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天空的翅膀

27、第 27 章

　　“电梯来了。”
　　苏雅没有就着kimi的话往下说，这个时候电梯正好到了。苏雅目送kimi进了电梯，然后才转身往回走，莫舒晗的病房距离电梯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可是苏雅却足足走了五分钟，kimi的话在苏雅的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最后化作苏雅的一声叹息。
　　苏雅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莫舒晗已经醒来了，当莫舒晗看见苏雅的时候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也没说出来，躺在那里看着苏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给你熬了粥，医生说你最近都只能吃一些流食，还有，这几天别乱动，你肚子上有刀口。”
　　苏雅一边说一边将保温杯里的粥倒了出来，莫舒晗现在这个德行，身边必须给有人照顾，所以，就算她心里依旧有气，也没办法不管莫舒晗。
　　如果不是肚子上的刀口疼的厉害，莫舒晗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苏雅将莫舒晗的床调整了一下，让莫舒晗微微坐起后喂着莫舒晗喝粥，莫舒晗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苏雅，就连连盐都没放的白粥都吃的津津有味。
　　“你......”
　　“我还有工作要做，有事叫我。”
　　苏雅从电脑包里将自己的电脑拿出来，坐在距离莫舒晗最远的沙发上开始办公。除了必要的对话，苏雅拒绝和莫舒晗多说一句话，莫舒晗也不敢惹苏雅不开心，反正，现在她能看见苏雅，能感受到苏雅的气息就足够了。
　　莫舒晗想要上卫生间，本来想叫苏雅的，但是看见苏雅在忙，就自己挣扎着起身想要自行下地解决，可是身上的伤口一动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莫舒晗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苏雅听见动静抬起头就看见莫舒晗一手捂住刀口一只手撑着床，想要下地。
　　“别乱动，小心刀口裂开。”
　　苏雅赶紧放下手下的工作，走过去扶着莫舒晗。病房距离卫生间并不远，可是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刀口，没走几步莫舒晗的冷汗就疼出来了。
　　“要不我给你去拿尿盆，你在床上解决。”
　　苏雅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说着，莫舒晗听后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让他在床上方便打死她都做不到。
　　“死要面子，活受罪。”
　　苏雅无奈的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继续扶着莫舒晗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用不用帮忙？”
　　苏雅将莫舒晗送到卫生间，然后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莫舒晗赶紧摇头，并且推了推苏雅，让她出去。她只是胃穿孔，又不是残废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什么地方我没见到过。”
　　苏雅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了一眼莫舒晗，然后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苏雅在医院照顾莫舒晗，莫舒晗恨不得自己的病永远好不了，这样，苏雅就可以永远的留在这里照顾她了。
　　“快过年了呢。”
　　莫舒晗看着窗外已经日益渐浓的过年气息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往年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今年，能不能两个人呢？
　　“是呀，今天已经是小年了。”
　　过了小年就快过大年了，莫舒晗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应该能在过年前出院回家。
　　“今年过年要不要一起过？”
　　莫舒晗转过头满怀期许的询问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杂质的苏雅，就算不能以恋人的身份一起过年，也比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年要好。
　　“到时候再说。”
　　苏雅没拒绝也没同意，莫舒晗也没继续问下去，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此刻的外面已经骠骑了雪花，这个季节在北方下雪才是正常的，那天的阵雨太不正常了。
　　莫舒晗的恢复情况比预想的要好，在距离大年三十还有两天的时候，总算可以出院了。Kimi亲自开车过来接莫舒晗出院，kimi也没问苏雅是否要回自己家，都一起带到了莫舒晗的家里。
　　“你送她上去，我先回家了。”
　　下了车，苏雅对kimi说着，kimi看了一眼一直在给她使眼色的莫舒晗。
　　“我给回公司一趟，你们放假了，我可放不过。麻烦你，在帮我照顾她几天，看着她点，别让他再折腾她那千疮百孔的胃了。”
　　Kimi说完一脚油门就跑了，留下苏雅和莫舒晗两个人四目相对。
　　“你要是有事，你去忙，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经过这段时间，莫舒晗发现，对待苏雅不能硬碰硬，以退为进，装可怜什么的最有用了，苏雅心软。
　　“你家里有东西吃吗？”
　　“没有，没事，家里应该还有方便面，我自己泡点方便面就可以了。”
　　莫舒晗从苏雅的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袋，然后转过身一边走一边可怜兮兮的说着，苏雅听后心里已经将莫舒晗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方便面......这是还想再住院是吗？
　　苏雅转身离开了，莫舒晗听见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苏雅的背影，内心在抓狂。
　　“让你走你还真走呀，狠心的女人。”
　　莫舒晗小声的嘀咕着，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仿佛是被主人无情遗弃的小狗一样。莫舒晗垂头耷脑的回到家，将自己丢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之前kimi已经请家政将莫舒晗的房子打扫过了，房间里一尘不染仿佛这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莫舒晗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发现自己自从遇见苏雅后就不再坚强了，越来越脆弱，越来越容易伤感，自己也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一个小时候，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莫舒晗从沙发上坐起身盯着门口，从外面走进来的果然是苏雅。
　　这个时候的莫舒晗笑了，带着一脸的泪痕依旧眼眶里的泪水笑的和一个孩子一样。
　　“你怎么哭了？是伤口疼了吗？”
　　苏雅看见莫舒晗又是哭有是笑的，以为莫舒晗的伤口又疼了，赶紧丢下手里的袋子走过去询问，莫舒晗突然间抱住了苏雅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苏雅的腹部。
　　苏雅愣在那里，抬起手停顿在半空中许久，最后放在了莫舒晗的头上轻轻的安抚着。没多久，苏雅的针织衫就被莫舒晗的泪水打透了，虽然苏雅不知道莫舒晗为了什么情绪起伏这么大，但是心里还是隐隐作疼。
　　莫舒晗已经停止哭泣了，可是她依旧没有松开苏雅，她不舍得松开，也不想松开。
　　“都不哭了，还不松开？”
　　苏雅推了推莫舒晗的肩膀，莫舒晗也不好继续装哭，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苏雅，然后站起身红着脸低着头朝着卫生间走去。
　　苏雅重新走回玄关，换了鞋后拎着购物袋来到厨房，将莫舒晗的冰箱填满。最后，苏雅还是选择在莫舒晗家住下了，只是她坚持睡沙发，莫舒晗也没办法只好同意。
　　其实，苏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和莫舒晗算是什么关系，她没有正式说分手，可是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隔阂，貌似再也无法回到以前了。可是，如果说他们依旧是情侣，苏雅心里的那个坎依旧无法迈过去。
　　年三十，苏雅包了饺子，两个人吃着饺子看着春晚。莫舒晗在零点钟声敲响后，非要去天台放烟花，苏雅见莫舒晗非去不可的样子也没阻拦，给莫舒晗穿了好多件衣服后才和莫舒晗一起坐电梯来到了天台，此刻天台已经人满为患，很多人在这里放烟花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
　　莫舒晗拉着苏雅来到了天台一个角落里的库房，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烟花，莫舒晗将里面的烟花拿出来，找了一个空地，随后点燃，点燃后拉着苏雅快速跑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一束束漂亮的烟花直冲天际，在天空中绽放，随后消失，烟花虽然，转瞬即逝。
　　“苏雅，我爱你，新年快乐。”
　　莫舒晗大声的喊着，苏雅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捂着耳朵专心致志的抬着头看着烟花。莫舒晗笑了笑，也抬起头陪着苏雅一起看烟花，她原本就没奢望苏雅会回应，她只是想告诉苏雅自己依旧爱着她而已。
　　这一晚上，莫舒晗仿佛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不停的放着烟花，一直到仓库内的烟花全部燃放完毕，才意犹未尽的和苏雅一起坐电梯回到了家里。
　　晚上，依旧一个睡卧室，一个睡沙发。苏雅失眠了，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莫舒晗的那句我爱你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突然，苏雅笑了，笑容里多了几分甜蜜。
　　年还没过完，苏雅接到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后苏雅呆坐在沙发上，泪水从眼角流出。
　　“怎么了？”
　　莫舒晗见状赶紧询问，苏雅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机，仿佛恨不得要将手里的手机捏碎一样。
　　“外公......外公去世了.......”
　　莫舒晗知道苏雅的外公在苏雅的心里的重量有多重，没有她外公，就没有今天的苏雅，或者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苏雅这个人了。
　　莫舒晗将苏雅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等待苏雅的情绪稳定后，莫舒晗和苏雅分别换了一身衣服，带了几件行李后出发了。
　　莫舒晗开车送苏雅回老家，三百多公里，莫舒晗车都没停一下，一口气开到了苏雅的老家。
　　苏雅外公家门口已经摆满了花圈，院子里搭着灵棚，一群男女跪在一副棺材前干打雷不下雨的干嚎着。
　　苏雅走进破旧的土坯院落，扑通一声跪在灵柩前用力的磕头，三下而已，身下的黄土地已经被血染红了。
　　莫舒晗随后走到苏雅的身边，规规矩矩的三鞠躬以示尊重。随后，将苏雅从地上扶起来，看着苏雅额头上的伤口莫舒晗心疼的不行。
　　“你还有脸回来？我和你要钱给你外公治病，你不给，你外公白给你养这么大了。”
　　这个时候，一个一脸横肉的泼妇模样的中年妇女从地上站起身来到苏雅面前，上来就是一巴掌，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莫舒晗根本来不及拉开苏雅或者阻止女人对苏雅的伤害。
　　“我给的钱还少吗？你有几分钱是花在外公身上的？我说过，我要接外公进城，是你不干，你是怕，外公被我接走以后，你就没有理由和我要钱了。”
　　苏雅被这一巴掌打醒了，怒目而视眼前的女人，嘶声力竭的怒吼着，质问着。
　　“你放屁，你的命是我给的，我和你要钱是天经地义的！”
　　女人觉得自己的面子上下不来，掐着腰嘴里说着脏话反击着。一院子的邻居都在那里看热闹，莫舒晗将苏雅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只是生了她，你有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责任吗？她刚出生你就把她丢在山上等着喂狼，如果不是老爷子将她捡了回来，她早就被山上的野兽吃了，你竟然还好意思和她要钱？苏雅从大学开始给了你多少钱？你有关心过她吗？你配当她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