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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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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与边疆护卫将军书信来往,企图设计陷害谢老将军一事。
谢行迟今早就将昨日搜集的罪证交与陛下。所以刘丞相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刘姑娘走了,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谢行迟又端起齐千俞方才递给他的茶品了一口,他唇角微勾,甜滋滋的。
见谢行迟这么有把握,齐千俞有些好奇,“你知道刘继想做什么?”
谢行迟淡定的嗯了声,他偏过头目光投向齐千俞一脸的求知欲,他眉毛一挑,“阿俞想知道?”
齐千俞颔首,他比较想知道刘继到底想怎么逼着谢行迟娶了那个刘姑娘。难不成要靠他在外散播的谣言,再加上刘姑娘的这些日子的痴情与纠缠,然后道德绑架?
不大可能这么简单吧。
谢行迟将茶杯放在桌上,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无奈道:“哎,我倒是很想告诉阿俞。可以后阿俞若又无缘无故生气,我该如何是好啊。”
虽然觉得提了为何决裂,齐千俞会生气,可他还是得侧面提提。想到无缘无故的被抛弃,还是有些委屈的。
齐千俞抓心挠肝,想知道但又拉不下脸来,他撇嘴道:“我何时生过你气,不说就算。反正派冬至多留意留意不就知道了。”
听到冬至,谢行迟的眉头又皱起,他哀怨的看了冬至两眼。感觉此番回京与阿俞疏远了不少。
每次见都有这个小侍卫在,扇子让小侍卫扇凉。平时指不定还有小侍卫去买糕点,端茶倒水。
想想便有些不舒服,谢行迟声音闷闷的,堂堂八尺男儿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阿俞,我不说。你不在问问吗?”
“在问问,说不准我就说了。”这话说完,他有狠狠的瞪了一眼冬至,“总比麻烦别人强。”
齐千俞抿嘴一笑,“不要,我就想麻烦冬至。再说他害怕麻烦吗。”
齐千俞侧头撇了冬至一眼。顿时,冬至冷汗直流,这么热的天,怎么觉得好似入了冬。而且好像接连被警告了!?
谢行迟不悦的看着冬至道:“怎么不麻烦,明明阿俞多问我几句,我就说了。”
齐千俞摇了摇头,抬眼示意冬至自己去说。双方死亡凝视下,冬至选择了自家主子。
他硬着头皮,唯唯诺诺:“属下不觉得麻烦,也就是多跑几趟的事。”
似是对这回复不满,齐千俞轻咳了一声。冬至立刻回意,对着谢行迟那不满的目光再次硬着头皮道:“做奴才的吗,能为主子效劳是天大的荣幸。多跑几趟,是殿下看得起奴才。”
这话说的,齐千俞很是舒心,瞧着谢行迟越来越臭的脸色,齐千俞想想点到为止,他端起茶,抿了一口,正要点头示意,却被茶水呛了一下,咳了起来。
冬至立刻又大声道:“而去跑几趟强身健体,多谢主子关怀!”
齐千俞被他这么大声吓得又再次呛到,一声一声咳到小脸通红。他边咳着,眼角沾染了红,一双眼眸氲着盈盈泪花,他哀怨的看了冬至几眼。
说那么几句就好了,干嘛又这么大声。
殊不知,冬至是因为他喝茶被呛到,会错了意。还以为没说够。
谢行迟点了点桌面,眉毛轻挑道:“那你还不快去,你主子等着你多跑几趟,听消息呢。”
冬至无措的看向齐千俞,正巧对上那双染这红晕哀怨的眸子,他愣了一瞬。
这是让他即可就去?
见冬至竟盯着齐千俞的脸发冷,谢行迟微怒道:“还不快起。”
冬至回过神,呆着神情点了点头,便飞速跑出茶楼去。小王爷想听刘继想做什么都想的要哭了,他得去尽快打听!
冬至走后,齐千俞才止咳。好端端的喝口茶都被呛到,忽然他的脖子抚上了一只手,不轻不重,缓缓的,温柔的揉着他的喉咙处。
这是谢行迟的手,见齐千俞止了咳便去揉他的喉咙,他温柔道:“呛着了,揉揉这里减少点不适。”
喉咙处柔柔的,不重的力道,揉的他有些舒服。他阖了阂眼,倏然整个人又紧绷了起来,因给他揉喉咙,谢行迟为省力变离他很近。
待他察觉,谢行迟的呼吸都快要贴近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挠的他心里痒痒。他有些失神的盯着谢行迟,一双深邃的眼眸温柔的盯着他的喉咙处,动作细致的替他揉着。
谢行迟本就英俊非凡,比这京安城里吹嘘自己天下第一俊男要帅气的多。谢行迟是那种英勇的俊。
离得太近,他快要陷进去了。他眼神滑到谢行迟的唇,唇色很深。他有点想……
齐千俞不自觉的喉咙滚动。
谢行迟收回了手,“阿俞,你的脸…”
他焦急的摸了摸齐千俞的脸颊,声音满是惊慌,“阿俞,你很热?中了暑气?头晕吗?”
齐千俞避开他的手,身子向后退了退,他偏过头,手轻抚在自己的脸颊,有些烫。
都怪谢行迟离得太近!
齐千俞不自在的道,“我没中暑气,只是突然热了下。”
是没中暑气,但是丢人!
怎么就在谢行迟面前脸红了呢!!
丢人!太丢人!!
旁人若是见到齐千俞脸红的模样,都会心痒难耐,直呼美人,只是红了张脸,眸光流转都跟勾人魂魄似的。
可谢行迟却在自责,都怪他非要大热天的将齐千俞带了出来,害的人惹了暑气。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阿俞现在有多动人。若不是有屏风挡着,隔壁桌的人都要频频回头,多看美人几眼。
可他甚至竟还埋怨起那个小侍卫跑太快,连扇子都不留下。
谢行迟手作扇风状,这风太小暂且应急。他见那红晕蔓延到阿俞那小小的耳朵上,粉粉嫩嫩的。
他心竟又些痒了,莫名其妙!
谢行迟压着心痒,紧着嗓音道:“阿俞,要不先回王府?”
想到方才,齐千俞不敢对上谢行迟的眼眸,他低着头道,“不必,现在没方才那么热了。”
方才热是因为有你!太近了!
齐千俞内心狂吼,面上淡定扯开话题:“冬至怎么跑了?还跑的那么急?”
着急替你打探消息啊!
谢行迟内心酸酸,明明双方都心知肚明,可他偏偏不明说,只道:“谁知道呢?许是内急。”
正顶着正午的烈日,跑了两条街的冬至打了喷嚏,辛辛苦苦打探消息,却被冠上了内急之名。
好似他连跑两条街是去找茅厕。
齐千俞想压下心里的燥热,端起茶杯正要饮一杯,却重重的的放下。
同样的错误,怎能在跌跤呢!
梅开二度必不可能!
谢行迟扇了好一会儿,总感觉齐千俞还是热的,虽然耳朵没那么红了,他问道:“阿俞,好些了吗?”
齐千俞正在无地自容,自我反省之中。一听他这么说,方才的羞耻好似又过了一遍。
他阖了阖眼,强忍住道:“好了很多。”
为了不给自己在找不自在,他便问道:“刘继的事,真不想告诉我。”
谢行迟定是要告诉的,许久不见想缓和关系,才会想着逗逗阿俞。结果阿俞不经逗。
他说道:“阿俞想知道,我必然会说。我与阿俞之间没有秘密。”
齐千俞内心狂喜,唇角微微勾起又拼命压下,装作满不在意道:“哦,那我有点想知道。”
谢行迟道:“其实很简单,威胁。”
齐千俞转头看向他,“用老将军的性命?”
谢行迟点点头,早些年前刘继算的上老谋深算,让人无法琢磨猜不透的人。可近些年,不只是被夺舍,还是越老越糊涂。
许多行为太过明面,他想陛下留着他也是另有原因。
“那些证据足以证明,他有谋害我父亲的企图。”谢行迟眸子暗了暗,“甚至得手过,只是父亲提前察觉。才躲过一劫。”
“可最近总能听到刘姑娘痴恋与你。如果威胁何必多此一举。”
齐千俞有些疑惑,单靠谢老将军的性命已足够,边境离京安最快也要一月余,若是他们使用了两年前的手法,就算谢行迟去信提醒也无事于补。
可为何要对外宣扬刘姑娘痴恋之事。
谢行迟道:“总要给这个婚事加上一个合理解释。毕竟我们两家并不和睦。况且刘继是丞相,而我又刚被封将军。这婚事陛下不会同意。”
齐千俞颔首,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将刘家去谢府说亲当回事,“若他威胁你……”
谢行迟道:“自是要拒绝。”
齐千俞皱了皱眉,道:“若是他有法子更快下手呢,一次警告你呢?”
谢行迟轻笑了声,他柔声道:“阿俞,不必担心。父亲早已知晓,会有所警戒。昨夜我已将可疑的将领写信加急。不会有事。”
齐千俞还是有些担心,“可……”
谢行迟道:“他不是还未威胁吗?加急信最快五日。若他威胁,我推脱几日就好。”
齐千俞想了想也是,推脱几日,谢老将军也将信件拿到,威胁自然也就不存在。
谢行迟又道:“若是拒绝,他或许会有后招。”
齐千俞道:“什么后招?”
“比如,下药之类的。”谢行迟瞧着齐千俞的红晕终于退下,他停了扇着风的手,淡淡的笑道:“毕竟,他买通了什么人。”
听闻下药,齐千俞便有些紧张起来,他抓住谢行迟的手臂晃了晃道:“什么人,查出来了吗?”
谢行迟被他晃的斜了身子,他在齐千俞的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虽说还未查明,但没什么好怕的。”
齐千俞并没有被安慰道,若是刘姑娘痴恋谢行迟一事没有被百姓知晓还好,可百姓都在传,甚至还赞扬刘姑娘的勇气,这事儿便不好说了。
深知人心难测,齐千俞有些着急道:“若是你真被下药,碰巧刘姑娘就在你身侧。你该如何?你会妥协跟刘姑娘成亲吗?”
谢行迟不以为意,“必不可能。”
不可能也会让你可能的,齐千俞惆怅的看向谢行迟,喟叹道:“大有可能,届时,百姓只会同情弱者。尽管始作俑者是他们。若是刘家借此闹大,迫于形势你会的。”
谢行迟皱眉道:“我不会给他靠近我的机会。”
齐千俞瘪嘴道:“防不胜防。”
俗话说,明刀易躲,暗箭难防。若是真想算计你,怎么都防不住。
谢行迟道:“要不,阿俞你时刻陪着我。”
正好,可以时刻护着阿俞了。
齐千俞气急败坏,掐了一把谢行迟腰间的肉,太硬了,还硌疼了手。
他甩了甩手,转而指着谢行迟道:“我在想你的安危,不好好想对策,我陪着你也无济于事!”
谢行迟见他瞪着一双眼睛,气的脸再次发红。像一条气泡鱼。
气鼓鼓的很是可爱。
谢行迟不禁嘴角上扬,但看着齐千俞很是正经,便硬是黑下张脸,严肃道:“阿俞,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
但私心想陪在阿俞左右,他又道:“可是阿俞陪着我,便能监督我。以阿俞的才智定能很快抓住被收买之人。”
齐千俞手捏了捏下巴,几番下来他竟有些被谢行迟打动,或许跟在他身边,时时刻刻盯着,总能防住。
齐千俞颔首,心里有些小激动,但装作无可奈何道:“真拿你没法子,那就暂且先陪在你左右。”
他嘴里又嘟嘟囔囔了一句,带着窃喜,“你真是,没我就不行了。”
谢行迟笑笑,买通之人是他故意安排,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引刘继上钩。
至于想要阿俞陪着,只是他们二人之间莫名有些生疏,他想缓和,正好他也想陪陪阿俞,弥补四年没在阿俞身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