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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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就这样吧。”
办公桌上摆放着资料，两个讨论站作战计划的人，却只是随意翻了翻，嘴里吐出些在中岛敦看来，完全没什么关联的词语。
太宰治一脸心有成算的向着中岛敦说着计划。
江户川乱步随意收回搁在另一边椅子上的脚，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摸出一颗棒棒糖。
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扩散，缓解了身体上的疲惫。
先是迎接爱伦坡的挑战，又在获取信息后，马不停蹄地回到武装侦探社，和太宰商量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这对很少熬夜的乱步来说，也算是一个挑战了。
因此，即便嘴里含着的糖果，是最爱的口味，也不能阻止名侦探乱步先生如今跌跌撞撞的上下眼皮。
心神放松的乱步大人放松全身力气，任自己依靠在不算舒适的椅子上，下一刻，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睁开眼，一身和服的福泽谕吉就站在眼前。
“别在这里睡。”小心着凉。
男人仍然一副严肃的样子，说的话也是平常的语气。
后半句话含在嘴里，还没出口，乱步却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题，眼睛陡然睁大，露出绿色的瞳孔。
“社长，出了什么事？”
……
和坂口安吾谈妥泉镜花的事，太宰治顺势要了一间作战指挥室。
被太宰整得手断脚断的坂口安吾，因为某种心理，敢怒不敢言，凄凉地躺在医院病床里。
结果太宰治没走多久，就接到科里的电话。随后更有特务科的治疗异能者赶到医院。
……
指挥室里，太宰治看着眼前的屏幕，大脑迅速地从中收集整理着信息。
然后在下达了第一条指令后，太宰治转动椅子，目光落在身侧——因为脱力而陷入沉睡的中原中也，此时安静地睡在另一张椅子上。
脸色红润，嘴巴随着呼吸微微张开，睡得香甜。
太宰治翘了翘嘴，整个人靠近中原中也，对着那张脸吹了一口气，看着对方的睫毛颤动。
然后，一把捏住中原中也的鼻子。
中原中也很快就被憋醒，被打扰了睡眠的他，一时没搞清楚如今的状况，睁眼就是青花鱼的脸，凭借着本能，挥动拳头。
太宰治瞬间收回自己的手，向后一仰，避过拳风。
在下一拳到来前，精准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喂喂，Chuuya怎么还是像小孩子一样，这么大的起床气啊。”
耳机里忽然传来中岛敦的声音：“太宰前辈，你在说什么？”
中岛敦一脸莫名，明明上一刻还在指挥自己行动的太宰治，下一刻似乎在和什么人嬉闹。
中岛敦听到对面传了句“没什么”、“混蛋”之类的话，然后就没了声音。
也许是误会吧。
中岛敦将这事抛开，继续自己的行动。
作战指挥室
太宰治的手包着中原中也的拳头，脸上带着笑意，死不悔改地挑衅。
“Chuuya是没力气了吗？”
观察到对方表情的瞬间变化，太宰治再次开口。
“我可是辛辛苦苦背着Chuuya回来的，怎么也听不到一声感谢呢？”
中原中也哼了一声，收回拳头。
“为什么不送我回据点？”
“这个嘛，当然是因为情况紧急，必需赶回来完成紧急计划啊。”太宰治不着痕迹地摩挲了下手掌中的肌肤，顺势松手，“但是Chuuya的异能好像出问题了，我怎么好把Chuuya丢在原地呢？”
“要是被谁捡走了，那就不好了。”假惺惺的语气，假惺惺的表情。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懒得跟他争吵，这个不要脸的青花鱼，他可吵不过。之前还可以靠武力镇压，但开了污浊之后，后遗症太大，此时根本不想再动弹。
太宰治还想说什么，兜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森先生……”
……
·
森鸥外放下电话，确认了芥川的行动，的确是太宰计划中的一环。
吐出一口气，森鸥外再次感叹，自己怎么就把太宰给放走了呢？
若有太宰，区区一个组合，呵。
那么，到底要不要……
想到这，森鸥外的目光不由落在潘的身上。
中原中也至今未归，但在刚才的电话中，森鸥外明确了对方如今的所在。
尽管相信太宰的手段，但森鸥外还是不得不做好两手准备。因此，尾崎红叶被派去组织港口Mafia人员的撤退事宜。
于是，出于某人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潘如今仍然穿着那件黑色风衣。
细长而白的小腿和圆润的膝盖皆漏在外面，黑和白的映衬极大地夸张了对比效果。
尽管变成了十多岁的少年模样，但衣服到底还是大了一号。同时因为风衣的立领设计，领口处露出的锁骨几乎晃花了森鸥外的眼睛。
还带着稚气的脸上，嵌着通透的蓝眼，橘色长发在尾部打着卷，虽稍显陌生，却不让人觉得疏离。
唔，即便长大了，好像也还带着一股孩子气。
“潘君，是想起了什么吗？”
森鸥外不着痕迹地改了之前的称呼。
潘点点头，整个人却焉焉的。
大概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森鸥外还要再问，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却是疯狂响了起来。
“森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请贵组织的中原干部帮一个忙吗？”
是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
森鸥外眼神一暗。
……
·
“社长，什么事？”
太宰治略带几分诧异地接了电话。
“港口Mafia的重力使在你那里吗？”
“怎么了？”
对面沉默半晌。
“乱步说，最终计划是让白鲸坠入海中。”
“出了什么事吗？”
“横滨湾下面，有个重要的军事基地。”
“重要？”
“异能特务科已经在联系港口Mafia首领了。”
闻言，太宰治皱着眉，看了一眼旁边的中原中也，对方已经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
·
“怎么会？无法控制了！”
中岛敦大惊失色，手中的控制器被芥川龙之介夺了过去。控制器上的紫色老鼠头像发出讥讽似的笑声。
白鲸被人从外部控制了！
……
异能特务科
工作人员忙成一团，然而看到屏幕上传过来的画面，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也许情况不会那么糟……”
“只要让坠落地点偏离的话……”
“不可能，即便坠落在最远的地方，冲击波也会……”
“该死！”
站在众人中间的种田山头火一脸沉着，询问被紧急召回的坂口安吾。
“那位重力使，没有答应吗？”
“并不是，只是中原中也因为在之前的行动中，使用了污浊，暂时还在虚弱期。”
种田山头火沉默半晌，终于下了决定。
“让那批异能者全力保护基地。”
“可是，在那周围，异能会被削弱。”一旁的副官皱眉，“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军事基地，真的有必要牺牲这么多异能者吗？”
“不。”种田山头火叹了口气，“你根本不知道，那里放着的东西……如果那东西……”
说到这，种田山头火不再细说，再次吩咐：“牺牲者，原本的赔偿金翻三倍。通知下去吧。”
坂口安吾点点头，退了下去。
种田山头火紧紧盯着屏幕，已经几十年没有感受到的紧张情绪袭上心头。
屏幕里，代表着白鲸的红点快速移动着位置，那代表白鲸已经开始加速坠落。
工作人员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而在更清晰的另一块屏幕里，赫然正是高清摄像头下的白鲸。计划中用来撞击白鲸的无人机已经接近这个庞然大物。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看着无人机成功撞击，工作人员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知道，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时刻。
白鲸作为被机械改造后的异能生命，拥有强硬的外壳和防御力。即便撞击，也只是改变了他坠落的地点。
而推测出的坠落地点，大批防御系异能者正潜在水下。他们的头顶是即将坠落的白鲸，脚下是某个未知的军事基地。
他们不知道他们要保护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待在这个地方，体内的异能却在持续消耗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吞噬着他们的异能。
异能特务科内，死一般沉静。
——白鲸，即将坠落！
然而，就在这无声的沉默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们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都异常震惊地看着屏幕中的场景——
广阔的横滨湾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虚影。
那是一艘船，不，那是一艘巨舰。即使只是在屏幕中，大家也能感受到它那遮天蔽日的气势，整个横滨湾似乎都被它笼罩。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么，白鲸和它相比，就是巨轮和小艇的区别。
潜伏在海底的异能者不由冒出水面，更加明确地了解到这种压迫感。
他们的异能在消耗，而那虚影，却明显是异能能量构成的。是什么强大的异能者吗？
然而接下来，他们便不能再思考这些了。
白鲸已至，然而那恐怖的坠落速度在接触到虚影时，降落速度肉眼可见的下降，虚影不过是轻轻的晃荡一下，就如平静的海面被微风撩动了一下。
异能船载着白鲸轻轻落在海面上，激起一阵涟漪。
所有人目瞪口呆。
种田山头火急切道：“快，让异能者把白鲸移开！”
工作人员醒悟过来，传达命令的人忙碌起来。
……
戴着哥萨克帽的青年咬着指尖，看着屏幕中如梦一般的异能船缓缓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