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美人煞]混迹天界》芹梳

25、混迹天界025

　　翌日，绿阴庭院燕莺啼，乡帘垂，瑞烟霏。一片笙箫，风过彩云低。

　　褚璇玑走在庭院的长廊里，她刚从竹林练功回来，正准备回房。但在经过这生了秋草的回廊时，却看到了廊外的褚玲珑与钟敏言，而她的眼神正被钟敏言手里的东西所吸引。

　　褚璇玑看着钟敏言笑眯眯的，将手中的四色凤尾花捧给褚玲珑，而后者一脸羞赧，装作欲拒还迎的模样。

　　“谢谢你啊六师兄。”褚璇玑冲着钟敏言喊了一嗓子，想来她房里的凤尾花肯定也是六师兄送的，而他现在又给褚玲珑送了一束。

　　“啊？哦不，不客气。”钟敏言被打断，有些愣神，不知怎么的就着褚璇玑的话答了。

　　褚璇玑听了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沿着回廊走掉了。剩下的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钟敏言和褚玲珑，两人在原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她谢你什么？”褚玲珑问。

　　钟敏言摇摇头。“不知道啊……哎先不管她了，玲珑，我还有首诗没给你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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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穴里幽冥不清，乌童面色阴鸷，看着身形有些单薄的清榕，冷笑了声。“看来岛主与夫人的感情也没有我想的那般好啊！这几日过去了，我可是浮玉岛的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呢。”

　　清榕皱了皱眉，想要稳住瑟瑟发抖的身子。难道他当真狠了心不来救她？那往日的海誓山盟算什么？她的命还比不过一个灵匙？她抬头看了眼阴冷的乌童，脑中盘算着活下来的可能性。“我……或许你再等等……”

　　“等？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乌童一步步向她逼近，眼里闪着令人胆寒的阴光，像是准备狩猎的野兽。他站在清榕面前，握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将她拉进怀里伸手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混账东西，你，做什么……放手”清榕大惊，拼命挣扎，但力量弱小无法挣脱，她此刻生出了无尽的羞耻心和无力感。

　　乌童瞪她一眼，没有停止手上动作，扯得她外袍大开，中衣凌乱，一丝雪白姣好的春光若隐若现。清榕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人用力地捏了一把，然后是钻入的冷风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乌童松开她的那一刻，她捂紧自己的衣服蹲到一边，眼中的泪水似要夺眶而出。

　　乌童看着自己手中的荷花肚.兜冷笑一声，又扫了眼瑟缩在一旁的清榕，他用着那副令人生恶语气说：“这就算是我为岛主送去的第二份大礼，我倒想看看，夫人的命和清白，岛主更在意哪个些？”

　　清榕抬首，满眼的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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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雁去落日里，舍内细香与天尽。
　　小银花坐在镜台前，数着妆奁内褚玲珑的步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褚玲珑见小银花这样，猜到她有什么心事，便开口问：“你怎么了？又跟螣蛇吵架了不成？”

　　小银花闻言撇撇嘴，转过身来面对褚玲珑。“玲珑姐姐，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那个螣蛇是什么来头啊？”

　　“我听璇玑说他是柏麟帝君座下神兽，入了仙籍，而且与四大神兽一样，是归了圣位的。”

　　小银花瞪大眼睛，螣蛇原来这么大来头吗？难怪雄黄对他也不起作用，她原本以为最多不过也是天界灵蛇而已。想到这，小银花又觉得有些泄气，这道行相差得也太远了吧！硬刚她如何刚得过？吵架也不见得吵的赢……看来以后还是尽量躲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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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阳议事厅，窗门紧闭，四下无人，只有褚磊和昊辰二人相对而立。

　　“弟子昊辰有一事相禀。”昊辰抬手作揖。
　　褚磊见昊辰此番模样，心中暗觉应当是有什么大事。“是何事？你说。”

　　“是与轩辕灵匙有关，请容弟子禀报那天机珠的下落。”

　　褚磊闻言大惊，天机珠不是被妖魔盗了去吗？难不成被昊辰寻到了？“你快细细说来。”

　　“当日，是轩辕掌门柱石找到我……”昊辰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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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如水的月色给浮玉岛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的霜雾，柱石掌门站在烛火前挑着灯芯。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柱石回身去应了门。

　　昊辰走入昏暗的居室，阖上了门。“敢问柱石掌门有何要事让晚辈深夜来此？”

　　柱石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昊辰坐下。“请你前来是有一事与灵匙有关，我想要拜托于你。”柱石说着，将怀中的紫檀木盒掏出推至昊辰面前。

　　昊辰打量着柱石，心下有些疑惑。“掌门这是……”

　　“如今天墟堂已在各派安插眼线，尤其是此次浮玉岛寿宴那妖魔族更是在筹划些什么，这灵匙在我身上不安全。”

　　昊辰微微蹙眉，垂眸思考片刻。“掌门是想将灵匙交于我保管？可掌门又是如何知道妖魔族安插眼线，还有他们密谋之事？”

　　柱石长叹了口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先前天墟堂入侵我轩辕，我将灵匙交在褚璇玑之手，原本以为你们带到浮玉岛那妖魔族便追寻不到。”

　　柱石停顿片刻，又看向昊辰。“可他们囚禁我时，我无意听到他们已在各大仙门安插眼线，尤其是这浮玉岛因为寿宴恐是更加鱼龙混杂，我便谎称愿意拿回灵匙，以换取暂时的自由……”

　　“掌门的意思是浮玉岛已然不安全了，想让晚辈将此物隐匿他处？”

　　柱石点点头。“我行动不便，而想寻一位妥帖之人……你先前在轩辕上与我的试探，让我觉得交给你或许可行，而且你的身份也不算扎眼。”

　　“掌门既然答应了天虚脱会带回灵匙，那若到时他们发现你骗了他们，你会如何？”昊辰的面色有些沉重。

　　“我……我自不畏惧以身殉道。”柱石苦笑一声，笑得有些凄凉。“只可恨他们拿我轩辕一百三十二弟子要挟，逼我就范……我，我对不起他们。”他说着，偏垂着头。幽幽残烛映在石柱的眼中，摇曳欲坠。

　　“掌门当真想好要拿整个轩辕来换这灵匙安全？”昊辰目光凝重。

　　“我曾在簪花大会后就知道灵石练了妖丹，可我却贪恋仙门魁首之位，而未戳破，想来今日种种或许是因果报应。”柱石双目微瞠，声音哽咽，似有什么在他的眼里破碎开来。

　　一时无声，此间静谧地似能听见烛火摇曳的声音。

　　“掌门……可会后悔？”

　　“我身为轩辕掌门不能将本派以正道发扬光大，自是有悔。身为师尊，不能顾全门下弟子安危，自是有愧。如今的我……自是悔愧无极。”石柱之言如千斤鼎石，一字一句砸在他自己心上，可他的面容却无半点畏缩。

　　“大道无情，掌门做如此牺牲，却是出于对苍生的怜悯。”

　　“什么是道？什么是义？我悟了半生，却也没悟个透彻……而接下来的路，恐怕要交给你们这些小辈来走了。”柱石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晨光里的雾霭，风一吹，就散了。

　　昊辰定定地看着柱石。“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柱石背过身去，对着昊辰摆摆手。“时辰不早了，你回罢。我的经卷还有最后一节，再不看，恐怕也来不及了。”

　　此时的柱石，犹如一截枯木，残断生衰，令人不忍再看。

　　“这三界的安稳与和平，从来不是轻易得来。掌门巍然道义之心，必定有人感念。”

　　他的隐忍，他的无奈，他的断然，他的舍生取义……让昊辰生了一丝恻隐之心。昊辰起身，退后三步，动作一丝不苟地做了个揖。

　　柱石没有应答，只是拿起桌上的经卷，对着月光，再无言语。而他的身影，被长夜浸染。

　　昊辰垂眸离开，抬手欲将房门掩上之时，最后望了眼房内的石柱。

　　石柱一袭白衣，映于灯下。仿若轻云闭月，流风回雪之姿，可在这暮色之中，稍显冷清。

　　“明日的夕照，还是依旧会升起的吧……”柱石呢喃自语。

　　这是昊辰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世间，总需有人身负长夜，来点亮黎明。翌日，乌金神鸟拉着太阳从东方升起，这一日，便是浮玉岛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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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磊听完昊辰的话语，久久不能平静，真是可惜了那轩辕千年基业。他看着昊辰，却难以形容自己是何心情。但眼下，还有一事……“那灵匙呢？你将灵匙藏于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