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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义在甘心自杀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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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炼狱家从来没有贪生怕死之辈,这是父亲一直教导我和哥哥的话。所以我从小就立下了誓言:绝不放弃战斗,绝不背弃同伴,绝不苟且求生。
在我心里,最厉害的是父亲,然后就是哥哥。父亲是前任炎柱,那么哥哥也一定会成为炎柱的,我一直这么坚信着。
至于我的话,就当哥哥一人之下的炎呼剑士吧!
(二)
哥哥什么都比我早一步,出生也好,加入鬼杀队也好,自创炎之呼吸招式也好。但是在有些事情上,他却总是愚钝的让人捉急。
比如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待千鹤姐是不一样的,只有他一个人一直觉得自己并没有厚此薄彼。
回想一下之前他不惜偷拿我的糖炒栗子给千鹤姐送去的事……啊,果然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迟钝啊!
(三)
事实上,我全然没有与哥哥争夺柱之位的想法,但是既然主公大人和哥哥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全力应战。当然结果并没有丝毫改变,成为炎柱的依旧是我的哥哥丼寿郎。这样也挺好,至少与千鹤姐更为相配了。
成为了炎柱继子的我后来认识了九柱之中最年长的猎柱,瞳。她擅长远距离的偷袭,近战能力却有些薄弱,于是在主公的安排下,我成了她的新搭档。
其实比起哥哥,好似瞳更把我当作弟弟看待。所以我也总想着,要是瞳真的是我的姐姐就好了。但是后来又想了想,还是妹妹比较好吧,因为我有时候总觉得,比起照顾别人,瞳应该更适合被照顾。
当然这个想法是不敢让她知道的,毕竟瞳的拳头打在身上还是很疼的!
(四)
虽然同为继子,但是我和鸣继其实并没有多大交际。
他自进入鬼杀队以来便几乎没有离开过义元哥身边,更不要提和其他人有过多少交流了。我所知道的也只有他总是喜欢挑逗义元哥,然后每次在义元大吼大叫的怒意中认错。再加上一些流言的缘故,于是我对他的印象一直都是一种轻浮的样子。
但是知道我和他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之时,我推翻了所有我以前的想法。他冷漠沉稳的和我仔细探讨着各种任务的细节,眼里的寒意让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想他是悲伤到极点了,就和哥哥知道千鹤姐阵亡的时候一样。
(五)
一个十人小队在面对上弦鬼月的时候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而我也因为要时刻保护着鸣继和其他普通队员只是堪堪招架。仔细想想我是见过这个恶鬼的,在九柱集训的那段日子里,那时他也是鬼杀队的雷呼队士之一。
抛弃曾经的信念靠堕落为鬼换来的力量吗?真是令人作呕。
我原想就此斩落叛徒的头颅,然而更加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又一个上弦鬼月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不是什么刚刚上任几天的烂次品,那气息,是实实在在的,可能存活了上百年的真正上弦鬼月。
第二个恶鬼并不打算亲自出手杀死我们,只是厌厌的时不时在远处指导着那叛徒躲过我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局面开始变得僵持而又渐落下风。在一击交手之后短暂的喘息中,鸣继让我带着上弦鬼月血鬼术的情报离去。
千百年来,鬼杀队对于上弦鬼月的情报少之又少,皆因与其会面的队士都已阵亡,连他们随身的鎹鸦也不例外。
鸣继说的其实并没有错,在现在这种我们杀不死这恶鬼,甚至一旁还有另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出手的恶鬼的情况下,将情报带回鬼杀队比在这白白殒命更有价值。鬼杀队可以根据这份情报尽快派人围剿这个尚未成熟的新任上弦,不让他成长起来。
但是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答应,因为我知道一旦我离开了这里,留下来的队员们就再无生存的可能性。
但是鸣继却向我低声怒吼了起来,那个样子像极了生气时候的义元哥。他说现在只有我伤势较轻,万一剩下掩护的队员失败,那么我在恶鬼的追赶下也有能力可以带着情报逃离。
他又说雷之呼吸比炎之呼吸更适合骚扰敌方拖延时间,一个个的理由列举下来,最后便是我无法拒绝的说法……
(六)
“绝不放弃战斗……绝不背弃同伴……绝不,苟且求生……”
幼时的誓言耳边依稀,我什么都没有做到,我愧对炼狱之名,我只能……以死谢罪。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