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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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就好，那我过几日再来，到时候告诉我你的决定，行吗？”柴扉知道应怜是懂他意思的，刚刚那话也是逗他的。
应怜点了点头，说：“好……”
“那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柴扉揉了揉他的头，又轻轻拍了一下后放下手，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放心，我和老鸨说了那些话，她应该最近都不会强迫你做些什么。”
“好，那我……看着公子先走吧。”应怜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头，虽然不疼，但是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陌生。
“不用，你也先回去吧，我这就走了。”柴扉听到这话有些好笑，带着笑意说着，然后用手拍了拍他肩膀，就转头离开。
柴扉走了几步后转过头看了眼，想看看应怜有没有听他说的那样做，结果发现应怜还站在那。应怜看到柴扉突然转过头，像做亏心事被看到一样，马上低下头、转过身，颇有“掩耳盗铃”的样子。
柴扉看着他的反应觉得有趣极了，笑出了声，看到应怜听到笑声后赶忙快步走进门，头都不回。柴扉想：那小孩肯定耳朵又红了吧。
柴扉敛起笑后像苏家走去了。
……
柴扉刚到苏家门口就看到之前抛弃他的苏印台回来了。
“哟，柴兄这么快？”苏印台看到柴扉先是惊讶一瞬，但很快就显露出不正经的笑。
“去你的，谁快！我们也只是聊了会儿天，谁像你，一天到晚都不知想些什么？”柴扉还记得他抛下自己拖着赵满走了，这会儿也摆出了一副鄙夷的眼色。
“嘿，我就想想人间的快乐事，怎么，这要羞一羞吗？”苏印台也知道柴扉有点怨自己，但是更多的是开玩笑，所以也怼回去，“对啊，哪像柴扉你呀。真的，兄弟几个都没想到你这么纯。所以你现在是想讨教经验吗？”
“滚，你那是油腻，我这才是正常的。”柴扉也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怨言，所以也没捉着不放，“对了，你不是和赵满一起走的吗？人呢？”
“我和他出来后就逛了逛然后各回各家了。”苏印台随口答道，“对了，你到底要找我干嘛呀？”
“你确定我们要站在你家门口谈论？”柴扉挑了挑眉，看着苏印台，说道。
“唉，走走走，进屋去。”苏印台像才知道自己在自家门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搭着柴扉就进门去。
“你们去烧壶茶送到我屋里。”苏印台进门后对自家的下人吩咐道。
进到苏印台的屋里，各自坐着，等茶送到后，柴扉才倒了杯茶给苏印台和自己，把苏印台那杯茶移到他面前，才说：“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嗯，什么忙？是关于那小厮的？”苏印台拿起那杯茶喝完后，放下杯子问道。
柴扉拿起茶壶帮他斟到八分满后放下茶壶，说：“嗯……我想赎他。”
“那你直接赎不就好了吗？你怕你爹娘知道？”苏印台奇怪。
“不是，是你去赎的话老鸨也不会坐地起价。”柴扉想着苏印台也不是第一次在春满楼赎人了，毕竟他们家经常赎人到自己府上，既能在府上做下人伺候，又能送给客商面前吹枕边风。看在苏印台面上，老鸨应该不敢狮子大开口。
“有点道理，不过到时候买他，梅娘肯定会八卦我送谁的，那我怎么回答？”苏印台也知道柴扉自己去赎可能真的会被当水鱼宰。
“你直说就成。”柴扉也拿起杯茶喝了几口，放下杯后又斟了些。
“成，不过这小厮大概什么价格我得先去问问才知道，到时候问完告诉你，你准备银两就行！”苏印台想着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应下了。
“好，谢了兄弟，下回请你吃饭。”柴扉举起茶杯想和苏印台碰杯。
“行，等你请！”苏印台也拿起茶杯和他碰杯。
“那我就先回去了。”柴扉喝完杯茶后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哼，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滚吧，滚吧。”苏印台放下茶杯后，无语地看着柴扉说道。
“哈哈哈，怎么，你想当我内人？”柴扉刚准备抬步就听到苏印台调侃。
“我想当你娘！”苏印台怼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柴扉一边走一边笑，还不忘挥一挥手示意自己真的走了。
出了苏家大门后，柴扉思量了一下自己的积蓄，然后抬步前去舅舅家了。
……
“怎么突然来看看舅舅呀？”柴扉的舅舅米逍看着这个好不容易才上门一趟的外甥有些好奇。
“舅，这没事经过一下也不能看看你么？”柴扉笑得那叫一个乖巧。
“哼，进来吧。”舅舅也只是口头说说，然后就带着柴扉进了里屋。
“嗯？小扉来了呀。”里屋走出一个清秀的男人，这个就是米逍的伴侣，赵满的哥哥赵圆。
“嗯，赵哥好。”柴扉看到来人也打了声招呼。
“你这小子，次次叫你改改称呼，怎么一直不改呢？我是舅舅，他就是赵哥，我生生老了一个辈分。”米逍没好气地说道。
“哈哈哈哈，那我都说过了你得问问赵哥愿不愿意我叫他舅母，赵哥不愿意难道我要叫舅夫吗？”柴扉已经习惯得怼回去了。
赵圆看着他俩斗嘴，笑出了声，看到米逍忿忿地看过来才开口：“那我的确不喜欢小扉叫我舅母和舅夫啊。”
米逍也不是第一天得到这个答案了，早就没记心里了，只是想找借口让赵圆哄自己。然后哼了一声就走进屋里。
赵圆看着米逍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摇着头说：“别管他，你舅舅就是这样，没点儿长进。”
“嗯，我知道，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柴扉习惯了米逍在赵圆面前使小性子了，也附和着赵圆。
两人跟在米逍后面进了里屋，看到米逍已经坐在堂前喝着茶了，不过没有给赵圆和柴扉倒一杯。
赵圆看到后也只是笑了笑，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杯茶给柴扉，然后坐回米逍隔壁的主位，翻出一个杯子，移到了米逍面前，点了点桌面。
米逍瞥了赵圆一眼，不甘不愿地拿起茶壶斟茶。然后再把茶杯推回到赵圆面前。
柴扉假装看不见两人的互动，自顾自地喝着茶。
“你今儿个来到底是有什么事？”米逍做完一系列动作后才看着灯泡一样亮的柴扉。
“我想找舅舅借点钱。”柴扉放下酒杯，装出一脸乖巧样。
米逍看着他那装出来的乖巧样，嗤笑了一声：“嗯？你借钱要做什么？是要用于会试路上？那为什么不找你爹要去？”
“不是，就实话和您说吧，我……喜欢一个小厮，想把他赎了，但是又怕自己银两不够。”柴扉站了起来，走到米逍面前说。
米逍听到“小厮”二字的时候，已经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同样愣住的赵圆，两人对视一眼后才缓缓分开视线。米逍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外甥，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认真的？”
柴扉点了点头，认真地说：“我不是一时兴起，我在十七八岁时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的了，所以我喜欢这个小厮，我想赎了他。”
“不是，我们不是怕你一时兴起，我们是想问你那小厮的想法是怎样的。两情相悦那当然是好的，就怕是小厮不愿或者你被骗。”赵圆看着米逍紧皱着的眉头，也出声道。
“他……应该是愿的，而且他比我还小七八岁呢，怎么可能会骗的到我？”柴扉脑海里想着应怜的脸，回答赵圆。
“应该？你这是上赶着给人送钱？”柴扉话音刚落，米逍就站了起来质问道。
“不是的，他其实很想得到自由身。但是他娘是……春满楼里的人，如今去世了，所以他想要回他娘的卖身契。但是春满楼的老鸨另有所图，他怕他得了自由身就拿不到他娘的卖身契了……”柴扉看着米逍的眼说着这些话，一点也不畏惧。
“的确是个孝子。但是他……先不说他身世，倒是你这么一形容，我觉得这小厮应该长得不错吧。”赵圆也站起来把发着怒的米逍按回位置去，然后回头问柴扉。
看到柴扉点了点头，赵圆才继续慢慢分析道：“那这老鸨是想他做小倌儿吧。既然是想用他娘的卖身契威胁他，那你若是想赎那小厮，老鸨势必把他的价钱抬高到最高的地步，而且你还得买下他娘的卖身契，这生意可不值啊……”
“赵哥，我……知道的，但是我想试试。”柴扉也知道如果真要去赎，这买卖肯定得出很多钱，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可是买卖都是说是亏了还是赚了，我若赎了他，得到了他，那我觉得我是只赚不亏！”
“哈哈哈哈，米逍，你家出了个情种。”赵圆听到他这发自肺腑的话，笑了起来，拍了拍米逍的肩膀。
米逍拿下赵圆拍他肩膀的手，握在手心，挑眉问他：“怎么，我不是么？”
“是是是，你是。”赵圆也不拿出手，任由他握着。
“你现在是这么说，但是你认识了他多久，你了解他多少，你觉得你赎了他，你就一定会得到他吗？”米逍揉着赵圆的手，看着这个痴情的外甥问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