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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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临行前一晚上，众人先是拥在他的院子说话，后来易老夫人一股脑的轰了回去，说是展昭明天赶路，休息好了才是正经。
白玉堂随众人出来，心里却又不知怎么有点牵挂，原路回来，果见展昭并未睡去，只是坐在石桌一旁，手撑着脑袋望天发呆。听见白玉堂的足音，也没看他，只是招招手让他坐下。
白玉堂坐定，沿着展昭的目光向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穹盖一般的夜色，群星璀璨，惊心动魄。
静谧安详的心绪让人沉沦。
好一会儿，才听到展昭说：“玉堂，我不大想走了……”
也不是什么哀愁的语气，却听得白玉堂差点落下泪来：“那就留下，成就江湖中的展南侠。”
“恩，好。”
“再不然，退出江湖，娶妻生子。”
“恩，也好。”
“把包大人和公孙狐狸也叫上，在你家院子后面开一片菜地……”
“也不晓得公孙先生做不做得了农活？”
白玉堂心里想着公孙策田地里手忙脚乱的样子，扑哧一乐。
展昭感叹：“只怕到时候，就是菜地，也要叫开封府的。”
“就是菜农，也要叫展护卫的。”
展昭夜里看不清白玉堂的面目，只见他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展昭偶尔也会听到旁人议论他们两个，有说天下能治这只白老鼠的，唯有开封府的御猫。也有说但凡白五爷张口的，没有展南侠做不到的。还有说两人性子南辕北辙，谁也瞧不惯谁，是见不得面的！
一笑而已。
正如展昭倾慕白玉堂张狂不羁的质朴纯真一样，白玉堂也无比体谅着他不可言说的良苦用心。
那些磕磕绊绊吵吵闹闹？小事儿，拌饭的佐料，有滋有味的。
展昭话里含了笑：“那天听曹国舅说道，得了《内经》里一句话……”
白玉堂勾勾嘴角，展颜一笑。
各随其遇，皆得所愿。
……
展昭执意不肯让大家送他，自己雇了小舟，水路回京。
终究还是在码头看到一个身影，黄裳绿裙，袅袅婷婷。
展昭远远的看不清她的面目，只见背脊挺立的如同塑像一般，在视线里愈行愈远。
心里像扭碎了一颗未熟的李子，又苦又涩。
玲珑却是笑着。
昨儿往他行囊里塞进一张纸笺，上面零零碎碎的写了份清单，是前日拖丁三儿先拉回京的、给展昭置办的东西，玲珑的字儿仍是兵戈之气，只是那张浅云色的薛涛笺上印着一行小诗：
心随流水到天涯……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所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