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昔〔gl〕》HRH

1、第 1 章

　　“易，我们在一起吧。”
　　我怔住了，看向贺楠，她低着头垂下眼眸，我看不清她的眼底情绪。
　　“我们现在就在一起的啊。”我笑着耸耸肩。
　　她抬起头，直视我的目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你，当我女朋友。”
　　可能是她太过认真，把我本来想说的话堵了回去，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她像是将早就准备好说辞对着我念了一遍：“你看啊，你不是对陈木槿失望了吗？你不是想放弃她吗，和我在一起你就可以不用去想她，彻底与她断得干净，我也可以以这个为理由拒绝其他人的追求，我们俩互不干涉，只是利用这个名义挡住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不是对我们俩都好吗，反正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去找其他不熟悉的人还不如找你，你说对不对。”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想着她说的话，我看见她两只手紧紧抓在一起，指节发白，她好像很紧张？她为什么要对我提这个？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会给我说？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毕竟这种事情是很为难。”她的声音把我从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揉了揉拧成一坨的眉毛：“好，我同意。”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的，那我…”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你…你同意了!”
　　我拍了拍她指着我的手：“是的，我答应了，女朋友。”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根红到了脸颊：“那行吧，我就先走了，我事情也说完了。”
　　望着她慌忙逃窜的身影，我不禁哑然失笑，明明比我大怎么还像个小朋友一样冒冒失失的。
　　我坐在沙发上，望着门口，我突然意识到贺楠说出这个决定有多么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个心性冷淡的人，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我开始怀疑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的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
　　第二天，我去到程绎家里，不出我所料贺楠也在。
　　她站在窗边，扎着马尾，额前有几缕碎发，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四周似有一层金色的光晕，手中的提琴不断在她手下发出如春风般温柔的声音。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赤裸火热，我看见她耳根红了，提琴也走音了。
　　程绎站在我旁边，皱了皱眉：“怎么还会拉错？这首曲子练过这么多遍了。”
　　“不好意思，走神了。”贺楠的语气十分平淡，甚至有几分疏远。
　　“还不允许人犯错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变态啊程绎。”我还是看着贺楠“你说是吧贺楠？”
　　贺楠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像是在惊讶我会帮她说话：“易说得没错，程老师不是谁都有你一样的能力。”
　　“戚，油嘴滑舌。”虽然程绎试图让她表现得很嫌弃但是翘起来的嘴角已经出卖了她“今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后天你们要开学了，特别是你易言，高三了加油啊!”
　　“好啊，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顿。”我贱兮兮的笑着，搓了搓手。
　　程绎：“……”
　　贺楠也笑了笑，但很快就有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一直盯着贺楠看，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她那一笑，眼底好似有一丝宠溺？宠溺怎么可能，我快速否
　　定了这个想法。
　　等着程绎走了，我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明目张胆，我想要看透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想说什么或者是问什么你都可以说我会选择可以告诉你的回答。”贺楠用之前和程绎说话完全不同的语气和神态对我说。
　　温和，亲近，或者是想要接近。
　　我习惯性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要对我笑？”说完我意识到我这个问题有多蠢。
　　她笑意更浓了：“我连笑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是说你为什么只对我笑？”
　　“演戏要演全套嘛，怎么昨天答应我的事今天就忘了？”
　　她凑到我耳边，鼻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朵上，痒痒的，只听见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女～朋～友～”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的时候嘴唇碰到了我的耳垂。
　　我并不习惯有人如此靠近我，有些抵触，将她推开，自己也后退几步。
　　之后她再也没什么亲近的举动，表情也一如既往，但我就是觉得，她好像不开心了。
　　按照我昨天和她达成的约定，我好像应该去哄哄她，我就这样想着，就这样去做了。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放在我肩膀上，让她搂着我，我也靠在她肩膀上。
　　她还是看着电视，好像丝毫不在意我的举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靠在她身上睡着了，梦中好像有一个人带着压抑着的爱意吻上了我的唇。
　　等我被贺楠叫醒已经过了与程绎约定的时间，我埋怨的瞪了贺楠一眼。
　　她在笑，她用手指了指我的头发，递给我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我像个金毛狮王，没错金毛狮王，还是一个会流口水的狮王。
　　我用尽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厕所，整理好了着装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来，仿佛刚才的人不是我。
　　来到吃饭的地方，程绎脸黑得跟个煤球一样，我讪讪的笑着，讨好似的坐在她旁边：“绎哥，你这么宽容大度的人，一定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对不对？”
　　“我宽容大度那是因为我肚子里面全都是坏水。”程绎看都没看我，只是轻飘飘出这句话。
　　“来，贺楠，坐这，我俩吃饭。”程绎把我推开，把贺楠拉过来。
　　“不对啊，贺楠也迟到了，你怎么让她吃。”我愤愤不平的吼道？然而并没有人理我。
　　易·被抛弃没人要·言就只有孤独的坐在一边，看着眼前的热闹。
　　程绎把对我迟到的不满，全部用在吃饭上了，这顿饭用时异常的长。
　　等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认识了十多年的默契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她俩把我晾在一边，自顾自的去洗漱去了。
　　等到我洗完澡出来，俩人又同时不见了。
　　我：“……”
　　因为没吃晚饭，我四点就被饿醒了，怕打扰到她们，我很是缓慢轻柔，走出房门，却看见两个身影站在阳台。
　　是程绎和贺楠，一大堆问题从我脑子里面冒出来，我找了一个角落缩着，听着她们的对话。
　　程绎：“你决定好了吗？”
　　贺楠：“嗯。”
　　“如果没成功，你会后悔吗？”
　　“不会，失败了也没关系，成功了当然更好。”
　　“为什么？”
　　“我爱她，很爱很爱，爱了很久了。”
　　听到这里我控制不住向房间跑去，我压抑住内心的惊讶，深呼吸了几口气。
　　原来她有喜欢的人了，那为什么还要跟我提出那个要求，是利用我吗？这样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看来程绎也知道，为什么没听她们说过？无数个为什么在我脑海中闪过，涨得我脑袋生疼。
　　我揉了揉拧成小山的眉毛，算了，到时候保持一点距离就好，等我的事解决了，就不要耽误她了。