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蛮文[神魔之恋]》天山小白兔

19、第 19 章

　　“哈，终于学会御剑了！”姜云凡兴奋地挥动手中的双剑。“好想回狂风寨看看呢。”
　　“好啊好啊，大家一起去！”小蛮也雀跃地欢呼。
　　“那么……我是跟龙公子。还是……？”唐雨柔偷偷看了姜云凡一眼。
　　“嗯！！唐姑娘应该给小姜押阵吧。”龙幽看出了她的心意，便顺水推舟帮了她一把。
　　“啊？”小蛮不懂龙幽的意思。
　　“小姜你载唐姑娘。要是你飞到一半掉下来，还有个人能救你。小蛮，对吧？”龙幽装作严肃的样子看着姜云凡。
　　“哦……就是就是！”小蛮明白过来，“万一小姜的法术靠不住，雨柔姐姐也可以拔刀，不对，是拔伞相助嘛，我跟臭龙幽一起走好了。”这个臭龙幽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见雨柔姐姐对小姜一心一意所以放弃了？不过也好，有他帮忙，小姜和雨柔姐姐就能有进一步发展了。
　　“就这样吧，小姜你先带着唐姑娘走，我们随后跟上。”不等姜云凡反应，龙幽和小蛮退到一边去了。
　　“臭龙幽，想不到你脑子转得挺快的嘛！”小蛮偷偷回望两人御剑离去的背影，赞叹龙幽及时给他们制造了一个独处的好机会。
　　“小蛮你是在夸我吗？”龙幽有些意外：“荣幸至极。”
　　“哼，少得意了，也不过脑子比我好用一点点而已。”小蛮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主意还蛮不错。
　　“嗯，我明白小蛮的意思了。”龙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蛮是在提醒我不能骄傲，要再接再励替他们创造机会。”
　　“你！”小蛮给他丢了个白眼，这家伙怎么说扁就是圆呀。“少废话，赶紧跟上去。”
　　“是。”龙幽看着小蛮颐指气使的样子，心里暗自得意：“给他们制造独处机会的同时，何尝又不是为我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呢？”虽然知道最后不可能在一起，至少在那件事发生之前，至少也能跟她一起快快乐乐地过些日子。

　　回到狂风寨，在欧阳倩曾住过的山洞里，姜云凡发现了护符上的一首诗。
　　云淡天清拂风暖，凡尘俗埃本无牵。世间多少痴情苦，离聚无悔尽是缘。
　　“云……凡……世……离……”唐雨柔发现了其中奥秘。
　　姜云凡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想着原来自己竟真是魔君的儿子。
　　“姜公子？”唐雨柔见状有些担心，怕他一时想不开。
　　“没事。想杀我，想拉拢我的人，眼里根本没有‘姜云凡’，只有‘姜世离的儿子’。他们要我怎样，我就偏不让他们得逞。”姜云凡已经想通了。
　　小蛮见他不再消沉也出言支持：“就是就是！谁规定了生下来什么样就该什么样子啊？”突然想到之前师傅跟她说过的：“人还分成好人坏人呢，凭什么魔族里就不能有好魔坏魔？”
　　唐雨柔也连忙附和：“小蛮妹妹说得对。”
　　“他也未必就是魔族。不过小蛮姑娘这句话……也不无道理。”得她此言，龙幽觉得此生也无憾了。只要想到未来，龙幽还是觉得跟她保持距离的好。
　　“又是小蛮姑娘……”小蛮有些不乐意，刚刚明明都叫“小蛮”来着了，难不成他还没有完全放弃雨柔姐姐？但当下小姜的事情要紧，暂时先放过他好了。“什么叫“不无道理”，分明是很有道理。”
　　龙幽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反而替姜云凡分析起来：“但是这样，你还打算回蜀山吗？净天教因为令堂……咳，他们对折剑山庄还留了三分余地，蜀山那边可就难说了。双方一旦起了冲突，恐怕是直到一方倒下为止。”
　　“知道。所以我才一定要回去帮忙。”姜云凡倒也爽快，看了看小蛮：“师傅是个好人。”又转向龙幽和唐雨柔：“还有你们。不嫌弃我是小山贼还是小魔头，一直陪着我。”
　　闻言唐雨柔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以淡淡一笑回应。
　　小蛮则是一脸受不了的样子：“突、突然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是要干嘛……”
　　“……说真的，净天教的目的多半不是找回少主这么单纯，而是按这二十年前姜世离的计划行事。”龙幽倒是为他分析起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来：“一旦他们知道，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后仍然不愿加入净天教，在他们眼中就是叛徒了。假如你再冒出来妨碍他们的大事，下手就不会再留情的。”
　　“嗯，让他们冲着我来，还可以少死几个人。”姜云凡摆出“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姿态来，唐雨柔忙说：“别这么说。”至少她也会陪在他身边。
　　姜云凡也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想法：“何况就算我躲在狂风寨或者欧阳家，也会被他们找出来的吧。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上一场呢。”
　　“说得好！反正他们只敢偷袭暗算，我们人那么多，怕什么？”提到开战小蛮总一副雀跃的样子。
　　龙幽叹了口气：“没那么简单。他们围攻折剑山庄之后，欧阳姑娘必定不敢远离折剑山庄，四大世家也人人自危。就是要让蜀山派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哼，蜀山人虽然少，但个个很厉害，才不稀罕别派帮忙呢。”小蛮想了想：“外公就和我说过七宫里设有机关，可以发出召回云游弟子的信号。大家都会御剑，没多久就赶到了。”
　　“原来如此……”龙幽恍然大悟，难怪蜀山能临危不乱，原来早有准备。
　　“哎呀，想那么多干嘛，回去咯。等魔教打上门，还说不定要多少年呢。”小蛮再也不愿在这个山洞里谈论这些沉重的话题了，还不如到外面去找点乐子。

　　四人来到开封城，在皇甫家的院子里，小蛮凭着认得凤羽上的苗疆文字替姜云凡召唤了另一半凰羽。
　　“真的叫来了啊……好厉害。”小蛮终于找到一丝成就感了。想到刚刚龙幽对自己质疑的眼神，小蛮偷偷瞥了某人一眼：“哼，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还不赖嘛，这小丫头……”见她偷偷看着自己，龙幽也还了笑意洋溢的一眼。
　　“哼！”小蛮赶紧收回视线，捡起了地上的双剑饶有兴趣地端详了一番，之后有些失望地递给姜云凡：“还以为雌剑会比雄剑好看，原来也就这样而已。”
　　“好看不好看的另当别论，这样凑起来就是双剑了，用着才顺手啊。小蛮，多谢你了。”姜云凡接过双剑，认真地向小蛮道谢。
　　“没什么啦，小事一桩。”见姜云凡肯定了自己的能力，小蛮高兴之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原来自己认真起来也能帮得上忙的，看来以后要用功些了。况且朋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干嘛要谢来谢去这么见外。而她半喜半羞的神情全数落入某人眼中。
　　龙幽有些不快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忆起和小蛮独处的那晚，她羞涩的样子历历在目，每每回想他的心便再沦陷一分。龙幽也曾想到她终有一天会许了他人，那时候自己该如何去割舍这份心中唯一的暖意？尽管已经想得清楚明白自己跟小蛮是不会有未来的，就算对方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即使知道小姜和唐姑娘已是一对，龙幽此时再也管不住心底的酸意一阵阵往上冒。
　　“……果然美女送的东西就~是~顺~手啊。某人上次可一个谢字都没说过呢。”龙幽醋意泛滥，对姜云凡冷嘲热讽起来。
　　冰冷的目光盯得姜云凡脊背发凉，可他也对某人突如其来的怨恨百思不得其解：“前天晚上谁才说了姜哥哥这么擅长哄小孩子，以后要多哄哄小蛮别再惹她生气，要不就揍我一顿？现在我做到了又不满意，到底你想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