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刺血》竹溪有风

3、第二章

　　“今天去哪里逛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男子一边喝着茶一边问着，空着的手将猫从自己肩膀上抓下来，放到膝上，在猫背上抚过。
　　黑色的猫舒服地眯上了眼，漫不经心地回答：“被人当成四番队的抓过去扫下水道了。”
　　听到这个回答，男子错愕了，旋即轻笑起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倒霉。不过，应该是有什么好玩的，否则，你是不会过去的。”说完将猫翻了个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挠着猫咪的下巴。
　　舒服得呼噜的猫咪在很久之后才回答：“是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过几天再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鱼丸子。”闻到香味，猫咪忙不迭地叫嚷起来。
　　低沉的笑声在猫咪耳边响起，男子夹了鱼丸送到了它嘴边。
　　猫毫不客气地咬了下去，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嚷嚷：“好吃，再来一个。”
　　“馋猫。”虽然这样说着，却依旧送了丸子到它嘴边。
　　看着那只黑猫满意地大吃，男子眼镜下的双眼流露出微微的笑意。只是，笑意背后，却是一阵冰寒，万年不开。

　　半夜的时候忽然就醒了。然后再也睡不着，爬起来坐到房顶上看着月亮发呆。
　　月华如水，尸魂界的月光永远都是这么漂亮。似乎从来就没有过阴霾，没有过被乌云遮蔽的时候，还是，有那个时侯，而自己不知道？
　　吹够了风，再从窗户里爬进去，那个人好梦正酣，大概。
　　因为从来就没有猜到过这个人在想什么。自诩为拿捏人心的天才的自己也没能真正进入过他的内心。就算，现在自己睡在这个人枕边，日日与他相伴。
　　这个人，到底想要什么？
　　蹲在枕头边看着熟睡的那张脸，眉目温婉，嘴角似乎还有丝丝笑意，看上去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一个人。可是，这个人的绝对不是这样的好人。
　　改造，暗地里的布置，一点一点的，他从来没有瞒过自己，可是，依旧看不透。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黑猫一甩尾巴，在枕头边趴下来，闭上了眼。
　　原本睡着的男子睁开眼，目光平静无波地从它身上扫过，嘴角勾起轻笑。而藏在前爪下的猫眼，睁开了一条缝，闪着荧荧的光。

　　第二天是一个晴天。一碧如洗的天空上连一朵云都没有，太阳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偶尔有传信的地狱蝶缓缓飞过。
　　爬起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开始处理番队的事务了。趴在那里看了一会，厚厚的一叠文件刷刷刷地就下去了一堆。察觉到猫的气息变了，男子头也不回地说着：“旁边有吃的。”
　　暂时还处于失神状态的猫“喵”了一声，站了起来。
　　听到那一声“喵”，男子眼中流露出些微的笑意。
　　门外有人轻轻敲门：“蓝染队长。”
　　“请进。”听到那个柔弱甜美的声音，猫饶有兴致地抬起了头盯着门口。这个副队长，很有趣。
　　雏森桃进来后，似乎有点羞涩，但是还是交代了事情，跪坐在那里等蓝染的回答，眼睛却盯着蓝染不放开。
　　猫很想笑，却不能发出人的声音，喉咙里咕噜咕噜起来，笑得打跌，在地上直滚。
　　雏森诧异地看过来，看到在地上翻滚的猫，惊喜地嚷道：“好可爱的猫！是队长养的吗？”
　　将处理结果交给雏森，蓝染瞟了一眼在地上直滚的猫，走过去拎着猫脖子提过来，淡淡道：“前几天在路上碰到，不肯离开，于是就养着了。”
　　被拎着脖子的猫愤怒地叫着，肉垫下的尖爪弹了出来，在空中胡乱地舞着。
　　知道它生气了的蓝染将它放在自己膝上，向雏森交代起其他的事。猫的爪子伸了又缩，最后终于还是没有抓上去。
　　被那样笑意背后的冷淡所震慑的猫，忽然就意兴阑珊起来，趴在那里不动了。
　　“啊，好可爱，队长，我能养它吗？”雏森的声音传进猫的耳朵中，黑猫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蓝染看了看自己膝上几乎又要沉沉睡去的黑猫，温和的地回答：“如果它愿意跟你去，当然可以。”
　　于是，黑猫感觉到了灼灼的视线，盯着自己，让它睡得十分不安稳。最后终于无法忍受雏森在耳边不停地说什么“跟我一起走有好吃的”、“喜不喜欢抓蝴蝶”这些话，翻身睁开眼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目光。
　　被黑猫鄙视了的雏森一点也没有丧气的样子，反而大叫起来：“好可爱。”继而微微沮丧：“可是它不喜欢我。”
　　“不过，蓝染队长会养它的吧？我以后可以经常来看它吗？”带着期望的神情看着蓝染，雏森不自觉地绞着手指。
　　蓝染轻笑起来：“当然可以。”
　　黑猫打了个哈欠，真是的，这样欺负一个喜欢你的小女孩，蓝染你真的是没救了。
　　被欺负的人犹自不觉，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欣喜地去了。
　　偷偷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黑猫心中有点黯然，终于没再睡下去，一甩尾巴，就从窗户跳出去了。
　　蓝染看着黑猫消失的窗口，眼中闪过冰冷的光。

　　路上进过四番队，趴在屋顶上看了下。
　　忙忙碌碌的很是热闹。只是没有看到自己昨天冒充过的那个人。似乎，昨天已经把记忆复制了一遍过去了，应该是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在病房外探视了下，十一番队的那个中原已经不在了。
　　也是，只是皮外伤，却得到了卯之花烈的出手，应该早就好了。对十一番队的人来说，待在四番队实在是难受，应该已经走了。
　　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确认一下？
　　反正也没事，过去吧。这样想着，黑猫懒洋洋地迈步过去了。
　　卯之花烈听到屋顶的动响，抬头正看见一只黑猫走过，饶有兴致地看了片刻。直到黑猫远去，才笑笑，重新开始工作。
　　虽然知道有人在看自己，但是黑猫混不在意，加速跑了起来。十一番队可是有点远，不快点就看不到效果了。
　　一路跑着，黑猫忽然停了下来，直直地盯着地面上跑过的人群。
　　看来自己不用去十一番队找了，目标居然就在下面。啊，运气不错。
　　放出灵压查探了中原的情况之后，黑猫满意地离开了。可怜的虚先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很好，自己可以向上面交任务了。
　　黑猫露出人性化的笑容，身影慢慢在空气中消失，仿佛是溶解了一样不见了。

　　“哟，回来啦？”老头子露出熏黄的牙齿，牵了牵嘴角勉强算是笑了一下。
　　甩了他一个白眼，将手上的东西丢过去：“解决了。”
　　“唔，不错。”老头子满意地在上面做了记号，再丢回来，“最近的事都完成得不错，这样下去说不定可以晋升了。”
　　死老头子又骗人。这里一直都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再晋升也只有我和他，总归是要被他欺负的。但是好歹他是从流魂街把我捡回来养大的人，教我刺客之道，所以，必须尊重他。
　　毫不在乎地应着声：“好啊，能晋升就给我晋呗。”
　　老头子居然二话不说抄着刀子就砍了过来，吓得我连忙跳开。一边躲着老头子的追杀，一边大叫起来：“老头子你疯了，砍我干什么？”
　　“你以为晋升那么容易？！老头子我干了400多年都只升了两级，你才干了几天！”老头子咆哮着，口水喷得到处都是，让我的躲避难度增大了很多。因为不仅要躲过老头子的刀，还要躲他的口水。
　　被逼得急了，一脚踹过去，同时丢了几个苦无直奔老头子的手腕。老头子看见我动了真格，终于停了下来，依旧喷着口水：“算了，放过你，以后再说这种混账话，一定砍死你。”
　　真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是因为他老了？人老了就容易激动吗？
　　摇摇头，看老头子终于不再喷口水了，靠了过去。
　　“最近有什么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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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有变长篇的趋势……
不行，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