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契约之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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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红曼珠与绿沙华，第六章：契约之言
“所以说呀。”看着沙华一脸疑惑，绿萝轻笑着脱下身上的外衫，将沙华包裹起来，“用那么小块金裸子买下你并不吃亏。”
“怎么你...”沙华听不懂绿萝话中的意思，但她想到此刻身上衣衫全无，就这么站在绿萝面前觉得又怪不好意思的，只得用力的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衫。
“你刚刚，点了我一下，我现在就...变成了人？这是不是可以当做因为你给了我修为？所以我，所以我才能变人？”
并不否认，绿萝莞尔一笑，点了点头续又做了个请的手势，“莫不是还想泡在这冷水缸中？屋内还有新衣裳你快先随吾一道换了干净衣裳去。”
见沙华还是呆呆没有动弹，绿萝有些好笑的戳了戳她的小脑瓜，“莫不是还担心吾吃了你不成？若是就此吃了你这尾成了精的小鲤鱼，可恐怕不值吾那块金裸子呢。”
* * * * * *
待沙华换上一身在曼珠身上见过的一模一样的衣裳后，又学着记忆中曼珠端庄的坐姿很不习惯的跪坐在榻上时以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绿萝为她倒上一杯香甜的乳白色饮品并告诉沙华这叫做牛乳，同时她面前的矮几上还摆放着不少沙华第一次见到的小巧又精美的吃食。
“这叫做千面糕，这是桃花饼。”见沙华明明嘴馋却不知措施的模样绿萝便亲自将一个小巧精致的桃花饼喂入沙华的口中。
这还是沙华第一次以人类模样喝茶吃东西，同那时曼珠丢在水面上的喂食很不一样。
热乎乎的牛乳甜滋滋，香喷喷的点心入口即化。第一次吃到与平日里口感全然不同的吃食，叫沙华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有这么一瞬间她满头满脑只有眼前的美味。
“不对！我怎么能这么悠闲的在这里吃东西呢！”终于在沙华吃个半饱时，她才恍然意识到此刻自己不该心安理得的坐在柔弱座垫上吃着可口食物。
“曼珠她...”曼珠她说不定现在还在被那可恶的坏女人赫连媛给欺负着！
刚开口想要说上几句，沙华又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可是变成了人啊！注意力又瞬间被这件对她而言极为惊喜却又带着丝怪异的事所吸引。
“为何你能让我变成人啊？虽然我自己也变成过人的，但我实际上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变成人。而且就我刚刚的体力和能力来说也不应该这么简单就变成人的呀！”
看着眼前神色温柔的绿萝，沙华不免将心中憋着的话语如数吐出，“你，你你你，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能让我再次变人呢！而且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吃好吃的东西...不说吃东西！我上次变成人时可是连走路都走不动的呀...不对不对，我是想说为什么我现在就能有力气走路了...”
无语伦次又磕磕绊绊，说到最后沙华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同时也不知道她的内心又在期待着些什么。
“吾不仅可以让你化成人形，还可以给你更多的灵力。”绿萝笑笑，并不作任何隐瞒的大方回答道。
“那你...”眼中一亮，沙华虽还不知眼前少女是何神人，也不知道她口中灵力是否就是自己所以为的道行。但她就这么点了点自己，而后自己便轻易就化作了人形，有这样强大本事的眼前人一定不会是什么普通的凡人！
若是她真能给自己更多的力量，自己就能够拯救曼珠与水生火热之中！
绿萝见沙华满脸的期待，便以一块金黄色牛乳糕堵住了沙华接着想要问出口的许多问题，“但现在吾至多给你一些灵力好叫你能够幻化做人形同吾对话，仅此而已。”
“可是你明明这么厉害！”沙华一口吞下了牛乳糕，浓郁的奶香在口中蔓延，好吃的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你只是摸了摸我就让我能够变成人，那你再多摸摸我几下，这样我就能去保护曼珠啦！”
“莫不是...”绿萝看着沙华诚恳又急切的脸色失笑，“你以为，获得灵气不需要付出代价？”
代价？沙华不过呆愣片刻随即回答道，“什么代价都是可以的，只要曼珠能够快乐，只要我能够永远和曼珠在一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是愿意承受的！”
“若代价便是你不能够再和你的曼珠在一起呢？”绿萝歪着头，手中握着小杯的靠在唇边，盈盈双眸温柔如水般盯着沙华。
明明是温柔如春风般的眼神，可沙华却觉得心头一凉。若是不能够再和曼珠在一起...那自己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早些时候沙华便已经解释到自己能够偶尔得道不过就是天上想叫她能遇到曼珠，而自己现在唯一的目的也不过就是要永远和曼珠在一起罢了。
若是不能够日日同曼珠相见相伴，那她还不如变回那未开心智的傻鱼，幸福且短暂的遨游在荷塘之中。
“吾不是什么上神仙子，却有得一手契约之言。”绿萝看出沙华眼中希望的消散，可爱的圆脸上还挂上股悲伤之情，这叫绿萝免不得有丝丝心软。
放下手中小杯，转而素手再次抚上唇瓣，似自言自语道，“若与吾定下契约，那往后你便会成为吾的奴，成为吾奴的生灵从此便不在三界五行六列之中。”
“成为吾独有的生灵后便不再被生命所限制，就是受了致命之伤也不会死亡，同样就是受了伤也不会有太大的疼痛，就是伤口也能够很快的愈合。”
见沙华听的呆呆的，圆圆的大眼中满是疑惑，绿萝忍不住伸手捏了把沙华那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脸，“既然永生永生都要成为吾奴，你说吾何不对自己的奴好一些呢。”
“既然这样...”沙华听不懂绿萝口中的意思，尤其是最后一句。但绿萝所言中那不会死亡的这一句，她便觉得若是能成为绿萝的奴说不准就能救下曼珠，可刚想开口想做下应承就被绿萝伸手轻轻阻挡。
“嘘。”轻轻嘘了一声，绿萝脸色变得有些认真，“既然叫做契约之言那么你一旦应下这契约便也成了，你可知成为吾奴还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什么...代价？”沙华想了想，想了半天才想到唯一的坏处便是再也不能同曼珠在一起。可她方才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故此她还有些急不可耐，生怕绿萝会反悔似的。
“你可知，跳出三界五行六列意味着什么？”
三界，五行，六列...这些词沙华从那太清寺的老和尚口中零零碎碎的听过些，可这三个词放到一起她却是完全不明白的。
“跳出三界五行六列便意味着奴没有轮回，没有转世，永生永世保持着现在模样。且，想死而不成。”绿萝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淡淡的，似乎经历过什么一般。
但现在的沙华还不能理解这些，只觉得眼前美好的绿萝看起来突然有些寂寞罢了。
“那你...可以帮助我嘛？”沙华总觉得绿萝告诉自己这什么契约之言是有目的的，而且绿萝都明确的说了只要成为她的奴那么就可以获得力量。这两句话放在沙华耳中，沙华只理解为绿萝其实是想要自己成为她的奴的。
可刚才沙华分明是想答应的，绿萝为何又拦住了她呢？
再回忆下绿萝方才语气中的犹豫，神色认真的急忙阻止。沙华又觉得绿萝其实并不想收自己做她的奴。
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弱小了吧？沙华最终做了这样的解释，并且大着胆子她做下了一个决定，“那你可以给我一些力量让我去保护曼珠嘛？”
说实话，沙华自己都觉得这个要求多少还是有些无理了，但绿萝给她的印象实在太过美好且强大，她总觉得绿萝是会答应自己那小小过份的要求的。
于是沙华坚定了目光，接着说道，“我知道凡人的寿命其实并不长，你给我一些力量去保护曼珠。我要的不多，只要让我能够陪她到死亡，死亡为之...”
一想到曼珠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沙华的眼眶就忍不住泛了红，梗咽的语气更是叫人听了心疼，“等到了她生命尽头之后，我便回来当你的奴，永永远远不离不弃的陪伴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永远永远不离不弃的陪伴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这句话似乎有些触动绿萝，她看着沙华眼中的坚定，有些动容。
良久，绿萝这才悠悠的叹了口气，“也罢，虽说不得契约吾给不了你太多力量，却可以赠予你一些灵气让你得以日日能够化作人形。”
“是指，能够随时随地的变成人？”这远远超出了沙华的想象，在她看来就连最厉害的妖精也不能够日日化作人形的。
绿萝笑了笑，溺爱般揉了揉沙华的小脑瓜，心底似乎还默默的松了口气，却又带了一份惋惜。
* * * * * *
在沙华匆匆告别绿萝之际，绿萝偷偷告诉她若是无家可归随时都能来这小院找自己。
沙华觉得这话很是奇怪，绿萝为何会觉得自己无家可归？自己有家，而且自己的家就是眼前的赫连府。
沙华看着高高挂在正门框上的赫连二字牌匾觉得有些陌生，想了想才恍悟道，原来她所谓的家不过是有曼珠的地方。
刚想要进门，沙华却被门外两个面色凶恶的家丁拦住。
任凭沙华说破了嘴，这俩家丁都不放沙华进去。沙华说了很多关于荷池的描述，关于她在这里头住了多年的事实，最终俩家丁也只觉得衣着精致，相貌可爱的沙华只是某户偷跑出来玩的痴傻小姐。
俩家丁眼见沙华似想要硬闯，刚想将她丢出去，却又考虑到万一她是哪户权贵家中的金贵小姐最终还是不敢用蛮力将她赶走。
好说歹说用了大半个时辰，家丁终于还是打发走了沙华。
心理有点委屈，沙华只得绕着赫连府外的围墙磨蹭徘徊着，她迫切的想要找个小门进去，哪怕就是狗洞也行啊！
这么想着，沙华磨磨蹭蹭又寻了小半天终于在赫连府的后院找到了一个专供杂役进出的小门。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契约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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