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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不知过了多久,水中激烈的波纹渐渐停息下来,孙策(佛u)在阮卿身上(此u)喘着,胸前阮卿身体一阵(几映)(了五安),低低呜咽。
孙策怜爱的吻了吻阮卿的耳尖。
高大的身躯托着对方修韧的身体渐渐从水里浮现,衣上的水珠不堪重负又落回水里,抱着人一步步上了岸,两排水波向后远去。
上了岸,他弯腰将阮卿放到地上,安抚似的亲亲对方眉间。
然后将自己匆匆褪下堆做一团的披风摊开,双臂穿过阮卿的臂弯,青筋微鼓,如最凶猛的野兽也会有细嗅蔷薇的温柔,似对待珍宝般小心的将人放在绣纹精美的红色披风上。
他自己则随意坐到阮卿身边,不管坐的是披风还是泥土。
阮卿低着头,默默抠着自己指甲。
孙策瞧了,伸手揽住阮卿的肩,凑过去笑着道,“你若要学泅水,等每日散了兵,策亲自来教你。”
“不用。”阮卿神情有些别扭,他扭捏道,“你,你练兵本就疲劳,不必再来.......”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一双宽大结实的手掌捂住。
他惊异的看向孙策,就撞进一双温柔如开了簇簇繁花的琥珀色眼眸里。
“不疲劳。”孙策注视着阮卿,原本桀骜的眉眼在遇到喜欢人后罕见的露出温柔的神色,眼角蔓延出些许线条柔和的细纹,为这在战场上冷酷无情的小霸王添了几分人间气。
他说,“策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如何,都高兴。”
对方的神情太过认真,阮卿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一手将男人的手掌拨开,将头扭向一旁,慌乱说,“花言巧语。”
孙策瞧阮卿难得害羞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伸手一下搂过阮卿。
阮卿便直直的撞进了男人精壮鼓起的胸膛上,听着自胸腔里发出的阵阵沉闷又有些震耳的笑声。
他的眼中掩上几分暗淡。
明明他之前的态度,无论任何人都会无法忍受,可为什么无论他怎么做,孙策都不退缩呢?明明已经下定决心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他的心思又开始摇摆不定。
他究竟要怎么才不算错。
相比与阮卿的平静,孙策显得格外亢奋。
怀拥心上人,他长舒口气,放眼天地,水阔天高,山河阔远,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于是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脊背挺的笔直,显得意气轩昂。
回了营中,身上浸湿的二人惹不少人偷眼打量。好在有孙策在旁,别人也不敢太过放肆。
在帐里刚换完衣服,帐外就传来阵阵沉闷的大鼓声,鼓声穿透力极强,散开在大营中,传进阮卿的耳膜。
阮卿正系着腰带的手一顿,眉头紧蹙起来。
这是升帐的鼓声。
他匆匆动着手指,一面往外走去,到帐门时刚系好,他正要抬手撩起帐子,帐外却比他更早的伸进一只手将帐帘撩起。
鲁肃和他的营帐极近。
帐外鲁肃歪头往帐里瞧着,迎面瞧见阮卿,于是道,“吴侯集文武升帐。你我一起过去吧。”
“好。”阮卿抬手微微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他和鲁肃的营帐离主帐不算远,因此并不着急。平常走路般往主帐而去。
到了大帐,已零零散散来了几位文武,几人聚在一起讨论着。
阮卿与鲁肃找了位置站定。
他看鲁肃悠悠站在身旁,并不参与别人话题,于是问道,“兄长神色淡定,莫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这我还真不知。”鲁肃说,“不过心里隐约猜测。”
“哦?”阮卿作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知道孙策看重阮卿,也没什么好瞒的,于是鲁肃低声说,“前些日不是有探子回报曹操挥师南下么。此次如此大阵仗,肃猜,应是与曹操进兵有关。”
阮卿听了微微点头,耷拉着眼皮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鲁肃也不再多说话,保持沉默起来。
不多时帐下文武齐聚,分列两旁。乱糟糟的讨论着。
又过了片刻,帐帘掀起,孙策大步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正中主位,掀袍坐定,双腿分开,双手落到双腿上,俯瞰众臣,一股威重之气散开。
帐里自孙策进来便渐渐安静下,这会彻底没了声音。
阮卿偷偷打量着孙策。对方也已换了件衣服,只不过头发还带着潮气,因此并未束起,只用发带高高扎了个马尾,发梢落在背后。
虽是如此简单的打扮,但身上的威仪之气却不可忽视。
就在他瞧着孙策时,对方好似发觉了什么,一道目光淡淡扫来。他慌忙移开视线,因此并未发现对方嘴角微不可查的翘动了一下。
“召诸位前来,乃是策有一事,需与诸位相商。”
孙策清朗却带着深沉端严的声音响起,如在章安宫旷大宫殿内颁布着旨意的深不可测的君王。
“曹操七月挥师南下,诸位想来皆已知晓,今日细探回报,就在日前,曹操大军至襄阳,刘表死后继位的刘琮也已归降,刘备出逃樊城,投奔江夏刘琦处,如今曹操又欲道取江陵。
曹操此次来势汹汹,若吞下荆州,必来犯我江东,不知诸位有何御守之策?”
随着孙策话音落下,阶下众人又乌泱泱讨论起来。
他扫过众人,视线落到阮卿身上。
只见阮卿揣着手,并不参与别人的讨论。
早在入江东时阮卿便已对他说的好好的,不插手江东与曹操事,因此他心里早有准备,并没有怪罪之意,只是有一点失落。
半晌后,声音渐消,孙策又问,“众位可有了主意?”
这时鲁肃出列,抱拳说道,“荆州与江东相邻,江山险固,士民殷富,吾若据而有之,则可为帝王之资。
今刘表新亡,刘备新败,肃请命去江夏吊丧,说服刘备与刘表众将,同心一意,共同抗曹。刘备若从此事,则大事可定矣。”
孙刘联盟。
阮卿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词,他望向鲁肃,心跳加速起来。
在这个时代生活太久,他的忘性倒是越来越大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怎么想不起来了?
孙刘若联盟,对曹操是十分不利的。可就算不联盟,以曹操远道征战自身的弱点,和现在江东的兵强马壮,想来也是难以攻克吧。
他要不要随鲁肃走一趟?
一想到几年不见的故人就在长江对岸,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可过去又能如何?是直接见面么?这大约是不大可能的。分离将近十年光阴,对方还会记得他么?
阮卿自在心中煎熬万分。
孙策听了鲁肃的话,一拍大腿,大喜从之,当下就派鲁肃带礼前去江夏吊丧。
......
今日,军队已入江陵。
江陵是荆州屯聚钱粮之所在,未入刘备之手,实乃万幸。
大堂上,气氛肃穆,文武端列两旁。曹操坐在台上,手里摩挲着一个木匣子,沉目看着众人,身后是一幅雕刻古朴的壁画。
“诸位。”
曹操用着醇厚低沉的声音说道,“我虽已到江陵,但刘备也已至江夏。江夏广有粮船,又有刘表旧部,如联结东吴,共同反我,又该如何?”
众人相视一眼,最后还是荀攸上前拱手道,“今我军兵威大振,可遣使驰檄江东,使孙策会猎于江夏,共擒刘备,分荆州疆土,永结为好。如孙策惊疑归降,吾事可济。”
曹操听了缓缓点头,一指荀攸,“公达此计可行,便按如此。”
又聊不久,便散了帐。
曹操起身,回到内堂,将手里木匣搁下,扯绢提笔写下檄文。
“孤近承帝命,奉词伐罪......”写罢,落章。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屋里已被下人点满了灯。
他唤来人,将这封信发了出去。
坐到如今的位置,像此类书信他早已不必亲写,大有许多人可为他捉刀。可这次,这信是传给孙策的,也许他麾下的文士也会看到......
南方的天气比北方湿润了不少,似乎连天上的星星,也繁多几何,比不得北方夜空的空旷。
案上的灯火摇曳着,整个屋子都浸润了暖色的灯火。
曹操靠着身后的凭几,有些疲惫的按按眉心。
这两年,他愈发觉得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年轻时候,千里迢迢,乍然到了荆州,一时难以有些适应。
人生难测。到他这个年纪,不知何时便要离世,可山河还未一同,四方未定,他要再快些,再快些。最重要的是......
主公......
曹操忽的想到穿着灰扑扑衣服坐在榻下,抱住他的小腿,仰头满眼孺慕,看着他,叫着他的少年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找到那个孩子。
曹操想着,伸手打开了案上的小匣子,露出一张叠的整齐的白绢。他拿了起来,就露出下面的桃木簪。
他早已不知多少遍的又一次把白绢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卿今在江东。’
看到这,曹操忍不住又嘲笑了几声。
好啊,真好啊。怪不得找了这些年都没找到,原来是到了他触及不到的地方躲了起来。
还有郭嘉,连对方都在瞒他。如果不是郭嘉病逝,他竟不知,校事府早已查到阮卿的动向。
想到这,曹操进取江东的心思又盛了几分,恨不得,立马提兵,攻取江南。江东,他要。阮卿,他也要。
......
这两日江东军练兵勤了些。不过孙策还是会抽时间来教阮卿泅水。
几日下来,阮卿差不多已经能狗刨着浮水了,姿势虽不好看,却足够救命来使。
这两日因为练水他的公务耽搁了不少,只能晚间加紧补赶。
自那日落水后,不管他再怎么横眉冷目,孙策都不为所动,有闲暇时就会和他待在一起。
阮卿在幽幽的灯火下批改着公务,孙策就坐在他身边擦拭着古锭刀。两两无语,帐内寂静,也算和谐。
寂静时最容易听到细微的动静,屋外有隐约的说话声传来。阮卿低头看着字,并不曾注意,还是孙策抬头,朗声问了一句,“谁在外面。”
外面说话的声音停了,片刻后,拨给阮卿的近卫走了进来,说,“回吴侯,有曹操的使臣来此。通传的人听闻吴侯在这,所以才过来问。”
孙策看了阮卿一眼。只见对方已将笔放下,看着近侍张张嘴,似有话问,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去将使臣带到此处来吧。”孙策说。
近侍得了令下去。
阮卿说,“这不合规矩。”
通传的人之所以没有将使臣带到这里来,是因为需要避嫌。孙策应该去大堂,或者自己房间里接见使臣。
“没事。”孙策安抚着说道,“你既想听,便没有什么要瞒你的。曹操派使臣前来,两国传书,最后总要告诉其他臣工知道,你早知道些无妨。”
对方神情坦荡,阮卿心里的愧疚之情更重。
他垂了眸,不去看对方温和的视线。
不多时使臣便被带来。
孙策也不动作,与阮卿并肩坐在席上,冷淡看着使臣,“曹操派你何来?”
使臣立马呈上一封书信,并嘴里道,“丞相使小人转达吴侯。刘备狼子野心,枉称皇叔。今欲与吴侯共谋,永结同盟,共分荆州。望吴侯速速回信。”
孙策听了,冷哼一声,“曹操倒是打的好算盘。”
使臣手里的书信被呈到了阮卿面前的案上。孙策对仆人说,“你先带使臣下去休息。待孤与众臣商议后再做定夺。”
仆从领命,领使臣下去了。
阮卿淡淡的目光落在案面的木匣上,视线随着孙策拿走的路线而移动。
抠下印泥,推开盖子,孙策取出里面的尺素展开。
阮卿偏着的眼珠转了回来,看着自己面前公文,却一字也看不明白,心里纷乱难静。
身旁的孙策冷笑了几声。他忙扭头去看,神情透着探知的渴望,“怎么了?”
孙策将信件递给了阮卿。
阮卿看到了白素上行云流水的字迹,瞳孔剧烈紧缩起来,拿着信件的手轻微的颤抖着,指尖泛着青白。
身旁孙策还在嗤笑说着,“这曹阿瞒空手套白狼的主意倒是打的响。”
阮卿没功夫去管孙策,他近乎贪婪的,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一笔一划,皆藏着回忆。
触摸着那人碰过的白绢,亲手写下的隶书,他的指尖就好像感受到了对方宽厚手掌中的干燥温热。
在这一刻,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到,那个人要来了,只隔着一条长江。
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每一滴鲜血都在翻腾,催促着他快点和对方见面。
孙策倒没发现阮卿的异样,他见阮卿一直看着内容,于是又瞥了几眼,忽的似发现什么,颇为惊异道,“这么看来,曹操的字倒与卿儿你的有几分像。”
何止是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曾做过曹操的捉刀人,他曾帮曹操写下无数诏令,他描摹过曹操无数的旧迹。他和曹操的字,怎么能不像。
阮卿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态,他僵硬的,控制着并不想松开的手指将信件搁到案上,然后淡淡道,“吴侯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策说过,曹操虽军威大振,可我江东亦是兵强马壮。我若真想俯首称臣,便不会使子敬去江夏见刘备,共商讨贼一事。”
“所以......”阮卿的语气忽然郑重起来,如反复确认般认真问道,“吴侯,是要与曹司空.......不对,是与曹丞相开战?”
“难道不可么?”孙策翘着嘴角反问。
“没什么不可。”阮卿移开目光,只不过眼里本就清淡的神情迅速冷了下来,如腊月落下的雪,冻起了大片平静的湖水。
“此事紧急,吴侯还是赶快会文武来府上商议吧。”
“你呢?”孙策这时隐约发觉了什么,又说不上来,于是问了一句。
“我......”阮卿淡淡说,“我累了,想要休息。更何况,我说过,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那你好生休息。”孙策抬手,想要摸摸阮卿脸颊,却最终还是拍了拍对方肩膀。
“快去吧。”阮卿移开目光,尽力使自己不去看那封有着熟悉印记的尺素。
很快了。他在心里劝着自己。
再忍忍。很快就能见面了。
锁的不让我写了T﹏T,怎么这章还锁
上一章改了三四五遍我真的尽力了,但是我觉得如果切掉一段的话就没那感觉了,就没有灵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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