起如此折腾?何况这个人可是蓝忘机,永远不染尘埃凛凛不可侵犯的战神一般的含光君。魏无羡挖空心思也想不到他死了这些年,这谪仙一般的人物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难道仙门百家又出了个温氏祸害,含光君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才落下伤病?
小纸人陷入迷茫愣怔,倏忽心下一颤,下意识生出一种被人逮住真身的慌乱感。顺着心灵感应猛地抬头,正对上一道清冷又柔亮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