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哀同人】Ghost》蓝以舟

27、Chapter 25 大结局（上）

　　设定：gin29岁，sherry18岁，相差11岁

　　人物属于老贼，ooc属于我
　　愿诸位看的开心，这会是一个中篇故事
　　为爱发电不容易，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我是徘徊于人间的鬼魂】
　　【枪与杀戮是我】
　　【你是我倾灌豢养的玫瑰】
　　【爱着玫瑰的】
　　【也是我】

　　【你来了，孩子】

　　大概是知道琴酒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乌丸莲耶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朗姆呢？】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举起了枪，对着他

　　乌丸莲耶懂了，叹了口气：

　　【没想到，他最后居然会死在你的手上】

　　就在一小时前——

　　虽然外界众人都认为组织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就连干部之间都不一定能知道对方的行踪，但其实越是高层的组织成员，往往会有自己的一套联系其他人的办法

　　这种方法是单向的，如果真的有意去探索对方行踪的话绝对无法被阻止

　　当然，这种方法在组织中也只有BOSS和朗姆、还有被BOSS格外优待的贝尔摩德才有

　　而琴酒是在这次危机之后才得到了这项特权，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找到了试图金蝉脱壳逃离组织的朗姆

　　那个永远带着虚伪的笑容、仿佛不会老去的人在琴酒强行把解药塞进他嘴里的时候，终于扭曲了面容，露出了比死还恐惧的表情

　　他这一生所坚持的虚假的长生、隐秘的欲望和藏在伪善面容下不近人情的残忍因为一颗小小的药丸拉开了序幕，终于也同样因为一粒小小的药丸被宣告了终结

　　几乎是在服下解药的瞬间，朗姆就像一摊烂泥一样软倒在了地上，一边发出不似人声地惨叫一边疼得满地打滚，而琴酒就冷眼看着这个总是西装革履的男人满身脏污，逐渐地像一只被扎破了的气球一样渐渐干瘪下去

　　那一幕其实是很惊悚的，像是全身的细胞在一瞬间全部都衰亡了一样，他身上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收缩，仔细听甚至可以听到体内的血液沸腾蒸发发出的嘶嘶声，整个人在顷刻间就缩水了将近三分之一

　　等到这些慎人的声音都停下的时候再看，地上哪里还有先前那个人的影子，只有一块看不出是什么的比起成人身形几乎缩水了一半的人形物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没有人会相信这块东西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潘多拉的魔盒之所以被世人告诫说不能打开，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盒子里面装着世界的灾厄等等负面的东西，更是因为有些欲望本身就违背了世界的规则

　　如今的结局，只是朗姆——宫野周明这个男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的代价

　　时间线回到现在，乌丸莲耶摇了摇头，道：

　　【你把他杀了，有没有想过那个孩子会怎么想？】

　　【我觉得她会感谢我的】

　　琴酒神色不变：

　　【她父母的死归根结底就是拜他所赐，宫野家几代人的不幸也都是由他而起】

　　乌丸莲耶闻言，脸色变了变：

　　【…没想到你都查到这个地步了，不过，死在自己孙女亲手做的解药上，他也确实死得不冤】

　　像是不想再把仅剩的时间用来谈论别人的事情，他眯了眯眼，对琴酒道：

　　【那么，我的孩子，你明明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始末，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呢？】

　　琴酒沉默了一下，还是道：

　　【对我来说，您是像父亲一样的人，我不会背叛您——】

　　【更不会让您一个人面对结局】

　　【这样吗……】

　　乌丸莲耶也沉默了，他自己也没想到，几十年前一个一时兴起的举动居然会迎来今天的局面

　　更没想到，在生命即将终结的现在，最后一个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居然会是他

　　他转头，看向已经被岁月磋磨得面容有些模糊的圣女像，那种慈祥又悲悯的表情从他的角度看起来，竟然像是在垂泪一样：

　　【我当年……就是在这里第一次遇到她的】

　　他感叹道：

　　【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她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果然，我们很快相恋了，这里就是我们当初立下誓言的地方】

　　他说着，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我永远记得她穿婚纱的样子、那么美，可是她的家人不同意我和她的事情，甚至连婚礼都没来参加】

　　【可是没关系】

　　乌丸莲耶笑了，明明是那样苍老的一张脸，在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竟然还带着一种青年人的热切：

　　【没有宾客没关系，没有祝福也没关系，整个教堂里只有我们俩和一个一点也不像样的神父，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琴酒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他知道乌丸莲耶口中的她是谁，也大概知道那个人的结局

　　果然，在一脸幸福的回忆结束之后，乌丸莲耶的语气陡然一边，沉了下来：

　　【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知道她生病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办法，用尽了一切我能动用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却还是没能挽救她的生命】

　　琴酒放下了枪，看着乌丸莲耶从怀里拿出一支已经有些枯萎的花，放在了圣母像的脚下，然后转头看向他：

　　【我知道你已经查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没错，她确实已经死了，孩子，那你知道，她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琴酒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移到了圣母像的底座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他突然发现那里原本被他以为的刮痕是暗红色的，比起磨损出来的痕迹，更像是经年的血迹

　　他的瞳孔微微睁大了

　　【没错】

　　看出了琴酒的不可置信，乌丸莲耶笑了：

　　【是我亲手杀了她，就在这里】

　　【病魔折磨得她痛苦不堪，没日没夜地呕血，我不忍心让她再痛苦下去，也不想看见她被病痛折磨得消瘦不堪才死去，所以我亲手杀了她】

　　【她死的那天，是她26岁的生日】

　　【我亲手……杀了我最爱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从小到大，渐渐的相册了整个礼拜堂，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有一种荒谬的恐怖

　　琴酒这才真正意识到，乌丸莲耶，这个在黑暗面称霸几十年的男人可能早就疯了，他疯在那个阳光明媚的白天、疯在手上沾满了妻子鲜血的那个瞬间，这个□□帝王的心早就随着那个人的逝去一同死去，唯一的柔软与良善也被埋葬进了她的墓碑旁

　　笑声渐渐停了，那个疯狂而可悲的老人好像燃尽了生命的最后一团火，连声音都变得无力起来：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贝尔摩德呢？】

　　【…她在外面，被朗姆重伤了，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

　　【是吗……】

　　他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手：

　　【是我的错，她……贝尔摩德和我妻子实在是太像了，我没有经受住朗姆能够复活妻子的诱惑，也还是把她强行留在了身边】

　　乌丸莲耶自嘲的笑了：

　　【说到底，我把她的替代品留在身边，不就是因为我内心深处其实并不相信朗姆说的那一天会到来吗？】

　　【可是……】

　　他喃喃着：

　　【我却总想活得再久一些，再久一些，说不定就可以看到奇迹来临的那一天……】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放下手，对琴酒道：

　　【好啦，我的故事讲完了，现在，关于我，关于朗姆，关于组织你已经没有不知道的事情了，那么琴酒，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青年沉默着走上前，一直走到和老人擦肩的位置才停下来，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枪，这一次直接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琴酒说道：

　　【我会亲眼，见证您的终结】

　　【这样……】

　　乌丸莲耶闭上了眼睛，平静道：

　　【既然如此，就动手吧，然后一把火烧了这里，带着那个孩子一起逃走，逃的远远的，永远别让他们找到你们】

　　冰冷的枪口逐渐染上了人的体温，乌丸莲耶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露出了笑容：

　　【至少……你要回到她身边去】

　　砰！

　　枪声在教堂中响起的时候，志保并没有听到

　　她只是没来由地觉得心里一悸，却顾不得去思考那么多

　　——因为她面前还躺着一个濒死的贝尔摩德

　　她右胸被人用枪开了一个洞，血已经把她薄荷绿色的套装外套浸透了，志保手头没有合适的工具，只好脱下身上的外套帮她按压止血：

　　【贝尔摩德！贝尔摩德！醒一醒！！！】

　　大概是听到有人再叫她，女人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在看清面前的人时，她第一反应确实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

　　【……既然…你能出现在这里的话，说明……那孩子应该平安无事吧】

　　【是，工藤君他毫发无伤，所以你不要再说话了！】

　　志保的语速很快，应该是枪伤造成的伤口伤及了肺部，贝尔摩德说话已经变得很困难了，她仔细凑到对方胸口听了一下，呼吸音已经微弱地几乎听不见，这种情况，别说是她这个对医学知识一知半解的人，就是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在这里，也只能是回天乏术

　　【好……了，别白费力气了，救不回来的……】

　　她挣扎着起身，抓住了志保的手：

　　【比起……这个，能帮……忙把我口袋里的药盒打开……吗？】

　　【药盒？】

　　志保一愣，虽然心中疑惑还是赶紧照做了，当打开那个药盒以后，她吃惊地发现，里面赫然是她交给琴酒的解药

　　【这是……】

　　贝尔摩德没力气说话，只是几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可了她的疑问，然后露出了一个笑：

　　【没想到……我居然……真的能等到这一天……】

　　志保默然，虽然她和柯南也早有猜测，各种逐渐浮现的证据也在预示着真相，但是谁又真的能够相信，那个把红黑两方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千面魔女，实际上也是个被岁月嘲讽，独自一人在时光洪流中逆行的可怜人呢

　　【二十年了，我终于……等到了】

　　贝尔摩德脸上挂着一种释怀的笑，志保突然不忍心拒绝这个简单到有点卑微的请求，尽管面前这个人曾经无数次想杀了自己，尽管她曾是自己每晚都会出现的噩梦，她打开了药盒，把胶囊拿出来放在了贝尔摩德手里

　　【谢谢啦……】

　　尽管浑身都是血污，贝尔摩德的那张脸仍然是美艳的，让志保不禁觉得过人的美丽往往会带来并不美好的结局，但贝尔摩德仿佛没有读懂志保脸上的悲戚那样，自顾自地说道：

　　【好了，别管我了……快去吧，趁还来得及，你不是……来找他的吗？】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到了志保心上，此刻却比什么都要触动她

　　到他……身边去

　　志保咬了咬牙，把贝尔摩德轻轻放到了相对平坦的地方，然后起身，对她道：

　　【我不会说让你坚持到我们出来这样子的蠢话，但是——贝尔摩德，希望你在闭眼前能记得，我不恨你、或者说……】

　　【我原谅你了】

　　【希望在最后一刻，你能没有负担地离开】

　　贝尔摩德失神地看着她，但志保毫无留恋地转身，跑向了教堂所在的方向

　　艾莲娜，要是你还活着的话，应该会觉得很欣慰吧……

　　那个你临死前还在牵挂着的孩子，已经可以有那么坚定的背影了

　　贝尔摩德笑了笑，然后将那粒胶囊放进了嘴里，当药丸滑进喉咙里的那一刻，教堂那边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火光漫天的夕阳时分，她躺在地上，静静地感受着药物在体内毫不留情地摧毁着她的每一个细胞，那种疼痛是难以言说的，像是婴儿与母体在分离时刻彼此都要承受的那样，所有的生命终将归于轮回，有朝一日再回到母亲子宫的怀抱

　　这是最好的死亡了，她想

　　迸射的火星点燃了周围的灌木，小半个树林也陷入了火海，而在橘红色的火光中，那个曾经巧笑嫣然的美人面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面容苍老难看、发丝灰白的老人，静静地、带着一种解脱般的表情，永远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