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她一直说话算话》暖晴空

4、第 4 章

　　可爱的木偶剧落下了帷幕，良笑着遣散了店前围着不愿意走的小不点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关店门。
　　“啊，良！”对面花店的宗祠见状立刻放下手里的花盆，“那个，明天也要出发去购买货物吗？应该还没到时间才对啊。”
　　良有些头疼地笑笑，“是啊，本来和石彻老爷子说好的么，我来提供材料，他来进行雕刻。只不过最近有很多人定制了一些专用的木偶，导致最重要的木材不够了。”
　　说完她有一些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脸边的碎发，哪有人专门嫌弃自己赚的多的。
　　“但是啊，良，这个时候离开砂忍村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距离风影大人失踪已经过去十几天了！现在我们和火之国的战争几乎是一触即发的状态啊！”宗祠说着说着语气开始变得不敢置信，他没办法了解为什么良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进购货物，她之前赚到的钱财应该够她很长一段时间生活的啊。
　　良用力地咬合后槽牙，由于不想解释，而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么长的时间充分体会到了这人到底是有多么固执的宗祠叹了口气，换了一种拜托的语气，“那么起码答应我这次会雇佣一个好一点的忍者。”
　　战局紧张的情况下应该是雇佣不到忍者的。
　　“我知道了，你别太紧张了宗祠，我会快去快回的。”良把各种各样的不稳定因素都塞到心底，半分也没有透露给宗祠知晓。
　　第二日果然和良料想的一样，因为风影大人失踪而导致的两国战事问题，现在整个风之国几乎进入了战争戒严状态，所有仍然具有战力的忍者都要接受调遣。
　　“安硕大叔，这一次也要麻烦你了，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对于这种情况早有准备的良按照计划好的，直接去找了一直有在联系的一位已经退役的中忍。
　　吃着面饼的落魄大叔一边鼓囊着腮帮一边模糊不清地回答她，“唔，丫头，又来给老头子我送酒钱？”
　　“嗯，但是由于这段时间情况比较紧张，所以酬劳会翻三倍。”良直接将钱从口袋拿出来，数了一叠卷起来，塞进了落魄中忍的手里，“这是提前预支的报酬，其他佣金会在我们回来后交到您手里。”
　　大叔看了手里的钱一眼，随手放进了胸口的口袋内，也不推脱，将最后一块还掉渣的干饼塞进嘴里，从座位上蹦跶起来舒展身体，期间灵活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快要六十岁的人。
　　“啊，要不是你这丫头每次给的钱都不少，我这次还真的不太愿意跑这一趟啊。”大叔整理了一下皱起的衣服，“你这次出去过了以后还是尽量别再离开了，第三次忍界大战可不远了。”
　　听到一位退役忍者的警告，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明白了，如果这次也……那我就会老实地待在砂忍村了，直到这些过去。”
　　大叔转过头和总是免费请他喝酒的小居酒屋老板挥了挥手，比良还先一步坐上了她租借的马车上。
　　熟练地将缠绕在一起的马缰解开，大叔眯着眼睛思考刚刚这小客户说过的话。
　　总感觉这丫头好像给自己在各个角落都放宽了限制，但是战乱时期的外围地区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为了赚钱命都不要？
　　马车微微起伏了一下，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硕大叔，我们出发吧，早点走也能早点回。”
　　大叔用力一甩缰绳，驱使着马匹迈开蹄子。
　　不管这丫头是怎么考虑的，他能在这种情况下送她一趟来回就已经够讲情义的了，虽然也是收了钱的原因。
　　但他已经做出了警告，如果这样还要再自己去找死，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马车在被沙土掩盖的路面上行驶着，回程的速度要比去的时候慢上很多，为了减轻马的负担，忍者大叔选择下车步行。
　　因为最近局势混乱的原因，即使在风之国边境空旷的土地上，忍者大叔依旧保持着警惕。
　　他的视线从车上满载的木料上扫过，在心中暗暗嘀咕着雨之国对于木材离谱的要价，还有这小丫头掏钱的爽利。
　　良有些难受地压了压帽檐，遮住刺目的阳光。
　　每次从雨之国回来都会经历这种夸张的气候转变，这让人更加难以忍受。
　　“我们今晚还是在前面的绿洲休息吧，”她拿出水壶抿了一口，伸手摸了摸一直在大喘气的马，“明早趁着太阳没升起来可以多赶一些路，也能在明天中午之前到达下一个休息点。”
　　忍者大叔仰头看了看天，此时是下午两点多，正是最热的时候，“我知道了。”
　　由于这匹借来的马丝毫没有偷懒的意思，他们比预想的还要更早到达了休息点。
　　坐在专门供来往商人休息的小木屋里，良喝了一大口水，看着窗外已经变暗的天色，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安硕大叔，我们要不换一换吧，我的屁股真的被马车颠的好痛。”她咧着嘴揉了揉僵硬的大腿肌肉，“而且你都走了这么久。”
　　忍者大叔打着哈欠朝良的对面一坐，精神萎靡地搓了搓自己的额角，“你就别折腾这些事情了，老老实实坐在车上等到两天后回砂忍村，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自己好歹已经二十岁了，但这位忍者大叔总是用一副对小孩子的口气和她说话。良不满地撇了撇嘴，收拾好东西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在桌上睡了。
　　听见良放缓的呼吸声，忍者大叔挑了挑眉毛，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酒，是他趁着良交易的时候偷偷买了一点。
　　清亮的酒水在桌上蜡烛火光的照射下不断反射着光点，不时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从他的鼻子下窜过。
　　诱惑有点大，忍者大叔面色凝重地思考了一下。
　　这个休息处是这条通往雨之国线路上很少经过的地点，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朝这里来的。
　　大叔自我安慰着，虽然说各国情况比较危急，但是这都好几天的路程了也没有一点动静，稍微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说服了自己的大叔松开了拧在一起的眉心，愉快又自在地喝起了酒。
　　他算着自己的酒量，喝这一瓶是不会醉的，然而喝完酒开始闭目养神不到十分钟，他就已经开始放缓呼吸进入了浅眠状态。
　　雨之国的酒和风之国有着明显的区别，风之国的酒入喉就如同液体火焰一般，到肚子就开始燃烧，可雨之国的酒则更加的润滑，刚喝的时候就像是度数不高的果酒，可稍微淀一淀，那晕乎乎的后劲就冲上来了。
　　浅眠状况下的忍者大叔已经没办法听出混杂在夜风里浅浅地脚步声。
　　“嘶……好冷……”屋内的温度开始骤降，良抖了抖胳膊醒了过来，瞄了一眼斜倚在墙上睡着了的大叔，觉得是应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了。
　　不过在没有火堆的情况下她可能会冻死。
　　吸了口冷气，良又搓了搓手，决定自己去马棚里将毛毯拿过来盖上。
　　“吱……”有点老旧的木门发出难听的声音，良在出门前还探头朝里面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吵醒好不容易睡着忍者大叔，才小心地将门掩上，边呼出热气边快步朝马鹏走去。

　　“诶？奇怪了，明明应该在这里的啊。”良皱着眉头将马车仔细地翻找了几遍，本来确实放在座位底下的毛毯已经不见了。
　　难道是掉在路上了？她用力跺了跺脚，找不到毛毯再加上开始下降的体温让她很焦躁。
　　再找一遍，真没有的话就回屋里吧，冻死了。良咬了咬指尖上的肉，刚刚在搬动木柴时有一根木刺扎了进去，现在有些难受。
　　她将蜷缩的两只手伸出去，准备再一次搬起木料。
　　“正大光明地占了别人的地盘么。”沙哑低沉地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良的身后响起，在这样幽深的黑夜里，一瞬间她的脑海窜过了各种各样的故事。
　　她僵硬地背对着声音的来源，不知道是该转过头还是立刻逃跑。
　　她的余光可以看见一道金属色的影子在月光下闪过。
　　良紧紧闭上眼睛沉默了几秒钟，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疯狂思考着各种可能，直到一声轻微的木质关节摩擦发出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
　　没注意到的时候还听不见，留意到了以后就好像耳边的声音被过滤了一遍一样，连转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心中的恐惧感似乎一瞬间就少了一大半，良松开马车的边缘，缓慢但稳定地转过身。
　　月亮的暗光照亮了这个巨大的身体，像是一个高大的人蜷曲在地面上爬行，罩在黑色衣袍下的体型十分怪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良和这个陌生人相顾沉默着，她觉得对方好像是一瞬间陷入了沉思。
　　趁着对方还没有什么举动之前，良仔细地打量着这具躯体，从少之又少暴露出的部分来看，这一整个身体都是一个巨大的傀儡。
　　是有人在操控它吗？良感觉自己的手痒痒，还有点好奇，属于职业病发作。
　　她很想仔细研究一下这个巨大的傀儡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各个关节衔接的地方是怎么作到那么顺畅，还有月光下闪着银光的那条尾巴。
　　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想要操控这么大的傀儡，普通人是没办法作到的，必须得是忍者，并且还要精通——
　　——“傀儡术……”
　　良目光有些涣散，一瞬间失去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