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初战告捷 ...
-
芥川站在便利店门前不自在地动了动，来来往往的人打量着门口散发着冷气还穿着一身黑的病弱男人，纷纷小声议论。
“这人好奇怪啊，怎么这个表情站在门口？”
“什么这个表情，明明面无表情。”
“他怎么没有眉毛呀？不过蛮帅的，就是看起来太瘦了一点。”
……
打量的眼神越来越灼热，芥川冷气放的更足了，总悟一出店门便看到了冷着一张脸的搭档，听到女孩子们的窃窃私语，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芥川君很受女孩子欢迎呢！”
芥川木着脸走开，两人一同来到便利店不远处的公园，等待着樋口的到来。
“为什么要在这里等？”
芥川十分不解，此时的他跟总悟并排坐在长椅上，两人中间的间隔都可以再坐一个人了，总悟掰开果汁棒冰，把有吸嘴的那一半眼疾手快地塞/进不满的搭档嘴里，企图堵住他的嘴。
含/着粉色棒冰的芥川眉目间充满了戾气，他愤怒地把嘴巴里的东西拿下来，举手就要朝总悟扔过去——
冰冰凉凉又甜蜜的味道充斥着味蕾，他动了动舌头，举起的手顿了一下。
总悟瞥了他一眼，把棒冰塞/进嘴巴里，一点一点地吸着。
“草莓味的，好吃吧？工作之余偶尔也需要感受一下普通人的快乐，公园是最有人气的地方了。”
芥川看了看他，犹豫地把棒冰举到嘴边，伸/出舌头小小地舔了一下。
很清甜……
远处有老人在慢悠悠地散步，小孩子的玩乐声，大人们充满欢声笑语的交谈声时不时传来，微风轻起，树叶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有草木的味道混合在风里，随着风起，阳光的燥热变得柔和了起来。
芥川有些怔楞地看着远处，静静地感受着内心莫名升起的安宁感。
明明听起来这么喧闹，为什么会有满足感……
他张开嘴巴又舔了一口，这么廉价的东西，味道居然也不错。
“怎么样，是个好地方吧？”总悟含/着棒冰模模糊糊地问道，他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臂毫无章法地垂着，完完全全瘫在了椅子上。
“我以前工作之余就喜欢待在这种宁静又充满人气的地方，杀戮以后的躁意都会被抚平，嘛！再怎么说也是人，内心总是渴望安宁的。”
说着他把空了的棒冰管放到一旁，从怀里拿出眼罩戴上，芥川有些无语。
“……你说的安宁就是在工作的时候来公园偷懒睡觉吗？”
总悟懒洋洋地回道:“睡觉只是偶尔啦，体谅一下我这个伤号吧，芥川君。”
芥川半垂着眸不再出声，小口小口地吃完棒冰，他的眼神移到身旁小声打着呼噜的总悟身上，定格在总悟腰间的两把刀上。
一把是名刀，材质不凡。
而另一把，是蒙上铁锈极为破烂的旧刀上，他认得这把刀，在初次跟总悟交手的时候就是这把刀伤到了他，这是自太宰先生离开以来，他第一次体验到挫败感，因为对手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而这个普通人居然还成了他的搭档，若不是Boss的原因，这个少年应该已经死在他的手里了。
芥川的腰往后靠了一点点，后背与椅背相贴，他抬眸望向四周，发现这个城市比他记忆中的美多了……
樋口的车停到公园旁，她开门下车，远远看到芥川跟总悟两人并列着往这边来，气氛竟然略微有些和谐。
错觉吧？这两个人怎么可能和谐！
待两人走近以后，樋口恭敬地道:“芥川前辈！冲田君。”
芥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上了车，总悟慢悠悠地跟上。
一路无话。
开着车的樋口看着后视镜里沉默的两人，心道果然是错觉，这两个人明显不合嘛！
“叮铃铃……”
芥川拿出手机，接通Boss的来电，他与总悟移过来的视线交错了一下，静静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
稍许，他回答道是，而后挂断电话对樋口道:“先回总部。”
“怎么了？”
总悟看着他逐渐凝重的脸色不禁皱眉，这是发生了什么，芥川把电话放入怀里，眉目间又充斥着戾气。
“没什么，我们要开始忙了。”
……
港口黑手党的三条原则，第一，绝对服从首领的命令，第二，不可背离组织。
港口的豪华游轮爆出一阵阵灿烂的火花，总悟背靠在集装箱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发出连续爆炸声的巨轮，高高的箱堆上是迎风而立的芥川。
第三条，受到攻击要加倍奉还……
总悟站直身体，芥川轻咳了两声，从高处一跃而下，两人眼里是满满的战意。
被眼前的尸山血海震惊的纳撒尼尔没注意到背后的风声，他只觉得后腰一凉，腰上顿时血花四溅，他惊愕地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兴奋的总悟，以及离总悟不远处的黑衣男人。
一脚将人踹倒在地，总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在纳撒尼尔腹部开了个洞。
“操控血液是吧？”
雪白的刀刃从血肉里拔出，总悟蹲在纳撒尼尔身旁，看着他伤口里泉涌而出的血，心情好了不少。
“很厉害，就是不知道失血过多再操控起来会怎么样？”
纳撒尼尔痛苦地喘息着，他捂住腹部的伤口，冷冷地盯着另一只恶犬。
是他大意了。
他扶了扶眼镜，红色的血刃一闪而过，总悟跃开来，扭头对看戏的搭档喊了一声。
“该你了！芥川君！”
无数黑色的布刃朝地上的纳撒尼尔踊跃而去，将血刃同人一起覆盖住，布刃紧紧绞成一团直直戳/入地面——
一道红色向芥川袭来，他眼皮动了动，分出黑色布刃挡住了面前的血刃，抬头看着半空中立着的纳撒尼尔，芥川松开了插入地面的布刃，原本应该血肉模糊的地面上，此时只有一个崩裂的深坑。
总悟见状摇了摇头，眉头皱了起来。
“芥川君，你这不行啊。”
芥川瞥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远远躲开来的总悟，背后黑色的布触展开成兽，迎接着纳撒尼尔重新袭来的金红血刃。
用黑兽将血刃一一撕碎，芥川朝远处的总悟冷冷道:“我可不想被逃离战场的人这么评价！”
总悟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种类型的异能者战斗他才不想加进去呢，普通人就要有普通人的觉悟。
眼前金红与黑红交错，他揉了揉眼睛，这什么鬼异能，光看着都眼花，再放下手时发现芥川被捆了……
血海中玛格丽特坐了起来，被绑的芥川身旁围绕起一阵旋风，总悟见状手摸到腰间的刀柄上，嘴角紧绷着，可还没等他过去便听到芥川压抑的声音。
“败北与屈辱，早已与我同在。”
“只是这种程度的绝望……”
背后的数只黑兽齐齐朝着纳撒尼尔两人涌去，黑兽之猛，去势之疾，莫不让人望之生畏！
总悟停下了脚步，他看着面目逐渐狰狞的搭档，移开了放在刀上的手。
这种时候不适合他过去，也不需要他过去。
黑兽以压倒性的趋势重创了纳撒尼尔和玛格丽特，芥川急喘着，胸膛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他捂住胸口，身体一瞬间失力，直直往前倒去——
走近的总悟伸手捞住了他的肩膀，堪堪扶住下落的身体。
“你可是胜利者哎，这种时候倒下可就难看了。”
芥川侧头瞪他，脸色苍白了许多。
“我会如实向Boss和中也先生汇报你今天的表现。”
“你不要污蔑人啊，我可是砍了两处致命伤呢！”总悟立马反驳道，开玩笑，要是让这两位知道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芥川君可不要学那些打小报告的小人啊！”
“什么小报告？”从游轮上下来的梶井刚好听到总悟的话，他咧了咧嘴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冲田小弟，芥川君，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呦！我也玩的很开心呢。”
芥川推开了扶在肩膀上的手，站直了身体。
“是不错，要是有人没有偷懒耍滑的话应该会结束得更快。”
说着目光锁定到总悟身上，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总悟干笑两声，热络地拍了拍芥川的肩膀。
“芥川君累糊涂了吧，都开始说胡话了，大家不是都有在很努力的工作吗？你这样梶井前辈会伤心的哦，虽然他的异能没用炸弹威力也不够强，这次可是用了整整一个集装箱的炸弹才勉强毁掉游轮，他都这么努力了你就不要再提了。”
梶井渐渐收起了笑容。
不，你这么说我更伤心……
“好啦好啦，”总悟眼里闪着无辜的光，安慰情绪低沉的梶井，“梶井兄也不要难过，我会在森Boss面前帮你说好话的，放心吧！”
“不，你这样我才更不放心……”梶井喃喃道，对总悟歪曲事实的本领叹为观止。
三人朝着码头外走去，咸腥的海风掠过，带动地上的几张废纸，随后便被人踏在脚下，总悟随意地扫了一眼花花绿绿的纸页，抬脚继续向前。
废纸又随风飘动，皱巴巴的纸上隐隐约约能看到死屋派招募几个大字，旁边印着一个举着饭团甚是可爱的Q版白色企鹅。
若是总悟仔细看的话，大概能认出来纸上的Q版企鹅正是他经常追杀的那只。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初战告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