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呼吸的瓶子》凤凰的鸢尾

9、5年前的飞机失踪案

　　小奈加快了脚步，当她走出单元楼的时候，她看到方岚的车子停在不远处。

　　天已经转晴了，日落的时候晚霞满天，气温有些高，这一切都让小奈的心情好了些，她宁愿相信方子卓的话。
　　小奈吃完饭，躺在床上上网。
　　她搜索“失踪”两个字，出现了很多条信息。有的人在呼唤亲人，有的人失踪了至今未返，总之是眼泪。
　　满满的一页全是眼泪。
　　她摇摇头，再次输入“A地飞机失踪”，这一次信息少了一些，她看到一些评论用着开玩笑的调调说：“大概是外星人绑架吧，没准是穿越时空，或者去外星吃大餐了，哈哈。”
　　小奈很生气，她讨厌这种语气，或者还是在讨厌什么，反正很不愉快。她关上了电脑。
　　可就在她关上电脑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看到了什么。

　　1999年的飞机失踪案，警员方岚反对把失踪者当作死亡者处理的决定……

　　那是5年前的飞机失踪案。方岚是当时的一名小警员。

　　小奈想起傍晚看到的方岚的车。在一片血色的晚霞中静静地停在那里，那是一辆红色的吉普。
　　一切都是红色的。
　　小奈没有等到方岚出现。然后她回家了。

　　已是午夜了，小奈仍然没有睡着。今天看到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极为混乱。
　　那个诡异的洋娃娃，方岚停在小区里的车，5年前有一起相似的飞机失踪案，方岚是个警察，以及……以及什么？还有什么是奇怪的。小奈在黑暗中眨了眨眼。
　　是那个瓶子。会呼吸的瓶子。
　　曾让她觉得万分恐惧的瓶子。
　　她突然想每个自己不在家的白天，那个瓶子都在做些什么？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不可思议，但是她开始确信这个瓶子有生命，不是本身的属性，而是有什么在附着。
　　她想和它说话。
　　她必须和它说话。

　　她点了眼药水，然后闭上眼。她倾听着温热的呼吸声，在黑暗中粘重而又潮湿，似乎堵住了自己的每一个毛孔，她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身体。
　　“你从哪里来？”
　　黑暗中一片静谧，她听到隔壁屋子里父亲咳嗽了一声，翻了个身，床吱呀了一下。
　　“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奈闭上眼，不甘地问。
　　“飞机……”
　　声音极小，但是还是准确地传到了小奈的耳里。小奈一激灵，睁开眼。
　　窗外一架飞机飞过，机身上闪烁着红色幽暗的灯光，轰隆声由小到大又渐渐消失在空气里。
　　小奈转过头看着那个瓶子。
　　它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是在说窗外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