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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经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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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到底是谁?”,盛殊疑惑
匆匆忙忙寻巷口来处,盛殊跑了出来
街上还是一副热闹景象,与方才并无不同,怪在人心里不平静
盛殊而后在街上踱步,未看见好友等人,左右方才有些时间,纪三应该已经同王家姑娘说清 ,事情应当解决,而自己情绪已被那伙贼人惊诧到,难以恢复,恐有病情复发之症状
这“病症”来源乃是在小盛殊,在小时被刺激昏迷吐血是埋下的。
在那混账小子覃异将尚小盛殊气昏过去后,连着几日未成醒,盛家连着快马请了良行大师前来救助。
大师到了,人虽然醒了,但出了意外
变成翻版的盛家嫡子,就是盛殊逛花楼找真爱却不小心挂了的父亲
醒了的盛殊挑剔万分,不是嫌床不够软和,又是话不投机就想出去逛,盛家人如何敢让人乱跑
良行大师无奈说,“小公子,三魂七魄弱,本就比他人易受惊邪一些,此次应当是外邪刺激,激发身体保护小公子,生出了另一个性格”
盛老太太心中着急,低声问到,“可有法子救助,大师,我孙儿都成这样了,大师”
良行放下手上的珠串,继续说道“盛老太太,这种症状不是病,只是两种性格罢了,待小公子平静下来,自然会变回原本的自己”
盛大人说,“大师,还请大师相助,殊儿是盛家的嫡孙,若以后行事又突然这样,如何服重,还请良行大师给个法子,能压制这种情况”
良行大师面上有些惊讶,“盛大人,虽说是有些不一样,可,这样的也是盛小公子,您确定要压制吗,压制也无法解决,只是降低出现的次序,压制久了,日后出现,恐怕是会更厉害些,这?”
盛大人面带苦涩,思索了片刻,“能压制便可,盛家未来的主君,不能这样”
良行大师同意了
在梅香苑里,小盛殊被人绑住在床榻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盛大人,盛老太太,良行大师商量好老法子,带着两个仆从来了
“祖母,您绑住殊儿做什么,好生疼啊,祖母,殊儿疼”,盛殊故作委屈的叫道
盛老太太一看可怜的小孙儿这般神色,心里也不舒服,差点上去命人放了心肝宝贝儿
可盛大人拉住了她,厉声说,“那不是殊儿,你忘了吗?”,盛大人满面严肃,警告盛老太太
此次谈话,关系慎重,连盛殊的嫡亲姐姐都未能让其知晓
盛家高门大户,派系争斗,子孙缘薄,为维系尊严,已经打算将盛苏派进宫中,盛殊就是下一代盛家主君,不可有闪失
“祖父,我是殊儿啊,您看看”,盛殊看着盛大人
那副神情,突然让盛老太太和盛大人想到了他们的儿子,那位自小深得盛老太太宠爱的儿子。
盛老太太就只有这一子,可惜早早的就离开人世
盛大人也仿佛看见了他那顽劣儿子小时候,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没有这般嚣张跋扈,他很疼爱他,儿子总会在大厅等他下朝,会无视他严肃板正的神色,冲过来抱着他的腿,然后赖在那里
他会甜甜地说,“爹,抱,抱”
盛大人看着儿子白里透红的笑脸,心里很是受用。
此刻,两人仿佛重合在一起
盛大人心中苦闷,但是别无选择,盛家需要一个可以撑起门楣的人,现在是他,日后是盛殊
这个脾性的盛殊,盛家不需要
于是盛大人眉目低垂,说,“良行大师,可以了,将此妖孽消除吧,还我盛家嫡孙”
盛殊眼睛一下睁大,很是震惊,“祖父,我,我是殊儿啊,我不是妖孽,我不是”
盛大人和盛老太太别开眼,两个仆从过来压住盛殊,良行大师将一粒药丸逼进他口中
盛殊恶狠狠叫道,“死秃驴,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们会后悔的,你,滚开”他人被绑着,妄图左右挣脱
听着缠绵不绝的怒骂声,站着的盛家人心里都不是好受,甚至想,“若是殊儿,他不会这样的,不会的,”又想,“都是同一人,不会有事的,殊儿未离开”
但是,他们心里都是有恃无恐
可悲,那不过还是小童,竟然将什么都压了过去,还不让人有缺
“我和他不是一个人吗?啊!祖母,祖父,我是殊儿啊,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我只是也想出来玩,我只是想玩!”
药效发作要一段时间,还需要良行大师的作法辅助
于是,整个梅香苑,只能听见盛殊一人的话语,和良行大师的念咒声
从求救到咒骂
“盛老头子,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你忘的东西,我可没忘”
“放开我,臭不要脸的东西,啊!”
最后,他声音减小到就像是梦魇一般低喃道,“不要让我出来,我会让他消失,我会毁了他”
到声音全无,人也昏过去了,良行大师停止了念咒
“唉”,不知谁发出一声叹
“好了,到小公子醒来,就无事了”,良行大师说道
“多谢大师”,盛大人感激说道
在走前,良行大师交给了盛大人一个药方,“此乃冷丸丹方,压制心魂上逆,盛小公子只要情绪感觉过于变化,就服一颗,药都是自然之物,对小公子身体影响不大,但是,小公子本就是平日压制脾性过度,只是经此事爆发而以,若服用过度,对精神有很大的影响,可能日后爆发会更加厉害,切记,祸患常积于微小”,他顿了顿,又说,“若是盛大人家中加大对两种情绪的盛小公子的认可,不要给予太多压力,可能会缓解下公子的情况”
“多谢大师”盛大人说着
见其面色,良行大师一声轻叹,然后离开了
盛大人看了很久,然后回了府中
自此,盛家收治府中下人,把知情的几人发落了出去,对外只说小公子害了病,现下无事了
日后,盛殊一旦感觉情况不对,就会服一颗药丸
也越发平心静气,与人交友,也很少大动情绪
近几年服的药丸越来越多次了,情绪变化也更容易了些
每次动情绪他都感觉些许不对劲,和以往对比着,以前也会这样吗?
我会笑吗?我会哭吗?或者是,这个场景话语我该笑吗?我该哭吗?
他的面上永远不会表现疑惑,在心里评估后,再立马做出符合形象的表现,而自己以前面对一切平淡的表现,便是模仿的对象与标尺
他将自己割裂开,允许些许情绪语气面色变化,但是,最后不过分
常常半夜,盛殊在睡梦中仿佛看见一面镜子,里面和他面容一样的人,在邪笑,拿着绳子捆住自己的脖子,不让人动弹,很让人心慌,
他说,“我会出来的,是你不该存在”
盛殊往往从梦中惊醒,身边全是汗,手心都被自己掐出印子
我是我自己,我才是盛殊
为此,他更加谨慎,只要不对便服药,此次七夕会带出药丸,早被人挤落
现在,他必需要回府中
镜子里有东西,怕是快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