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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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太宰不见了。
原见月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距离太宰放学两个小时以后了。
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最近偶尔也会这样，太宰说在学校里参加了社团活动，会延迟一些回家。
但从来没有超过两个小时以上。
因为回来只需要开个门就行了。
“已经……退学了是什么意思？”
再三确认无误之后，原见月挂断了电话。她脸上短暂的出现了茫然。每个学期的费用，明明都有划走啊？
早上也都去了学校，没有一天落下。
退学是什么意思？
退学了，那参加的是什么社团活动……？
日本的教育理念和中国不太一样，学生和家长的交流并不多，原见月更算不上市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所以跟老师甚至是第一次联系。
——老师在骗她？
原见月摇了摇头，不对……先找到太宰才行。
找到了之后就知道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时光照相机，不禁感谢自己已经恢复记忆，否则太宰失踪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找。
总不能对着口袋大喊：太宰在哪里吧？
啊，说不定还真的会急的这么做。
人应该没事，毕竟未来的太宰君活得好好的。
可是如果因为她的到来而发生了改变……
晚上还准备了新鲜的海钓，万圣节想去院子里种一颗南瓜当马车开到海上去的，踏着月色和星光一定很美。
还能用全息影像投影海怪和波塞冬来增加冒险气息。
心里一下子涌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仿佛是在掩盖那些令人不安的念头，宽慰自己一样。原见月深吸了口气，朝着太宰早上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按照时间开始拍照。
教室、走廊、校园的小道……围墙、校外的马路……
原见月的心沉到了谷底。
太宰每一天都是这么欺骗她的吗？
为什么？她先用适应灯把自己照了一下，如果科技战胜于异能，那么适应灯可以防范大部分的异能力和枪械。
照片被打印出来，太宰停在了一个小巷子里。
原见月抬头看了一眼，对着堵死的围墙拍了一张照片。
——太宰不见了。
她并不着急，冷静的不断调整时间，反复拍摄。
终于，拍摄出了和太宰有关的内容。
他被几个穿着便装的人带走了，一个个的都拿着枪。原见月深吸了口气，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有监控和人注意这里之后披上了隐形斗篷。
接下来需要更加谨慎，才能把太宰顺利带出来。
她需要更多的……原见月下意识的往胸口摸去，——没有。
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她的红宝石送给太宰了。
原见月闭了闭眼。
好，没关系，还有别的东西。
麻醉枪能量不足，不能拿出来用，防止临时失效。那么，……原见月的目光停留在了街边一家卖油炸豆腐的店里。
……
…………
“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一定还在某个地方藏着，给我迅速去找！”
一直在监视着屏幕的人，对着对讲机气急败坏的指挥着。
接到命令后，伪装看报纸或是购物的人，纷纷行动了起来。
准备寻找消失不见的原见月。
他们是军方派遣下来的，近日来到横滨监视原见月，并将她设定为潜在危险犯罪者。
如果不是事先有文字情报传递过来，或许他们现在也跟在港口Mafia的那位卧底一样，对这个情报一无所知。
这个人拥有的精神系异能力实在是太恐怖了，还有那位原本病情恶化早该去世的港口首领，也忽然恢复了健康。
也和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所以严密监管起来，并且随时准备歼灭，就是他们所身负的任务。
从情报上来看，她和她抚养的那个孩子都有一些不对劲。
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也不怎么购买食物和衣服，却几乎天天都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偶尔在外头吃饭时，也能看到极为新鲜的食材。
却根本找不到食物的来源。
曾经想进洋房安装监视器和窃听器，只要一到晚上就会被拆除的干干净净，被大摇大摆的丢到马路上。
他一度以为他们暴露了。
但那个女人，在他们假装偶然碰面时，仍然一副毫不知情的单纯模样。
他不得不猜测，或许这些事是那个十几岁的孩子做的。
只是不知道他的异能力是什么，那个治疗港口Mafia首领的人是否是他。
上头的人手在上个月撤离了一大半，只给他们剩下了一个能够屏蔽精神异能的异能力者。
如果人没撤的话，就不会被动成这样了。
“组长，找到原见月的踪迹了。”对讲机传来并不是特别清晰的声音，“第二街区的主道，她正在跟一个月前到横滨的外国组织的成员进行交流，暂时还无法得知内容……等等，他们把人带走了！”
“立刻跟踪，我来汇报上级！”
原见月不紧不慢的上了车，耸了耸鼻子：“呜哇，你们车里味道还真是难闻。”
咔哒一声，是枪上膛的声音。
“如果想要那小子平安无事的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原见月丝毫不在意头上被顶着的枪口：“把人带到这里面之后，你们又转移了吗？”她把头侧到窗口去看周围的景色，下一秒所有的车窗都摇了上去，黑色的车窗隔绝了所有可能性。
窗外的风压声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沉默的呼吸。
“你也不用想着用精神控制，”一个带着帽子的女性朝着原见月吐了吐舌头：“在这个空间里，除了我以外，谁都别想用异能力。”
原见月：“哦。”
她干脆往后一靠，眼睛一闭休息起来。
被无视的帽子女性瞬间发怒，似乎想要从前排冲过来一般，被驾驶座上的男人一把拦住。
“好了，不要节外生枝。”
“哼！”
最后，帽子女性愤愤的转了过去。
车辆行驶了一段时间，突兀的停下。
下车后，原见月发现这里是港口，他们的目的地是一艘巨大的豪华邮轮。
“好高啊……”原见月咂了一下嘴，舔了舔手背。
一阵风从她身边略过，吹起了她的发丝。
啊，已经进去了吗？
真是个急性子的人类。
她配合的让这些人把自己的手拷上手铐，粗粗估量了一下直径后收回了视线，看向豪华邮轮的的入口。
“呐，大叔。”原见月歪着头看挟持着自己，拿着枪的大叔说：“你觉得刚刚那家油炸豆腐店，闻起来怎么样，好吃吗？”
大叔面无表情：“和我说这些可没有什么用，我不会因为无聊的谈话，对你有什么无用的同情心——”
原见月的眉眼忽然变得狭长起来：“我来告诉你吧，那家店的油炸豆腐……真的很难吃啊！”
一个活生生的人，忽然幻变成了一只身体纤细眼睛狭长的火狐。
它猛地朝背后的集装箱跑去。
这个叫做狐狸替身机器人，只要给他喂油炸豆腐，就会变成你的样子并且按照你的吩咐做事。
“快抓住她！”
这些人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一门心思的开始抓这条火色的狐狸起来，没有一个人觉得这可能根本不是原见月。
真正的原见月，已经带着石头帽子、披着隐形斗篷双重保险上船了。
……
…………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或是害怕。”
金发的男性纤细高挑，慢条斯理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太宰。
“啊啊，我好害怕。你是想看到我有这样的表现吗？”太宰面无表情的说：“你不会杀了我的。”
“啊，哈哈哈，等会……”金发男性忽然大笑不止：“你该不会在期待那个女人来救你吧？确实，她的能力很神奇。但却几乎没有攻击性的异能力，再说，只要一进入这个船舱，就等于进入了我的世界。在这个空间里，我想让她发生什么都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而已。”
“另外，再教你个道理吧，小鬼。”金发男人打了一声响指，“人质这种东西呢，如果让他稍微变得那么凄惨一些，……威胁起来的效果会更好。”
金发男性好整以暇的将背靠在了靠椅上，等待进来的属下把这个小鬼给收拾听话起来。
依靠着时光照相机，找到这个房间的原见月冷冰冰的把休克枪对准了这个在她面前说要伤害太宰的人。
几乎是立刻的，对方晕倒在地。
“月。”太宰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
“……”
满脸写着戒备的原见月，捂着胳膊退后了一步。她没有第一时间靠近太宰，而是丢出了一个OX的红色道具，“他是真的太宰治吗？”
跳起来的是O。
这下原见月才仿佛确认了什么一样，两步并一步到太宰身边，检查他是否有受伤。
太宰一顿。
“没关系的，适应灯是昨天九点用的，现在才晚上八点钟。还有一个小时……”
原见月的手顿住：“你知道适应灯的效果。”
适应灯不仅仅是让人可以自由的在海里行走呼吸，或是在宇宙里交流。它的功能甚至于包括抵挡一部分攻击性的异能力、毒害等。
在犹豫是否要让太宰转学或是离开横滨时，她最终的决定是留下来。保持太宰现有的状态，让他和普通孩子一样、甚至更好的长大。
至于可能有的威胁，则利用道具一一解决。
每天一次的适应灯，还有给他特别制作的衣服，手上带着的逃脱圈，口袋里的竹蜻蜓……
她可以想到的所有都已经准备好了。
无法等到明天的理由，就是适应灯只有24小时的效果。
过了晚上九点，太宰就有可能被异能力所伤害。
“大概猜到了。”太宰也很坦然这一点。
这样的表现看来，原见月刚刚一定经历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在对方组织Boss的异能下看见了关于他的幻象。
“你受伤了。”
原见月闭了闭眼，“为什么骗我？”
太宰沉默了一会。
“你是说学校的事情？”
“不仅仅是学校，你知道适应灯的效果。我也教过你道具的使用方法，……你为什么会被抓？或者说，你是被抓了，还是自愿跟他们走的。”
时光照相机所留下来的照片，被原见月用没有受伤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整整一沓从空气中缓缓飘落。
其中太宰笑着和敌人说话，然后丝毫没有被迫上车的姿势，都被拍得清清楚楚。
“一走进这艘轮船，……我就进入了幻觉中。一遍是你被打的遍体鳞伤，一遍是你拿着武器要杀我。”
原见月闭了闭眼，“为什么？”
她松开手，血慢慢顺着手指，滴到了地上。
“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你觉得这些都无所谓。”
原见月无法理解。
她来到这个时间，所认识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太宰治。
不爱笑、冷淡，眼色也深得多。
除了脸以外，和太宰君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一直想要代替太宰的亲人，一直想要让他微笑起来，想让太宰成为太宰君。
“——从月恢复记忆开始，就总是在把我当成别人看。目光虽然总是追逐着我，却又好像是在寻找着其他人。”
“月说，我应该多笑笑。”太宰慢慢蹲下来，看着因为而坐在地上的原见月，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笑起来的样子，难道月看到了，是不开心的吗？”
“我当然开心。”
“那为什么要离开？”
原见月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太宰这个孩子，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把她所有小心翼翼的伪装都一一撕开。
她想解释些什么，却又觉得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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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什么？”
军方的人迟迟而来。
他们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因为所有人都昏睡在了地上，就好像死了一样。
“这不是俄罗斯的女巫吗？！她的异能力我记得是在一定范围内封锁所有异能，居然连这样的人都无法拦住原见月吗……”
躺在地上的是之前在车上戴帽子的女性。
“这个是北欧的巨熊！他一个人可以把一整座跨海的大桥给踩断，也到下了吗？！”
拦住原见月的大叔也躺在地上。
军方的人越往前走，越是心惊。
还没有上巨轮，港口就已经倒了一大片有名有姓的异能力者了。
他们要面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不出所料，巨轮上的情况并没有比港口要号多少。
所有的护卫都倒下了，诡异的是一点战斗的痕迹都没有，这让唯一可以屏蔽精神异能的异能力者打起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
这个任务绝对不能出一点疏漏。
——“我来到太宰的身边，是否是一件错误呢？”
原见月像是在自问自答。
“我希望，你是爱笑的，乐于助人、善良的人。我来到这个时代最初的原因，也只是不喜欢这样的你，有不开心的念头。”
希望你变成未来的你。
这样的愿景，是否是一种诅咒呢？
或许，她的到来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现在的太宰与其说是变得快乐了，不如说是在单方面的满足她的需求。
她想到了一部动漫。
主人公可以回到过去，但做出的每一样决定，都带来了细微的改变，给未来带去了很多的麻烦。
最后他决定什么都不改变，就那样回到自己的时间。
因为他发现，自己所生活的这个时间，已经是最好的了。
原见月抱住了太宰，身上的血染了他一身。非常的用力，就像是在做某种告别一样。
太宰非常安静的被拥抱着，直到最后一秒，他忽然带着笑问：“你要逃了吗？月。”
随后，休克枪从太宰的脑后射击。
原见月将昏过去的太宰好好的放在地上，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只要把原见月存在过这个世界的bug给修正了，你就会跟着原本的路线，成长成太宰君了吧。”
果然，她不该期望自己。
所以，最好的未来，就是她离开这里。
原见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端正的在上面开始书写起来——
「从下一刻开始，所有人都将遗忘关于原见月的所有事情。
太宰治会平安的成长。
妄图破坏横滨这座城市的人，都会得到惩罚。」
最后一条是针对今天绑走太宰的这些人，太宰从现在到未来都会生活在横滨，可这些人却打算把这里闹得一团糟。
不可以被原谅这种行为。
未来日记本。
没想到会用在这种用途上……原见月收起笔，合上笔记本。
她该回到未来了。
前行中的军方：嗯？？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哦哦是为了剿灭这些外国来的异能力组织啊。
……
…………
太宰坐在洋房的花园里，安静的晃着秋千。
他背后的喷泉已经坏了，不再喷水，石盆中还留着的水，漂浮着绿色的异物。
早该在两年前，他就该离开这间屋子。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离开。
反而一直留到了现在……
而现在，他突然感到了厌烦。
他缓缓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模样，脸上平白出现了一股丧气。
感觉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死亡是一种什么体验呢？
好想自杀。
他的眸色深的像是无法被照亮的黑暗一样。
「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太宰的视线朝着后山看去。
是呢，溺水而亡似乎不错……
干净明亮的河水，游动的鱼儿，随着水流起伏而动的水草。
想到就觉得是个十分适合自杀的地方呢。
太宰迈出了脚步。
于此同时，时空乱流依然存在，原见月狼狈的从书桌里滚出来。她猛地喘了口气，趴在了地上。
许久没有动弹。
就算是回到了现在，她也没有理解，太宰为什么……为什么会故意让那些人抓住。是为了让她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吗？
重新回到未来，让原见月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秒，她还在为了今天又要给太宰什么惊喜而绞尽脑汁。
这一秒，她已经能清晰的听到门口信长和中原中也活力十足的声音了。不想开门出去，不想面对太宰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迷茫和痛苦又一次袭来。
她好像总是在做错事。
……
…………
太宰治把已经生锈的大门小心的打开，指腹微微拂过门框上的纹路。
总觉得，这应该是木头做的才对。
那种又黑、又厚重的木门。
原见月的那颗红宝石雕刻的很精美，材质也十分稀少，或者说……几乎没有那种材质的东西才对。
除了这里。
太宰治慢慢走下楼梯，来到了地下室。
因为太长没有人来的原因，这里密布着厚重的灰尘，每走一步空气中都扬撒着细微的颗粒，躁动着人的鼻子和眼睛。
他站定在一块地上的暗板旁边，这里地下如果是海就好了。他伸手将暗板拉开，里面没有海，只有一个绒盒。
打开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
项链上垂挂着的红宝石，和原见月用于变身的，一模一样。
他把项链取了出来，回到一楼。
这个房子有些古怪。
偶尔会有像这样，自己飘在空中的蜡烛、还有穿过桌子的幽灵。二楼的某个房间，总会在固定的时间变成离这里六公里以外的一所初中的教室。
他一直在调查关于这里的事情。
现在似乎……破案了。
「你要多笑笑呀，太宰。」
“月。”
原见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想好怎么办，太宰治先找上门了。
她正在接受贾维斯的医疗，门被打开，太宰君走了进来。
她身体一僵。
“太宰、君。”
太宰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你长高了很多呀。”
原见月：“……嗯。”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太宰，“你，还好吗？”
她不太记得之前回到过去的时候，太宰在做什么了。
只记得他不高兴，而她想让他开心。
“我去了一趟别的地方，过了好久……所以长高了。”原见月含糊的说。
她确定太宰君一定不记得自己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月这个人。
“去了哪里？”
“……很远的地方。”原见月没想到他会追文，哽了一下。
手上的伤口有一点也不疼，但胸口疼。
为了自己仿佛白做一样的一年多了。
“这个，是你的吧？”太宰治注意到原见月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地给她。
正是刚刚从洋房里拿出来的东西。
“你，你为什么？”
原见月立刻站了起来，惊魂不定的看着太宰治，好半响说：“你什么都记得？”
太宰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笑着问：“去了很远的地方是指时间上吗？”
他双手插袋，目光平静温和，“是一场不愉快的旅行吧，脸上难过的表情都已经快具现化成文字了。”
“虽然帅气的英雄偶尔也可以低落一会，但不是现在哦。队长。”
“你在耍我？”原见月站起身来，医疗机器人被她带的摔在了地上。
她质问太宰，“你没有忘记？”
刚刚被欺骗，紧着又一次发现自己被骗的原见月所有的愤怒都涌上了心头。
这些委屈，这些难以接受的真相。
“看我这样好玩吗？”
变成了一句又一句的质问。
“我并不记得，只是猜到了。”太宰治平静的看着原见月生气的模样，“如果让你感到不适了，那么……作为消除我记忆的人，是否也应该担起责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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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猛的觉得，这个基地的氛围突然变得很奇妙。
他每天的生活比起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光来说，有点像是刚刚退休的老爷爷。早上准时在贾维斯的亲切呼喊下起床，把信长通过任意门带到地上遛一个小时，顺便从楼顶进入港口黑手党的最中心大楼，和自己的Boss交流一下任务的进度。
他准备先用帽子总是被信长咬破这一点，来把时光包袱皮拿到手。
至于独裁者按钮……一时半会，还真的有些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拿出来。
“巡逻的时间已经到了吧，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啊？”
中原中也非常不理解，原本还看起来很要好，或者说是身为队长的原见月非常亲近太宰那个渣滓，结果转眼就成了冷战模式。
“知道了，中也君。”
原见月拿着红宝石，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变成了战斗服的模样。
“今天去海上巡逻吧，预感机器告诉我在那里会遇到些什么。”原见月说。
她看了一眼太宰，对方脸上仍然挂着浅淡的笑容，可就只是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无法原谅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和她说？
如果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那她还不如不要回到过去。
那样太宰君就不会……
中原中也已经跟信长非常的亲近了。
他随手丢的一个球，信长一跃而起就可以接到并且乖巧的吐到他的手上。
太宰治见了之后说：“中也，好好学学信长是怎么做一条狗的。”
他嘴角还挂着颇为恶劣的笑容。
中原中也自然是一如既往的炸了毛，两个人互怼了起来。
对此毫无兴趣的原见月冷着脸骑上了水上摩托，自己一个人先开了过去。
中原中也对着原见月离开时耍起的水花皱了皱眉，“她怎么了？”
“只是暂时有些想不明白而已。”太宰治说：“过两天就好了。”
“我总是搞不明白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就算是我也能看得出来，她这是在对你生气吧。”中原中也直白又幸灾乐祸的说：“说到底，一昧的被女性追逐而不给予回应，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见对方误解了他和原见月的关系，太宰治轻瞥了一眼。
“嘛，中也这样从来没有被女性追逐过的人，的确是会发出这样模拟性的回答呢。”
“你这家伙说嗯么？！”
‘——’
有人在唱歌？
开出一段距离之后，原见月敏锐的捕捉到了一阵优美的歌声。
“是谁？”
‘——’
好清亮的歌声，但完全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等太宰和中也跟上来之后，原见月做出了嘘声的手势：“听。”
中原中也摘下头盔，闭目了一会：“仿佛心都沉浸在月光之下了。”
“嗯，不知不觉心里的烦躁全都消失不见了。好神奇的歌声，到底是谁在这样的大海上……”原见月脑子里划过一个大概的轮廓，“难道是美人鱼？”
中原中也嘲讽说：“你脑子坏掉了吗？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美人鱼啊。”
“刻耳柏洛斯都有，为什么不能有美人鱼啊！”
太宰治点了点头，“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性，不能排除。只不过这片海岸常常有船支来往，就算真的有人鱼，怎么会选择在这里活动？”
原见月把手伸到了口袋里。
中原中也：“？？？这种事情你也可以用异能力解决吗？”
“声音捕捉器！只要用这个喇叭捕捉一会声音，就可以顺着方向过去啦。”原见月介绍完道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太宰。
“虽然有点扫兴，不过就算没有这个道具我也可以顺着声音追过去。”
中原中也满脸写着：鸡肋两个字。
太宰笑了一下。
“这可不一定。”
这个歌声时有时无，忽强忽弱，无法辨别方向和来源。
光靠人的话，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有时候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思妙想和出发点，才会有这些道具的诞生。”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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