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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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大红色跑车“吱”一声停在港口Mafia大楼下，森鸥外被“赶”下了车。副驾驶的车窗打开，太宰治的头和手伸出来，做再见状。
森鸥外偏头看向后座，透过还没关上的车门看到潘疑惑的脸，对方偏了偏头，长长的头发铺在座垫上，无声询问，你怎么还不上去？
太宰治哈哈两声笑：“潘君，快关门，再耽误下去赶不上吃饭了。”他在回程的时候，就已经订好了餐厅。
要知道中原中也是个爱享受的人，太宰治摸到他手机，随随便便就翻到好几家位于横滨，口碑不错的餐厅。不过好餐厅总是有些小问题，比如订位置比较麻烦。
即便是中原中也这种优质客人，订了位置也要遵守时间。
森鸥外不得不佩服太宰治的先见之明——那家餐厅正好是潘喜欢的，于是他就见潘十分快乐地向着自己挥挥手，拉上了车门。
红色的跑车扬长而去。
半长的头发在风里凄凉地扬了扬。
在这初秋的天气里，一丝本不应该存在的冷意莫名袭上森鸥外的心间，他拢拢了衣服，感觉自己受到了排挤。
糟糕，太宰已经开始讨好潘君了吗？
直到中原中也的跑车在远处变成一个小点，森鸥外才抬脚往大楼里走去。
大楼里的黑衣服们依然如往常般辛勤工作着，又在见到森鸥外时停下了繁忙的脚步，低头。
“森先生”、“首领”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森鸥外稍感安慰，看来自己不是那么不受欢迎？
但这不过是一时的错觉。
在森鸥外踏进电梯，电梯门关掉的瞬间，他无意看到黑衣服们略有些奇怪的眼神。
很快，森鸥外就知道，那是第六感在提醒他，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大楼里，黑衣服们眉飞色舞，眼神示意、小声咬耳朵。
“真的没看到爱丽丝小姐！”、“最近都没有收到服装店的账单。”、“刚刚是从中原干部的车上下来的吧？”、“不过，红叶干部好像正在找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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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开心吗？”中原中也瞟一眼隔壁，太宰治已经乐得哼起胡编乱造的歌曲。
太宰治和森鸥外这么多年来的恩怨，他再清楚不过。之前，是因为两方敌对，因着各方面的原因，两方没有相见。不过随着这次合作的展开，中原中也有种预感，只怕横滨的势力之间会有些微妙的改变。
“心情痛快。”太宰治从后视镜看了眼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潘，乐不可吱，“Chuuya，我觉得你可得把你家孩子看好了。”
“森先生有他的考虑。”其实到现在，中原中也还是不太相信森鸥外会喜欢上潘，即使看到了森鸥外看潘的眼神中带着“喜欢”，但心里一直有种虚幻的感觉。
“我说，Chuuya，你也太相信那个了吧。那个人，可是为了横滨，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太宰治“啧啧”两声，脸色阴郁了一些，“他的‘喜欢’，可不一定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感情啊。”
“你什么意思？”中原中也皱眉。
“你家这位小朋友，某种程度上，现在可是主宰了横滨的生死啊。”太宰治眼睛微弯，神情介于正经和不正经之间，中原中也摸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
“你说，要是掌握了潘君，是不是……”太宰治话中，意有所指。
潘似有所感地看向前座的两人。
“潘不是港口Mafia的成员。”中原中也反驳，却有些心虚。
森鸥外确实可以为了横滨的安危，做出某种决定。
“养育部下、将他们安置在最适合的位置、必要的时候就舍弃，只要是为了组织的话，无论怎样残暴的事都要去做。”这样的话是森鸥外当初对中原中也说过的，而他更说过——“只要是为了组织的既存和利益，就要乐于浸身于万般污浊。”*
太宰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只小蛞蝓大脑里大概在想什么了。
“喂，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坏事？”潘瞪着太宰治，感觉到这人身上突然散发出的的大量乱七八糟的情绪，从中分辨出一丝恶意。
太宰治愣了一下，摸摸下巴：“居然这么敏感吗？”像是想到什么，侧过身：“喂，潘君，你能感觉到森先生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绪吗？”
中原中也不由伸长了耳朵。
“你问这个干嘛？”潘“凶巴巴”回道，两侧的长发随着他说话的声音抖了两抖。在后视镜里观察着他表情的中原中也，觉得手有些痒，捏紧了方向盘。
“好奇喽。”太宰治眨眨眼，“Chuuya也很好奇，是吧？哦~Chuuya~”一声名字被他叫得百转千回，中原中也忍住身上起的鸡皮疙瘩，短促地“嗯”了一声。
“就是很正常的情绪啊。”潘妥协般回道，带着些对太宰治耍心眼的不服气。
太宰治思索了一下：“潘君应该明白‘喜欢’这种情绪吧？”
“当然啊。”对提出这问题的太宰治翻了个白眼。
潘多拉宝盒里装着的与其说是各种苦难，不如说是引发纷争的极端情感火种，他自然对情绪的感知很敏感。
“那你从森先生身上感知到了‘喜欢’吗？”太宰治循循善诱。
潘却是不按常理出牌。
“这不是应该的吗？”
“嗯？”
潘一愣，忽然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忘记说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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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一眼看见办公室外立着的尾崎红叶。
一身粉色和服将其衬托得身姿婀娜，红色的眼影拉长，使整个人带着股锐气。
“鸥外大人。”尾崎红叶的声音和平常似乎没什么不同。如果不是考虑到将她一个人留在港口Mafia干活，而其他人跑去隔壁“米花”悠闲喝咖啡的话——尽管并没有多悠闲，并且顺便因为案件的事被警察盯了一上午。
森鸥外镇定自若。
这种事他又不是没经验，在大家忙得团团转的时候，带着爱丽丝去逛服装店什么的，这不是以前经常发生的事吗。虽然往往换装游戏并不影响他执行相关的计划，但确实招来一些八卦。
森鸥外一直觉得，有些“小缺点”的首领，会显得有“人情味”一点，对组织成员的心情有着一些调节作用，也不失为排解情绪的调剂品。
“进来吧，红叶。”森鸥外率先推开办公室的门，他知道尾崎红叶应该是有事要禀告。
果然。
“春木加奈子，被‘死屋之鼠’策反的同时，还是某个被称为‘黑衣组织’的间谍成员。上次的袭击事件，确实是‘死屋之鼠’的安排，春木加奈子为对方提供了一些信息。”
“至于春木加奈子的弟弟，已经确认失踪。可能是回到了该组织。”
森鸥外向外一靠，整个人窝进办公椅中。
“已经渗透到了这种程度吗？看来早就有所准备了啊。”
尾崎红叶则是继续报告。
“春木加奈子只是组织中的中下层，对组织的情况了解不对。不过，她说了一个情况。”
森鸥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最近组织的上层似乎很不满意组织中混入的警方间谍。可能会有某个行动。”
“这样的行动会让她知道？”森鸥外的手指在办公椅的扶手上滑动，嘴里说出某种猜测，“所以这个行动，也许本身就是个诱饵。”
尾崎红叶轻扬嘴角：“这个妾身就不知道了。妾身只负责审讯。”
森鸥外无奈，不由再次感叹港口Mafia实在缺少人才。
禀告完，尾崎红叶告退。不过在离开之前，尾崎红叶暮然回首：“对了，鸥外大人。”
森鸥外抬头，听见尾崎红叶嘴里慢慢吐出的话。
“爱丽丝小姐，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随着办公室的门关上，森鸥外垂下眼眸。
尾崎红叶的话是提醒。似乎因为潘的原因，这段时间的行为模式有些脱离之前的表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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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森先生的异能，也存在着你丢失的异能宝石的能量？”中原中也在听到潘的话时，惊讶地踩了急刹车。如今，红色的跑车正大咧咧停在路边。
中原中也惊讶地侧身望着潘。太宰治也是一脸有趣的表情。
潘点点头。
“应该是【欲望】。”
“所以那种羞耻的异能名字……”太宰治是不放过任何嘲笑森鸥外的机会的，“不过，吸收了异能宝石后，会对你这位原本的主人产生‘喜欢’这种情绪吗？”太宰治自顾自地摇摇头，“不对，之前那位普希金可没有这种现象。所以，森先生是特殊的吗？”
“是因为【欲望】。在七种能量中，【希望】和【欲望】是特殊的。因为他们可以滋生出其他的能量来。”潘解释。
“之前那颗【希望】……”中原中也想到另一颗宝石，提出异议。
“那是因为我很快将其收回来了。那个什么怪盗也不过是因为【希望】的特性，觉醒了异能而已。【希望】本身的力量并没有被吸收。”潘扁嘴，嚷嚷了一句，“谁要那些奇怪的家伙产生奇怪的情绪啊。”
“那森先生呢？”中原中也不由问道，想到刚刚潘的描述，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嗯……”
“是时间吧。”太宰治倒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森先生得到宝石的时间，应该很久了吧。所以，潘君已经不能‘要’回那颗宝石了吧。”
“……”潘缓缓点了点头，“那颗宝石最本质的力量……已经和‘爱丽丝’混合在一起了，我想要使用的话，反而只能向森先生‘借’过来。”
想到这，潘也有些头痛。
不过，好在这些能量对别人来说有区别，需要异能者的异能和宝石的属性契合，但对他自己来说，却是一样的。所以需要借用力量的机会并不多。
然而太宰治想的却是，这样看来，恐怕两人算是绑在一起了。他回头看了眼皱着一张脸的中原中也，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要对森先生“好”点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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