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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   025.阴谋

      简漂亮的灵依旧很羸弱,远比刚刚死亡人类灵体脆弱太多,需要时刻滋养,似乎又什么东西在窃取她的灵力。简漂亮被重新收入宝葫芦中,自己找了个舒服位置缩进被窝。

      安奕手机震动,是姜纯发来的消息:

      局里有具尸体,死亡状况有些复杂,明天能不能请你来局里一趟,帮帮忙。

      安奕沉思片刻后,给姜纯回了信息,消息只有一个“好”字。

      姜纯知道安奕伤没好,硬要专车接,专车送,俨然一个不在编制的警队小专家。安奕拗不过,待到下楼后看着他们车忍不住长长松了口气。

      好在开的不是警车,不然怕是在小区里就要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肯定是免不得要被小区里老太太们议论。

      想想那些老太太们必然会嘴碎:应该就是什么来老安家的闺女犯了事情,都让公安局的人进家门给逮走了啊。老安家的闺女不是好人啊之类的,相比从今之后小区之中一定会流传的安奕传说。没准睡觉的家长还要以安奕为警戒,告知自家孩子不好好学习就是这么个下场。

      安奕甩甩头,想想都心有余悸。得知姜纯不介意后,她带着狗樊忠同去警局。警局这到底也算是樊忠曾经熟悉的地方,带他回去重温一下也是好的。

      警局,法医室。

      这地方狗樊忠是进不去的,为遵守解剖室规则,它在公安局院子里胡乱转悠。安奕寻了个机会,将宝葫芦瓶口打开,简漂亮蹭的一下窜了出来,她紧紧地跟在安奕身后,像是个生涩的孩子。

      简漂亮得知要看见自己的实体,内心复杂的很,像是跟自己阔别已久的老朋友道别似的。

      尸体从冷库中抽出,表面带有一种惨白的视觉感触,尸斑已经渐渐在细嫩的皮肤四周蔓延开来,这样一朵的娇艳的花就这这样无声萎靡,安奕第一次见尸体忍不住一震悸动。

      法医梁兄面上有些窘迫,他双眼熬的漆黑,眼袋那么老大,像是熬夜一夜未眠似的,双目的红血丝盘根错节,瞧着怪让人心疼的。

      “这个伤口我翻了很多书刊,档案都没发现类似的,这次是我没用了,麻烦你给看看。”梁兄弟涨红了脸,应该是觉得自己吃饭的本事受到了挑战,觉得难为情。

      安奕侧目,眉眼有些凝重:“你们没见过也是正常的,这是道门的功夫,咱们现在不兴这些,况且用这样的手艺害人着实恶毒。”

      简漂亮看着自己悉心呵护的身体备受摧残,忍不住一口限制性的词汇骂了出来,什么面子风度,她统统都不要了,现在她就想知道是谁在故意陷害自己。

      安奕抬眼看着简漂亮,她这一惊一乍的怕是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也将她勾勾指收回了宝葫芦。

      即便简漂亮化成一缕风,嘴里仍旧叫嚣的骂着,她是恨得直咬牙。

      “姑娘,姑娘……道友”梁兄看着简漂亮对着空中发怔,跟着有些慌,他往窗外回头看了同事们一眼,似乎实在寻求姜纯的帮助。

      “抱歉。”安奕收回视线,看着法医梁兄略显尴尬,她盯着尸体的伤口,四肢断口呈现漆黑状,只剩白骨将小腿与脚腕联合在一起,肌肉、筋脉都烧的干干净净。她顿了片刻,叹道:“这是天生火,汲取天道力量来施咒于人,只有执念的东西燃烧殆尽或是施咒者自己停止,否则不会停下。”

      “天生火。”梁兄惊诧,这词语第一次听,看面前姑娘神神叨叨的他也不敢轻视。

      安奕扫了一眼桌子上摆了猪肉猪蹄髈带后脚,这个法医梁兄应该是想模仿死者伤痕,推断尸体致命伤是如何造成的。

      “我能借用一下那个吗?”安奕指了指另一侧桌前放置猪蹄膀,她两手并拢下三指扣手交错,拇指与食指接结扣,默默念动天道三昧印。只看那蹄髈踝骨的联合处蹭的一下冒出细小火苗。

      头顶白炽灯一闪一闪的,似乎被强大的能量影响着。那猪肉上逐渐喷发出的浓厚的烧焦味儿。

      姜纯从外头看呆了,过路的严队长扫了一眼,直骂封建迷信。

      待到三五分钟后,安奕才解开扣手法印,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咳嗽不止,伤口处震开也阴出血迹,在白色毛衣上显得格外扎眼。

      梁兄挪动自己小步子,既想要过去,却又没那个胆量,脚步迟疑着伸长着头望了过去,他脸上顿时大惊:“像啊,真是很像。但就是颜色不同。”

      在简漂亮的尸体上,断口处焦黑如煤炭,而安奕在猪蹄膀上留下的痕迹近一种银色。同样的白骨,同样烧断筋脉,这点倒是出奇一致。

      “每个人能借用的自然能量不同,凶手所习得法印太过阴暗,所以便会呈现黑色。”安奕话毕,脑子里顿时联想出一人,漆黑的法印,干脆手法,嗜血的眼神,恐怕论阴暗,恐怕不会有人超过清源。

      但那尸体四周,手脚虽然致残,但留下结果却也有细微差异,安奕仔细比较之后才发现脚筋烧的干净,但手臂却呈现冷一种姿态,似乎是能量不够竭尽全力着做的。按这么看显凶手的道法应该不会太高。”

      梁兄、姜纯频频咂舌,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真·高手在民间。姜纯看着安奕胸口殷血,便赶紧叫停,扶着她坐在一侧。

      “是谁我感知不出来,凶手心思缜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我只能了解到他道行并不怎么高深。”安奕咳嗽不止,她喉咙微微滑动,压下一口血腥味儿:“但是能到杀活人这一步,无外乎应该是为名为利。”

      警局严队长白眼:“江湖邪术,坑蒙拐骗。”周围人哑然不敢多言,只有亲眼目睹全过程的梁兄跟姜纯辩驳了一二句。

      “走吧,那个王小花疑点很重,有这时间不如走一趟看看有没有证据。”严队长招手,带了几个队友匆匆离去。

      “别理他,就是那个臭脾气。”姜纯很内疚,看着安奕胸口的血迹,温声安慰着:“等你缓片刻,我送你回家。”
      在院里左右瞧不见策狗樊忠的身影,安奕默默施咒,给狗樊忠递过去一道感应。

      狗樊忠正跟着一人,感念道安奕的传唤后,纠结片刻折身离去。

      伤口渗血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安奕很强硬拒绝了姜纯去医院的请求,将她径直送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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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樊忠回家后一直郁郁寡欢,他总像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安奕看他凝重,侧着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看我是个病号。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出来,别让我再猜。”

      狗樊忠抬头:“在警队,我好像见到过个老熟人。”

      “老上司?”安奕背身对着狗樊忠,轻轻拨开的绷带,如今伤口又是血淋淋的,缝制的伤口又有些开裂。

      狗樊忠摇头,他用力的回想着:“并不是,看他的警衔应该是副处级,区级公安局长,可比某个片区局长的职位高了一头,但怪就怪在这里,虽然没有直接见过面,但是他的声音和身形我远远的看到过,连甄大都只能迎来送往,正经谈事儿的时候都得闪避着。”

      “所以你是怀疑……你是个牺牲品……”安奕说这话的时候都跟着背后一凉,这尼玛写小说都带一环套着一环。

      “并不确定,只是很像。”狗樊忠郁郁寡欢,对于这样的结果他还是不大相信的,忠于国家、忠于人民,这是每一个公安干警、缉毒警察、司法边防警察都镌刻在心中的。

      安奕看着外头灰蒙蒙的天叹了一声:“别急,咱们有的是机会,真相瞒不住。”

      伤口渗血严重,安奕纠结片刻后找出小护士塞得纸条,输入一串数字后发送了好友申请。小护士那边几乎是秒同意,很卡哇伊的粉色卡通头像,却是如其人。

      “是安奕吗?”小护士的界面始终保持输入,安奕一时间梗塞,总觉社交恐惧症似乎又犯了。

      “还以为你不会添加我呢,伤口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小护士接着追问。

      安奕纠结片刻,拍了张伤口图发了过去:“打扰你了,有些意外伤口裂了,我现在该怎么处理?”

      小护士几乎是急匆匆发了条语音,声音奶甜甜的,带着些焦灼:“你别急,发个定位我过去找你,你不要自己胡乱动了,搞不好以后会留疤痕。”

      这样的盛情令安奕有些惶恐,狗樊忠趴在她肩膀上,狗爪子按出定位发送了出去。这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咂舌。

      “中国好队友,不用谢。”狗樊忠思索当年的蛛丝马迹,脑仁直疼,索性大摇大摆回安老爸的床上睡懒觉。

      “你放心,我今天休息不会耽误工作。”小护士又补了一条信息后,便没了动静。

      十五分钟后,小护士拨通安奕的语音电话,安奕告知自家楼牌号后,颤颤巍巍开门等候着。

      小护士提着一只黄色的医药箱,她鼻尖沁薄汗,盯着安奕羞涩一笑:“你现在要少走动,不然伤口康复会很缓慢的。”

      安奕有些不好意思,四肢跟着有些僵硬:“麻烦你了,来回的打车钱和药钱你跟我说,我转给你。”

      小护士看出了安奕窘迫,搀扶着她躺在沙发上。小护士从药箱之中那处纱布、碘伏,莞尔一笑:“那可不行,我们距离不远骑小电炉十五分钟就能到,这药箱都是我日常备下的,怎么能卖给你,如果真的想谢的话,请我吃饭吧。”

      安奕一怔,随之尴尬点头说了个:“好字。”

      小护士解开安奕外衣,伤口处仍旧一丝丝的渗着血,小护士用纱布蘸去多余的血液,碘伏消毒后撒上止血药粉,再用纱布环绕包裹。

      “你身子微微抬起一些。”小护士处理麻利的很,她环手拥着安奕的肩膀,鼻息浮动安奕鬓角碎发,痒痒的。

      安奕耳根子蹭的一下通红,咯吱,老旧防盗门打开,安老爸顿时囧在原地:“我没看见,你们继续,你继续。”

      “叔叔回来了,小安伤口渗血,我来帮她看看。”小护士侧身挡在安奕身前,她衣衫不整的免得尴尬。

      老安刚想张口问,小护士接着说道:“您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情,最近不要沾水,过几日就能康复。”

      老安长长疏了一口气,给他们两人续了被水缩回研发室。

      “你是不是会算卦,帮我也看看吧。”小护士侧眉,瞧着安奕整理好衣服后乖巧的坐在一侧:“小时候出生的时候家里的老人都说我是火命,这命格怎么样?”

      小护士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这本事的,在医院里他从来没有外漏过啊。小护士没给安奕的思考时间,迅速报了自己的出生时间。不仅仅出生年为星宿主金,出生时间也申酉时是金的正位,天干又遇上壬癸,正是锋芒锐利之时,所以把它们比喻为剑锋金。这是极为少见的正金命。

      “好的很,命格也像你的性格,很热情。”安奕由衷的赞了一声,但恍惚间他似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摩挲着腰间的宝葫芦。

      “你说的命好,我就信我的命一定是极好的。”小护士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药箱:“给你好扎好我就放心了,你坐着别起身了,我自己带上门就行。”

      小护士跟老安道了句告别匆匆离去。“别忘了请我吃饭哦。”她发了条消息,哼歌骑着自己的小粉电驴一骑绝尘。

      安奕没听着她老爹在一侧胡叨叨,缓缓的往自己屋里头挪。
      简漂亮见安奕放开葫芦口,蹭的一下蹿涌出来,显然这样的冲击力那她难以平复。长

      “等等,别嚷,慢慢说,你的伤痛我理解。”安奕护着耳朵,丑话说在前。

      简漂亮刚欲大喊,忍耐不住将声音咽在喉咙里,她气做一团,咬着后槽牙说道:“我怎么这么命苦,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下手。”

      “你怀疑的王小花,咱们的人民警察们也第一时间怀疑了,凭借你的影响力一定会还你公道的。”安奕瞧瞧感知着简漂亮的灵力,如果没有宝葫芦,想必她的灵一天之内就散尽了。

      “当时还有人跟我说我是水命,这辈子的财运不断,就这?我这还没红人就没了,真真的丧良心。”简漂亮靠在墙角哀叹。

      门口腾的一声巨响,就看着狗樊忠的咬着门把手留了进来,现如今简漂亮是灵,自然也能看到樊忠体内拘束着人的灵魂,两人倒客客气气想视忘了一眼。

      “你是什么命?”安奕一怔,现在这么多人了解自己的生辰八字,她总觉得其中有蹊跷。

      “正水命。”简漂亮叹了一声:“我母亲生我时丧命,我父亲觉得我不瑞,还专门找人算了,小时候我勒令我常常带着的平安锁。这不最后仍旧是什么都没护卫住。”

      安奕练练摆手:“别搞那封建迷信啊,没有半点关系。”

      在简漂亮的反复请求下的,安奕终于同意切换的到她的微信账号,跟他的男友留下个消息。

      微信名:道法自然,头像:一张漆黑的照片。简漂亮紧紧挨着安奕,头如捣蒜,迫不及待的打开聊天界面。

      安奕发过去一句:在吗?

      肖白蔹那边始终都是在输入的状态,但始终没有回话。

      微信最近一张朋友圈发自昨晚,肖白蔹手握一碰玫瑰,另一手拦着个女人,照片上的女人只漏了半身,微微卷起的长发搭在胸前,衬托的身材更玲珑有致。

      狗樊忠在一侧直咬牙:“渣男啊,看你这样子你怕是不用告诉他,他活的很滋润啊。”老实说,那眼神里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羡慕。

      简漂亮一脸不可置信,稍后便一脸不可置信:“这胳膊是王小花的,这颗痣啊化成灰我都认得。”

      狗樊忠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小秘密:“贵圈玩的这么花,原来你是海王哥哥池塘里的一尾鱼。”

      “信不信撕裂你的嘴巴。”简漂亮一怔,眼泪哒哒的往下掉。她似乎感受到无尽的背叛,一种对于厌世感油然而生。

      “这么明目张胆,难道是吃准你不会戳穿他?”安奕一语中的,按理说简漂亮小有名气,好在面子上的事情也是要做足的。

      好家伙,肖白蔹这兄弟直接放弃感情管理。简漂亮情绪不能自已,沉默片刻好自己钻回了宝葫芦里。

      “活该你单身,兄弟,答应我下辈子学一下海王攻略,好吗?”

      深夜安置好简漂亮,安奕枕着手臂昏昏欲睡测,继续的电话铃在深夜中格外明显,姜纯打来电话。

      姜纯说:王小花刚刚找着,同样的死法遇害了,这应该是连续杀人案,像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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