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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泊涯山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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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刺激的还不止这,因为据说之后又有一个消息同这件事一起传出,有小道消息说那小仙门宗主的小娇妻其实是个男人!一个男扮女装的真男人!!
这事儿铁定是谁干的就是谁传的,真损啊。
看到这,贺霁昭也有点语塞,大概有点能体会到纪翎寰当时的心情了。
至于为什么就笃定纪翎寰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罪魁祸首这件事,那几个追杀他的好兄弟就不知道了。纸上零零碎碎的还记了些别的,不过都没什么用的样子就先暂且先不说。
纪翎寰这人年纪尚轻,和同龄人相比也算是小有天赋的那种。贺霁昭也觉得纪翎寰此人肯定是有些过人的本领,不然就这被追杀半个月哪里还能有命一路北上活着来到泊涯山庄这面被捡回去?
只是对于贺霁昭来说,毕竟曾经自己可是修真界那鼎鼎有名的裴祖贺霁昭,暂且不论自己,什么样的修道奇才他没见过,纪翎寰这点能耐还真是远远不够看的。
将这些纸上的内容看完,实际上能用的信息极其有限。
虽然从那个追杀纪翎寰的几位好兄弟口中知道了如此荒唐的真相,但贺霁昭还是觉得如果非要说这个就是不懈余力追杀纪翎寰的理由的话,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些。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追杀纪翎寰这样一个普通的年轻修士?
甚至到后来追杀他的人不只是一波。
除非……
除非纪翎寰身上有什么是高过于他自己不知道,但是却被其他人知道的高于性命价值的东西,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将视线移到那个从锦方里倒出来的最后一样东西,这是一个比手掌稍微大一点的盒子。
盒子通体漆黑,迎光一照能看到表面有一些不是很明显的花样纹路,材质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玄金木。
能用玄金木做盒子那这里面装着的东西那可非一般,贺霁昭如此想着。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尝试了很多次也没能将盒子打开,无论怎么样它,盖子依旧是严丝合缝地与盒身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欸这就奇了,所以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是纪翎寰留下的那一沓纸上从未提起这么一件东西,更别说关于这个东西是什么,还有就是从何而来的事了。
这件东西倒是可以暂且先放一放,贺霁昭在想自己这次意外的重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毫无征兆,纪翎寰在信上也没有交代什么,显然他应该也是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种事情的。而自己也没有关于纪翎寰的任何记忆,就像自己的到来就这么的代替了这个人一样。
如此一想,贺霁昭倒是有些好奇自己现在的长相了,不得不说,还是挺令人紧张的。
四处看了一圈,屋子里倒是挺干净的,陈设简单,只是却寻不到一个铜镜或者水盆什么的东西可供自己瞧瞧自己现在的模样。
贺霁昭叹了一口气,打开房门走出去。在这偌大的山庄寻么了一圈,终于在马场找到了正现在喂马的姬红岫。
“姬姑娘。”
贺霁昭喊了一声,正伸手抚摸着爱马鬃毛的姬红岫被吓了一跳,不小心拽疼了那匹正吃草的马,只听它嘶鸣一声扭头跑远了。
还挺有脾气。
“姬姑娘,你觉得我相貌如何?”贺霁昭走近,看着姬红岫问。
姬红岫听罢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盯着贺霁昭看了足足十几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的相貌自然是顶顶好的。”
说完,见到贺霁昭挑了一下眉,神色似在思索,这才忽然想到什么,又道:“啊忘记了,公子住的是客房,山庄平时没外人来,所以行置简单了些,倒也是我疏忽了。公子别急,你脸上身上的伤早已治好,不会留疤的。二牛去做饭了,用过饭后你缺什么想置办什么都和他说就行。”
似乎觉得诚意还不够,末了又补一句:“那个,千万别和他客气!”
午后,刚用过膳的贺霁昭终于透过铜镜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只见少年正站在铜镜前仔细地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浅灰色的衣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胸前用白色的线绣着的两只飞鹤同衣摆处绣着的云纹一样,若不仔细分辨几乎是看不太出来了的。
少年身形修长略显清瘦单薄,面上还带着些未消的稚气;双眼略有些狭长,眼尾微微上扬,不知为何,越是细看越觉得相貌有几分神似前世的自己。只是其眉宇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雅之气,将那原本有些迫人的邪气冲淡了些,这点倒是和前世的自己看起来有些差异。
如此过了几天,直到在贺霁昭醒来后并在这住下的第四日下午,沉寂了许久的泊涯山庄迎来了一批新的客人。
……
贺霁昭像往常一样,睡到晌午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边打哈欠边从床上坐起身子,随后就是好一阵的发呆。
也不知道这副身体怎么回事,自从贺霁昭接手的那天起,疑似心脏病也就算了,如今还多了一个嗜睡的毛病。
真是怪事儿。
正当贺霁昭磨磨蹭蹭地走出院子准备活动活动筋骨时,忽然听到一些被风吹得有些零星破碎的声音,仔细听去,似是从远处传来的喧哗声。
这让他感到有些奇怪,泊涯山庄如今住在这的人可谓是屈指可数。山庄虽不算特别大,但是因为人特别少的原因,平时里都是十分静谧的,哪像现在这般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依旧可以隐约听到吵闹声的呢?
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脚下的步子毫不迟疑地朝传出喧哗之声的方向迈去。
“不曾想泊涯山庄竟还有人居住在此,幸亏特意提前过来走了一趟,不然我们不知情地贸然进入擅自行动,唐突了倒真是大过错了。”
“无妨无妨,在这你们其实随意点儿也可以,我们山庄里人少,没那么多规矩可讲的。”
“话说庄内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这么多人了,如今突然这么热闹,倒是凭添了些人气儿!”
贺霁昭脚步刚一迈进院子便听到姬红岫正同什么人说话,那陌生的声音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恭而有礼,想来定是受了极好的家教。姬红岫倒依旧还是那大大咧咧的语气没心没肺的样子,一听就能让贺霁昭回想起她那一脸傻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