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将明》赤樱花草

2、第 2 章

　　被祁颜驱逐去办公室干活的风千乐带着他的恶搞成果，离开高中部的楼，走向初中部的楼。
　　没办法办公室在初中部，又得去一趟。
　　踏进楼的那一刻，风千乐觉得老天爷在针对他。
　　万年老二洢萧，正提着拖布，半靠在门上等他。
　　“洢萧你也来了。”风千乐眼神乱飘，就是不看他。
　　洢萧重重的咳了一下“得了，我也不想来的，可是早测老师就放心我一个人，所以我就来了，以前这都是你的活！你怎么又来了，高中部老师也放心你？”
　　“不，是学委信任我。”风千乐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想笑，是时候交回空白卷了，让她见识见识自己不想干活的心有多强烈。
　　“哦。”洢萧没太在意，换了个话题继续叨叨“听说没有，今天早上，啃脸怪又出现了，有没有心思去看看。”
　　“嗯？”风千乐眉毛一抽“你的意思是逃课？”
　　洢萧满意的点点头“很上道吗，好学生。”
　　风千乐不为所动，好学生这个称号在他们学生中就是嘲讽的的意思。风千乐习惯了。
　　“好啊。”风千乐手上的东西没有放下的意思“那出校的理由是什么？”
　　“买抹布啊！”洢萧指向风千乐手上的抹布“你这个还能用，走吧。”
　　能的。风千乐绝望的想到。风千乐不觉得自己毁掉了一块抹布，还企图换个理由。
　　“买拖布不行吗？”
　　“不行，说的跟我破坏学校公物似的，坚决不行，你这个就说是擦东西时不小心弄的就成了。”
　　不成，真的不成，风千乐看了眼自己手中垂死挣扎的抹布，不认为这个理由是合理的，谁家擦东西能擦成这样，骗鬼呢！
　　风千乐被洢萧拖拽着走向保安室。
　　保安室的老大爷看他俩的眼神有些呆滞，洢萧和风千乐并不是很在意。
　　二人叽叽喳喳的找了半天借口，把请假条放到窗前，二人便急冲冲的跑了。
　　灰暗的保安室，保安呆滞的坐着，没有把请假条接过来，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一阵风吹过，请假条落在了地上，也没人去捡。
　　保安室里，保安左臂残破的袖子空荡荡的随风摆动着。
　　“你说，啃脸怪不会已经被抓走了吧。”洢萧看着街上人山人海，热热闹闹的场景，开始对“万事通”的情报产生了怀疑。
　　“鬼知道呢。走吧。抹布。”风千乐有气无力的举起手中堪称报废的抹布，笑容中充满了杀意。
　　终究还是这个理由，风千乐这段时间可能都不想再见到一回抹布了。
　　“哦。”洢萧躲开风千乐充满杀意的眼神“走吧，出来都出来了，多逛一会。”
　　洢萧大概猜到了今天下午学校论坛的话题了，他只希望风千乐不知道，否则他活着回去都是个难题。
　　风千乐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盯着洢萧仓皇而逃的背影。
　　风千乐只有一个想法了。杀人灭口还来得及吗？知道这块抹布的人越少越好，他不想上学校论坛。真的。
　　风千乐当时就和洢萧一块去了商场，也不知道哪来的毅力，走了楼梯上的三楼。
　　唯一的问题就是洢萧到处乱窜，气的风千乐差点没拿根绳子给他拴上。
　　“洢萧你在乱窜，我就把你从窗台上踹下去。”风千乐瞪着洢萧威胁到。
　　“咳咳，冷静。”洢萧拖住风千乐“杀人犯法。”
　　“那你自己跳呗，我不踹了。”
　　“不，我拒绝。”洢萧摆手拒绝。
　　“小姑娘你乱窜什么啊！”
　　“别乱撞！”
　　……
　　场面突然就混乱起来了。
　　一个灰头土脸的女生跟看不着路似的到处乱撞。
　　洢萧和风千乐对视一眼。
　　“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风千乐指着女孩问道。
　　“废话，九年六班迟瑶。”洢萧白了风千乐一眼。
　　“她也逃课了？”
　　“我感觉她的样子更像是喝大了，而且什么叫也？”
　　两人面无表情的讨论着，没注意到迟瑶已经离他们很近了。
　　洢萧对风千乐这种过目就忘的记忆力很无奈，于是乎他又想去看热闹。
　　结果迟瑶张开血盆大口已经向他扑了过来。
　　“我去！迟瑶矜持点，喜欢我也不用这样啊！”
　　风千乐眼疾手快迅速把洢萧拽开。
　　迟瑶呆滞的看向风千乐。
　　哦吼，完了。风千乐面无表情的想，手上的抹布蠢蠢欲动。
　　风千乐面对迟瑶把攻击目标转移成自己的事，表示丝毫不慌。
　　手上的抹布蠢蠢欲动。
　　在迟瑶向风千乐扑来的那一刻，风千乐的脑中有一抹灵光闪过，有主意了。
　　风千乐的两只手抓住胶带两头，抹布对准了迟瑶的嘴，在她扑过来的那一刻正好堵上。
　　洢萧在后面接过胶带可以“无限续费”的那一端，在后方狠狠一拽，绕过后脑勺，再次递给风千乐。
　　宇翔接过绕过前脸，再次递给洢萧。
　　二人重复半天，确认绑好了就撒手了。
　　洢萧拽着迟瑶，将她摁在一个凳子上“你冷静一会，一会就给你拆开。”
　　言罢，便跑向风千乐，检查风千乐是否受伤。
　　“嘶。”风千乐的双臂被迟瑶的手指甲划伤了。
　　“我去，她留了多长的手指甲啊。”洢萧感叹道，风千乐的双臂各留着五道长长的划痕，有一道最深，已经渗出了血液。
　　被堵住嘴的迟瑶，再一次扑向风千乐，风千乐看着被洢萧拽远的迟瑶冲向自己。
　　我知道我长得帅但你至于这么执着吗？！风千乐面无表情甚至想骂人。
　　不想和她再过纠缠的风千乐果断在迟瑶快到达他身边的那一刻，离开了原地。
　　任由迟瑶冲向窗台，跳了下去。
　　“至于吗？”洢萧看着被打碎的窗户陷入沉思。
　　“这怪我还是怪她？”风千乐则关注着另一点。
　　刺耳的警鸣声响起，警察来了。
　　“来的好快啊，公安局这不是很远吗？”洢萧很懵。
　　“如果他们在离半个小时前就离开警局的话，现在到，就不足为奇了。”风千乐看着表，陷入沉思。
　　这是来抓谁的？应该不是我俩吧？二人同时想到。
　　“接到报案，有一个疑似啃脸怪的女生进入商场，有没有受伤。”一个执枪的警察拿着大喇叭走了上来。
　　应该是看到女生跳楼留下的尸体了，不然怎么敢走进来询问呢？
　　“有，这位。”洢萧毫不留情的出卖了宇翔。
　　“哪位？”警察的声音有点慌。
　　“这位，被抓伤了。”
　　风千乐面无表情的想，拽一个人下河吧。
　　“他被扑了一回。”
　　“我去，你还被扑了两回了呢！”
　　“最后一回没扑到，她自己跳下去了。”
　　“我也没啊！”
　　……
　　“都带走！”警察受不了这两个小孩在推脱下去了，干脆一波带走算了。
　　哦。
　　“去哪？”
　　“医院，检查，观察。”洢萧面无表情的把这个流程说了出来。
　　网上传的火的流程。
　　哦。
　　天高气爽，云淡风轻。
　　风千乐在思考人生。
　　好好的早自习不上，为什么要陪洢萧出来乱逛。
　　啃脸怪没碰到，碰到了疑似喝大了的同学。
　　最卑微的就是，啥事没干，啥病没生却要留院观察。
　　风千乐百般无赖的躺在单人病房，这个病房没人住过，毕竟怕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留下来。
　　都是单人单间，洢萧在隔壁。
　　据说门是从里面开的，毕竟他俩没被咬伤，这所医院可是不太平的，要保证他俩的安全。
　　“我后悔了。”洢萧嘟囔道“为什么要出来看啃脸怪。也没人告诉我出来要住院啊！”
　　“嗯，我也没想到。”风千乐摊到在床上“我就不该去初中部的楼，不碰到你就不会这样了。”
　　“起开，管我啥事？”洢萧锤了下墙。
　　“不关你事吗？”
　　“屁！”
　　这所医院里基本上都是被啃脸怪伤到的人，各种类型的。
　　风千乐推了下门，发现门关的并不严实。
　　一推就开的那种。
　　风千乐突然觉得医院很不负责啊，这要是跑出去怎么整？
　　风千乐果断把门反锁，并提醒洢萧也反锁门。
　　到点熄灯后，风千乐躺在床上半天没睡着，就开始玩手机了。
　　20:34了应该没人在线了。
　　风千乐抱着这种想法打开□□，入眼的便是疯狂的信息轰炸。
　　满屏的风千乐你去哪了？
　　洢萧去哪了？
　　有没有发生啥啊？
　　唯一的亮点就是六班班长问他班迟瑶怎么没来，问他俩看没看见。
　　风千乐表示看见了，就因为她，还住院了。
　　洢萧：在跟我提迟瑶，我就打死你！
　　苏沫：？？？
　　……
　　风千乐：别说了我俩都在医院待着呢。
　　何锦一：怎么了？
　　洢萧：呵。
　　于萧萧：你们看到迟瑶了？她怎么了？
　　洢萧：说了，别提她，提了打你！
　　于萧萧：有本事你打啊。
　　洢萧：…欺负我不打女生。
　　风千乐：因为她，我俩在医院住院呢。
　　洢萧：绝望。
　　宋晓：尼玛，这啥情况？？
　　樊磊：这世道太乱了，我隔壁宿舍丢人了。
　　风千乐：字面意思？
　　樊磊：优秀生你说呢？
　　风千乐：哦。
　　宋辉：对，我们宿舍丢人了。那人我不熟，今天下午就没看见他。
　　李轩：住院了？
　　洢萧：不提住院，还是朋友
　　李轩：现在绝交还来得及
　　洢萧：……
　　风千乐：世态炎凉啊。
　　苏沫：感觉如何？
　　风千乐：感觉倍爽
　　洢萧：我呸！就他受伤了，还连带着我一块住院！
　　苏沫：我去，那他还能说话？？
　　风千乐：不是，我说就划伤了而已至于吗！
　　洢萧：呵，我啥事没有不也来陪你了吗！
　　风千乐：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呢，观察三天。
　　洢萧：这是我现在唯一开心的事情了
　　风千乐：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洢萧：就咱俩这关系，友谊他存在过吗？
　　风千乐：哦，那有人敲你屋门，你开不开？
　　洢萧：？？啊？不是敲你屋门吗？？
　　风千乐：我这是撞的好吗？？反正我不开！
　　洢萧：我也不开！这点不可能有活人来回走！
　　风千乐：达成共识，关手机！
　　洢萧：为啥？
　　风千乐：磨砂玻璃，透光。
　　洢萧：…
　　苏沫：？？我去这么不安全！
　　何锦一：你俩快下线吧，太危险了。
　　风千乐：是人就别发语音！
　　风千乐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机，盯着门。
　　直到声音停止，一个黑影从窗户那慢慢离开。
　　哦，下楼了。
　　离楼梯口超近的风千乐想到。
　　刚想开手机，发现又走过一个。
　　这世道太乱了，风千乐不知为什么突然好赞同樊磊的看法。
　　倒数第二的学生，脑回路就是准。直白的说出了真相。
　　二十分钟后，确定没了动静后，风千乐再次打开手机，躺下，拿被子捂住自己。
　　风千乐：突然赞同炎勇的看法，世道真乱。
　　樊磊：？？cue我干嘛？
　　洢萧：妈的我看到三个出去的。
　　风千乐：哦，我五个。
　　洢萧：看楼梯口的别说话！
　　风千乐：你当我想啊！
　　洢萧：通宵？
　　风千乐：？好啊，反正也不敢睡觉。
　　洢萧：达成共识。
　　苏沫：？？
　　何锦一：？？
　　樊磊：？？突然跟不上你俩脑回路了？
　　洢萧：正常，你跟上了才奇怪
　　……
　　漫漫通宵夜，还没有夜宵。
　　这世道太乱了。
　　风千乐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拉着洢萧离开了零食铺，应该买点的。
　　洢萧现在很生气，为什么宇翔拦着他买零食，现在好饿。
　　洢萧：风千乐我恨你！
　　风千乐：想想根本原因，管我啥事！
　　洢萧：你就不能有点立场吗？干嘛答应我。
　　风千乐：那你为啥好奇心那么重！看什么啃脸怪！
　　洢萧：我去，谁知道迟瑶就是啃脸怪，早知道的话，谁去啊！
　　风千乐：说了半天，这不还是怪迟瑶…
　　洢萧：没错！
　　苏沫：？？？
　　何锦一：？？？
　　炎勇樊磊：？？？
　　宋晓：……这？推锅？
　　苏沫：来，好学生，给我们讲讲题吧，看你俩挺闲的。
　　苏沫：【图片】
　　风千乐：2√2
　　洢萧：1
　　苏沫：？？我信谁的
　　风千乐：双解啊！
　　洢萧：你是傻吗？
　　苏沫：【吓得我都不敢奏了.jpg】
　　‘风千乐’和洢萧特别团结的把胡玉玲训了一顿，又特别默契的关了手机。
　　嗡嗡的震动声整整一夜都没有停下来过。
　　几乎是每个时间段就会有几个同学上线陪他们说说话。
　　更甚者，把学校留的作业拍了上来，让他俩打发打发时间。
　　洢萧毫不留情的怼了这位传作业的同学，并同时把答案发了过去。
　　‘风千乐’看着群里就三四个人却能营造出全员在线感觉的这帮同学，知道他们是故意的，想帮他们转移下注意力。
　　不过看着作业，‘风千乐’真是想谢谢他全家。
　　呜呜的风声，增加了深夜的恐惧，云散了，月亮露出来了。
　　冰冷的月光照在走廊上，映出一个影子，透过磨砂玻璃，进入‘风千乐’的视线里。
　　‘风千乐’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的人类，但他不敢问，玻璃很薄，他也怕出事。
　　风千乐的锁骨处鼓起的地方透出微光，试图安抚一下‘风千乐’。
　　“臭小子，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撸袖子跟他们打了。”‘风千乐’躺下用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想窗外的人。
　　“对不起。”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在寂静的深夜里，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别坑我，闭嘴。”‘风千乐’面无表情的让他闭嘴。
　　“我在，没人敢进来。”声音的主人保证道“你还是睡觉吧，心脏不好的人，少熬夜。”
　　“咱俩谁心脏不好，你自己心里没点数？”‘风千乐’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又一边躺下就要睡觉，不打算去碰这里的被子。
　　“不盖被？”
　　“这里的被子还不知道上一次用的人是谁呢？敢碰？”
　　“…”
　　声音消失了，‘风千乐’也不在说话。
　　‘风千乐’把戴在脖子上的灵摆拿了出来，摸了两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淡紫色的灵摆上有一些细小的裂纹。
　　这是三年前的裂痕了，‘风千乐’回忆起三年前的那件事。
　　灵摆发出淡淡的紫光，窗外的人影慢慢的离开了，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没走远。
　　“多管闲事。”‘风千乐’看着窗外，没有把灵摆做的事放在心上“我说了，你只需要安静养伤。”
　　微弱的光芒渐渐散去，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又回来了。
　　‘风千乐’没敢再说话，窗外初升的阳光打破这漫长的黑夜，楼下乒铃乓啷的开锁声吸引了门外站着的人。
　　又走了。‘风千乐’很淡定的想，这个人一定很花心，盯了他大半宿了，结果楼下有点声就被吸引走了。
　　“你是不是一整晚都在盯着外面的家伙呢？”‘风千乐’抚摸着灵摆，询问道。
　　声音没有响起来，臭小子不想理他？
　　“罢了，不过我可能今天就能出院了。”‘风千乐’轻轻的下了床，撸起袖子看了眼已经接近愈合的划痕。
　　十二个小时了。
　　手机终于不响了。
　　‘风千乐’不觉得一个晚上可以留下黑眼圈，不过灵摆似乎有点不乐意了。
　　“你烦不烦啊。刚才叫你还不理我呢！”‘风千乐’摁下抖动的灵摆，烦不胜烦的斥道。
　　“这层楼有不一样的家伙，他察觉到我了，我不能经常说话。”灵摆很淡定的说，又不厌其烦的蹭了上来。
　　‘风千乐’干脆利落的抓住灵摆，又戴回脖子上。
　　“好了。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你根本就不会。灵摆无奈的晃了两下，终于没了声响。
　　“保护我一晚上了，就消停会不行是咋的，还提醒我。我还不知道这层楼有几个是正常人是咋的啊。”‘风千乐’抻了个懒腰，吐槽他那位如同老母亲一般的灵摆。
　　灵摆毫无动静，干脆将‘风千乐’彻底屏蔽。
　　‘风千乐’不悦的撇撇嘴，老实的坐在床边，等着警察来
　　嘭！
　　一声枪响。惊动了楼内的游荡者，以及一群老老实实坐在屋子里的无辜人士。
　　嗡嗡嗡，哦吼。
　　‘风千乐’打开手机看到洢萧在线吐槽。
　　洢萧：啧啧啧，房门得多不牢啊。上来就得开枪，真没用。
　　‘风千乐’：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为了接谁出去？
　　洢萧：……我靠！快进来吧！我要饿死了！
　　‘风千乐’：……
　　事实证明人真的很善变，前一秒还在吐槽，下一秒就在求救
　　‘风千乐’就这样看着洢萧从开始的嫌弃到钦佩再到无动于衷甚至想自己出去。
　　目测此人已疯。
　　哐当一声，整个楼层都被惊动了。
　　“我说警察叔叔也不行啊，我自己出来吧。”一个男生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走了出来。
　　洢萧透过窗户看到一个走的慢慢悠悠的人路过，还很淡定的敲了下窗户“哥们出来走走呗，精神病都下去，暂时安全着呢。”
　　洢萧半信半疑的推开门，刚推开门男生唰的一下窜进屋里，再次把门反锁。
　　洢萧狐疑的看着他。
　　男生骂骂咧咧“我丢，来的这么快吗？”
　　洢萧很无语的拍了下男生的肩膀“兄弟就你那开门声不引来他们我都奇怪。哎，你是何方神圣，胆挺肥。”
　　男生锁上门转过身悠游自在的耍起酷来“在下姓许名瀚海。N大大学生，数学院的。”
　　“哦，我还以为你是体院的呢，做事不过脑子。”洢萧吐槽着。
　　许瀚海嘴一咧威胁道“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我开门咱俩一块玩完。”
　　“不信。”
　　‘风千乐’就这样听着隔壁斗嘴，一边看着窗上血花盛开。
　　“所以说，不要脱队呀。”‘风千乐’看着有几个落单的患者，就这样被无情射杀，很是淡定。
　　那俩傻子活不活下来已经不重要了，就请不要让他们祸害人了。
　　‘风千乐’是真没想到，真有人会傻到别人让出去就出去的，洢萧是第一个，他一定没听过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的故事。
　　“没事吧。”持枪的警察敲了下窗户。
　　“没事，是活人。”‘风千乐’仔细一想又补了一句“隔壁那俩傻玩意也是活的。”
　　镗镗鞳鞳的声音响起，警察并没有移动。
　　“一楼感染者全部清除。没有生还者”
　　“二楼也是。”
　　“三楼目前还没发现感染者。生还者挺多。”
　　熟悉的钥匙碰撞声响起，‘风千乐’知道外面已经暂时安全了，就毫不犹豫的自己把门打开了。
　　警察看着这位果断的小伙子，一脸震惊。
　　‘风千乐’很淡定的走到洢萧那屋，敲了下门“万年老二，出来吧！”
　　一句万年老二，洢萧当场就炸了，瞬间开锁开门，冲了出去，站在旁边的许瀚海怔住了。
　　“这…”许瀚海走了出来，看着揪着‘风千乐’领子的洢萧，陷入了茫然。
　　“出不出去了？”‘风千乐’拍了下洢萧。
　　洢萧愤愤的斥道“走出去，我肯定打一顿。”
　　‘风千乐’一挑眉，这话说的出去还能让你逮到我。
　　众人小心翼翼的溜了出去，‘风千乐’看着外面的天空。
　　天高气爽，云淡风轻。
　　‘风千乐’感叹着这里的好空气，在这种环境里，哪怕一会要被洢萧追杀，他也觉得是美好的。
　　除了怀里不安分的灵摆，一切都是美好的。
　　啪！
　　“我去你大爷的洢萧！”‘风千乐’回手一巴掌打向刚刚扇了自己一巴掌的洢萧。
　　此时是早上六点了，倒腾了半个小时，他们出来了。
　　因为某人的出言不逊，致使洢某反击，某人生气，一场大战打响。
　　“额…你们不上课？”许瀚海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俩人，发出灵魂深处的疑惑。
　　“上啊！”
　　“我能去是咋的啊？”
　　洢萧和‘风千乐’斥道，二人说的还不一样。
　　“这，行了行了，我去学校了，今天有大魔头的课，没事我就得去。”许瀚海摆手走了。
　　留下依旧在掐架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