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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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人称“真理医生”的学者，他致力于向全宇宙传播知识，医治名为愚钝的顽疾。
然而，他的教学生涯一开始就选择了地狱难度，以至于此后面对学生的物种多样性，他都能照单接下。
那么，算得上他的第一位学生、同时也是唯一一位亲传弟子的奥莉嘉，现在如何？
——对方目前仍未毕业。
不是拉帝奥教授条件苛刻，而是奥莉嘉的情况实在难以形容。
如果单论奥莉嘉在各学科上的成就，她可以甩出一堆证明，同教授合作的与她单独完成的数量五五开。
甚至奥莉嘉一战成名的那一场辩论就是通过知识打败了自己的老师。
她让人觉得自己仿佛在与未来计算机对答，每一步都被预判，且任何理论奥莉嘉看一眼就能将之完善至不能完善，甚至进行相应的实践，能得出完全正确的结论，完全无法战胜她。
人们相信她迟早会觐见博识尊，事实也并未同此偏离太多。
那奥莉嘉为什么还没毕业？
世人的猜测有很多，他们从奥莉嘉页面介绍上所有的学位算起，确认对方擅长学科、正在学习学科、未学习学科……甚至有人猜测是维里塔斯舍不得这位学生，至于是哪方面的“舍不得”，争论不休。
他们无法知晓，奥莉嘉没毕业的只有道德与常识这一课程。
这是拉帝奥教授特意开设的课程，学生一般只有奥莉嘉，
论奥莉嘉对此的想法：
“教授过高的道德感和责任心使他行走在一条艰难的道路上，我选择尊重——意思是，我对此无所谓。”
论奥莉嘉名义上的养母天才俱乐部#83席黑塔女士对此的想法：
“挺好的，只要别来烦我就行。”
论拉帝奥教授本人的想法：
“她曾向我寻求常识教育，我自然会帮助她，即便过程艰辛。”
这些问题是螺丝咕姆问的，在拉帝奥看来，对方显然比黑塔更像家长。
“教授，你是完全忘记我事后表示反悔了吗？”奥莉嘉叹气。
“我不喜欢半途而废的行为，我只是将我的义务负责到底，且我认为你需要常识。”她的教授冷冷一笑。
“好吧。”奥莉嘉永远是抗争后选择接受，于是她跳过这个话题，“那么教授，你看了我的仙舟调研同行申请吗？”
“我会随你一同前往的。”维里塔斯并无不可。
“两位关系甚好。”旁边的螺丝咕姆总结。
他为确认奥莉嘉目前的境况而来。
“嗯嗯。”
奥莉嘉敷衍回答，给真理医生递过阮梅特制糕点。
真理医生接过糕点，保持沉默。
螺丝咕姆若有所思。
*
仙舟罗浮，金人巷。
维里塔斯被迫摘下石膏头，跟在奥莉嘉后面帮对方拿吃食。
“我希望你不是准备写罗浮美食报告这类浪费精力的东西。”他沉着一张脸接过鸣藕糕。
奥莉嘉诧异回头，“当然不是，这种东西肯定已经被人写过了。”
“既然如此，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到达一个新地区，自然要了解其风俗习惯——好吧，我在旅游，公费旅游。”奥莉嘉的语言技巧被教授提升许多，“这很明显吧，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教授？”
她手上拎着刚买的小玩意儿，还有一杯仙人快乐茶。
“……”维里塔斯其实早就看出这点，只是他不理解对方买这么多东西的意义，正如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陪她逛街。
奥莉嘉拿着奶茶的手突然指向天上，“看呐，是罗浮知名景观。”
维里塔斯顺势抬头，看见天上有人……不，有龙卷着一个人飞过。
“那是仙舟少帝，还是罗浮龙尊？”他推测出其中一位的身份。
“仙舟少帝，只有她会这样带人。”奥莉嘉解释，“当代饮月君还没选出来。”
“她带着谁？”维里塔斯回忆方才一瞬间的画面和他算查找的罗浮相关资料。
“你似乎很了解仙舟。”无论是小吃街还是杂货店，以及刚刚飞过的存在，她都呈现出一种对此很熟悉的表现。
“神策将军景元。”她摇摇头，“不算了解，只是有亲友在仙舟，会同我介绍仙舟。”
“哦？”维里塔斯没想到这，“那便是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他记忆里奥莉嘉的人际关系中没有人涉及到仙舟。
“我观两位对少君和将军如此好奇，想必不是罗浮本地人吧？”旁边小吃摊的大叔笑呵呵地向他们搭话。
“是的，第一次来仙舟。”奥莉嘉主动接话。
“哎呀，那两位有所不知，少君和将军修成正果可不容易……”大叔显然分享欲旺盛。
“您讲讲呗。”学过常识的奥莉嘉很给面子。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附近小吃摊的摊主和本地人也开始分享八卦，
于是维里塔斯被迫在一旁听了仙舟少帝同她两任丈夫的爱情故事，期间还夹杂着这位少帝与其他人的悲情故事。
“……”他明白，基拉女士不是个例。
以及他算是领悟了仙舟人爱热闹的本质了。
艰难地从人群中脱身，奥莉嘉和教授回到住宿处。
她一坐下就奋笔疾书。
维里塔斯：？
“《仙舟少帝研究报告》，”奥莉嘉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教授在想什么 ，“您放心，这并不是我的研究主题，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拓展。 ”
出于礼貌和尊重，维里塔斯不会在他人书写时打扰对方。
他只是在经过同意后，看起奥莉嘉到仙舟至今已完成的报告。
【……持明族，［不朽］龙裔……仙舟少帝灵，［不朽再世］，改变持明族轮回绝嗣特性……饮月一脉当代化龙之裔有两名……衔药龙女白露掌生命之力，上任龙尊转世丹恒掌破坏之力……因此龙尊未决……】
“不必要的信息过多。”维里塔斯评价道，“与你的水平不符。”
“并非完全版。”奥莉嘉回应，“我的研究需要异种清心花相关知识。”
“那是什么？”维里塔斯惊讶的发现自己并不知晓何为异种清心花。
“自少帝心脏培育的花，可镇压魔阴身。”
“仙舟机密。”维里塔斯判断。
奥莉嘉没有否认。
“我必须清楚，你的亲友是什么身份？”他目光锐利。
“……是帝灵。”奥莉嘉如实回答。
维里塔斯抿唇，他的脑海中浮现无数可能。
*
最后，事情演变成了奥莉嘉带着维里塔斯到云上城蹭饭。
蹭的还是团圆饭。
桌上分别是他们和帝灵、景元、彦卿、白露，以及离开多年被捉回来吃团圆饭的丹恒。
仙舟少帝首先向维里塔斯敬酒，“拉帝奥教授，辛苦你关照奥莉嘉了，她性格有些不同寻常。”
维里塔斯摇头，“我不过是尽自己应尽的义务罢了。”
“你这么说话很像我妈。”奥莉嘉吐槽。
帝灵撇了她一眼，“因为我确实比你年长。”
“你是把当卵的年龄也算上了吧？”奥莉嘉呛声。
其他人能感受到两人的熟稔。
景元笑眯眯地给两人倒酒，“来者是客，二位无需拘谨，若想了解仙舟事宜或想前往罗浮景点游赏，我和少君自然乐意作陪。”
“他是想给自己放年假。”帝灵无情拆穿，她将酒杯递过去。
景元替她斟酒，“少君所言极是，不过你我一同休息才算假期。”他眨眨眼，又专注的望着对方。
“哼！”这么多年过去，白露依旧对此很不爽。
维里塔斯判断，两人的夫妻生活十分和谐。
之后的社交环节交给维里塔斯，奥莉嘉选择和白露彦卿待一块儿。
至于丹恒，他负责看顾三人。
“所以，你俩是一对吧。”白露笃定道，“一般师生不会这么亲近。”
如今的白露外表十四五岁，人情世故知道得不少。
“ 你们之间的相处表明，你们将彼此放在辈分平等的位置上。”白露两眼放光，显然有着仙舟人的八卦之魂。
“这么冒昧询问不好吧……”旁边的彦卿局促地攥起手，但他的眼神里透露着好奇。
丹恒将手放到嘴边，咳嗽几声，示意他们小声点。
奥莉嘉看看她的教授，又看看盘中两人给对方夹的菜，再看看他们交替用过的酒杯，眼睛逐渐睁大。
“是这样……吗？”她似乎才反应过来，逐渐回忆起这部分常识。
白露看她这副表情立刻明白了什么，一脸激动，“我这是给人牵了姻缘？”
“我问一下别人。”奥莉嘉转头和她答话。
“？？？”丹恒。
这种事情需要问别人吗？
彦卿和白露也觉得哪里不对，但奥莉嘉已经取出手机开始发消息了。
正在相互客套的三位停下来。
帝灵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真理医生，景元觉得事态变化有些出乎意料。
维里塔斯，在奥莉嘉看过来前，审视了自己的内心。
“……奥莉嘉感情缺失比较严重。”帝灵最后嘱咐道。
*
奥莉嘉拿到了异种清心花残叶，研究数日后修改主题，发表了一篇关于［不朽］与［丰饶］的论文。
维里塔斯：……
“这和仙舟人文牵扯不深。”他目光停留在一堆废稿上，那是九仙舟座舰的人文风情。
对此，奥莉嘉回应：“嗯，我还有另一篇研究报告。”
“那么，维里塔斯，我们是在交往吗？”她放下笔询问。
维里塔斯坐在她对面，闻言陷入沉默。
“不说话，就是默认。”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