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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黄油啤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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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fuck with the Peaky Blinders.
别惹剃刀党。
就这一句话,让池殊思索了整整一天加三节晚自习。
浴血□□里的名句太多了,但边厌却挑了这句,池殊很难不将它理解成是一种警醒。
——告诉他就此住手,将想撩人的心思收回去。
底下的学生奋笔疾书地做着试卷,池殊撑着下巴坐在讲台上,有一笔没一笔地纸上画着,待他回过神后却发现边厌这两个字写满了整张纸。
池殊看着那满版的名字,揉着眉心失笑。
得,他这估计是寂寞太久了,遇上个称心的就念念不忘了。
老树开花。池殊在心里嗤笑着骂了自己一句,朝窗外瞟一眼确认没巡查办的老师后掏出手机给周郭呈发了条消息。
——池殊:问个事,我们校对面的那个卷烟铺子在你们那儿登记了吗?
周郭呈家里做烟草生意挺久了,现在也算是北城的龙头企业,正走着收归的流程有着政策扶持,这地片上小的烟铺有关烟草什么的都还要另外去他那儿登记一番。
但池殊不太懂这些,也只是听了一嘴,为了确保还是问问。
周郭呈消息回的快,没让池殊等多久,但来的是条语音。
本来教学时间玩手机就不允许的,池殊那真的是疯了才敢在课堂上戴耳机听语音。他飞快地打字告诉周郭呈自己在上课,发文字。
趁着周郭呈打字的空隙,池殊瞄了一眼时间,提醒学生还有十五分钟收卷。
整个支荣每周四晚上连着三节都排的英语课,所以池殊他们高一英语组决定在每周的这个时候搞统考,考完后当晚加班加点地把试卷改出来,第二天一早就全年级排名。
一周一次,折磨学生也折磨老师。
池殊同情地朝下面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又将注意力放到聊天界面上。
——周郭呈:你傻了吧唧的,它不来登记怎么开的下去。哦,你以为烟草管制放宽了就可以连店子都不登记了是吧。
——周郭呈:怎么,你们学校抽烟问题加重了?你这个人民教师看不下去要开始普度众生了?
看着周郭呈这灵敏劲儿,池殊心里嘿了一声。不愧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你想什么摸得底儿清。
不过吧,他这个人名教师可不是要普度众生,而是老树开花要散播花粉了。
池殊笑着思索了会儿,敲定每个字眼后才回。
——池殊:大情况是加重了,但找你不是这事儿。我问问边厌,就那卷烟铺的老板。
他和周郭呈这么多年朋友了,该有的默契是有的,所以话也不用挑得多明白,给个信儿就行。
按池殊对周郭呈的了解,他应该是很快就能发过来噼里啪啦一大段字的,但出乎意料,直到池殊准备收卷了周郭呈的消息还没来。
池殊按下心中的疑惑,招呼着每组最后一位同学将试卷收上来,点了点数后便拿上东西准备开车回家。
办公室哪有自己家里舒服,反正只是要求改完,又没规定改卷地方。池殊每次都是将卷子带回家,该的时候还可以整点小酒小烟的让自己精神精神。
学校有专门的停车库,虽说破烂了点儿但好歹有个地,而池殊那辆亮橙色的SUV在一众不是黑就是白的小奔里特别打眼。
当初池殊选这色儿的时候,周郭呈就评价了一句,不,是一个字儿:骚。
骚呗。趁还有资本的时候。此时,边厌的脸又在池殊眼前闪过。
“得,真惦记上了。”池殊拿手指了指车窗上映着的脸,影中的那人也同时做了相同的动作,说着相同的话。
幼稚。
池殊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打开车门带着那厚厚的一叠试卷坐进驾驶座。
他刚将车倒出来准备踩油门的时候,周郭呈来电话了。
池殊松了脚,将电话接起。
特别在意的事儿他可不能马虎,得认认真真地听。
“你在办公室还是在哪儿?”周郭呈大着舌头问道。
听这儿池殊就知道这人喝酒了,还灌得不少,不然也不至于z、s不分成这样。
但他也庆幸周郭呈还有着清醒意识,知道掐着走出教室的点儿打电话。
“车上,准备开车回家。”池殊往后降了椅背,“需要我去接你么?”
“不用,有司机。”周郭呈说话夹着风,呼啦啦的一阵响,“你看上边三儿了?”
“边三儿?”池殊听着名一个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听着跟瘪三似的。”
周郭呈呵了一声:“那可不是瘪三嘛。”
池殊来了兴趣:“怎么个瘪三法儿?”
“我告诉你,那人就是个没有心的怪物,他——呕!”
话才说一半,电话那边就传来周郭呈的呕吐声,池殊光是听着就感觉能闻到那股子酸臭味。
池殊急忙问道:“大周?大周?你没事儿吧!”
呕吐声又持续了好一阵儿,周郭呈咳了几下:“没事儿,妈的,那群汉子真他妈能喝,我和你继续说....”
电话那头周郭呈嗓音糊吞着,叨叨絮絮说了一大堆,池殊只听见个什么‘男女通杀’‘有个死了的未婚妻’等等。
听着像是个麻烦事一堆的人渣。
“所以,啊,池子,大致情况就这样,你的心思我明白,我不多说,你自己掂量好吧。”
其实没听明白,但断断续续的那些信息,足够打消一大半池殊想撩人的心思。
池殊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诶,对嘛,别给自己惹麻烦,”周郭呈满意道,说到这儿,他话头一转儿,“诶,对了,你猜我刚才遇着谁了?”
“谁?”池殊问。
周郭呈冷呵一声:“陈辉那混球子。”
陈辉这两字时隔三年又重新撞入池殊脑中,没了当年的欢喜,只剩下堵心眼的恶心。
池殊条件反射地皱了眉:“你怎么会遇见他?他回来了?”
“啊,对,我跟你说他...”
“打住,别和我说,”池殊打断道,“他当初做的那些事儿够我恶心到现在,我这些年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你可别再提了。”
周郭呈止了声,估计也是想到了当年那事儿,他顿了顿:“行,我不提了,反正怎么说,你这自个儿心里要有数,看上什么人了,别跟当年似的一股脑扎进去,多打听打听,你瞧今天边厌事儿,要不是你跟我打听了,指不准你被人玩了还跟人数钱。”
“那叫被人卖了还跟人数钱,”池殊笑骂道,“能不能有点儿文化。”
“诶,行行行,我没你这人民教师有文化,”周郭呈说。
其实对于今天这事儿池殊心里是感谢的,但就这特能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孙子,可不能对他这么客气。池殊笑着骂了句滚,将通话转移到车载屏上,边开车回家边和周郭呈捡两句聊聊。
回家后池殊不紧不慢地泡了个澡,泡的舒坦了才开了瓶啤酒晃到桌子前拿起笔开始改试卷。
池殊只带一个班,四十几张试卷除去选择题用机扫改卷以外,就只剩下写作大类。
写作大类中改错那些都还好改,就是作文,要是幸运改到字好的那轻松,但是改到字差的,那眼睛都会看瞎。
池殊今年带的这个班还行,不说质量有多高,至少字看着赏心悦目。又顾忌着这是他们新入学的第一次考试,池殊扣分的手松了些,送出了好几个23分。
全班改完已是深夜,池殊草草地洗漱一番,拍了点爽肤水后就拿着手机上了床。
池殊平时不大爱带手机上床,怕自己控制不住看小说看通宵。但今天破例了,因为他刚才改试卷时看到一单词,这单词让他想到一句话。
一句情话,在浴血□□里出现过的情话。
一想到浴血□□,池殊就不可避免的的想到边厌,这男人,真的太他妈得劲儿了,简直就是浴血□□里那三兄弟的结合体。
约翰的桀骜外貌,亚瑟的张狂气质,汤米的深邃眼眸....
池殊越想越来劲儿,把刚才周郭呈给他提得那点儿醒抛到九霄云外。
酒精上头,他点开边厌的消息框,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前一天两人加好友后官方发地消息上。
池殊笑着敲了敲边厌那一片黑的头像,心里吹了声酷的口哨,就着上头的酒劲儿给他将那句话发了过去。
——I found you ,and you found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