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猫笛子

3、为何是我？

　　白衣女子带着金多多在一家酒楼门口下了马车，进了酒楼二楼的雅间。雅间很宽敞，中间的圆桌前端坐着一个身着玄衣、面戴黑纱的女人。女人轻轻挥了挥手，白衣女子便默默将门掩上，站到她身侧。
　　女人微笑着示意金多多坐下，一双漂亮的柳叶眼端详着她。
　　“你叫金多多？”她将沏好的茶倒到茶杯中，递给金多多。
　　金多多点点头，接过茶杯。
　　“芳龄几何？”
　　白衣女子将事先准备好的纸笔摆到金多多面前，示意她可用笔墨作答。
　　金多多摇了摇头表示不会写字，又示意白衣女将手伸过来，自己用食指指尖在对方掌心轻叩数下。
　　白衣女子对于她不会写字的事倒是不大意外，但却略微惊讶于她的年龄：“看着却像刚及笄... ...不过没关系，正合我意。”
　　不知她们意欲何为，金多多紧张地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我就直说来意了。我们调查过你，发现你的条件符合我们的需求，希望你能够帮个忙，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玄衣女子笑着说道。
　　什么事？金多多小小的脸上写着大大的疑问。
　　“我想托你帮我们生个女孩。”
　　金多多手一抖，杯子倾斜洒出些茶水。
　　“事成之后我能助你在千里之外的上京挑个最好的地段安家落户，并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孤苦伶仃的弱女子，最渴望的莫过于安稳无忧的生活。
　　金多多更迷惑了。重金求子？找她？
　　“若你应允，除了满足前面开的条件，我还可即刻派人给你的养母修一座风光的坟，让她老人家好生安息。”玄衣女直勾勾盯着她。
　　金多多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她心动了。她个一无所有的哑女，从小就痛失亲人、吃尽苦头，而今最亲近的养母也离开人世，她早已没什么可失去的了。用十月怀胎换来一世安逸，她何乐而不为？可是... ...
　　为何是我？金多多把疑惑都写在了脸上。
　　“因为你是个身世干净且不甚识字的哑女。这件事是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能够守口如瓶的人，除了死人，只有哑巴。而不会写字的哑巴就更合适了。”玄衣女渐渐敛起了笑容。
　　听到这，金多多打了个冷战，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手心渗出了汗水。
　　“对了，听闻你的哑疾并非天生。任务妥善完成后我可以派人在上京替你寻几个神医，兴许能把你治好。姑娘考虑好了吗？”女人将胳膊肘杵在桌上，用手托着脸，笑意盈盈地与她对视。
　　这个女人，笑起来的样子... ...真好看。她晃了晃神，但还有一丝犹豫。
　　女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凑近她的耳边，又说了一句话。
　　金多多闻言终于点头。不答应是傻子。
　　“好，那么此事成交！”玄衣女转头与白衣女相视一笑，一双细长的柳叶眼弯成了月牙。在心里，她早已敲起了胜利的锣鼓，恨不得抱着白衣女转圈圈。
　　金多多思绪万千，并没注意到对面两人的神态。
　　随后白衣女递给金多多一个小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