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圣斗士同人》萦姬

41、涅盘之殇•（5）

　　涅盘之殇•（5）

　　“小生慕姑娘名字久矣，今月色如水，敢邀姑娘共赏，不知可否？”

　　姬诺颜一板一眼地对着惊讶地璃镜说道，末了还附送一个媚眼，左手轻轻一挑璃镜的下鄂。

　　无奈身高不够，让这样的“调戏”看起来颇为可笑。

　　璃镜黑色的眼里倒映出姬诺颜的面容。眼前的她巧笑嫣然，似乎昨天的病态仅是一刹的失神。

　　她眼角泪痕犹在。应该是匆忙之间来到这里的，她甚至没有扶好扎乱的发髻。

　　璃镜轻皱眉角，黑色的眼睛里迷蒙上了一层雾气。但在姬诺颜的微笑之中，没有人拒绝她的请求。

　　“诺儿？……”他轻声地唤道，“你……”

　　“安啦安啦，镜子我很正常！”像是看透了他的疑惑般的，姬诺颜展颜一笑，“啊啦~我看透了~看破红尘~超脱人间。”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她补充解释道，“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再不管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一样……”

　　到最后，轻不可闻。

　　“你也一样……”

　　璃镜轻抿起薄唇。他的声音轻柔，像是怕吓到了她一样，“诺儿，你的身体还没好。来，乖，等以后再……”

　　“不行！没时间了！”姬诺颜突然没头没脑地打断了他的话， “来啊，镜子，过来看嘛……”

　　正是黄昏时间。云影横斜水清浅，还有一轮冰玉不辨夕阳或初月，横影天边。

　　从来没有一轮明月，亮得如此清晰，如此娇媚。

　　而从今往后，也再不会有这样一轮明月，照了千年，却还迷惑了时间的眼，让它误以为这里，便是永恒的终点。

　　黑夜被浸透在地平线以下，在他们看不到的彼岸浓郁芬芳。

　　遥不见彼方星辰的升起，但见这轮日月之镜的落下。

　　人之情感，喜极而悲，悲极而喜。

　　无可定律，无可遵寻。

　　那个晚上，姬诺颜在月岚湖边，跳了一个晚上的舞。

　　重复的简单动作，旋转，舞袖，低眉，跳跃。

　　一直一直地，直到她筋疲力尽，终于累倒在璃镜怀中。

　　却还是一直不停地笑，始终是浅浅淡淡的微笑，幸福的无可比拟。

　　她问，“镜子，你……会爱我多久？”

　　不及璃镜回答，她却又接着说，“镜，我真的，很喜欢你。”像是自言自语，她絮絮叨叨，“一直觉得你很花心……一直是觉得你若即若离，好的时候，很温柔，不好的时候，又像隔着什么东西……”

　　她的眼里没有焦距。

　　突然她又笑，笑得很用力，好象用尽了所有心力一般的，却可见一滴泪滑落眼角。

　　她止住了璃镜欲言又止的回答。

　　“镜子，记不记得那天……你说爱我的那天……”

　　“我却一直记得……一直一直地……”

　　“曾还那么固执地相信，永远还有很远……”

　　“一直拼命地抓住你……好象要溺死了一般的渴望……不顾本性地去嫉妒……”

　　“却在知道了其实不用嫉妒的时候，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欣喜……”

　　“曾经的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

　　“那么小心翼翼的幸福……”

　　“……”

　　璃镜无言，只能用力地抱紧她。

　　怀里的她，柔若无骨，却还在不断地颤抖中。

　　“镜子……明天，明天之前，我都在爱你。”她说。

　　突然没头没脑的笑了一下。

　　“什么啊……是永远，更正一下，是永远。”她又是一本正经地道。

　　“好啦，说了这么多，感觉都变老了，呵呵。”她浅浅地笑，把头埋在他的怀中，“镜子，今晚我想一个人睡，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不可以拒绝！不管啦……让我好好静一静嘛，镜~子~”她又撒娇道，眼睛里的笑意如水。

　　璃镜轻抿唇角，没有回答，只是打横抱起她，一脚深，一脚浅，踏着湖边刚刚盛开的玫瑰，穿梭在将夜未夜的黄昏中。

　　“镜子……”姬诺颜搂住他的脖颈，“好不好嘛？”

　　璃镜高瘦的骨骼有些勒痛了她的手。她心疼地把他搂地更紧了些。

　　璃镜的声音始终轻柔如风。

　　“不要想离开我。”

　　他说。

　　温柔而霸道，却坚定地让人不能拒绝。

　　余晖勾勒出他的侧脸。长长的黑发飘起，中间一缕银丝清晰可见。

　　姬诺颜轻闭双眼。突然就拉下他的面额，将唇覆盖上他的唇，舌尖缠绕。

　　那吻细腻而温热，顺着他的气息，温情弥漫眼角。

　　他们吻地细致，从舌根一寸寸地开始纠缠——像是丝绸般润滑的触感，像是烛火般倔强的存在。

　　醇香。梦幻般的醇香从她的舌尖氤氲出来，宛若四月微风的气息，瞬间占领了他所有的意识。

　　然后——

　　璃镜的眼睛蓦然瞪大——

　　他的眼神绝望而哀伤。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他闭上眼前，眼角有泪滴滑落。

　　姬诺颜面无表情地扶住失去意识的璃镜，轻轻的将他平放在湖边。

　　唇角依稀还有他的余温。那温远如月光的缠绵，徘徊在消散边缘。

　　她目光如水。

　　轻轻地低下头，最后地吻了他的眉。

　　突然就闭起眼，张开双臂，感受着湖面吹来的风。

　　她的声音流浪在空中，微微荡漾。

　　“记住啊……我们的孩子，叫璃萦若。”

　　嘴角勾起一丝笑。

　　她用歌声系住月光。于是月光柔软下来，覆盖了她的眉梢眼角。

　　咏叹调。

　　那天晚上，冰晶宛里，红莲似火，但转瞬那光便吞噬了一切，繁华过后，留下废墟。
　　天际依稀有凤飞翔。许多教徒合手祁愿，认为那应该是幸福的预兆。

　　而那断瓦残垣中，连水晶都被融化，当重结晶时，铺就满地的眼睛一样的清澈透明。

　　只可惜，那眼睛一样的透明，依然不能留住人心。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在如镜一般的地面上，平放着两样东西。

　　一个是包在襁褓中的璃萦若。还有一把是琴尾如蝶的流影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