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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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声从观众区涌来，他们尖叫着，叫着选手们的名字，气氛直接被推入了高潮，爆裂开来。
等到O组的表演时间结束时，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管之前在训练时有过什么样的摩擦，此时此刻，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他们的训练得到了完美的展现，甚至超出了他们平常的水平。
下台之后，杰克兴奋地握紧拳头看着奥斯汀，奥斯汀一笑，也抬起手，握拳与他轻撞了一下。又扭头看向克里斯汀，朝他眨了眨眼。
并没有让他等待多久，这个看着冷漠的青年也抬起手，握紧与他碰了下。
奥斯汀嘴角扬起的笑更明显了，在走向选手区时，他又微微偏头，看向了舞台，那上面已经站上了另外一队。他们舞动的姿势映入他眼中，奥斯汀却想到了刚刚自己的表演。
其实当时在舞台上，奥斯汀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眼睛都要被闪瞎了。因为打在他身上的灯光像是不要钱一样。如果不是经过表情管理，恐怕他当时就忍不住眯起眼了，到时候拍摄出来的效果恐怕就像是他睡着了一样。
但他却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依旧沸腾了起来。
因为他听到了来自台下的呼喊声。
他能从这些声音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们在为他加油，她们在为他鼓掌。
那种自己成为舞台焦点的感觉，足以让人疯狂而迷醉。
只是紧跟在O组后面上台表演的运气就不太好了。虽然他们表演的部分不一样，但是那种水平上的差距却连普通观众都能感觉出来。欢呼声明显小了一个度，等这一组表演完下来时，有人眼眶都红了。
至于与O组表演部分一样的，表情也不是太好。
而其他选手们则在心中庆幸他们跟O组错开来。
十分钟的主题曲表演结束得似乎特别快，仿佛不过一个眨眼，一百位选手便已经表演完毕。
而台下观众们还有些看不过瘾，纷纷喊着：
“安可！安可！”
史密斯先生抬手压了压，示意观众们冷静下来，“嘿，亲爱的观众们，你们这样是不喜欢我吗？”
不知道是谁在观众区突然喊了一声：
“我们更喜欢美男！”
顿时一片笑声响起，史密斯捂住胸口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叹了口气，“OK，好吧，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其实还是长得不错的，你们伤害了我，但谁让我爱你们呢。”
他朝观众们神秘地道：
“所以，我决定满足你们的愿望，但是——”
“在那之前，请各位拿起你们手中的投票器，为你喜爱的选手投出你们的一票。投票排名前十五的选手，会邀请幸运观众上台一起表演，作为对你们支持的回报。”
主持人话音刚落，顿时迎来观众区们一阵热烈的鼓掌声。能够上台与选手一起表演，这对观众们来说是极大的诱惑。这让她们立刻就拿起投票器低头捣鼓起来。
而选手们在听到主持人这些话时，脸上皆是闪过意外。可以说今天晚上已经有两件事出乎他们的预料了。一个是加票事件，另一个就是个人表演。
此时巨大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他们的照片，而票数则显示在照片右下角处，数字正在快速变化中。每个选手都屏住了呼吸，极为热切地看着屏幕，想要找到对应自己的位置。
但大部分人都来不及找到了，因为随着票数的变化，代表某些选手的照片越来越大，也不过才十几秒的时间，就只剩下十五张选手照片占据了整个屏幕。
而主持人已经喊出了前十五名选手的名字，随即道：
“那么其他八十五位选手可以回到后台休息了。”
《超星秀》的残酷在这一刻展露无疑。它们不像其他选秀节目一样，还会给没有进前十五的选手们一个发言机会，也不会走什么煽情路线。这些选手们甚至连剩下的镜头都没有机会得到，就必须起身离开。
而台下，杰森听到耳边安妮小声嘟囔：
“可恶，居然不是奥斯汀第一。”
杰森：“……”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他脑袋也发昏了，心中竟然也跟着觉得可惜起来。
如果是第一就好了。
奥斯汀的票数排在第四，不过这很正常，他虽然人气不错，不过比起那些在选秀之前就已经有了人气的选手来说，在观众投票上还是差了一点。
个人表演顺序是按照票数排名来的。抽选幸运观众时，屏幕会闪过观众们的号码，由选手背对着屏幕喊停，然后走向观众区对应位置将观众带上舞台。而节目组会调取十五首较为简单的歌曲供选手们选择，同时给选手和观众十分钟的练习时间。
克里斯汀是第一个，他抽取的观众是个棕头发的男生。克里斯汀带他上台时，男生紧张到同手同脚。
很快就轮到奥斯汀抽选，他在心中默念五秒，便喊了声停，转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606号。
坐在台下的杰森看着奥斯汀走下台，而且越走，那个方向好像越不对劲，似乎是……
朝着他这个方向？！
杰森低下头看了眼被自己弄得有些皱巴巴的票，票面右上角明晃晃地显示着‘606’。
杰森：“！！”
他僵硬地看着自己手中还抱着的灯牌，猛地扭过头看向自己身旁的安妮：“我们交换一下位置！”
奥斯汀的视线还不错，这让他走向观众区时，能够看到606位置的观众正抱着自己写了名字的灯牌。能够正好抽中自己的粉丝，奥斯汀眼里浮现出笑意，然而很快，当他发现那个观众与身旁的人换位置后，他的笑意顿了下，眉头轻挑。
所以不是他的粉丝吗？
尤其当他发现掉换位置的是个女孩时，他想，或许是刚好抽中入场票的一对情侣吧。
杰森将帽檐压到最低，悄悄摸摸地顺着眼角视线注意着，直到他发现那个身影离去后，才松了口气，抬起头来。
他坐在台下，淹没于人海之中，只有手里抱着的灯牌，还有戴着的发箍在闪着光，眼神一错不错地看着舞台。
舞台上，奥斯汀正低头同安妮说着话，他的嘴角上扬，眼神也很温和，身处灯光之下的他看起来十分耀眼夺目。
跟哥谭完全不同。
杰森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他的手不自觉地扣着灯牌，抿紧唇。
一开始，杰森是想找到奥斯汀，弄清楚他的名字。后来知道了，他又真的跑来纽约来看这什么见鬼的《超星秀》。
按照他一开始的想法，既然被抽中了，那正好方便他问清楚这个家伙——虽然杰森还没想好自己要问什么——但结果就是他逃避了。
杰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就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从小就游荡于犯罪巷，靠着偷窃为生的杰森·托德是个叛逆的少年。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渴望有人关怀自己。只是这种想法被压抑得太久，甚至连杰森自己都忘记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舞台上的奥斯汀。恰好他们选中的歌是一首风格比较柔和的歌曲。奥斯汀的声线在压低哼唱时，给人一种亲近之人在耳边温柔笑语的感觉。甚至让杰森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的妈妈还没有染上毒瘾，他的父亲还没有沉迷赌博，他们还没有开始频繁吵架。
他的家庭还是完好的。
不得不说，舞台之上身穿白色西装的青年温柔吟唱的模样令人赏心悦目。尤其当他身边的女孩一开始因为紧张唱得磕磕盼盼的时候，镜头只要落到奥斯汀脸上，就能看见那双温润剔透的碧眸里带着鼓励。而他的情绪也很好地感染了女孩，让她渐渐唱得流畅起来。
等到唱完后，奥斯汀更是微笑着，取下自己胸口的鲜花，以一个骑士礼递到女孩面前。
他低低的声音磁性而动听：
“献给你，我的公主。”
女孩几乎是沐浴在其他观众羡慕嫉妒恨的视线里跑回到自己座位上的。
杰森就看到安妮一屁股坐下来，压低声音尖叫了声，就算是昏暗的灯光也无法阻挡她脸色通红，那是兴奋加害羞的。
“我要把这个花养起来，我一定会每天给它浇水……”
“……”杰森很想告诉她，这花再怎么养也很快就会枯萎掉的，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正要收回视线，却被安妮突然抱了一下：
“谢谢你！”
“……不用。”杰森不习惯地推开了她，忍不住又看了眼安妮手中拿着的花朵。
杰森·哥谭叛逆崽·托德暗戳戳地想，其实他没上去挺好的，毕竟拿着朵花看起来实在有些傻兮兮的，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气质。
《超星秀》的第一场公演完美结束，观众们从出口涌出，都在开心讨论着。安妮叽叽喳喳地跟身旁的杰森说着话，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说，杰森只偶尔应一两声，也不影响安妮的积极性。
在她心中，杰森已经是她的好朋友了！
“安妮！”
人群中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安妮看过去，发现是她的父母，她立刻跑了过去与父母拥抱了一下，扭头正要招呼杰森时，却发现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怎么了，安妮？”安妮爸爸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还没有问我的新朋友他住在哪里呢。”安妮有些失落地说。
杰森并不知道这些。他独自一人回到哥谭。不同于纽约能够看到繁星的夜晚，今天的哥谭阴沉沉的，乌云盖在天上，连月亮都比以往要暗一些。但杰森却觉得还是这样的城市让他更自在一些。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杰森皱起眉来。因为要去纽约《超星秀》的原因，他昨晚都没有外出‘工作’，就是避免自己脸上会出现伤痕，那样就太引人注目了。
而他也基本存不下什么钱，一方面是用来治疗自己时不时出现的伤，还有一些则是借给安吉拉治病了。
于是杰森回了趟自己的家，拿起工具就又出了门。
大概半个小时后，杰森发现了一辆炫酷到过于独特的车。
少年拿着撬轮胎的工具，陷入思索中。
他到底是撬还是不撬？
杰森认得这辆车，它属于蝙蝠侠的。
他听说过蝙蝠侠很多事迹，他知道这个人穿得像蝙蝠侠一样，经常会从天而降，把那些混蛋们打得屁滚尿流。
杰森挠了挠头，一咬牙，还是蹲下身动起手来。
没关系，蝙蝠侠盯上的从来都是那些干了更严重的坏事的坏家伙们，杰森觉得自己只是个辛苦求生的人。他吭哧吭哧地撬着蝙蝠车的轮胎，想着他就只撬一个，撬完就走，决不贪心。
话说这蝙蝠车的轮胎可真难搞，杰森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得意地想，还好他的水平不错。
这期间，杰森想到以后的事情。
这一次去纽约终究还是给了他一些触动。让他想法有了些改变，他想，或许他应该像安吉拉说得那样，去找个正当的工作，努力攒钱，然后去学校学习。
一个偷窃者和明星如果有关系的话，会对那个明星影响不好。
杰森嘴角的弧度渐渐抿直，他看着拆下来的轮胎，迟疑了下。
其实饿一顿也没什么。
就在杰森拿起轮胎，想要将它重新安回去时，他的背后响起一道粗哑的嗓音：
“你很清楚那是蝙蝠车，对吧？”
“……”
杰森转过身，看着将自己抓包的黑漆漆的蝙蝠侠：“你知道这里是犯罪巷是吧？”
然而蝙蝠侠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视线落到杰森脸颊上，默了瞬，才慢吞吞地道：
“我不知道……原来现在粉丝需要这么拼了吗？”
偷蝙蝠车的轮胎给偶像打CALL？
完全忘了自己脸上还贴着应援贴的杰森：“……”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改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