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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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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有人的地方。迪克停下来,扯过我霍比特人的斗篷,把我拉到街道上,我就任由他随意怎么做,因为他和我都一样,都是如此自由,我们做一切我们想做的。
他动作很快的扯着我上了随处停下来的大巴车,我慌忙的拉过他的白色袍子,不解的笑起来:“我们要去哪儿?”
“不知道!”他笑个不停,“随便我们去哪儿都可以,你瞧,停在一个地方,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我们,没有人知道理查德和萨麦尔,只知道这是两个从化妆聚会里跑出来的疯家伙。”
“听上去有意思极了…停停停,我们就在这里下车。”我连忙下了楼梯,时不时回头保证迪克就跟在我后面。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我又不会逃走,别害怕。”
“我不知道,”我们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我是说,这种感觉不常有。”
他凑到我面前:“那你喜欢吗?”
“我他妈的喜欢死了。”我尖叫起来:“快看迪克!快来这里!”
这次换我拉着他,我跑到拱形大桥的下面,翻过生锈的黑漆铁栏杆,跑向草地包绕的空阔处,那里的墙面被涂鸦画满了,各种缤纷的色彩像彩雾一样挤在上面。我跑过去,干脆直接把我的脚套脱下来扔掉,光着脚走过去。迪克慢悠悠,双手抓着白袍也站到我身边。
“酷。”他评价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画点什么,好证明理查德和萨麦尔来过这里。”我看了他一眼。捡起地上堆积的颜料——喷漆、水彩、丙烯。我抓过一瓶深蓝色的喷漆,上下用力摇晃。在一处相对较没被涂鸦覆盖的墙面上喷起来。
迪克颇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蹲下身子捡起一瓶水彩,挑了最大的笔刷,沾了一点红色。他再抬头时,看见一只蓝鸟的标志已经被我喷完了。
“夜翼的标志?”他抬头看过去,“画得真好,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画画?”
我得意的冲他挑挑眉:“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我喜欢惊喜,和能给我带来惊喜的人。”他站起来,我注意到他手里的水彩。
“我还能画一些其他的。”我说道。
“就画夜翼,夜翼不错,”他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他很帅。”
我被他逗笑了,笑的我的脸颊发酸:“只是帅?”
“我不是个自恋的人,但不得不承认…”迪克用红色笔刷认真的画了一个五角星,“当然不止帅。”
“老天啊。”我撑着墙。
“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他大声的嚷嚷,让我的笑声更大。迪克眯起眼睛,眼疾手快的用笔刷在我鼻头上重重的点了一下,我吓得后退不止,震惊夹杂笑意的怒视他:“你竟然偷袭我!”
“我的报复。”他的手直接抓过一抹黄色水彩,冲我扑过来,恶劣的把手掌拍在我的下巴上。我连忙挣脱开来,抓过紫色的颜料,二话不说就糊了他一头。
“你完蛋了,我今天特意洗了头。”
我们折腾着,对方的身上全部都是五颜六色的水彩,脸上更没几个好地方。迪克的奥林匹克神白袍已经变得汗津津、脏兮兮,我的披风上因为粘着颜料而变得湿润沉重,软绵绵的趴在我的后背上。我们喘着粗气,迪克和我对视,我们又大笑起来,笑个不停。
我们大概是闹够了,我开了一盒新的颜料,用手做笔刷,在墙上的一角写下大写的【R】和【S】,然后画了个圈框住它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突然吓了一跳,冷汗开始从我的额头上渗出来。糟糕,我太得意忘形了,迪克的话一下子就敲在我因为兴奋变得恍惚的脑袋上。我掩饰的且局促的抿抿嘴:“友谊的见证。我在想如果可以,我们或许可以做的比暮光闪闪好一点儿。”
他站直身子,朝我靠近:“你真的这么想?”
“…想什么?”
“你在紧张,”他沉沉的说,更加一步的靠过来,我们的鼻尖危险的挨在一起,我能深切的感知到他的热气扑在脸上,“是满脑子都在想理查德和萨麦尔吗?”
谁知道呢,我想,或许是萨麦尔满脑子都是理查德。
我慢慢伸出手来,他满是伤疤的、粗糙皮肤的双手和我十个指尖抵在一起,我微微低头,越过他的脸,呆呆的看着我们两人的手指头相错,握在一起。
这不太对劲,太不对劲了。
但我好像爱上了这种感觉。
我歪头迫不及待和他亲吻在一起,迪克的嘴唇比我想象的还要柔软,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更深入一些,他和我唇齿交加时,我们的动作变得更大了,把这个吻变得像狂风暴雨一样激烈。我的后背撞在墙上,迪克和我短暂的分开几秒,他蓝的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我。
我眨眨眼睛,找回聚焦。
我们又吻在一起。我们松开手,我攀上他的肩膀,然后又揪住他的发丝。他的手撑在墙上,一只手慢慢的摩挲我的耳朵。
“操!”我突然大叫道。
迪克低头看去:“怎么了?”
我的脚扎在掀开罐头的铁皮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我边咒骂着边倒吸凉气,急的我又开始冒汗。我简直就是世界级大蠢蛋,他妈的,我真是谢谢你妈的了。
迪克发笑的蹲下来:“好像蛮严重的,我送你先去包扎一下,然后送你回公寓吧。虽然已经和你表弟打过招呼了,但你该回去了。”
“你说得对,”我遗憾的赞同道,“走吧。”
……
我一蹦一跳的走着,迪克接过我大半个重量,我们选择慢慢走回去,这里离谢尔顿的公寓并不远。我们彼此之间有点尴尬,我认为他一定是看出来我想要说些什么的。“呃…迪克?”“yeah?”“我今天玩得很高兴。”“我也是。”
我们的对话不应该就到此结束,我忍不住胡乱想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刚才头脑都不够清晰,所以做了那样疯狂的举动。
我期望这条路能长一点,但又希望它现在就到头,这种矛盾的心里,让我更加难以自容。
“抱歉,”我最终开始开口了,“刚才那个只是…如果,如果冒犯到你了,我道歉。”
“冒犯?”他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为什么觉得那是在冒犯我。”
“我不知道,”我解释道,“因为我喝了酒,所以头脑可能不太清晰。但是…迪克。”
迪克的脸变得不像刚才一样轻松愉悦了,他只是绷着嘴角,眼睛注视前方,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
“你到家了。”他语气生硬的对我说。我支支吾吾的应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站在公寓大门口。我推开玻璃门,回头发现他还在原地。
“嘿,”我叫道,“虽然听上去很怪,我也知道怎么说…这种感觉像是呼吸,但我见到你就像呼吸过快一样,要爆炸了。你在我的脑子里制造了一起新的切尔诺贝利核事件。”
“如果我的话让你困扰,”我躲在门后面,“请原谅我,那我夜不能寐。”
冷风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去睡觉吧。”他简短的说道。对我微笑了。
我惘然的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进了大门。
……
“看在老天的份上,”我扒着门框,充满歉意的把弗洛多的服装放在卫生间门口,“我真的很抱歉,我玩的太过火了。”
莱纳德摘下我头上的金叶子发冠:“看出来了,弗洛多先生可不会带这种东西。”
我叹息一声,垂下头,把洗衣液倒在五颜六色的披风上,看着洗衣液融化那些纯粹灿烂的颜料。“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你知道颜料都染在耳朵里了吗?”
“是的莱纳德,我知道,”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他,脑袋乱糟糟的,“所以我很抱歉。”
“…你还好吗?”
“还好。”
我摇摇沉重的头,经过莱纳德想要冲回房间,谢尔顿站在一边对我说:“要是你不洗澡就躺在床上,我就明天把你的东西全部扔出去。”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谢利,晚安。”我像一只幽灵一样飘过去,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迪克…”我呢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亲上了!亲上了!激动吗?终于亲了!
马上安排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