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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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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你的对手，您可以大施拳脚了。”张公公的笑意味深长，含有勃勃野心也含有欣慰忠诚。
“现在还不是考虑名分地位的时候，届时自然得到好结果。”
“是奴才肤浅了。”
“送我去凤鸾殿吧，拜访一下皇后娘娘。”
张公公挑眉盯了嘉无锋一下，心领神会地推着轮椅正准备离开。
“大皇子。”豆珠不知何时跟到这，在他印象里，这个姑姑素来强势，很少见到她如今日这般易碎的神态。
“我一定会给母妃一个交代的，只不过我要先考虑大局。”嘉无锋抽了一下鼻子低下头，语气和缓带着歉意，“麻烦豆珠姑姑多费心打理守康宫，不出意外的话这段时间就不过来了。”
豆珠抬起袖口擦拭泪珠，一双岁月蹉跎的眼睛流转着，“哪里的话，我作为下属定是对主子尽衷心的，大皇子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您就放心把寝宫交给我吧。”
到了皇后的寝宫，门口一片荒凉。前些日子凡欣拜访还有几个守卫看守，现在只剩下一个打扫庭院的小太监站在门口，没有人阻拦嘉无锋，准确来说是欢迎他来这。
皇宫里的消息传得极快，底层的下属明白大皇子来了定是要与皇后掰扯旧账的，按照大皇子的腹黑性格，皇后的命也就再此终结了，大家也就少了一份工作。
纹路精美的木门被轻易推开，屋内的腐朽气味迅速散出来，身后的下属都被这难闻的气味熏得退后。
“哈哈哈！这点味道就受不住了？一群奴才还在本宫面前摆架子？”很像厉鬼的中年女子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话语里还夹杂着凄惨的大笑。
真是疯魔了，但嘉无锋清楚她不是杀害凡欣的真凶，凡欣能使用法术凡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而且她也说过这段时间皇宫有异动，而这段时间漓泊也被妖界的人带走，嘉无锋紧紧攥紧衣袖，感觉真相离自己越来越近。
躲在暗处的那些人不是凡人，现在残废的自己连个正常人都算不上，还有什么可比性呢？重如泰山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嘉无锋涌来，而他只能默默承受。
“两个侍卫跟我进来，其他人候在后面。”嘉无锋坚定又瘦削的身子被黑暗的屋子吞噬。
摆在眼前的事情必须要处理好，皇后这关必须要过。
胸口的衣服被长指甲撕得粉碎，沾满鲜血的红唇把脸颊映衬地更加白嫩，大红色的披风落在地上，手指在大腿间流走。她预料到嘉无锋会来，就特意打扮了一番。
“俗不可耐，收起你的艳俗。”
“你不敢正眼看我？你要知道，你的母亲也是这样侍奉狗皇帝的，你不恶心吗？”皇后从侧躺在地上的动作变为伸展身体贴在地上。
“你的良心被狗啃的连渣滓都不剩了，你这时候只能用肮脏的词汇刺激我了，跟你的儿子一样，只会说，不会做。”
被搬空的宫殿回荡着嘉无锋如刀锋锐利的话，冷峻的脸下隐藏着杀戮的冲动。
“我知道你来这的用意，所以我盛装出席迎接我的死亡。凡欣上吊，你当然会想到我，可我想说不是我。”她故意停顿下来打量嘉无锋的表情，但结果不尽人意，嘉无锋一直很冷静。
“我知道不是你，但是这跟杀你没什么联系。”
“哦？这么狂？再狂也是个凡人，根本不能抵抗仙人的摧残！你能杀了我，但杀不了仙人。”
她成功引起了嘉无锋的注意，“仙人？”
“告诉你也无妨。前段时间我去寺庙礼佛，偶然发现了一个金像，我虔诚礼拜一个月才把神像接回来。没想到到了最后，神仙真的显灵了，神通广大的神仙帮我解决了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最后你也会被铲除的。”
嘉无锋眼中浮现亮光，压抑住心神耐心问，“神像在哪？我也想对他三拜九叩。”
“在我的屋子里郑重地摆着呢，你现在许愿也无用了，我已经把愿望次数都使用完了。”皇后疯狂地大笑着，嘴角挂着的是胜利的喜悦，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来人，把皇后娘娘拖下去，即日问斩，任何人都不得阻拦！”
“是！”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起瘫软无力的皇后，她没有挣扎，而是迫不及待地自己站起来，“我要是死了，神就更能感觉到我的虔诚，对你的惩罚会更深！哈哈来吧，杀死我吧！你不杀我你就不是个男人！”
“殿下…”
“带下去。”嘉无锋实在受不了皇后的污言秽语，加快摆手的速度，“立刻拖去大牢，把嘴堵上别让她有咬舌自尽的想法。”
“是，我们会时刻监督。”
没有拉扯，侍卫很顺利地将她带离，凤鸾宫此刻空无一人，朱红色的大门被扫地的杂役关上，因为皇后这个位置暂时空缺，为了节省人力物力，寝宫暂时封锁。
“如果我没猜错，殿试快开始了吧？”
“您真是博学多才，明日就是殿试了，皇上会提前上朝，为接下来的殿试节省时间。鉴于现在内有外困的局势，武举的名额要更多一些。”
“嗯，明日就不劳烦皇上了，殿试由我来主持。”
张公公耳聪目明，弯着腰仔细听嘉无锋命令，“老奴这就去跟御前公公说。”
离开皇宫前，嘉无锋在守康宫门口徘徊一阵，家族的人都披麻戴孝跪在一边，还有几个近亲哭到极尽晕厥，他不忍看到这样悲惨的场面，调转方向，决绝地走到皇宫大门口。
“大皇子，大皇子。”一个声音稚嫩的男孩子在后面笨拙地追赶，嘉无锋听见声音迷茫地回过头等待。
“有什么事吗？”嘉无锋难得温柔起来，发红的眉眼微微弯曲。
“父亲总是提到你，特别是我学术上和武术上犯错的时候，大皇子的名字就会一直围绕在我耳边。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完美的人！没有一点缺陷，等我改正错误成为跟你一样完美的人！我会全力为你效力！”
孩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小眼睛里充满对未来的向往，跟那些悲痛欲绝的大人不一样。
“你的豪言壮语我听到了也记在心里，你要好好长大，我等着你。”
嘉无锋向男孩伸出手，男孩果断且兴奋地递过沾满土灰的小手，嘉无锋低头看笑他淘气，但是一把把男孩抱在怀里，刀削的下巴抵住男孩的头。
“多做少说，无拘无束地长大。”
男孩用力地往怀里钻，像一只黏人的小花猫一样，“父亲说得不对，他们说大皇子性情冷淡不与旁人接触，但是你一点也不冷峻。”
孩子灵动的脸庞给了嘉无锋莫大的鼓舞，尽管这世间怨恨欺骗太多，但依旧有人坚守着善良正义。
孩子的父亲从祠堂走出来，刚扶着久跪的腰找个凳子要坐下 ，偏头一看，孩子不见了，他吓得双腿发抖更是站不住。
“小资！你去哪了！”
“父亲，我在这！”
“你——你不得无礼！”
父亲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伸手抱过小淘气，然后不停地鞠躬道歉，“是鄙人没教育好孩子，你要是怪罪就罚在我身上吧。”
“你教育得很好，他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不要太约束他。”
“大皇子所言极是。天色也不早了，您就回府休息吧，祠堂里的亲族有很多，您就放心吧。”男子真诚地看向脸色不佳的嘉无锋，不停催促他回去。
“嗯，麻烦大家了，日后我还会接济家族的。”
“不用接济我们，我们都是自力更生的，有余粮就捐给灾区了。”
回到府已经是深夜，寒风在墙壁间旋转呼啸，漫天的雪花遮盖住唯一的月色。
忽然墙头一阵骚动，一团雪块精准的落在轮椅边，没有砸到他的脚。
“嘉魄，我知道是你，还在等我？”
被猜到的嘉魄不服气地哼一声，轻盈从墙头落下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但是还忍不住去瞟嘉无锋的身子。
“没受伤吧？”
“虽然我是个瘸子，但是在皇宫里我的地位也不低，何人敢动我？”
“是我多虑了。走吧，晚饭我帮你热好了都放在桌子上了。”
“你呢？”
“你不在，不想吃。”
嘉魄的语气跟漓泊真是一模一样了，嘉无锋无奈地摇摇头。
次日一大早，嘉无锋梳洗完毕就伏在案上筹划流程，他已经做好了各项准备，手边放着进入殿试的人员。
“舅舅那边可有动静？”
嘉无锋还要分出心思去惦记凡钲。
李叔摇摇头，表示没有。
“行吧，多派几个人去勘探，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这么早就起来了啊。”嘉魄脚步很轻地踏进屋里，视线聚集在他手边的书本上。“真是一刻都不闲，高估你了。”他小声嘟囔着。
“要去朝堂体验一下吗？”嘉无锋放下毛笔看向他，“跟衙门审讯犯人截然不同。”
“好啊，你要选拔武人方面的人才，我倒是可以帮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