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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烧王爷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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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好奇为什么这次不显示世界男主的初始后悔值?”系统幽幽开口,平淡的语气里有几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不好奇。”凌玦垂眸,发现那人的手环正着自己的腰,但也只是环着,倒是没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她撇了撇嘴,都这会儿了还立纯情人设呢,看来这男主也是个外强中干的。
系统一噎,默了会儿才道:“这次的世界男主是当朝摄政王,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权势更盛的第二男主了,所以宿主也歇歇换人的心思,安心提升他的后悔值吧。”
“也难为你专门找了这么个男主。”凌玦话中不掩讥讽。
“还不是因为宿主在前两个世界中的越界行为。”
系统有些不平,电流滋啦波动了两声以示抗议,终究还是开始介绍起设定的剧情线背景:“本次世界的男主是摄政王顾珩,皇帝年纪尚幼,朝中一切事务全权交由摄政王处理,他权倾朝野,对谁都冷若冰霜,除了一个人——当朝长公主宫钰。
“宫钰是幼帝的长姐,与顾珩算是青梅竹马,二人心意相通,原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为了宁朝的安定,长公主自愿嫁去北燕和亲,她出嫁后,便成了顾珩心中的白月光,谁人都知道他心念长公主,但谁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直到有一天,他外出时发现了街边的一个卖酒女,那卖酒女虽出身低微,一身粗布麻衫,眉眼却生得和宫钰极其相似,连耳侧的一颗小痣都分毫不差,顾珩当即将她带回了府中,收入房中当了自己的姬妾,也就是——现在的你。”
系统说着,凌玦感受到身后的顾珩又将她抱紧了几分,温热的气息吐在自己颈侧,他低低唤着“毓儿”,又在她耳边轻蹭了蹭,活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
系统也注意到了顾珩的动作,嗞的一声电流仿若一声冷笑,“顾珩现在对你虽温柔小意,可你不要忘了,他心中念着的一直都是长公主宫钰,卖酒女宋鱼儿只是宫钰的替身,他甚至专门将宋鱼儿的名字改成宋毓,就是为了叫她的时候,骗自己她就是宫钰。
“等到宫钰返回大宁后,顾珩得知她已经与北燕国君决裂,自己带着收拢的兵马返回了宁都,便开始一心扑在宫钰身上。原本宋鱼儿因顾珩的宠爱,在摄政王府中还算过得滋润,可府中的人向来会见风使舵,看到摄政王与长公主出双入对,久久不入宋鱼儿的院中,便开始捧高踩低。
“他们讥讽宋鱼儿痴心妄想,小小卖酒女竟敢肖想当朝摄政王,还敢与长公主殿下相争。他们减少了宋鱼儿的吃穿用度,等到冬日已至,院中却连个炭盆都不给她送去,宋鱼儿会因此感染时疾,命悬一线,然后被一卷草席送出府门。
“好在宋鱼儿命大,在乱葬岗上被人发现还留了一口气,便带了回去照顾,这时顾珩也终于发现了宋鱼儿对自己而言,不止是宫钰的替身,因而心生懊悔,在外遍寻了许久,终于将死而复生的宋鱼儿接回府中,顾珩此时已经真心悔过,宋鱼儿也终于原谅了他,至此达成世界成就。”
凌玦眉梢微挑,面露嫌弃,显然对这个故事的走向不甚满意。
系统见状,适时提醒道:“请宿主认清现实,不要想着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提升当前男主的后悔值,本次初始后悔值未知的原因,正是因为顾珩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放在眼中,你当下只是宫钰的一个影子,所以他看不见你,记不住你,更不会对你有任何态度上的倾向,因此也就谈不上后悔了。”
顾珩此时却揽着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拇指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两下,温声开口:“毓儿,明日带你去珍馐阁,吃你最爱的茄鲞可好?”
凌玦正沉吟着,先好好吃顿饭倒也未尝不可,系统却又在她脑中提醒了句:
“只要你还活着,顾珩的眼中就只会有宫钰,你永远只是她的影子,只有当他以为你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后,才会意识到你对他的不可或缺,所以宿主请牢记,当前给出的剧情线是唯一可行的方案,擅自变动剧情,只会害了你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
凌玦随口答应了句,接着便反手拉开顾珩的手,对着他轻笑了声:“王爷怕是记岔了,我并不爱吃茄鲞,我爱吃的是佛跳墙,记得一定要让厨子放三头鲍,两头的不入味,四头的太软烂,只有三头的才刚刚好。”
宋鱼儿向来是极其安静的,这也正是顾珩喜欢她的一点,只有这样,他才能在面对着这张同宫钰近乎一模一样的脸时,沉浸在对宫钰的想象中,不受任何影响。
但是今天她居然开口说话了,说出口的话还极为煞风景。
佛跳墙?钰儿口味清淡,怎么会喜欢吃这种极端荤腥之物?
顾珩原本带着几分意乱的目光,此时冷静了不少。他借着窗外透来的月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还是熟悉的眉眼,甚至比起往日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今日她的眸中更多了几分沉静与自得,倒是因此更像宫钰了。
不,此刻她就是宫钰。
“毓儿,”顾珩的手停在了在她的颈侧,松松扣着她细弱的脖颈,只要稍稍用力便会折断,“我不会记错,明日我们就去吃茄鲞。”
凌玦轻哂,正欲回话,此刻房门却被人在外轻叩了两下。
顾珩手下一顿,脸色不善,“这么晚了,什么事?”
“回王爷的话,急报!”
门外的小厮焦急得像是踩在火炭上一般,“北燕探子传信,说是长公主和北燕国君已然决裂,自己带着人马杀了回来,算着传信的日子,明日应当就到了!”
“什么?”顾珩面上浮现出某种极为诡异的兴奋。
他一把将身侧的凌玦推开,仿若她只是什么遮挡他的障碍,随即掀开床帏阔步走了出去,没有回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