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目标 019 ...
-
漩涡鸣人十二岁的生命历程，总结而言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从出生到上学前，因为无父无母的关系鸣人被丢给木叶村一户普通人家抚养。那对夫妻也有自己的孩子，平时被冷落惯了的鸣人想和那孩子一起玩，但是被孩子本该无邪的眼中那浓重的恐惧慑住。
不知道那孩子被灌输了什么，不知道那对夫妻是如何想他的。
曾经也想过，自己活着是为了谁，是为了什么，要让自己的胸口那么疼、那么地疼。
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他看到地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像是一个大人。
是不是长大了，懂事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到了年纪后开始去木叶学校上课。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一个人住了，大概是由于再一次地被抛弃吧，反正这样也好，待在家里也不会有厌恶的目光和坚硬的石子丢向他。
开学那天他很高兴，笑容一直挂在狐狸般可爱的脸上。小鸣人暗自握拳，一定要成为一个比火影更伟大的忍者！
可是他做出的事却和这听起来十足伟大的志向格格不入，调皮捣蛋，上课睡觉，时不时翘课去吃拉面或是攀上火影岩恶作剧地涂鸦，常常把伊鲁卡老师气得够呛。
可是很高兴哦。
被人在意的感觉，被人看在眼底的感觉，真的很开心。
他还记得死皮赖脸地跟着一同翘课的鹿丸他们玩耍，夕阳的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和那时一个人盯着影子，耳里听着令他恐慌的辱骂声时所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最后大家都被父母一边骂着一边带走，又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的感觉很不好。
真的……很不舒服。
他艰难地，努力地屏住呼吸，如果不这么做他怕他眼睛里的酸涩的液体会不听他的话溜出来。
河堤边看到一个黑发的小男孩，很熟悉的面孔，天天在学校里看到。是最受女孩子欢迎，学习又很有天赋的小天才。抱着腿坐在岸边，不知透过金光粼粼的水面看向何方。
那时，他们总是互相看着对方，最后同时哼的一声别过头去，仿佛相看两厌。以为对方不知道地别过头去偷偷地笑。
真好，和自己一样的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同伴吧。
那时就已埋下名为伙伴的种子，连上名为羁绊的无形的线。
然后，每一次毕业考核都不停地失败，知道这一次因为不甘心而将事情不小心闹大，练成了多重影分.身之术也成功地毕业。
在卡卡西这个怪异的老师手里学到了什么叫做“同伴”。
波之国一行，真正见识到了冰山一角的“忍者世界的残酷”。他狠狠咬着下唇，默默握着拳头仿佛祈祷一般告诉自己。
——鸣人，你该长大了。
成为下忍是一个契机，是一个成长的分水岭。
漩涡鸣人不要做只会说大话的人，目标直指火影，不畏惧任何危险，保护最重要的人们。中人考试里认识了许多人，认识乌尔奇奥拉，白的复活令他欣喜不已。
他也知道，我爱罗的出现，大蛇丸的出现势必会发生些什么，佐助受的伤他也很在意。
可是他现在能做到的唯有努力变强。
——鸣人，你要成为一个男子汉。
然后，这一天来到。
那个男人，带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至极的笑意揉着他的头顶。
从没有人这么做过，他无法描述自己的感受。
那是，像名为“父亲”一样的温暖……吧？
＃＃＃
自那一日起，乌尔奇奥拉眼瞧着波风水门每天忙里忙外，除了暗部监视木叶各地有无异常情况，寻找大蛇丸出没踪迹的任务之外，也等不及休息的这一段时间，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和疲惫就跑出去了。
乌尔淡定地喝着冰丽泡的茶，听着奴良陆生木着脸感叹：“没想到水门这家伙没骗人啊……”
“……”早前就跟这家伙说过了，虽然外表不像，但以人类的目光来看水门真正的年纪的确可以做他爹了。
可陆生他不信，他也无话可说啊。
“不过……父亲啊……”陆生透过这个词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提。
父亲。
然而透过这个词，他什么也无法看到。
“走吧。”从单人沙发上起身，从托架上取了刀系在腰间。“去看看，所谓忍者的修行……”
白跟着雪女修行一切井然有序，令人在意的是佐助，大蛇丸留下的烙印究竟有什么隐藏能力还不清楚，封印其实随时都可能冲破不说，貌似跟着卡卡西训练安全系数没啥保障……
毕竟卡卡西老是不分时间场合地迟到。
在这一段漫长的他浪费掉的时间里，变故往往就在一瞬之间爆发。
尽管此人一再强调自己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
“唔，水门的徒弟啊……怎么想都不太可靠嘛。”某妖怪这么说，于是乌尔奇奥拉想了想，觉得似乎很有道理。其实有一次天空淅淅沥沥下着雨，雨丝连接着天和地，没怎么接触过多变天气的乌尔还没有那个自觉去躲雨。不期然间在一处墓地看到了一个黑衣灰毛的身影。一个人静静站立在雨中，垂着眼睑凝视着地上的刻着字的墓碑。
而他的眼神……
也可能是隔得有些远，所以才有那种哀伤着透过铭刻的印记望向昔日年华的眼神吧。
卡卡西发觉了他的闯入，回过头来笑得傻乎乎的。脸上沾着的水滴往下流去，沾湿了黑色的面罩，他夸张地皱着眉头叹气说：“啊啊，都是下雨的关系把面罩弄得那么湿，黏在脸上超不舒服的，说话都不方便啊。”
写轮眼的故事。
他带着缅怀的表情，眼神牢牢锁着慰灵碑，缓缓诉说着一段传说。
一段在他口中被封印了许久的传说。
“他给我的眼睛，我要带着它代替他看这个世界，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所以啊……我说过，不会让同伴在我面前流血了。”这个认知，对于同伴这个词的认识，代价是如此沉重。他不得不背负着年少气盛时酿成的悔恨去面对未来，过去已经成为定局不能再改变，但是未来却可以创造。
卡卡西眯着眼笑，银灰色的冲发沾湿后黏在一起软绵绵地耷拉着。然后他伸手扶在额头上，闭着眼眉头紧蹙，像是依旧在笑的样子，“水门老师还活着，我很高兴。”
“真的很感谢你啊，乌尔……”卡卡西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拳状，他甚至感到一瞬间手指的抽搐，像是恍惚中交织而成的错觉。
见此，乌尔开始陷入犹豫，忧郁要不要说出当时只是凑巧才让波风水门捡了个便宜的真相。
于是短暂的两秒后，他决定将事实隐瞒。
卡卡西给佐助定下了训练计划，首先通过写轮眼拷贝下了小李的体术动作，然后为了运用自如开始提高速度。当然，最终目的是为了能掌握好他自创的招数雷切。
于是当乌尔奇奥拉和奴良陆生一路顺畅来到山顶，眼底瞧见的景象总而言之地概括下来是这样子的：佐助同学在前面跑，不良导师卡卡西在后面优哉游哉地追。
某银毛上忍见到熟人马上停下了追逐游戏，眯眼灿烂笑，“哟！”
乌尔抬头，给了他一个冷眼。像陆生评价的一样，的确是个不可靠的家伙。后头的陆生点点头帮腔，再到后来埋头训练中的佐助也发现不对，陪伴自己训练的导师竟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忘记自己的职责，少年纯黑色的眸子危险地眯起狠狠瞪着讪笑着的卡卡西。
终于发觉自己深陷入一个围攻漩涡中的卡卡西额头顿时滴下冷汗，心尖一颤，开始暗暗发怵。看来这境地，真的十分的危险……
“啊！”银发上忍突然出声叫道，顿时打破了风平浪静地下暗潮汹涌的氛围。
“速度不是乌尔的强项吗，那么来帮一下佐助吧。”他笑呵呵地开口建议，然后一副对方理所当然会同意的样子拉过一旁的银色长发少年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脊一路走下，“之前就想着和你切磋一下了，奴良陆生。”
被卡卡西拉着走妖怪少年也不恼，嘴角却轻轻牵起斜斜的弧度，“那么可不要输的太惨啊。让我好好见识一番，独属于忍者的忍术吧。”
“啊。不会让你失望的，妖怪少年。”一扫懒散的气质。
说是去切磋切磋，于是顺理成章地，两人统统不见了踪影。
乌尔奇奥拉站在原地，看着对首一脸跃跃欲试的黑发少年暗自无奈地叹了叹气。
——这是个吃力而不讨好的差事。
毕竟他无法掌握好，该用什么程度的速度才适合这群名为忍者的人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目标 0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