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凉去哪了》木蹄黄花花

17、巧舌卷骨

　　筒骨炖黄豆汤补一补叭，乙醛脱氢酶在一氧化氮的路牌指使下向着餐馆前进，随着水位逐渐蔓延，蚁酸散发出来，有些特殊的气味，前面有几位客人也嘻嘻哈哈的退避三舍打了退堂鼓换了条路，让乙醛脱氢酶不得不绕了远路，远离硝酸甘油去吃饭。
　　注意到有人看着笨拙的自己，毛细血管扩张的乙醛脱氢酶像喝了酒一样红，理所当然的被墨宇安拦下查酒驾。
　　“怎么开车还害羞成这样？”
　　“怕……怕水土流失……”乙醛脱氢酶弱弱的说。“这个路一层一层的，会不会被我压碎啊。”
　　“你这，好好开车，不要像轧芝士慕斯的饼干一样开，就没事。”墨宇安终究对路况心虚，放乙醛脱氢酶过去了。“拉动内需完满啊，多吃点贵的再回来，别老弄纯醋酸，怪刺激那种。注意安全。”
　　乙醛脱氢酶捧着小心肝嘤嘤嘤，今天也是形单影只的用刀叉呢。
　　蒙瓷马穿过蛇屋村寨，接近了鬼城药店附近，突然被林中猛兽盯上，他们刚吃过一些腊肉，牙齿还滴着蜡油，看惯了死亡的眼睛凶狠的撕裂冷空气和风，对着侵犯领地的蒙瓷马，呲牙发腮，就是一顿暴揍。
　　这时候不远处的硝酸甘油集体爆炸了，一起回头的除了他们，还有各种速效救心相关的酶类，拖着救兵罐子奔向火焰的中心去降温覆盖，牵扯骨化，防二爆。各种酶结着手印念着咒语，飞花簌簌降温不停，在太阳火的中心堆了朵封印之花。
　　蒙瓷马看这朵花怎么这么眼熟，一想是家里三小姨在双鱼座旅游的时候见到过，花尔丰还买了一朵插在家里篱笆上，当做旅游纪念。这时候花正随着网格的变化，吐出红色的火焰，像是马上要结果，又被大雨点子浇灭了，露出下面烧红的土地。
　　“本来那里有个药厂的，这下惨烈了，我们要进的货都没有了。”药店老板为难的摇着头，以为蒙瓷马带的猪腿的组织样本是要送他的火腿，想留下被拒绝之后，本来很想用药材换组织切片的。
　　药店老板表示，虽然当时用大哭大闹终于引起了巨蟹座对于某些外星智慧生物杀人放火的注意，但是鬼城犯罪团伙活动特别多，被毒贩和反动派断胳膊断腿的巨蟹警察，止痛药都不够用，现在药厂也没了，他可真心理素质过硬，只剩下一盒快过期的药，送给了蒙瓷马回去试试，那是一朵封印花的干，可能对于花鲁季来说是有毒有害的。
　　慈姑曾经被人诬告迫害，最终不得不从未嫁大小姐，变成蒙瓷马的使女，因为风评的原因，当时蒙瓷马也不爱要她，差不多慈姑觉得自己快冻死的时候，这位蒙家少主终于有点良知，给了她一口粮。
　　“只要你不再出卖蒙家，总有你一口饭吃。”
　　慈姑那时候已经气弱游丝，神志模糊。
　　“……我需要一些药。”
　　以前的事，她都记得，只是坚持不再提起，直到后来人们都相信，[出卖郭嘉的大小姐已经死了]，于是给她起了个贱名叫慈姑，不许她参加任何军事会议。
　　“其实他们是兄妹啊。”花鲁季想，“可能涉及到大方面的利益，就只是职场对手了吧。”
　　白色的封印花在慈姑的喉结上，闪着阴险的光芒。她无法表达自己的任何情感，除非是自尽。她的头发变得很硬，卷曲了起来，贴着出的汗水，心却被泪水覆盖，沉在黑恶粘稠的粪泥里，一圈一圈的泛着出粗短的根毛。
　　“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那又与我何干。”花鲁季正在辛苦的喂两家的兔子，感觉有点养不起。蒙瓷马听说是废了好大劲才把慈姑走失那次从鬼城里带回家，这次又去鬼城，凶多吉少。慈姑说蒙瓷马那时候可怕极了，把慈姑召唤到他的寝帐里面，叫手下看住她，不让她出门，弄得手下都很难做，那时候她就开始养兔子了，小小的圆圆的，受多了蒙瓷马的脾气，特别能安抚人的脾性。
　　“那是一些，轻薄的骨质体，在任何介质中都能保持中立，在鬼城粘稠的流体中流淌，整整齐齐，就好像……跳动着的骨灰，已经死了很久还是被迫工作的尸体。”
　　花鲁季意识到，这和自己平时认识的兔子不一样，那么慈姑后来为什么又开始养普通的兔子了呢？
　　“那些东西，突然有一天变异了，有了皮毛，长出了很长很长的舌头，吃了很多小孩子，那些鬼兔，鬼城不允许他们继续存在了。”
　　“只吃骨头和骨灰？”花鲁季想起以前听说的巨蟹座草原传说。她被蒙瓷马救走的时候，看到过一次，那东西长的很像人了，就只是很恐怖沾着血的螳螂臂让她记忆犹新。
　　“差不多，可能现在还有一些野生的机器人鬼兔。”
　　慈姑低下头去，把斗篷蒙上自己的脸。如果有肉的话，谁会吃骨灰呢。她没有告诉花鲁季。毕竟十四岁被亲属弄到社会性死亡，十五岁被迫出家，十六岁被迫出道，也都是大人们的狂欢，十七岁怀孕的那年雨季，蒙瓷马在猪笼里把她带回自己的帐篷里，从此他们也不再强求她爱这样的蒙家。花鲁季会觉得自己脏而且又怪吧，可能被控诉成不需要的生命，让她忐忑不安。
　　鬼城在这个时间，又沉入了水下面。
　　在关着那些反抗者的蒙古包里，性侵犯的浓度已经到了令人窒息的气压，黄瓜遇到水齐声爆破，吓了掀开帘子进去的慈姑一跳。
　　林诗诗口袋里的两条鱼游了出来，变成了人形，原来是双鱼座两位公主，声称可以通过水路，带他们去鬼城，慈姑暗自松了口气，不用装作什么都胸有成竹的样子，两位公主实在是美艳照人，和其他人聊的很好，慈姑手足无措的隐去身影淡出别人的视线，防止突然被杀。
　　林诗诗和林楚楚叽叽歪歪，自己养的仓鼠越狱了，把自己家米袋位置卖给野鼠，自己大米丢了还在米袋里发现了老鼠屎。
　　林楚楚和林诗诗共情，自己养的貔貅把养的兔子吃了，养的其它兔子把窝边草吃了，养东西赚钱怎么这么麻烦的。
　　其它几个教头装傻，装死，充楞，一开口就是我们不过是兔子仓鼠小猫咪，反对蒙瓷马的事情一概不知道，以为是普通的夜间带枪跑步蹭饭，才跟着他们出来的。
　　花鲁季审出来就他们往墙上贴小文学，接应炸弹魔苏墨，往祝红胆门派拍屎尿屁的事最多。
　　“她长的那么像她姐姐Mary Sue，我以为是同一个人，就想认真谈个恋爱。”
　　“五十个人一起？”花鲁季对陆军教头怒目而视，“各种军种都有？！”
　　“这不是团的恋爱套餐嘛。”一群小东西在绳子上拼命点头。“我们空军部也是。”一个颜色不一样的小团子疯狂摇头，又疯狂点头，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实际上谁知道呢，可能只是不想死在演，而且终于一起卖了反对派头头不用担惊受怕了，太欢乐了。
　　[诸位星际委员长们的婚姻全部内部解决，这是命令。]
　　长老会俯视着下面的十三人。
　　[想通的的人达成协议从禁闭室里出来。想不通的人就等到孩子成年再出门吧。]
　　花鲁季是第一个带着蒙瓷马出来的。
　　“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创造我？”林诗诗绝望的问。
　　“不是我。”蒙瓷马说。
　　没有监控的地方需要的只是顺利。酒精围绕着禁止使用酒精的区域，灯光旋转盘绕。
　　“是xxx想要一个称心如意的……”
　　“女仆？”林诗诗想要问问清楚。
　　“……玩具。墨家已经算好了每个人的最优解，违背墨家给出的下一代的正确答案就是……”
　　“犯罪？”林诗诗不满。
　　“……视为背叛。你整天脑子里都是错误答案，错误答案是要多浪费很多公共财富的。”蒙瓷马对林诗诗背书。
　　“你就这么相信他们的xx？多大人了？”林诗诗试图找回自我。
　　“墨家军是十三星座守护神里面最那个的。”蒙瓷马含糊其辞，“与其说是强，不如说一旦战意激发，就是疯狂的在对手的领域里寻死。”
　　“所以，为什么林楚楚不来说这些，而是你来。”蒙瓷马不满，喜欢的孩子并不是亲生的孩子，历史的车轮冲着鸟巢而来，也不会为了他的路会经过那儿，就在重量上减轻半点，林诗诗像个内鬼一样贼，林楚楚又只顾着小貔貅每天吃什么。
　　当时黑暗的环境里，十二个守护者分享了花鲁季，蒙瓷马也在其中，让花鲁季想到上新五褶兔。花鲁季每次做大型的宴会，必然按照人数摆满麻辣兔头。
　　双鱼座两位公主牵着她的手领她坐在一起为蒙瓷马庆功，慈姑就坐在她的对面，双星长公主看了一眼，自以为心领神会，那里没有人，把椅子撤掉了，加了个菜，菜汤有一滴溅了出来，落在椅子空出来的地板上，没有等到小姑娘和花鲁季一起抢的时候才溅出来了。
　　“原谅我叭，刚才不小心手抖了。”
　　“没事没事，大家吃菜，立功之后是大丰收，真是不错的年头，都多喝点啊。”
　　野狗们和野猫们也从墓地里聚拢过来，远远的在篝火外面唱歌。沾着粘腻的刀，和滴下粘腻的锤，在虎视眈眈的互相把火光后的异类觉醒后当做食物。
　　“如果……”林诗诗还想问问蒙瓷马，蒙瓷马不耐烦的回了句，“如果林楚楚把你做掉了，我就不用回答这么多问题了。”
　　两个人的气氛后来并不好，一直在沉默的喝酒，林诗诗默默的吃完了一盘酱爆茄子芋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