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七五轶志》薛丁丁

42、猫眼

　　皇后祭拜完毕，与展昭从那小院出来，却在街角处看见那真正的祸首。

　　赵天赫，一旁跟着锦衣华美的白玉堂。

　　展昭轻声道：“娘娘，展昭在街口等候。”

　　言罢扯了白玉堂就走，走得远了，白玉堂才别别扭扭的絮叨：“不要拉拉扯扯不要拉拉扯扯……”

　　展昭回首瞪他一眼，白玉堂瞪回去，言语上甚为不忿：“臭猫，又利用俺白爷爷！”

　　展昭反笑：“哪里又利用五爷了？”

　　“哼！你哪里是跑去濮王府跟我辞行，分明就是引他赵天赫上钩，说是去了三天查案，明明就是跑去请什么冀王。”

　　展昭要笑不笑：“不要装可怜来诓我酒吃，你敢说当时你不知道？”

　　白玉堂撇撇嘴：“怎么不知道！你个做事从不和旁人交待的野猫性子，怎么会跑来跟我说什么今儿到了哪儿，又几时回来。”

　　“展某还要谢谢五爷，赵天赫会太祖盘龙棍这事儿，还不是你告诉我的？”

　　“那日我与他在大街斗武，斗到酣处，他是使出了这十九式，没曾想竟让你这双猫眼儿瞅了去。”

　　“白兄跟我说他是河北真定人，又是濮王府里的教席先生，我就存了疑。”

　　“皇后也是真定人。又何况你已知道她就是曹疯儿，自然想的到昔日她身边还有位赵痴儿。”

　　“娘娘出身江湖，为了曹家就如此这般舍了少时的同伴与自由的心性，实在是难为她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暗道：“难怪这样护着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与他打岔：“皇上没杀他，是想着他们屁股底下坐着的皇位，是赵天赫祖宗的么？”

　　展昭皱眉：“白兄胆子忒大了些。”

　　白玉堂呵呵一乐：“烛影斧声的故事，坊间流传的还少了。”

　　展昭并未接言，可白玉堂确也说中了他的料算，当日他之所以敢在御前说出赵天赫的身份，除了赌上皇帝对太祖一脉的恻隐之心，另就是皇帝不敢因一个不成气候的没落皇族，毁掉自个儿的仁爱之名。

　　也许如此，尚能周全皇后一片苦心。

　　皇帝果然没有杀掉赵天赫，说是派个差事，去那属国互通有无，实是流放千里，远走高丽……

　　展昭沉思间，白玉堂又问他：“猫儿，你这样替皇后开脱，不怕人家说你讨好权贵，溜须拍马么？”

　　展昭轻笑：“她如此为难，难道要当没看见么？”言罢看白玉堂笑的一派天真，登时明白他心里原就十分懂自己的，此时只是逗他说话，不由抿起嘴角，身心都轻松了起来。

　　倒是白玉堂，脸色忽而忧虑：“他们两个，没事吧……”

　　展昭疑惑。

　　白玉堂正色问：“一起私奔了，可怎么办？”

　　展昭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