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浪剑赋（紫英同人）》sayako

6、北岭村疑云

　　第二天清早，紫英三人打点好一切后离开青鸾峰。临走前，天河还念念不忘让紫英把昨夜烤好的野猪带上，结果被菱纱敲了一记后脑勺。
　　“哇~原来御剑是这么好玩的啊。”初次尝试到飞在云中的感觉，慕容清很是兴奋。“早知道我也去修仙啦，哈哈。”“清儿，静下心来御剑，莫要胡闹。”紫英看着慕容清把剑御地忽上忽下摇摆不定的，心中十分担忧。“怕什么，要真掉下去的话，函灵也会把我接住吧。”昨天夜里，慕容清就已知晓函灵身为剑灵的身份。也是出于此考虑，紫英才会拿出飞雯焕日来，给慕容清当做御剑之物。要途中真有个万一，函灵也能照顾她……
　　“对了，紫英哥，我们飞了这么久，到底要到哪里去啊？”慕容清眨着大眼，好奇地问。
　　“先到长白山麓吧。”函灵的声音幽幽响起。
　　昨天夜里，其他人都已入睡，剩下紫英与函灵，在青鸾峰的崖边商量菱纱之事。
　　“从菱纱这几天的情况看来，暂时是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们要趁这段时间尽快寻得彻底驱除她体内寒气的暖魄之法。”
　　“……时间限期是多久？”
　　“约摸三个月……”
　　紫英心中一片怆然……
　　记得自己曾对天河说过‘生老病死、一世的结果，冥冥之中恐怕已有天意安排……’这句话如今想来，却是觉得万分讽刺，现在的自己，不正是在做着违背天意的事情么……到底还是俗心未泯，之前的那些高谈阔论，皆是妄言。
　　紫英……函灵在心中轻唤。他白玉般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玲珑而冷峻的五官，只是，满月的映照下，多了一分说不出的清冷与忧愁，从前他只是面冷心热，但如今……怕是连心也要冷下去了……
　　“我们可以去长白山脉找找……或许会寻到暖魄之法。”
　　“长白山脉？”紫英沉思，关外仙山长白山脉自古就有许多神奇传说，那里，也许真的能找到暖魄之法。“时日无多，我们明早就启程。”
　　“好……”

　　一路跋涉终于到达长白山脚，然而，山上此时正刮着暴风雪，御剑根本飞不上去。紫英三人无奈，只得落脚于距离长白山尚有两里路的村落中，待到暴风雪停后，再作打算。
　　这个叫北岭村的小村落，虽然地处深山郊野中，但是，民风淳朴，生活富足。家家的屋前都晾有紫貂皮，熊掌，鹿茸等珍稀药材，想必是靠打猎和采药为生的吧。紫英心中暗忖。饶是慕容清从未到过关外，脚刚沾地，便好奇地四处玩闹起来，全然不顾村民们投来的好奇目光。
　　“哇，紫英哥，你看，有好多人参~！”慕容清撅着小嘴打量了近处窗台上放着的那瓶干人参，一眨眼，又抓起一只别人家晾着的熊掌发问：“咦，这是什么，黑乎乎的，还有爪子……”
　　“清儿，莫要胡闹，我们要拜访下村长。”紫英正色道，拂袖。
　　“哦。”慕容清吐了吐舌头，赶紧乖乖地跟到紫英身后。
　　“你们几个中原人来这里做什么？”这时，一个大胡子壮汉走过来，比划着问。
　　“我们本是到那长白山上去，只是山上正刮着暴风雪，所以想在贵村借住一宿，明日再作打算。”紫英拱手道。
　　“什么，你们几个小娃儿要到那长白山上去？”壮汉一脸惊奇，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咋可能呢，要送性命的，你看你们，都还没我肩膀高。”这时他媳妇过来了，啐他一口：“呸，是个人都没你肩膀高！四十好几了光长肉不长脑子！”说罢上下打量了紫英一番，笑道：“呦，这小哥忒俊了。”慕容清闻言，翻了一记白眼。
　　“大叔，我们想拜见一下村长，不知您能否带我们去？”函灵出现，盈盈施了一礼，柔声请求。壮汉与他媳妇一见函灵突然出现，而且长相不似常人，俱是惊得口齿不清：“这……姑娘的长相如此奇特，莫非是那长白山上的仙女？”说罢，两膝震震，又惊又慌地就要下跪磕头。
　　“嘻……当真是俗人……”慕容清躲在紫英身后兀自偷笑。
　　“清儿，莫要无礼。”紫英侧脸，轻声喝道。上前一步，扶起两人解释道：“不是仙女，是……”可怜紫英在琼华十九年，并不通人情世故，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我儿时患了一种怪病，所以头发和眼睛才会变成这样，两位莫要惊慌。”函灵微笑接话。“那……你突然出现……”“其实我刚才就一直在后面，两位没看见罢了。”“原……原来如此……真是让人见笑了。”那壮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打着哈哈。他媳妇，却是半信半疑，盯着函灵看了好一阵子才罢休。“我这就带你们去见村长，跟我来。”壮汉指了指不远处那座最高的屋子，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
　　“村长，有三个来自中原的年轻人要见您。”到了门外，那壮汉毕恭毕敬地向里面喊。
　　“进来吧。”有一老者应道。
　　在屋内，紫英简单地把为何在此滞留的缘由说了一遍，村长听后点点头：“在这里借宿当然没问题，村民们自会尽地主之谊。”紫英闻言，拱手道谢。“只是慕容公子，那长白山，只怕是上不得啊。” 见紫英目露疑惑之色，村长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出原因。
　　“这里的村民世代都以打猎采药为生，长白山物种丰富，人参、紫貂皮、熊掌更是远近闻名，所以与关内客商，多有往来，因此日子过得，还算热闹。”
　　“只是前一阵子长白山上突然就刮起了百年不遇的大风雪，也不知为何。就是村里最壮的汉子，也根本上不去，村民们只能在周围采些草药，维持生计。”
　　“您是说，这暴风雪，只是前一阵子才刮起的？”函灵问。
　　“不错，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真乃怪事。”村长见紫英仿佛对此事有些眉目：“慕容公子，难道你知道什么？”紫英略一沉吟：“……晚辈思量，既是最近才发生这种情况，其中定有蹊跷，若能上山一探究竟，自是最好。”
　　“公子所言极是，不过，这暴风雪一日不停，要上山也是无望啊。”
　　“老前辈，我看这笼罩在长白山上空的云层时薄时厚，一日之间，应有小段时间暴风雪会减弱吧？”
　　“……姑娘倒是看得清楚。不错，中午有半柱香的时间，暴风雪会减弱，可是常人要在这期间上去再下来，根本不可能。”村长摇头“诸位还是在先这里暂住一晚吧，明早起来，快快离开，莫要再做上山的打算。”
　　入夜，村里静悄悄地，灯火全无，宛若一座死城。紫英三人，早早地用过晚膳后，被安排在村长的别院中休息。
　　“唉，今天都闷死啦，整天就和那老头聊天，无聊。”慕容清伸了大大的懒腰，往后一倾，倒在自己的床铺上。“紫英，你可有觉得，那老村长似乎……有些古怪。”函灵面有忧色，见紫英的眉头紧锁，料他也是有所觉察。“嗯，他一眼便知你我的身份并不寻常，却没有道破，甚至有阻止我们上山之意，作为一村之长，如此态度，着实奇怪。”“难道长白山上藏着什么好玩的东西，那老头故意不让我们知道？”慕容清听着函灵与紫英的对话，霎时间来了兴趣。“那暴风雪是法术所造，除非停止施法，否则绝不可能停止，我且编了个借口试他一下，他竟脱口而出一个时间来蒙骗我们。”函灵详细分析道，紫英点头：“不错……这里面必有内情，入夜之后不妨一探。”不知为何，直觉告诉自己这次的事与他们要寻找的暖魄之法大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