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本清纯》南斗

5、第五章 凶手

　　我在床上睡得正香甜，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鬼鬼祟祟的脚步声。穆青？不对，他现在还被关在柴房。那是何人呢？殷轩宇在这府上一个朋友都没有，自然不会是大晚上来找他聊天的友人，莫非……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正想着要找他们呢，没想到来自己送上门来了。想来是见我一日都不曾出现在厨房讨食，以为得手，来检查成果，顺便处理处理尸体的吧。
　　我迅速翻身下床，将所有枕头塞在棉被之下，然后一个飞身闪到房梁之上。这可是我第一次用轻功，看来效果还不错。待到刚刚隐藏好身形之时，门正好被推开。
　　来人黑布蒙面，做足了贼人的噱头。他四下看了看，最终将目标确立在了隆起的被子上。那人胆子挺小，这点从他揭开棉被时那颤抖的指尖就可以看出，害怕还敢来啊！
　　“可是在找我？”在他对着那些枕头发愣的时候，我已经跳下去一手扣住了他的脖子上的命脉，另一只手将他的叫声堵回嘴里。
　　“唔唔唔……”那人不明所以，只是吓得两脚发抖，连大气也不敢出。切，居然如此没出息。
　　“你和侍女碧珠是什么关系？”根据殷轩宇的记忆显示，他是在厨房吃了那名叫碧珠的侍女递给他的食物之后开始感到不适，回来之后便腹痛如绞，入夜之时已经陷入昏迷状态了。我本来打算从那个侍女身上下手，找出幕后的人，没想到他们自己送上门来，这样倒是替我省了些力气。
　　“你……”我松开了手半天，可他至始至终只冒出了这样一个字。一阵骚味扑鼻而来，那人居然吓得尿了裤子。
　　“回答我的问题。”我冷下脸来，对他弄脏我屋子的事情极不满意。
　　“碧……碧，碧珠……是,夫人……夫人的，丫鬟……我，我们都是，给夫人……办事，的。”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但好歹是将我的问题回答完了。
　　“哪个夫人？连我这个傻子也不放过，我倒要好好会会她。”我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由不得他不说。这种胆小鬼没有受过死士般的训练，在性命和忠诚面前自然会选择前者。“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饶你不死。”那显然是不可能。不过后面这句话不能太直接的说出来，不然会影响到他情绪。
　　“三……三夫人，李氏……呃！”
　　知道再问不出更多的东西，我也懒得和他费劲，右手用力一扳，一声脆响，熟悉的死亡音符传入我耳畔。多日不曾杀人，这种刺激的感觉让我血脉扩张，兴奋异常。
　　我冷静下来，在他身上搜了搜，果不其然摸出一把短匕首。拿在手上掂量掂量，还挺趁手。有了武器，不管做什么事都方便得多，至少杀人不用脏自己的手！
　　就着他倒下的尸体在地上擦了擦，将那些恶心的尿液除去，然后将其拖出冷院，绑了石头丢入不远处的池塘里。若非我还不想脏了我的井水，也犯不着费这个事。
　　这个人“失踪”，李氏自然还会派人来查，看来那个女人要早些解决才是。
　　我伸了个懒腰，用凉水净了身子，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睡意全无，无聊之余只有坐在床上回忆殷轩宇修习过的心法。那人学过内功，但因为智力有限，很多关键的东西也一直不得要领。口诀背的很熟，内力也囤积了不少，奈何除了简单的轻功什么也不会用，真是糟蹋东西。
　　我在以前经常受伤，出任务是也难免遇到药物用尽的情况，这时就需要就地取材。因此我对于穴位以及药草，都有相应程度的了解，配合着殷轩宇背的那些东西，也能参透大半。只要假以时日，让这些内力全都归我所用并非什么难事。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惊扰了我的调息，这么快就又派人来了？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小子，我来给你送饭。”熟悉的男音响起，原来来人是穆青。
　　“就来。”神经一松，我放开紧握的匕首下床给他开门。该死，居然这么大意，有人进了院子都不曾发觉……还是说，穆青的武功太高，竟然能隐藏气息于无形，避开我的耳朵？
　　“你……”他愣在门口，用手指了指我全身。低头一看，雪白如玉的肌肤毫无遮掩的敞露在空气之中，两颗殷红的蓓蕾静静躺于胸前……但这有什么，好歹我不是还穿了条裤子的吗？天知道我洗澡之后从不喜欢穿衣服。
　　“都是大男人的，有什么关系。”我豪爽的揽过他的肩膀将他拖到屋里，后脚勾过房门。接着道，“还是说，穆青，你看着这具身体会受不了？”
　　“莫要乱说，我是怕这才初春，你着了凉又要我给你送药。” 穆青推开我的身子，在触及我胸口之时明显有些不自在。
　　“没事，这身体好得很！”殷轩宇活了十七年，从不曾生病，连重伤之后的高热发烧现象都不曾出现，简直可以说是铁汉！
　　我从他怀里接过食盒，不错，这小子合我心意，知道带上小酒和点心。
　　“对了，别小子小子的叫我，我叫夜墨蓝，夜色的夜，墨汁的墨，蓝天的蓝。”这个姓跟了我二十四年，荣辱与共，还真有点舍不得。再说，我也不能直接告诉他我现在的名字，不然会出什么乱子还真不好说。
　　“夜墨蓝……”他跟着重复了一遍，像是要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我说，你行动还方便吧？”将菜食端出摆在桌上，我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话。
　　“嗯，自然。不然你以为我能来给你送饭？”
　　“帮我看看玄冰寒三夫人的行程安排如何，顺便查查她的背景。”我夹了口菜到嘴里咀嚼，说出我的目的。倒不是我懒，这幅引人注目的样子实在不易到处走动，去探查情报。
　　三夫人李氏？你查她做什么？”穆青显然不解我的目的。
　　“没什么，只是想好好会会她。”不欲明说，毕竟现在这个身子是我在用。以前受的苦可以说是忍辱负重，但是被人趁机下毒，那便是自己太没头脑了，这种伤面子的事情说出去做甚？
　　“也罢，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帮你便是了。”穆青沉思一会儿，思量利弊，最终还是同意帮我。显然他觉得于我结交对他还有些利处。
　　“好说，那么顺便帮我查查玄冰寒最近会不会远行吧！”我得寸进尺，再接再厉。
　　“……”穆青这次直接回了我个古怪的眼神，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呵呵，不用多问了，我不能多说。不过你要有什么能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也大可以帮忙。”我们可算是不同国家的奸细，有些事情不好说，他也能明白。
　　“也罢，但你莫要影响到了我的行动。”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行动，万一我的计划影响到你了又如何说？”
　　“我要在王府里找一物件。”他做出适当的提示。
　　“那便没关系了，我目的在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见他点点头，在这样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叫他帮个忙应该不成大问题。
　　“来来来，不说这么多了，喝酒！”懒得理会他的沉思，我自行拿过酒壶牛饮，辛辣入腹，快感由生。

作者有话说

　　(离魂中)哈……没人……打击……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